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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遂棋儿忙轻打了下自己个的嘴巴,巧笑道:“这怎么说的,让绮罗那鬼丫头听了去,不定给我什么好受呢,这丫头鬼点子多着呢,还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小姐您可得防着。’,这话,棋儿含在嘴里没敢吐出来。
第298章 请期
棋儿没出口的话,大小姐自己个心里明白,遂叹了口气道:“是呀,防不胜防,可我如今就差这样的人,你说我让她回来不好吗?”
好是好,可?棋儿也不知当说不当说,对绮罗她也是觉得不错的,这时候说什么,她也都觉得不好。
瞧着棋儿迟疑,牛大小姐冷哼道:“几时你在我面前也这般了?说,我想听真话。”
棋儿见小姐不高兴了,忙道:“我就是不明白,绮罗是好,可若是日后伺候了姑爷,凭着她那般的人品,定是会得宠,小姐这又是何必呢?”
一听有人要分享自己个的丈夫,不管是谁大小姐心里都不得劲,遂冷着脸道:“哼,我让她来是固宠的而不是来养孩子的,其他的甭废话,你只记着她来了,你好好给她诉一诉我的艰难,她是个有心的人。”
若是如此倒也使得,棋儿看了看眼睑微磕的小姐,又小声问道:“小姐待绮罗的恩情她自当要记得,可她那身份如何肯再来这里?”
是呀,这也是大小姐后悔的地方,当初想的好,日后绮罗凭着良民的身份给她在江南置产,可如今有比置产还重要的事要绮罗做了。
这些事除开绮罗这个像大家小姐般养大的丫头还真是没有比她合适的了,或许外头有,可外头的人哪里有绮罗合意?
且绮罗欠着她的恩呢,再说了,老太太手里还握着绮罗的把柄,也容不得她不来,只是要是用到那个就有些尴尬了,对日后相处也有碍。
或许今儿在老太太那里得了实在的好处,难得的这么多日子以来大小姐心情比较舒畅,看着眼前的棋儿,微露了笑,解释道:“容不得她不乐意,且来我这或许是她最好的去处,行了,有些事不是事先能想到的,你只记着,她要用也要防,这事你做,且琴儿那里你得瞒着。”
说完这话,大小姐便不再说,闭上眼真眯上了。
棋儿见大小姐今儿居然连姑爷几时回来这会子在哪里都没问,知道她是真累了,遂也不敢多话,忙小心地守在一旁不出声了,不过,得了小姐如此的重要,她心里的欢喜是止也止不住往外冒。
她们这里高兴倒是没留意外头的琴儿,听的里头两人的对话,琴儿心里是寒了又寒,不为了大小姐如今有事瞒着她,而是为了绮罗如此待小姐,小姐还这么地坑她。
琴儿是知道绮罗有多么地向往自由自在不为奴不为婢子的日子,若是被大小姐招回来,她无法想象绮罗该多么的绝望。依着绮罗的性子,往后的日子怕是难有平静。
不过,不管谁算计谁关心,此时远在江南的绮罗还一点不知情,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她犹如在梦中,快的不知所以,心里没着没落的一点也不踏实。
“丫头,你跟这发什么呆呢,赶紧地收拾起来,一会子客人就来了,你总不至于这么着吧,妆容这么还没上呢?”这话是问房里的小丫的。
被白老娘这么一问,小丫忙扎着手道:“回老太太,姑娘说要自己上妆。”
白老娘如今已经知道了小丫是女婿给女儿的丫头了,虽对这位女婿还有点不适应,可也是点头应下的,故而招呼礼数上是尽量完美。
不过,白老娘能适应这么个她想也想不到的女婿,对小丫的客气,她还是不习惯,遂忙道:“行了,别老太太老太太的,还和以前一样,叫我大娘,你这么一叫,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小丫这些日子也有些懵了,她是再没想到自家爷墨迹的时候墨迹的话都没说清,这一不墨迹了,说定亲就定亲了,六礼过的那叫一个快。
今儿已经是来请期了,不用说,成亲的日子也定是靠前,不过,小丫想想姑娘的年岁这也合理,毕竟女子十九是不成亲的,这要是滑过了十八连着明年也不能成亲,那就要二十了,这二十说与人听,可不合适,还真得赶在今年成亲。
且,快就快一点吧,好在旁人并不知道姑娘和爷是刚刚说亲,还当她们老早在京里就说定了。现如今也就白老三家的知道,不过,白老三家的因为马秀才的事可是不会将这事说与旁人听的。
绮罗已经回过神来了,见小丫被老娘弄的很是尴尬,忙解围道:“行了,娘就别为难小丫了,她若是不这么称呼你,回头让旁人知道,可要说她不知规矩了。”
白老娘知道女儿说的那个旁人是谁,对女婿她还真是有些不自在,身上的煞气太重,可好在章老爷子将话说的实在,她也信老爷子,女儿日后也不怕过不好,且这婚事不结,女儿的处境也是艰难,滑过了这个,她上哪去给闺女再寻个如此有权有势还处处合适的女婿?
