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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柱子瞧着前头的爷,悄悄地抹了把汗,暗道好悬,亏得这些事不是在他在的时候发生的,不然自己真要被剐成皮了。
方柱子什么心情,小丫此时不知道,不过,对他能料事如神还真是佩服的很。
这不,也真如方柱子所说,小丫留下,绮罗还真是半句多话没有,且不仅没赶她走,还留了她住下了,一晚上问了许多以前想问没问的话。
通过小丫的话和自己的理解,绮罗知道了左德昌对她的用心,想到某人如此体贴却不张扬,绮罗满心里都是欢喜。
第二日,早起的白家老夫妻俩一见小丫居然没走留了下来,倒是奇怪了下,毕竟从前再晚小丫也是不留宿的。
遂瞧着帮自己做饭的小丫,白老娘问道:“你不回去,祖叔他们不说吗?我们家大奎在那里就够麻烦人了,这会子还留了你帮忙,可是使不得,待会吃了早饭,你还是回去吧,得空来大娘家玩大娘稀罕,可这会子让你帮忙,大娘不过意。”
小丫如今得了爷的令如何能走,忙笑了道:“大娘别这么说,姑娘可是教了我好多的绣法,这要算起来,是我占了便宜,外头这个可是师傅教徒弟的,那我这就算是徒弟了,师傅家有事我这徒弟能落闲?”
这话是对,可情况不是不一样吗,遂白老娘道:“你这丫头最是个嘴滑,我是说不过你,可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这不是受着管制吗,若是让主家知道,哪里能有你的好,听大娘的别犟着了。”
说完,瞧着小丫仍旧低着脑袋不吭声,白老娘笑劝道:“你的心思我明白,我那闺女我自己个难道不知道心疼?自然是家里再忙也不会让她下地的,昨儿也就是家里来人了才弄的那么晚,不然怎么会让她烧晚饭,你安心,我们家且忙的过来的。”
瞧着白老娘一再的不让,小丫急的都不知说什么了,毕竟此时爷还没上门提亲,她也不好说自己已经是姑娘的丫头了。
好在没让她多急,早早起来的绮罗刚好听到了这话,看了看一脸急色的小丫,知道赶是赶不走她的,与其非得为难她走,还不如算了。
绮罗可是知道某人在自己跟前看着和软,私底下可是规矩严的很,不能让小丫作难了,遂她道:“娘,别说了,就让小丫留下吧,我那里正好有几个花样要教给她。”
见女儿这么说,白老娘愣了愣倒也不好再说了,便道:“行,随你们便吧,我这里弄完了就得下地了,中午估计也不回来了,油菜该收了。”
绮罗看了看日头,知道这几日就得收油菜了,且这天也说热就热了,遂点头道:“成,地头我没去过,不过娘说一下,我做得了午饭送去。”
见绮罗问地头,白老娘倒是叹气道:“哪里有什么地头,我们家没有地专门种这个,只零头的一些田埂上有,再有就是后头的菜地上了。”
“呀,这么碎,那可更是烦了。”
听绮罗说烦,白老娘故意道:“不用你烦,我早就弄好了饼子,再带点水去就可以了,差不多我们下午就能回来了,我们不在家,这门你可别开。”
说完,瞧瞧小丫,白老娘倒是高兴了,忙又道:“这倒是好了,正好小丫也在这,这我就放心了。”
有了这话,绮罗想想也行,遂忙道:“成,家里您放心我省的,不会随便开门的。”
小丫得了认可,也跟着保证道:“大娘放心,又我呢,定不会让歹人来的。”
这话倒是好笑了,白老娘道:“哪里来的歹人,这是让你们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都不开门,看把你给吓的。”
小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觉呵呵乐了起来。
娘几个说了会子话,早饭连着白老娘他们中午要吃的都弄好了,遂一家子加个小丫快速地吃了早饭收拾妥当,便早早的分开各干各的了。
瞧着爹娘和哥哥拿着刀走远了,绮罗才对小丫道:“关门吧,也不知这地有多远,唉,种地就是累呀。”
小丫听了,边笑着关门边道:“姑娘说的不错,种地是累,可这心里敞亮呀,有的忙又有收成,可是种地最大的愿望了,这表示年成好。”
是呢,是这么个话,遂绮罗摇了摇头笑了。
主仆俩说着话回了绮罗的西院,今儿一天家里没人,绮罗倒是显得松快了些,也懒散自由了开来,到底她适应的还不算是太成功,偶尔有个小闲暇小自由,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松口气。
瞧着姑娘的样子不比在白老娘跟前,小丫暗自想想了,也理解了,姑娘怕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
唉,也够难为姑娘的了,突然从一个大富大贵的地方回到这里,搁谁怕是都难以适应,姑娘这还算是好的了,好在,爷回来了,一切的清贫委屈都将过去了。
被小丫记起的左德昌此时也在苦恼着该如何尽快将人娶回去呢,自打瞧了绮罗的生活环境,他这个念头就更急了。
“爷,急报!”
