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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不怕本郡主……”
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易彩凤恼羞成怒,脾气自然不好,这个节骨眼居然有狗奴才胆敢阻拦她,口气更加的生硬。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一个转头,看到抓着自己手臂的人竟然是夜子慕,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娇笑着放松了语气,撒娇道:“夜哥哥,你早朝借宿了啊?饿了吧,彩凤陪你一起去用膳。”
这嗲嗲的声线俨然和刚才变了一个人,仿佛刚才母老虎发威的人不是她似的,这变脸的速度,脸京剧演员换脸谱的速度都要自愧不如。
夜子慕放开易彩凤的手,把关切的视线投向黎念:“念儿,怎么自己出来御膳房用膳了,你要吃什么,让奴才送到房里去就好,何必自己走一趟。”
他刚下朝,觉得离黎念醒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正要让奴才端一些食物去凤阳宫,却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一幕。
“夜哥哥,人家也还没有吃呢?”易彩凤不满枼西岚的忽视,嘟嘴道,语气天真烂漫。若黎念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是这个样子,还真要被她欺骗了。
“彩凤,你虽然贵为先帝御赐的郡主,但也要知道规矩。”夜子慕冷这脸道。
易彩凤本来还想要撒娇,一看夜子慕冰冷的脸色,神色一凌,不敢造次,恭敬地给夜子慕行了宫礼:“彩凤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朕是让你给念儿行礼。”夜子慕补了一句,易彩凤的脸色顿时一变,气鼓鼓的,愤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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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揭破伎俩
以前的时候,她缠着夜子慕,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让她行礼过,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居然是为了这个没有封号的女人,易彩凤怎么能够气得过:“夜哥哥,我可是先皇御封的郡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来历不明的人下跪呢?”
说完这句,易彩凤又开始撒娇地绕着夜子慕的胳膊,套着关系:“夜哥哥,你都不关心彩凤了,以往你一回来都会先来看我的。你出去那么久,彩凤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她和夜子慕同在皇宫里长大,相识、相熟也几十年了。夜子慕不过离宫才多久,照理说也不会认识这个女人多少时间。易彩凤正是仗着这一层的关系,才敢这么口没遮拦。
上次她为了一个毽子和先帝最宠爱的小公主撕扯打架,她都没有让公主占去任何的便宜。即便后来追究起来,也不敢有人有任何的偏颇,要罚,也是连着公主一起罚。
她在启国宫中的地位根基都已经十分地牢固,做事更是肆无忌惮。只要不犯下什么大的忌讳,任何人都威胁不了她。
长久以来,易彩凤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恩宠,在启国皇宫里无法无天,也不是迄今为止都相安无事,活到了现在,还俨然是老佛爷的掌上宝,时时疼宠着。
“放肆,易彩凤,你这是以下犯上,胆敢抗旨不成?”夜子慕甩掉易彩凤的手,威严道。
居然是抗旨这么大的罪名,易彩凤饶是再怎么大的胆子,也怕了,态度软了下来,却不想轻易道歉,嘟嘴委屈地梨花带雨:“夜哥哥,你竟然部分青红皂白地吼人家,我要告诉祖奶奶去,连你也欺负我是个孤儿,没有后台背景,软弱可欺,好啦……反正我爹不疼,娘不爱……。”
易彩凤哽咽着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夜子慕皱眉,想到易彩凤年幼丧失父母,孤苦无依,纠结着眉心叹口气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不是饿了吗,进去用膳吧。”
看着夜子慕态度服软,易彩凤暗中洋洋得意,抽噎着,假装赌气,得寸进尺:“她和她的宫女刚才欺负我,还辱骂我是螃蟹,还诋毁彩凤的父母,诅咒他们在地底下不得安宁……彩凤不管,夜哥哥一定要为我做主,不然我就请皇奶奶出来主持公道。”
她口中的皇奶奶就是先帝的母亲,年事已高,在慈宁宫诵经念佛,很少出来主事。但这位皇奶奶就是当初一手将易彩凤带大的人。也是易彩凤最大的一座靠山。
易彩凤挑衅地看了眼黎念,心道:“你想要和我斗,稍微还嫩了点。”她以为自己又一次迎来了胜利,却不知这样做,夜子慕只会更加不待见她。
这句“不然”,就是易彩凤的潜在威胁,夜子慕一国之君,自然不会惧怕祖母残余势力的威胁,然而出于一番孝心,平日能不打扰老佛爷来人家,就不会打扰。
他出于对易彩凤父母的敬仰,出于对先帝封赏易家人的苦心,一直多有忍让,他的忍让自然不是让人蹬鼻子上脸的。
夜子慕虽然是个万年无心绪变化的冰块脸,但也是启国的国君,自然容不得有人触犯他的龙威,眼看着就要怒气大发,黎念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彩凤郡主是吗?”黎念笑容满面的看着易彩凤。
裁缝郡主还以为黎念是怕了她,这会儿来巴结讨好她了呢,仰起脖子道:“正是。”她心里正期待着黎念像是以前得罪她的那些人一样,对着她摇尾乞怜,祈求她宽恕。
黎念狡黠一笑:“依你所言,我刚才辱骂了你,甚至问候了你祖宗十八代,那我为何见你就骂?若没有错的话,你我在今天前还八竿子都打不着边,我又为何给你难堪?”
