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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贺玉郎,那他只不定能够开心个几天,可惜偏偏有他时时在身边。
才两个时辰的工夫,闻重心想自己不过出外办点事,顺带看了看好友疏浚,怎麽一回来王府竟成了这个样子?!
“树呢?!”随手抓了一个女婢,闻重问道。
“什麽树?噢,王爷命人都砍了。”女婢倒是知道不少,一开口全告诉了闻重,“今天王爷放开贺公子,贺公子竟爬上树要找小王爷,王爷一怒,就命人将树都砍了。”
“那、那贺、贺玉郎他……”
“王爷可生气了,命孙总管将他绑在了雪地里,大概是想给他点教训吧。”
闻重一点都不觉得是这样,他感觉事情不妙。
“你知不知道小王爷……”
“我正是要去请小王爷呢。”得意异常的声音从边上传了过来,那正是孙总管的,想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熬到了头吧,终於可以看他受罚,解解这些天受的闲气!
闻重听了,立刻丢下二人,飞奔而去。
闻重见到的就是贺玉郎被绑在了前厅前的木柱之上,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身上竟著单衣。
“……主子。”闻重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天实在是冷,还是见著自己主子这样。
“你回来了,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主子,他这是……”鼓起勇气,闻重还是问了一句。
“没你的事儿!”
今天的二王爷真的很不对劲儿,闻重开始有点著急了,他没想过处理这样的事。
随著时间的推移,闻重觉著自己要有些动作了……
贺玉郎已经冻僵了,闻重来到他的身前,他都没有一丝反应。
上来几是几个狠重的耳刮子,将贺玉郎掀翻在地。
“你在干什麽?!”二王爷怒不可遏,就算他要他性命,他也不准旁人动他分毫!二王爷的一脚重踹好是了得,闻重也只有跪趴在地上勉强说话。
“主子,我打他几下好让您解解气……”也就求个饶他不死吧。
“我是要他性命,可我不准你伤他!滚回屋里去!”
歇了一会儿,这才有力气起身,闻重只知道自己是救不了他了。
一会儿,九王爷被请来了,见贺玉郎这样,心痛不已那是自然,让人不忍看。
就这样,四个人:三个人在屋里,一个人在屋外;三个人在事里,一个人在事外。
九王爷终究没有二王爷那麽好的定力,见心爱的人如此,怎会忍心,说到底,只求他平安,就是一世不再见他都能答应。
远远看著那两人,二王爷不比他俩少受煎熬。
“……你说我做得对不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身边人。
“……毁了一个奴才,赔上一个弟弟,奴才是自己最爱的人,弟弟是自己最看重的人,这笔买卖也惟有皇家的人才作得起。”胸口又痛了,一说话就痛……
“我这般爱他宠他,都得不到他的心,也罢……至少我也不能让别人得了去!”
“要人心何难,取了贺玉郎性命,小王爷的那颗心也定会立时送到。”
二王爷转头看向闻重,“……什麽意思?!”
闻重不答反而说道,“只是主子,到时候您手里两颗真心,人,却注定要成孤家寡人!”
应著闻重的话,一支匕首突生在小王爷胸口……
……那令闻重嫉妒的勇气……
……以及一地的鲜血……
……混乱啊,一片混乱……
……终究是放了两颗真心,换得自己不至孤家寡人……
死了一回的不只贺玉郎和小王爷,还有另一个人。
这人此时却只能在没有爱意地抱了身边那男子之後叹道:
“我贵为皇子,又是未来的皇帝,手中万里江山竟连个真心爱的人都求不到……”言语里多少孤独寂寞不人知。
“……老天爷最是公平了,给了你富贵荣华,万人景仰,又怎可多求。”
“那你求什麽?”
“我?”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的酸楚,“我已经什麽都不求了……”
不是不想求,而是不能求、求不到……
《爱有多重》3
事情过去了,九王府里雨过天晴;二王府里却始终沈闷的紧。这样沈闷的气氛直到二王爷搬进宫里,成了静文皇帝这才稍去,只是这里没有了,转到了宫里面。
皇上驾崩的消息来的如此突然,虽有些措手不及可总算一切都在二王爷掌握之中,国葬、继位都还很顺利。二王爷成了静文皇帝,连蓉封了正妃娘娘,其他几个王爷都得了封号,大王爷甚至封地云南。几个长年跟著二王爷的奴才也都升了官,其中自然包括闻重。!!!!!!!
