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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了府,都有些累了,绮罗也不同棋儿客气,直接对她说自己冻着了,不能去大小姐身边服侍,让她替自己回一声,回头等她好点了,再去大小姐面前回话。
棋儿是知道绮罗头晕的,且她看着脸色也不好,带病见主子可不行,这若是让小姐过了病气,她们谁也不好交代,遂忙忙地点头应下了。
大房众人包括老太太她们都不知道绮罗今儿发生的事,回了府里自然也就安心地早早歇下了,毕竟这出门一趟还是挺累人的,大冷天的好好在热炕上捂一捂,人也就松快了。
可有些人确没这等福气,这不二房正院正房里正经历着犹如严寒般的冷厉。
“跪下,如今你老了老了,倒是刁钻了起来,连主子都敢挑唆了,嗯?”二太太冷着张寒霜般的粉脸,冷冷地盯着这个坏了自己计划的老婆子,若不是今儿她出门累着了,怕是早一脚踹过去了。
随着二太太一声‘嗯’,‘扑通’一声跪下的老婆子,正是绮罗没在回府队伍里看见的鲁妈妈,此时听的主子一声呵斥,再加之前她也确实是受了不少的伤,如今这么一跪,算是伤上加伤了,很是龇牙咧嘴了会,鲁妈妈才期期艾艾地喊着,“太太饶命,小的绝没有挑唆主子的心思。”
“哼!还嘴硬,你个刁奴,看来我平时对你们太过仁慈了,既然如此,日后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着寻我这个主子给你做主,横竖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当早先儿白对你好了一场。”说着二太太狠狠地瞪了眼鲁妈妈,然后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显然也是被鲁妈妈的不识好歹给气着了。
瞧着二太太这架势,鲁妈妈有些慌了,以往即使她办错了事儿,二太太顶多呵斥她一顿,过后只要自己小心认了错,二太太便又对她和颜悦色了起来,如今儿这般,直接冷着脸闭上了眼睛不理会,她还没见过,可见这回的事难混过去了。
第93章 知悉
鲁妈妈想到某种可能,一时后心只发凉,瞧着屋里还有个人在,也不管是不是丢脸了,忙忙地拿眼看过去,指望着对方能给她说和说和。
喜芬最是看不上鲁妈妈这等婆子,惯是狗眼看人低,瞧见她拿眼看自己,本不待多话,可想到这婆子最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她今儿的丑态自己算是看了全场,若是不帮着转圜,过后这婆子还不定给她穿什么小鞋呢,且二太太可没定了这婆子的死罪,不然也不会遣了身边的人亲自审她了。
不过喜芬虽定了主意帮着说话架桥,可也不会有什么好口声就是了,只淡淡地道:“妈妈,你有什么还是说了的好,也就是我们主子慈下,若是换个人,您看您今儿可出得了这个门。”
一听的对方开腔,鲁妈妈才知道说话的是二太太身边的一等心腹大丫头喜芬,刚才她虽拿眼求人,可心里急一时也没大注意站着的是谁,这会子知道是喜芬,她倒是松了口气,对她,鲁妈妈心里虽不是很服气,可也算是客气,最重要的是喜芬嘴紧不会瞎传。
听的喜芬愿意开口,鲁妈妈虽然知道这事定有转圜的余地,可松口气的同时也颇为苦恼,听喜芬的话音,鲁妈妈知道她的事怕是夫人多少知道了点,不过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她心里还没数,毕竟她知道二太太的为人,若是让二太太知道她得罪了哪个厉害人物,少不得会舍了她。
一想到这种可能,鲁妈妈不觉冷汗都出来了,这个可不是她能承受的,知道主子这么问,定是有了主意,看来有些话不说是不行了,遂眼珠子转了几圈,这才支吾道:“其实,其实我们这么做还真是为了主子着想。”
一听这话,二太太再端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行了,你个蠢货,别当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真是为了主子好,嗯?”说完瞧见底下跪着的鲁妈妈头低的更下了,不觉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你那个叫香草的外甥女同黄家的儿子定下了?”