一声急切的汇报声打断了左德昌的思考。
“进来。”
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本该在扬州的蒯七。
“爷,京城急报。”说完,蒯七恭敬地将插了特殊标签的信件递给了左德昌。
左德昌没想到是京里急报,随即皱眉看来,是老于头那里的。
此事不小,遂左德昌三下两下的将信封撕开,快速的浏览了起来,看完,深出了口气,疲惫地道:“可还有别处的?”
见爷问,蒯七也没奇怪忙又从衣袖里拿出了另外一封只有他才能收的信,不过这个信不是插的急签,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报,看来是有联系了,不知是什么了不得的信?
见了玉沧澜的信,左德昌反而定了一半的心,这个没急签,事有所缓,这就好。
待看完了玉沧澜的信,左德昌久久无法说一句,事情从哪里泄漏的?
左德昌想事情的时候,旁人从不敢打扰,遂蒯七即使再急,也是没敢多话,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轻了许多。
事情太急,也没容左德昌深思多久,他下意识地敲了下桌子,命令便急中带稳地发了出来。
“老爷子八成立时就到,你赶紧地将我们库里准备的聘礼整出来,顺序别错了,一切按着南边的规矩来。”
这没头没脑的命令,蒯七可是一听就明白了,忙回道:“是,老爷子跟着我是前后脚出来的,我骑的是快马,老爷子因为要养伤,所以乘的是马车,聘礼别院的库里有,老爷子又让雷大掌柜的备了些。”
这是想到一处了,不过,理由是?遂左德昌‘嗯?’了声,皱眉道:“老爷子没看信,如何安排的这般急?”
见问这话,蒯七也皱眉,他当时看着老爷子不说先来这里却急着吩咐雷大掌柜的从库里拿好东西,就有些奇怪。
如今听的爷如此,蒯七是理解了,可还是不明白,遂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老爷子说这样不会错,大概他老人家是急着娶徒儿媳妇了。”
这个也对,想老爷子的性子,遂左德昌也就放下了这事,问道:“沛哥儿和朗普也来了吧?”
“嗯,同老爷子一辆车,还有,还有……”想到若是说出那话,也不知爷是个什么反应,蒯七一时结巴了。
“嗯?回话,你几时吞吞吐吐的了。”左德昌正心烦,哪里听的蒯七如此,立马呵斥了下来。
被爷一呵斥,蒯七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大姑娘也来了。”说完,直接不敢抬头。
“什么?谁让她来的?”这个消息也太过劲爆了些,左德昌险些失态地站了起来。
“是老爷子。”这话回的快,显见的蒯七有多急。
就知道是师父,不然谁有这个胆子去动彤姐儿?不过,师父如此行事,定是有问题了。
左德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皱眉不已,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问完,左德昌随即又不放心地添了句,“谁同彤姐儿一道来的?”
第296章 被惦记上了
听的师父要将女儿带来,左德昌第一次祈祷不是那个碧霞跟着。
蒯七是先一步走的,细节并不知道,遂摇头道:“不知道,我走的时候,还没见着大姑娘的车架。”
说完,蒯七想想镖局那里有什么动静?除了京里来的两封信,其他也没什么事呀?遂他老实摇头道:“老爷子那里好像也没事,还是说老爷子另有消息来路?”这话一说,蒯七忙吓的低了头。
见蒯七迅速知道了自己的错处,左德昌淡淡瞄了眼也没说什么,只道:“下次别犯。”
蒯七哪敢还有下次,私下窥视猜忌老爷子的事可是大忌,遂忙老实认错道:“记住了爷,小的错了。”
“行了,你退下吧。”说完,又想起刚才收到的信,左德昌叹了口气道:“先这样吧,对了,你来,知道的人多吗?”