遂看了看外头,还有些时间,白老娘也不纠结小丫喊自己什么了,便挥手让小丫先下去,然后拉了绮罗道:“你是不是不愿意?”
这话吓了绮罗一跳,忙道:“娘怎么这么说,您不该呀?”
是不该,这女婿她是想都没敢想过,马秀才这样的在她们已经是顶天的好了,现在这女婿比之马秀才,嗨,直接不用比,两个直接不是一个档次的,就这样的女婿突然就这么刺啦啦地落到了他们头上,她这些天也像是做梦呢,老头子就更是甭说了,一个劲地说是不是弄错了。
可现在是六礼都走的差不多了,哪里来的反悔或是弄错了,再听的女儿说自己不该,白老娘也是老脸一红,忙岔了话道:“闺女,这屋里的聘礼娘一样也不要的,全给你带走,娘定下这门亲事是真为了你好,你可别想岔了。”
这叫什么话?就更不该了,遂绮罗有些愣愣地道:“娘,我是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说上这个了?别说这么些东西,就算是再多,您也该得的,我只是弄不明白,您怎么就这么轻易许了?”
这话白老娘可不认,直接轻拍了把绮罗的头,嗔道:“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轻易,你在京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广源寺里的老方丈很出名?”
怎么又扯到老方丈了,遂绮罗点头道:“知道,如何不知道。”
见闺女说知道,白老娘不由得道:“既然知道你还问这话,那老方丈的签文好的很,我在这个小小的白村还听你三婶子说过呢,多少大户人家想见一面求一支签都求不来。”
“嗯,是有这个话,可这与我们又有何干?”
白老娘这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光做梦了,还没同闺女说细节,难怪闺女不知道了,遂忙道:“嗨,是娘不好,忙糊涂了,是这样的,你和女婿这婚可是这老方丈给合的,说是好的很,如此我哪里能存疑?”
说完,见绮罗有些愣住了,还当她不相信,白老娘忙又道:“再说了,章老爷子的人品我能不信?退一万步说,人家这么大的家业图我们什么,还不是图你的八字好能旺夫,且你和女婿的八字也和,是上上大吉。”
这些话几时说的?老娘没细说过,好似小丫倒是笑着提过,这几日脑子乱还真是没大在意,此时再听来,绮罗不觉奇怪道:“章老爷子如何知道我八字了?”
被闺女问起这个,白老娘倒是嗔怪地道:“说起这个,亏得人家章老爷子是个好的,不然看我能不能饶了你爹,你的八字是你爹给人家的。”
“啊,我爹为什么给人家八字呀,这个八字不是不好随便给人的吗?”想起那个老实不傻的爹,绮罗奇怪了。
“可不是,不过你也甭怪你爹,当时你爹也是担心你,听说京里这老方丈看八字准,又正好听说章老爷子同那位认识,便托了他,这不就有了这下头的事了吗。”白老娘说起这也是讪讪的。
不对,很不对呢,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且她可是听说那位老方丈最厉害的是起卦,不过算了,这些事同爹娘说不着,且正如老娘说的他们家能有什么图的,左德昌可不是马秀才。
这般一想,绮罗笑笑道:“没事,我没怪爹,再说了,章老爷子说起来也不算是外人,对了,娘,我们这六礼走的这般急,外头人可说什么了?”