一听这话,鲁妈妈倒是松了口气,主子生气只要不是因为她被绑那件事就好,对外甥女的事她有什么不能说的,遂忙忙地道:“没,没,这事不先问过主子,老奴和老奴的家人如何敢私自定了主意,这不正想着寻主子拿个主意吗。”说完,鲁妈妈来了点底气,倒是露出了一贯的谄媚嘴脸。
瞧见她这副讨巧的嘴脸,二太太很是‘呸’了她一口,这才顺了口气,端起丫头递过来的茶盏抿了口,道:“你是什么心思,我且不问,只你今儿办的事太过愚蠢,如今你还不想着好好招了,可见是可恨的很。”说完到底是意难平,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顿。
主子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鲁妈妈哪里还敢再推脱,其实她心里也知道今儿这事不管是办成还是办不成,都得被二太太赏上一顿排头,区别只在于,事成了,没传到外头去,她们拿捏住了绮罗,让二小姐出了口气,也有了个得用的人手,事后,二太太虽然会说她,可好歹绮罗被拿捏住了,二太太的火气不会太大,若事不成?唉,其实若是没有后头的被绑,事情哪里有不成的。
想到事情没做成,鲁妈妈是既遗憾又庆幸,被绑的事情发生在设计绮罗和常梳子之前,毕竟没有让二小姐看见什么不堪的场景,她也算是罪过轻些,遂忙忙地冲着二太太表心迹,“老奴,老奴真是猪油蒙了心,当时听的绮罗那死丫头居然这么给大小姐做脸扬名,就一时头脑发热设了这么个糊涂局,好在后来想起这事若是让小姐瞧见了可是不雅,这才忙忙地停了。”
鲁妈妈这话说的是半真半假,倒也算能说的过去,好在二太太知道的也不多,只二小姐在她跟前抱怨的时候知晓了点,想想鲁妈妈虽平时多有跋扈,可还是知晓些事体的,也算是自己的一等心腹,事情过都过去了,一个奴才罢了,便叹了口气道:“这事亏得你还知道及时收手,不然坏了小姐的名声,看我如何能饶了你。”
说完,瞧见鲁妈妈偷偷摸了把汗,二太太不觉又有些好笑,很是瞥了她一眼,训斥道:“你可知道那是哪里,那可是在广源寺,广源寺是个什么地方,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就我们家这等身份,姑娘们想看花也只能在一般的区域,想看那等极好的梅花,还得有身份更高的贵人领着,你这刁奴哪里来的狗胆,居然敢在那里放肆,亏得后来还知道收手,不然看我饶不饶你。”
听的二太太一再地说饶不了自己,鲁妈妈的老心那是狠狠地一跳,暗道,自己亏得这次被绑,不然若是在寺里被谁给瞧见了,即使构陷成功了,估计不仅落不了好,还得被当成弃子给推出去,到时到了老太太跟前,怕是不死也得脱成皮,遂越发地冷汗直冒了,很是为自己当时的头脑发热觉得奇怪,外甥女儿再好,哪里有自己的命重,她当时还真是昏了头了。
这么一想,鲁妈妈也不觉得刚才二太太呵斥的严重了,忙忙地磕头如捣蒜地道:“老奴真是昏了头了,万望太太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老奴这次,日后老奴再不敢擅自做主了,这次不管太太如何处罚,老奴都绝无二话。”
二太太听的这话不觉冷哼了两声,满眼阴霾地盯着鲁妈妈不停磕头的身影,觉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道:“行了,这次你实在是太过了,若是问过我,有什么事不能成的,如今倒好,不仅我们早先的设计不能成,还暴露了自己,日后再想设计绮罗那死丫头就没那么容易了,唉……”
难得的,居然听到二太太叹气,鲁妈妈不觉诧异地抬头看了眼主子,见她面上神色不明,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了,这要是以前,她定是要多嘴凑合上几句闲话惹二太太笑一场,今儿她倒是没这个勇气了,毕竟今儿这事是她引起的,遂,只得耷拉着脑袋暗自叹气了。
好在没有鲁妈妈还有个能解忧的喜芬在,索性今儿的事喜芬心里也是有数的,话该如何说,她自然知道,不过即使知道,她对绮罗的做法虽不甚赞同,可也不觉得不妥,自然不会为了讨好主子踩上绮罗几脚。
其实认真算起来,喜芬对绮罗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是大家后来分属的主子不同,也就渐渐地不大多话了,且绮罗是个闷了,一贯也不出门,渐渐地俩人就更谈不上话了,不过虽说大家没什么情分,可她也不会无端地对绮罗落井下石。