这是别告诉旁人了?遂蒯七忙道:“我来走的是小道,能瞧见我身形的没几个,瞧得见的,我不出声,他们也不会出言。”
嗯,做的好,遂左德昌挥了挥手道:“行,你下去吧,不过别藏着身形了,有人问,就说老爷子随后就到就行了。”
来这里打前站,自然不会有人怀疑,遂蒯七点了点头,应承着退下了。
他这刚退到廊下,守门的方柱子立马凑了上来,问道:“能说吗?”
蒯七心里也是疑惑多多,对方柱子说倒是能说,可他也说不清楚。
遂看了看屋里,没听到动静,他忙一把拉了方柱子往外头走了走,确定爷不会听到,才压低了声音道:“京里来的急信,不过爷吩咐的事情看着挺怪。”
“怎么个怪法?”能从机辩的蒯七嘴里听到这话,方柱子瞬间提起了好奇心。
“爷吩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蒯七将刚才左德昌的吩咐又说了一遍,说完瞅了瞅方柱子,问道:“你觉得可对?”
方柱子也觉得奇怪极了,不觉摇头道:“不对,爷昨儿还见了姑娘,可没听他吩咐我整理聘礼呀,这些聘礼可是上次送姑娘家来的时候就顺道运来了,若是爷一早儿就想着今儿整理聘礼,也不用这般急的吩咐你,难道是老爷子下的令?”
这个蒯七敢肯定,立马摇头道:“不是,老爷子虽说在镖局也整理了些东西,可没说是和爷通过气的,且刚才我说大姑娘也来的时候,爷自己都诧异了,可见不是……”
说着说着,蒯七突然眼前一亮,不由的诧异道:“难道那两封信同白姑娘有关?”
他这一说,方柱子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和蒯七来了个眼对眼,然后都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事情也确实如他们俩猜测的样子,蒯七走后,左德昌心绪难平。
两封信,一封加急倒是不急,不过是老于头发现了京里其他镖局驻点的不稳,且有同别个王爷牵扯的异动,这个倒是不急,老早他就让玉沧澜注意了,江湖上的事难办也好办。
只这玉沧澜的信令他寒了半边身子,京里形势紧张,四王爷府如今已经紧闭大门不再待客,宫里那位‘好似’身体有恙。
这个‘好似’也就值得推敲了,左德昌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所以他得赶紧地娶了绮罗,倒不是说绮罗同这件事有牵连,只是有人却因为这个事惦记上绮罗了,牛家大小姐!
此时的牛府也正是紧张的不得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回来了已经嫁入杨家几个月的杨家大奶奶牛家大小姐媛姐儿。
“老太太,这回您定要帮了我,这个忙若是您不帮,我这也就真是没脸回去了。”这是难得哭的如此狼狈的牛大小姐。
瞧着仅仅几个月不见的大孙女一下子变的如此憔悴,如此暗淡,老太太的心彷如被扭了几扭,生疼生疼的。
可外头的大事大主张,老太太虽也有些眼光可到底年老是说不上话的,遂无奈地拉住刚才哭的有些狠了得大孙女,慈爱地拍着她道:“我苦命的媛姐儿啊,当初想的那般好,哪里知道结果居然是这样。”
说完,老太太的眼又厉了起来,恨声道:“不是说亲家老太太病并不重,冲喜也不过是个过场吗,这消息是谁打探回来糊弄人的,这要是让我知道定轻饶不得。”
这话说的在座的人人屏气凝神,知道老太太这是来了真火了。
瞧着众人无一人说话解围,一旁陪着来的琴儿哭着插言道:“老太太还有更气人的,大小姐怕您听了心里难过不让我们说,这会子奴婢斗胆倒是要说上一说,不然我们小姐日后可怎么过呀?”
“琴儿,你个蹄子,不是让你别说的吗,如今干什么?显得你了,快出去。”牛大小姐立马喊了出来。
她们主仆这么一闹,屋里又复了生气,大太太忙抹了泪道:“娘苦命的媛姐儿哟,为了家里,你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去了杨家,如今还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瞒着我们做什么,好歹的老太太在,还怕没人管你了?”
这段时间家里的事且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