闺女总算是知道问问事情了,白老娘一时笑开了,想起这话还没同女儿说,遂忙道:“这么大个事我倒是忘告诉你了,上次我们不是一致商量好了吗,你的婚事我们都说是你在京里的时候,家里就给定下了,这会子女婿来了,就是走个过场热闹热闹。”
不错,是有这话,只是当时自己有些无措才只一听而已,遂绮罗点头道:“嗯,是有这事,倒不是娘忘记了,是我忘记了。”说完,绮罗冲着老娘笑了笑。
就知道女儿是个善解人意的,遂白老娘也不争谁忘记了,直接又道:“旁人离我们家远,又是农忙,知道我们家有人做事的不多,回头你三婶子出去一吆喝也就全有了,你甭担心,且这事旁人也问不着你。”
像是怕女儿担心,白老娘拍了拍绮罗的手。
第299章 解惑
见老娘安排的还行,绮罗也就不担心了,她其实倒也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老娘他们,自己这亲一定,说不定没个几日也就走了,留下老娘他们在村里不好处。
遂见老娘比她还不安,绮罗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娘就先忙吧,我得收拾收拾了。”
见闺女又露了笑,且还不是勉强的,白老娘是真松了口气,她自己也在梦中呢,若不是章老爷子一再的说亏不了自家闺女,再加一年眼看着要去个半年了,再不嫁女,自家闺女怕是真落家里了,十九可是出不的门子的,一到二十谁家闺女能嫁个好的?
松了口气的白老娘忙出门忙乎去了,今儿可是正经的请期日,可是不敢大意。
今儿请期,来商议的不是媒人而是章老爷和左德昌自己个,这个是前儿章老爷子特意来说的,倒也不算是违礼。
小丫边帮着绮罗弄头发边小心说道:“姑娘,爷让方柱子来说,今儿你不用出面的,他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疑问,让您别急,他一准儿给您说清楚。”
哦,居然还知道她一肚子的疑惑,那这几日怎么就不见个人影?只章老爷子来的那一日同来了下,后头就不见踪影了,由着自己傻看着事情这般一路走来。
小丫说完,见姑娘只愣着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她可是知道姑娘看着好说话可并不好说话,有主意着呢。
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影响了小丫,绮罗笑了笑道:“他忙完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小丫有些摸不准,且她这些日子可没离开过白家,遂摇头道:“不知道。”
听的小丫说不知道,绮罗讪笑了道:“是呢,瞧我问的傻话,你没离开过,怎么知道他忙不忙,不过我一直没去别院,别院是不是来了许多人?”
这是知道点什么了?小丫心头一跳,想起方柱子留话说,若是姑娘想起问什么,你只管说,若是不问,不说也不碍。
这么一想,小丫忙道:“嗯,这一起来了好多人,具体的不知道,不过有女眷,听方柱子说是彤姐儿,其他人我没问。”
“什么,彤姐儿,你知道是她怎么不早说?”绮罗有些生气了,这事可不是个小事,小丫也太糊涂了。
小丫这回可是不敢应下了,忙道:“姑娘,这会奴婢可不是故意不说,我知道也是今儿早起方柱子来的时候说的,这不还没机会说嘛。”
想想小丫这些日子确实是没离开,也没私底下接触谁,绮罗不觉有些汗颜,忙定了心,拉了她起来道:“你也是的,我这慌了神才如此说,你怎么跟着就跪下了,说清楚不就完了吗,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日后可别如此了。”
见姑娘松口,小丫这才就着姑娘的手起来,忙道:“姑娘也别慌,彤姐儿是老爷子带来了,可见老爷子是想着您和爷成亲时她能在,这样大家日后也不尴尬。”
“嗯,倒也有可能。”
见姑娘说了这么一句便住了口,小丫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又道:“彤姐儿奴婢没伺候过,可听伺候她的晚晴说,彤姐儿也就性子敏感些,平时不温不火不吵不闹的是个好服侍的。”
不温不火不吵不闹?这是个十岁的孩子吗?且还是冯家那等人家教养出来的,没来由的绮罗心沉了沉。
想想上次左德昌给自己说的彤姐儿的状况,绮罗忙又问道:“谁跟着姐儿来的?”
“只听说碧霞没来,其他的不知道。”小丫有些遗憾地道。
这就好,同左德昌一样,绮罗也希望那个碧霞不要跟来,毕竟是冯家的丫头,哪里能好好做事好好服侍彤姐儿,且还看着她有了个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