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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二爷憋住了气,绮罗心里笑了,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遂她越发地放松了下来,看着善月,又淡笑道:“不过,善月妹妹,姐姐这还没说什么呢,你这怎么就胡猜上了,我几时说教二爷了?今儿二爷才刚回来,且还没歇口气呢,我怎能就又怪上了?”
说完,瞧见善月有些躲闪的眼光,绮罗接着道:“再说了,我一下人奴婢,哪里有资格怪爷了,原来为读书的事,我是常说上一嘴,那也是因为二爷还小。你想,我既领了老太太大太太的差,就得尽职。可现在不同了,二爷大了,怎么会分不出个好坏来?”
绮罗话还没完,善月知道,今儿自己这是得罪人了。不过她自认也是没法子,二爷院子里,虽说她们四个大丫头一般的月例,可二爷眼里最在意的是蕊珠。
事事以蕊珠为先,文霞又是个颜色俏丽的,二爷也稀罕,只自己是个笨笨的,虽说也有几分姿色,可同蕊珠和文霞一比,就不起眼了。
再说,这绮罗又是个老资历,二爷平时也不太愿意过分得罪了她。毕竟,绮罗是领了老太太大太太的差,名正言顺地可以多拘着点二爷。
这么一算,善月知道,她要想出头,就只能是靠着蕊珠和绮罗两人中的一个了。
按说,绮罗是管事大丫头,又得上头主子们的重用,她要靠,也是靠绮罗来得妥当点。可这眼看着,二爷越发厌烦了绮罗。
善月知道,自己只能是靠蕊珠了。且今儿若是事成了,绮罗交了权。在这院里,她也就没什么势了。这一下子,蕊珠接了权,自己顺带的也就能提上来了。
善月脸上那抹纠结的神情,绮罗是瞧得真真的。心里不屑地冷笑了几声,暗道,这善月其实才真是个大尾巴狼。好在这人平时还算是知趣,今儿又帮了她,还算不坏。
遂绮罗仍旧接着道:“再一个,学里老先生也常夸我们二爷,我一个下人,又只认的自己的名字,哪里就能说道二爷学业上的事了?真真是善月妹妹一张嘴,说得我是无地自容了。”
绮罗点名地说了这些话,善月就是再不想接这话头,也是不得不接了,遂忙腆着脸,笑了道:“瞧姐姐这话说的,可见是我说错了话,还望姐姐别同我一般见识,妹妹这厢给姐姐陪礼了。”
说着,善月还像模像样地,给绮罗行了个揖礼。
倒是个能忍的,绮罗见她识趣,也不想再追究什么,毕竟她还想用善月牵制蕊珠呢。
遂绮罗忙让开了善月的礼,捂着嘴乐道:“好了,好了,自家姐妹说着笑笑罢了,话说开了也就好了,何苦还赔上理了,让人看见,倒显得我们碧波院不团结。”
绮罗这一乐,善月只能尴尬地直起了腰,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了。
屋里的另外两人,也齐齐愣住了,一下子,三个人都被绮罗这一通利落的话,说得无语了。
毕竟她们再不会想到,绮罗竟然没有说二爷不读书。要知道,按着往常,这时候二爷本该在学堂的。
如今二爷不仅没在学堂,还同她们耍乐子,绮罗居然没说。且还暗示,她日后也不会多管,真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转了性?