易彩凤一愣,没有看到黎念跪地求饶,反而一本正经地和她还原事情真相了。她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破坏这个他好不容易抓住教训黎念的机会,于是颠倒黑白道:“本郡主正好从御膳房出来,你撞了我,不但不道歉还恶言相向!”
这叫个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你既然说刚从御膳房出来,为何又说自己还未曾用膳,不是自相矛盾吗?”
彩凤郡主一愣,蛮横道:“要你管,本郡主想要陪着夜哥哥再吃点,那又如何?”
“哦,原来是这样。”黎念揉了揉肚子,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刚才是怎么骂你的,最好一字不差地说下来,彩凤公主既然这么记恨,愤愤不平的,自然对刚才的话记忆犹新,是不是?”
易彩凤暗笑,这女人还真是没有脑子,刚才死无对证,旁边的奴才自然不会出来揭穿她。就算伺候黎念的两个宫女出来为主子说话,她也可以说她们主仆一条心,串供诬陷她。
现在让她重新说,她爱编造什么,就编造什么,尽可能地还可以往黎念身上泼脏水,她这不是蠢,自找罪名,又是什么?
到时候,她就尽量往她死去的将军父母上扯,害怕夜子慕和老佛爷不为她做主?
她给了黎念一个“你死定了”的表情,故作委屈加气愤道:“你辱骂我就算了,居然还说,彩凤郡主你这个贱人,靠着你的死人父母做靠山,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不过两个短命死鬼罢了。”
哽咽着说完,易彩凤倚靠着夜子慕我见犹怜地垂泪。
“第一次见面,难道我就有读心术,知道你父母早逝,知道你叫彩凤郡主,既然我如此神通广大,为何算不出你有个老佛爷做后台?”
易彩凤闻言,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这才知道自己中了黎念的计策,咬着嘴唇气急败坏:“你……”
“你撞了我,打我的婢女就算了,在皇上面前企图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岂不是欺君之罪?”黎念不做任何喘息,逼着问到,直把易彩凤说得缩脖子。
“我找皇奶奶去……”
“够了!”夜子慕打断易彩凤,严厉喝道,“念儿是朕的皇妃,不日朕就要封她为后。更何况她如今身怀有孕,是我启国的皇储,你如此很冲直撞地冲撞她,是要谋杀朕的太子,启国未来的储君吗?”
谋害皇储的罪名极大,相当于谋反,易彩凤顿时给吓瘫软了,扯着夜子慕的衣角,颤抖道:“皇上,彩凤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拉彩凤去治罪!”
夜子慕不理,挥开易彩凤:“则日起给朕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间一步!”说完也不管瘫倒在地的郡主,扶着黎念关心道:“念儿,没有磕碰到吧?”
启皇关怀备至的语气,直把易彩凤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就叼着小手帕,咬上几口。
黎念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差点气得易彩凤翻白眼:“没事,就是被这个无理取闹的郡主挡着,害我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直到夜子慕和黎念两的身影走远,易彩凤才回过神来,恨恨道:“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夜哥哥是我的,皇后的宝座也是我的,谁都别想要从我手上抢走!哼,等着瞧!”