外人看来这些潜邸的奴才都是天大的运气,跟了好主子,只有闻重不这麽想:即便是做了宫中侍卫,自己依旧是个奴才,他的主子依旧会不时遣了太监宫女对他做那事儿……
三年时间里,年轻的皇帝始终遵守他的承诺,留著贺玉郎的性命。只是这个名字这个人始终是他的禁忌。他可以说一辈子不要见到贺玉郎,可却无法做到一辈子都不去想他,忘不了,那是因为情未断……
三年里九王爷见著闻重总是一副恨恨的样子,想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在二王府里总被闻重欺负吧。有时他会找个理由教训闻重一顿。
有一次皇帝难得问起他,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他便老实回答是惹恼了小王爷的结果。他这才知道这些事是得到他那主子默许的。
“九弟也是恼你之前对那人动手。”
“我比贺玉郎当然是不如的了,贺玉郎被打上一下,王爷们还要跟著揉上三揉,我一贱奴让打了也就打了……”闻重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很是可笑,但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
只是皇帝不喜欢他说这些,打断了他。
“哼!那是!你还与玉郎比,他心高气傲有的是古人气节,本王打了他可也心疼他!你却在这里争风吃醋个什麽劲儿?!多上了你几回还越发像个女人了!”
听著这话闻重比被刀子扎了还疼,心中酸涩的像是堵著呼吸。
明明自己是知晓答案的却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验证,到头来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争风吃醋?自己到底还是成了像母亲一样的人了……
但他有一件事不知道,“贺玉郎”三字只有在他口中说出,年轻的皇帝才没有突变脸色;直接命人推出去乱棍打死。
就好像他刚登基哪会,众人都改口唤他皇上,他单单对闻重发了脾气,命他只准叫他主子!
宫里的生活平静却加倍无聊,即使是二王爷,刚刚进住的时候都有些不适应,反倒是闻重,哪里都一样,他适应的很好。
皇上的大儿子已经五岁了,聪明可爱,皇上很是喜欢,常常带在身边。闻重也很喜欢他,至少每次大皇子一来,他站在皇上身边都会觉得气氛轻松点。
小家夥也很喜欢闻重,虽然他的母亲一直在告诫他,不准给闻重好脸色看,可毕竟孩子嘛,就是喜欢和他玩,哪里还去管母亲的脸色好不好看。
“皇阿玛!”
“汜儿,又不好好读书!”虽然是责怪的言辞可还是放下手中折子,起身来抱。
“皇阿玛,今儿个要读的书都读了,汜儿这才来的。”
“这傻孩子,读书怎麽能应付一样呢。今天皇阿玛有事,你乖乖的,去外面玩好不好?”
“汜儿不会吵到皇阿玛的,就让汜儿在这儿玩嘛。闻重,你陪我玩!”小孩子真正的目的是他。
“大皇子想玩什麽呀?”闻重笑著问道。
“嗯……就玩骑马吧。你来做马。”他看到那个三岁的弟弟也是这麽玩的。
闻重为难的看著他的主子,他那主子却是面无表情。
“……奴才不会做马呀。”
“胡说!那日我还看到你和皇阿玛玩骑马的游戏呢!”
闻重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可等明白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追问下去了。
“什麽时候?”
“就这儿,前些天的事呢。皇阿玛忘了吗?闻重,你说是不是?”
“哈哈……好了好了,汜儿啊,你想‘骑’他呀起码还得等个十几年呢!”见他的儿子一脸不解,他那奴才满面羞红,一时间心情大好。
“为什麽呀?” 汜儿还是在问,可他的皇阿玛只是笑,所以只好转而问闻重了,“你说为什麽呀?”
“这个……”这可真是棘手的问题,要他如何来答?!
“哎呀!那你说到底让不让我骑呀?!”真是急死人,他就是想玩嘛!
“……”这样的问题,更加……
“哈哈……”他笑得更大声了,“闻重,怎麽不回答呀?”
“……”故意的!闻重知道,这皇帝一定是故意的!
见他许久未答,皇帝收起了笑脸。怎麽?难不成你真想答应不成?!