绮罗见她们三人疑惑的样子,只淡笑了笑,也不提,只又问道:“哦,对了,刚小丫头说二爷寻我什么来着?对了,是寻钱匣子。不过,这倒是怪了,怎么蕊珠不在?她不是知道我放散钱的地方吗。”
被她点名一问,善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毕竟蕊珠是故意躲出去的。
文霞听到这,可不想放过踩蕊珠一脚的机会,忙呵呵乐道:“人家娇贵着呢,自从早上见她同姐姐说了话后,就没见着人影了,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消散呢。”
其实,她们这些少爷身边的大丫头,可是比其他地方的大丫头舒服多了。
一般少爷出门读书,或是会友,她们空下来的时间多的很,只要将手里的活做完了,她们就是自由的。
遂也不单蕊珠一个,没事的时候消散消散,这屋里哪个没出门逛过?不过被说出来,点到了明处,就不好听了。
绮罗听了这话,好笑地看了眼,一副气鼓鼓样子的文霞。暗道,这话也只有文霞敢当着二爷的面说。
遂绮罗忙接过她这话头,皱眉道:“这怎么说的,我今天因为要出院子,不是特地交代了蕊珠,钱匣子在哪,二爷日常惯用的重要物件在哪了。”
说完,绮罗也没容旁人分说,故作气恼地深叹了口气,道:“早上我走时,蕊珠还保证会招呼好的,当时只差冲着我拍胸脯了,如今人去哪了?真真是的,若是早知道她这么不经事,我也不交代她了,直接交代你们两个,岂不是更好。也省的爷为了俩小钱着急,难得今儿二爷不用上学,大家陪着乐呵一下也是使得的。”说完,倒是呵呵笑了两声。
不管绮罗是不是真这么想的,二爷听了这话倒真是松了口气。
绮罗对他来说,还真是有些难割舍,虽说近来他越发厌烦绮罗,可这么多年,被绮罗服侍惯了,也舍不得让她走。
遂,脸色好了些的二爷,笑了道:“姐姐如今这么想,倒是我的造化了,往日姐姐总是觉得我不够用功,如今能看到我的好,也不枉我看重姐姐一场了。”
他这话说的很是搞笑,绮罗也不理会。要知道,她今儿来了这么一出,也不是为了挑唆谁,不过是让某些想踩她的人掂量掂量,她绮罗可不是好欺负的。
也知道,二爷这时候接话,就是为了给蕊珠打掩护罢了,哪里是真心看着她绮罗的好了。不过,绮罗也知道,就二爷这性子,这些话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如此一想,绮罗心气也平了些,知道二爷给蕊珠打掩护,八成是这丫头又去替二爷做什么了,遂也不提,只仍旧笑了道:“二爷这样说,倒是奴婢往日自误了,二爷放心,以往是绮罗想岔了,日后再不会了。”
说完,绮罗又故意拍了下手,恍然道:“对了,这钥匙总我一人拿着,也不是个事,瞧瞧今儿不就出了岔子。这样,现在我全交给二爷,二爷看着给谁,就给谁拿着吧。”
说着,绮罗极为爽利地将拢在袖笼里的钥匙,掏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榻几上。
第3章 分权
二爷一见绮罗这架势,也知道,怕是刚才的事,多少让绮罗有些气恼了,她是一早儿,母亲给自己挑的管事大丫头,这刺啦啦地夺了她的权,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纵使二爷觉得,绮罗管的过多过宽,也是没想过,立时就让绮罗怎么样的,遂很是板着个脸道:“说什么呢,你都管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是好好的,也就今儿凑了巧儿了,快着收起来,难道你还怪我不曾?”
二爷话都说到了这,绮罗也不会傻的非得交了权,不过分权是必须的,她得寻个能替代了她的人,不然日后她如何脱身?遂轻瞄了眼屋里的两丫头,见她们瞧着榻几上的钥匙,都有些眼热,不觉勾起了嘴角,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绮罗定了主意,也看到了效果,遂也不拖沓,直接道:“我如何会怪二爷,今儿这事与二爷可是不相干,不过,钥匙都是有备份的,这么着,为了不耽搁二爷的事,我看还是将钥匙分一份出来,往日我就想着,这么多钥匙,可不敢我一个人拿着,谁知道,叫老太太和大太太说了通,说蕊珠她们三个年级小了些,不能担这么大的责……”
说到这,绮罗故意使坏地顿了顿,见屋里三人,除开二爷,另两个都下意识地屏住了气,不觉偷偷乐了下,怕露了痕迹,忙掩住了嘴角的微翘,虚咳了两声,接着道:“如今好了,她们三个也能独挡一面了,这钥匙还是分一份出来的好,二爷看,这多出来的钥匙,是给善月拿着,还是给文霞?”