当初,夜子慕登基为帝王,满朝文武思量着最合适的人选时,老佛爷就曾推荐过易彩凤。不过夜子慕以新帝登基,政绩未出为名拒绝了。
后来夜子慕手握重权独当一面后,朝中也不敢太强硬干涉他的私事。纳妃一事也就一拖再拖。
她易彩凤一直都未曾放弃过皇后的位置,始终认为自己就是最适合站在夜子慕身边的人。
现在,夜子慕无端地带了个女人回来,她是要让老佛爷出来为她主持一下公道了。
老佛爷虽然不理朝事,但是家族的权利仍旧遗留在启国,更何况夜子慕向来尊敬老佛爷,至今未曾忤逆,老佛爷的一句话,无论在朝中,还是在夜子慕的心中都还是有分量的。
在黎念这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彩凤郡主全部都撒在了伺候的奴才身上。然后去了老佛爷静修的慈宁宫。
“皇奶奶,你知道夜哥哥这次回来带了个女人吗?”易彩凤趴在老佛爷的膝盖上撒娇。
“皇奶奶知道,这男人么,三妻四妾也稀松平常,更何况他是皇帝,将来美人三千,要雨露均沾。”
易彩凤不一道:“可我不想要夜哥哥这样,他是我一个人的。”
老佛爷的语气一凌:“胡闹,子慕他不是寻常的男人,他是一国之君,要为了夜家的江山开枝散叶,岂容你小孩子心性。”
彩凤郡主被吓了一跳,察言观色后,眼珠珠一转,委屈地撇嘴:“皇奶奶,人家知道,不过哪个女子不想要独占自己的丈夫,彩凤不过是说说小家子话而已。但是,皇奶奶,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怀孕都欺负到彩凤头上去了,她明知道彩凤是皇奶奶照看长大的人,却愣是不放在眼里,夜哥哥要是独宠这样的妖姬……”
老佛爷点了点头:“你放心,皇奶奶还没死呢,不会允许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在皇宫里作威作福,使出狐媚手段,欺瞒圣听,捣乱我启国江山……”老佛爷一敲龙头杖,地面上顿时一阵钝响。
这是先帝赐给老佛爷的圣物,上大昏君,下打小人逆臣。
122 借机发难
夜子慕终于肯有女人随伺在侧了,老佛爷也松了口气。这江山毕竟还需要后继有人,可不能断在夜子慕的手上。
普通百姓都重视沿袭香火,更何况夜子慕是一代君王。
老佛爷本反对夜子慕随随便便地带一个女人进宫,但是,那女人既然怀了夜子慕的孩子,若当真如此,那就是她的皇孙,她自然也高兴。
若夜子慕要纳黎念为后,老佛爷自然也是应允的,虽然和自己原先的初衷背离,不过,依照组训,长子为储,自然是要沿袭下来的。
除非这个长子太不学无术,昏败无能,实在是太过于烂泥扶不上墙。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为了黎明百姓和国家的长治久安,这样的人自然做不了皇帝,是要废立的。
如今黎念怀孕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纵然彩凤郡主是她亲手养大,她也只能如此。不过皇后的德容,她还是有必要亲自去验证一下的。
老佛爷心中想着,有了一番思量,如果启国当真准备娶黎念为后的话,她不防在这时提个条件,让他一并娶了易彩凤,也算了了这孩子的一片痴心。
“这事情我先记下了,彩凤,陪着皇奶奶在佛前跪一会,给你逝去的父母念念经。”老佛爷捻着佛珠道。
易彩凤虽然不情愿,诵经念佛这样乏味的事情向来是她不喜的,还是顺从地跪在垫子上。
依照老佛爷的口气,应该是已经答应帮她料理那个叫黎念的女人了,得偿所愿,易彩凤低垂的脑袋下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邪恶笑意。
天气又变了,启国似乎一夜之间就转凉了。这也难怪,已经是十一月的天了。虽然还未曾降雪结冰,但铺面而来的风刮着脸颊时,已经不如春日的微风般和煦。
用过早膳出门的时候,恰逢一阵大风,吹得黎念的发丝凌乱纠结,都快睁不开眼睛。
肩膀上落下一双坚实的双手,夜子慕微微侧身挡住了当头而来的大风:“春棠、秋菊,天气已经凉了,以后出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