“你不乐意吗?”小孩子不明白什麽意思,什麽一个劲儿的追问。
“……不是,只是……哎……好吧,奴才这就陪小主子玩骑马的游戏!”想想自己真是好笑,和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较什麽劲?他也就是想玩罢了。
居然答应了!这个家夥……
“好了,汜儿,不要闹了,以後不准要他陪你玩骑马的游戏!听见没有?!”皇帝是真的生气了,即使是五岁的小孩子也看得出来。
“……”委屈的说不出话来,汜儿嘴都瘪起来了。
“乖!听话。先回去吧。”
打发了儿子离开,皇帝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闻重晓得那意味著什麽。今天不同,他好像特别生气……
“你最好给朕牢牢记住,你是朕的奴才,单单是朕一人的!”
“……主子……”他,是什麽意思?!
皇帝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令闻重有自己想的时间。在“那样”的状态下,还能思考的人……真的不多……
用过午膳,本想再前往上书房,结果被值班的太监拦了下来,“皇上的吩咐,今儿个不用闻大人伺候了。”皇宫里太监多是知道他和皇上那点事儿,看他的眼神都不对,比起以往在二王府里还要毒。也是,好容易找见一个比他们更下贱的东西,能不使劲儿恶心他吗?心里难受吗?不难受是假的,可真难受又如何呢?
闻重告谢退下,心中满是疑惑,这样的事情之前从来没有过。罢了,主子的事儿……
昨日休息了一个下午,晚上皇帝也没找他麻烦,休息的不错。闻重觉得今天一天都很是精神。
再看皇上,不知怎的,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那神情好似期待郊游的孩子。
正奇怪呢,皇上便丢开了手中的奏章,唤上闻重,“跟朕走!”
直到皇帝在马车里换起了衣服,闻重这才知道,他是想微服出巡。
“主子,您这是……”闻重忍不住还是问了,要知道皇帝微服,那是多大的事!
“别问,到了就知道了。”他还沈浸在那小小的兴奋和紧张之中呢,没空搭理他!
想想皇帝的功夫的确也是了得,再加上自己,总不至真出什麽事。再说他是什麽人啊,既是定下了要出去,自是有了妥善的安排了,自己也就别瞎操心了。
坐在马车中,远远的就听见了热闹,不知是哪里传来的。不过闻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一定是那里,因为喧闹是由远即近的。
待下了马车,闻重一怔,怎麽是大户人家的侧门?!
“主子……”刚想开口询问,侧门开了,出来应门的竟是……九王爷?!
那这里是……九王府了!
“奴才见过九王爷。”闻重忙欠身见礼。
九王爷向来见他不爽,不愿与他多说,只是哼了一声,算是招呼过了,接著引他那二哥前往後花园。
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麽药,闻重只是跟著,听他们兄弟二人说话。
“皇上真要见他?”
“朕不能见他?”
“当日有旨意,皇上要是见到他,就……”
“朕的旨意,朕当然能改。”
……
原来……是为了那个人,难怪……
“昨日朕唤著汜儿,这才忽然想起,这麽些日子,他从来都是满口二王爷二王爷,竟是从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说了“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叫过自己了,是因为站在面前的是他的好弟弟,还是因为……那个一直令他放不下的人?
“我想亲口告诉他。”
……
“你不会明白。一个人若连名字都没有人喊,是何等寂寞。”
为何说的如此忧伤?即便我日日在你身後注视著你,你还是寂寞……
“天下敢直称我名字的,恐怕只有这个人了。若不告诉他,岂不可惜?”
这到是真,天底下还有谁人能如此胆大包天的?最重要的是,能如此有恃无恐的胆大包天的?!
九王爷到底是答应了,说是要把那小子骗来。
皇帝很是兴奋,很是期待,忙命他躲开。
贺玉郎到底是给骗来了,蒙著双眼,指不定九王爷下了怎样不平等条约呢。
“我的名字……”
原一切还顺利,偏偏他这样的迷糊怎麽在最关键的时候,聪明了起来?
“啊!”贺玉郎想起了什麽,猛地摘下黑巾,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几乎跳起来:“二王爷?”
众人都知道要糟,果然……那小子,三下两下,逃也似的跑了……
留下一个失望至极,寂寞至极的背影,还在艰难的发著声音,“叫……叫……” 那是个惊慌失措、语带哽咽的声音……
“我的名字……”没有人,他只能对著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