喜芬对鲁妈妈今儿这事是看不上的,构陷女孩子的名声,可是要毁人一辈子的,这要是出了事,没传开,只二房这几个人知道也就罢了,绮罗大不了就嫁给常梳子好了,虽这人不是个好的,可好歹嫁给他能留条命。
可哪里能传不开,喜芬明了这点,就更是对鲁妈妈的行为鄙视了,要知道当时陪着二小姐的有秀菊,这丫头是看谁都不顺眼,这事有她在就决计守不住,到那时绮罗就只有个死了,这等谋人性命的事,也就鲁妈妈和常妈妈这两个狠毒的老乞婆敢干,且还不觉得亏心。
喜芬觉得她们家主子二太太虽不是什么圣人,可也不会如鲁妈妈她们一样狠毒,主子若是想笼络绮罗也是用正当的手段,可没想着构陷男女之事,本不待劝,让鲁妈妈这老乞婆好好吃点苦头,可又怕她回过头来将这份排头记她头上,说不得还得再迁怒绮罗,罢了,为了自己也为了绮罗那个无辜的,少不得自己宽解几句了。
如此一想,喜芬先给二太太续了杯热茶,见主子接过了,神色上也松动了些,这才道:“其实要奴婢说,今儿鲁妈妈也算是做了件不算太坏的坏事,不对,应该说这事也能搭得上点好的边。”
嗯,这是个什么说法,‘不算太坏的好事?’二太太知道喜芬不是个喜欢说白话的,遂倒是被挑起了兴趣,不觉放下茶盏,问道:“你这话说的好笑,这事在你这里,是算坏事呢,还是好事?你倒是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可是要连你一块儿罚。”
鲁妈妈被这说法也是弄的一愣,想着喜芬这丫头不会趁机给自己小鞋穿吧?遂虽不敢插话,这耳朵倒是竖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妨头,被喜芬装进套子里。
她这等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上头坐着的二太太和站着的喜芬,两人都了解鲁妈妈的性子,不觉好笑地互看了一眼,如此一来,倒是让二太太心情好了些,遂也不愿意再看鲁妈妈这等落魄鬼样了,便淡淡地道:“行了,你的罚我记着,回头有事了,我一总儿同你算,先站起来吧,一块儿听听喜芬怎么说。”说完,二太太示意喜芬去扶一扶跪着的鲁妈妈。
鲁妈妈听得二太太这话心头一松,不过她一向乖觉,起身之前先给二太太磕了个头,这才在喜芬的搀扶下起了身,不过嘴里还是说了些道恼的奉承感激话。
第94章 怀疑
二太太看着鲁妈妈狼狈乖觉的样子倒也不愿再同她说计较了,其实这次她之所以这么气,倒不是鲁妈妈的自作主张,以往鲁妈妈自作主张的事多了去了,她也没怎么生气,毕竟说到底鲁妈妈是为了她这个主子,这次实在是因为鲁妈妈这次办的事真是太不着调了。
二太太觉得,若是这次鲁妈妈构陷绮罗成功了,且还牵扯不上月姐儿,那她倒是要高看这老婆子一眼,可惜这蠢东西,不仅想着利用主子的喜怒,还差点搭上她女儿的名声,这个她如何能姑息?在一个,这老婆子选的地方实在是不对的很,她当时可是瞄到了大王爷府里的一个老嬷嬷也在大殿里。
想到这,二太太不由的一阵心烦,若是被大王爷府里的老嬷嬷撞见了这老婆子的计谋,女儿可是再难入宫墙了,也不知那位去广源寺干什么?且还正好出现在她们家拜佛的时候,若是鲁妈妈一个没做好出了差错儿,她家月姐儿的前程可就毁了,好在这婆娘还不算是蠢到家。
不愿意再听鲁妈妈这些毫无用处的奉承话,二太太淡淡地摆手道:“行了,看在这件事你还算是及时醒悟的份上,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哼哼。”
鲁妈妈听的二太太那两声哼哼,吓的忙忙告饶道:“再不会了,下次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再如此干了。”说完就又要跪下给二太太磕头保证。
二太太见她这样,忙冲着喜芬道:“你去拦了她,别磕来磕去的闹的人心烦,要紧的是将事情记在心里,我不差她几个头。”二太太这话看着是对喜芬说的,实则是对下头正要磕头的鲁妈妈说的。
觑着主子的神色,喜芬知道主子刚才那股子气劲已经过去了不少,遂笑着一把扶住鲁妈妈道:“行了,主子都发话了,你就别再磕头了,只将这份心记着就好。”多的拿腔拿调的话喜芬可是不敢说,她可是知道这鲁妈妈最是个爱记仇的性子,因为几句话被她给惦记上可不划算。
鲁妈妈其实哪里还能再磕头,早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