绮罗这话一说,善月和文霞都是眼前一亮,她们两人本来觉得,这里头可是没她们什么事,虽说她们也眼馋,这榻几上象征着权力的钥匙,可谁让二爷最是得意蕊珠呢?不想绮罗提也没提蕊珠,就直接说了她们两个。
不过这也让她们心头一惊,这绮大姐姐平时看着迂厚了点,想不到,今儿这事办的通透着呢,且也很是心眼灵活,怕是知道了,今儿这事蹊跷在哪了,不觉都收起了,往日对待绮罗的一些漫不经心,觉得日后还是少招惹她比较好,好在,知道绮罗是个不争的性子,往日旁人不惹她,她也甚是好说话,这才让俩,有些心惊的人安慰了不少。
二爷可是没她们想的多,他今儿之所以会发火,不过是被几个丫头激起来的,他一爷们,哪里会管屋里头的几个小钱,这会子见绮罗这么说,遂也没多想,觉得分一份钥匙出来也没什么,不过看了看善月和文霞,再想想温柔解人意的蕊珠,有些难抉择了。
其实二爷本心里,是想着将钥匙给蕊珠一份的,可惜今儿蕊珠在明面上,算是失了些分寸,就这,他也不好再说,将钥匙留给蕊珠了,知道往日文霞同蕊珠,总是爱拌个嘴,所以钥匙给文霞不妥,那就只有善月了,且善月往日老实不争,同蕊珠倒也好,那就给她吧,想来蕊珠知道了,也是不碍。
这么一定主意,二爷遂点头道:“嗯,既这么着,那就给善月吧,文霞爱玩,给了她倒是要三天两找,善月不太爱串门,给她收着是再好不过了。”
二爷这解释是说给文霞听的,他心里也是爱文霞的性子,且文霞长的娆丽的狠,他日常也稀罕,自然是不希望她不高兴了。
二爷这话一说,除开文霞有些失望外,其他两人倒是都乐了,善月是意外之喜,绮罗则是目的达到的满意,遂屋里几人,倒也算面上和乐了。
绮罗算是资格老的,当即将钥匙分了分,又给善月说了说,那把钥匙是干什么的,这里头可不是简单的,只一把钱匣子的钥匙,还有库房的,各个箱子的,绮罗这一通交代,只听的二爷头都大了,倒也有些感慨,绮罗往日的辛苦来了,心里也有了些许后悔,刚才背着绮罗发作她了。
绮罗同善月说道的时候,还一直时不时地瞄几眼二爷,见他脸上有些愧色,知道自己今儿这遭儿,算是没白布置了,心里这才算是放下来,其实今儿,她之所以敢这么做,赌的就是,自家这位,有些叛逆不爱读书的爷,没有什么坏性子,且多少还有点念旧。
这一定了心,绮罗忙忙地,同善月交代了所有的事,完了,还特特关切道:“日后就望你多操心些了,我这里时不时地,要出个院子,回趟姨妈家,往日因着惦着咱们院子,也不敢在姨妈家久呆,如今有了你,我就放心了,也敢在姨妈家,多歇一会子了。”
说完这话,绮罗便丢开善月,直接冲着一旁呆站着的二爷,说笑道:“爷,奴婢日后是不是可以在姨妈家,多呆会子呀?若是二爷不允,奴婢定当不违背了,二爷您可给句话儿。”
二爷心里本就有些小愧疚和不自在,见绮罗笑盈盈地问过来,他忙道:“怎么就不可以了,如今你家里,还有个姨妈在府里,也算是个家,她们三个,可就没你这么便利了,你这不是都交代善月了吗,日后你尽管安心地去,不用着急忙慌地回来,行了,你们说话,我这就回书房,看先生布置的功课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见他说走就走了,忙都起身相送,且绮罗还张罗着,让善月跟着去服侍,她自己今儿,原是同姐妹们请了假的,也就不用再陪着少爷了。
想到下午要去姨妈家,绮罗心里没来由的一烦,不过,见文霞有些复杂地看着,陪二爷走掉的善月,她忙敛了神,主动地笑问道:“是不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也甭多想,你是个聪明的,这里头的事,我不说,你自然也知道,何苦多想。”
文霞听的绮罗的声音,转头过来,有些复杂地看了看绮罗,轻声问道:“姐姐,今儿这又是何必,你也知道,那俩个是穿一条裤子的,姐姐将钥匙给了善月,也就相当于给了蕊珠,如此一来,这院子里的事,也就不独缺姐姐了,就连二爷,怕是日后也难再想起姐姐了。”
听了这话,绮罗知,对于文霞这个土生土长的人来说,是不会懂得她的心思的,自然就更是不会理解,她日后的做法了,毕竟这满府里有谁愿意出去的?就连她姨妈姨夫,这多少有些见识的人,也觉得靠着府里过活好呢。
绮罗想,若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怕是也觉的这样的日子,比土里刨食,又或是贩夫走卒,来的好些,可惜她不是,她知道自由有多重要,再说了,她也不会盲目地出府的,自会安排好一切,再正儿八经地出府,这样,日后挂着牛国公府的名号,她才能在小地方生活的很好,不过,如今要解决的,就是姨妈的打算了。
想起姨妈,绮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