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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绮罗深深的明白,别说现在了,就是日后大家大概也无法毫无芥蒂地见面了,毕竟那日姨妈同她说开了,不成,难见她的是姨妈,想到这么些年来姨妈对自己也算是不错,绮罗心里也是不好受的,毕竟她当时存的就是姨妈家先乱了,无法兑现对她的承诺,让她们家对她有愧。
想起这些,绮罗虽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愧疚的,毕竟姨妈也有以势压人的意思,可到底无法定下心来,绮罗索性也不起身,只赖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青色的床幔,发散着心情。
“绮罗,绮罗,你在吗?”还没容绮罗多想多躺,琴儿带着大小姐赏赐的东西来了。
“是琴儿,赶紧进来吧,我在屋里呢。”说完,绮罗忙忙地从床上坐起来,往外头迎去。
绮罗的房间虽是独间,可也就是个单人宿舍罢了,屋里屋外的也就几步路,遂她还也就没走几步,琴儿已经抱着东西进来了。
两人一碰面,彼此一看,倒是笑开了,你道如何?绮罗是因为在床上滚了会,头发乱了,搞得像顶了一头乱草儿。琴儿是因为确定了绮罗要走,且走的急,心里不舍,流了眼泪,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眼似得,惹人发笑。
两人笑开了,倒是丢开了那点子惆怅和伤感,绮罗当先接过琴儿手里的包袱,拉了她坐到床上,道恼,“叫你受委屈了,我这里这时候可没茶水招待。”
“说什么呢,同我还客气上了,我来可不是为了喝茶水的,我这是给小姐送东西来了,没想到你这就要走,太急了,我……我舍不得……”说着琴儿倒是又被勾起了不舍,眼睛一下子又红了。
绮罗可不会乐意她真伤心,遂忙带了笑道:“行了,行了,我这刚好点,你可别再勾我,再说了,走了,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我回江南可是还要有些日子呢,走前我是定要再见见你们的。”绮罗知道琴儿不比棋儿,定是知道自己要走的真正原因,遂话说的也就不避讳了。
琴儿听了这话,倒是收了泪,忙忙地摆手道:“你可别,大小姐可是说了,如是你执意回南,就别去侯府寻她,待日后我们安定了,小姐会想法子给你去信的,一切留待日后。”
听到这话,绮罗倒是有些皱眉,这叫什么话?见下她应该不碍事吧,自己不过是个丫头奴才,也不用侯府什么接待,只消琴儿或是棋儿出来接应一下就能见到大小姐了,瞧着琴儿这话说的这般急,看来真是大小姐特特交代的。
琴儿这话说出来就知道绮罗会多想,瞧见她皱眉,忙解释道:“这话说出来,我就知道你会不安心,小姐的意思是不想你再多费事去见她,日后你又不是不上京,见面的日子多着呢,且大小姐不想你在侯府露面,小姐说了,她日后有个什么事,定是要你去做的,只望你别不应下就是了。”
一听这话,绮罗了然,到底是大小姐这才是上策,嫁进侯府这样的人家,就得留后手,且国公府日后只是娘家,有什么没自己手里有底牌来的好来的如便,这个忙她自然会帮的。
且绮罗就是喜欢大小姐对她这样直来直去,不见外才是长处之法,遂笑了道:“得,还是我们大小姐利害,有小姐的嘱托我这心里对回家就又多了些底气,小姐可具体说什么了?”绮罗知道以琴儿的聪明,彼此间话不必说的太过明白,就能了解她的意思,遂也就顺势接了话。
瞧见绮罗半点不介意的样子,琴儿好笑地看了眼绮罗,算是放心了,其实她刚听大小姐对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得意,觉得小姐这是在利用绮罗,可如今听绮罗这么坦荡地一笑一问,倒是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当事人不在意,自己又有什么不舒坦的,遂琴儿也跟着笑了道:“你可真是的,小姐不过这么一说罢了,能有什么具体的安排,你先记住就好了,总之现在还没想法,若是有什么想法,小姐刚才还不得亲自同你说呀,你刚不是才同小姐说过话吗。”琴儿也不知心虚还是怎么地,总之一段话,一个意思,说的是颠三倒四的。
绮罗岂有不知琴儿向着她的心思,见她这颠三倒四的一点不复往日的精明伶俐样,想想不觉好笑,遂点了点琴儿的脑袋,嗔道:“你也是嘴刁的,得了,这事我记下了,你的好我也一并领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见琴儿仍旧一脸的不自在,绮罗便笑了笑,转了话头道:“对了,明儿我就走了,这里有些东西要送你们,棋儿怕是不知道我要走,芸香也是不知,她们俩的东西我就托你送了,不行,棋儿的你送,芸香的我让珍珠给,没得还让你跑趟腿。”
“嗯,棋儿的性子最是个沉不住气的,确实不知道你要走的事,倒不是怕她瞎嚷嚷,而是怕她舍不得你走,在外头露出不高兴来,估计小姐要到侯府后才会告诉她你走的事,明儿我就对她说你去了你姨妈家。”怕绮罗不放心,琴儿忙将小姐的安排说了下。
听了这话,绮罗微顿了顿,觉得还不错,遂点头道:“嗯,这样也好,若是一直不告诉她,我怕伤了她的心,唉,如今真是有些舍不得走,琴儿我走后,你可要好好的看着点小姐,棋儿那性子我还是不放心,特别是后院那俩,你一定要替小姐看好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稳。”
不知为什么,绮罗一直隐隐地觉得,后院那俩个会对大小姐日后的生活造成极大的麻烦,简单点说,那俩就是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可惜这些只能算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她也不好公然地拿出来说,遂只得又一次提醒琴儿。
琴儿知道绮罗指的是什么,上次佛经的事就是后院那俩个透出去的,导致绮罗露了头,使得小姐很是被动,且那日还有些事如今想想还觉得蹊跷,可就是寻不到踪迹。
第115章 进宫?
听的绮罗提起后院那俩闹心的琴儿有些忧虑,可当着绮罗琴儿也不敢多说,那些事大小姐可是交代了最好别同绮罗说,虽说不怕绮罗走漏风声,可眼看着她要走了,没必要添烦乱,遂叹了口气道:“知道,我都明白,后院那俩个不是什么问题,你安心就是了,再说了,我们小姐同意提前嫁入侯府可是有恩于他们杨家,你就安心吧。”
绮罗知道这后院有许多的龌龊事大小姐一直不愿她涉入,她感小姐的情,琴儿这么说也是不想她涉入,不过不问可以,可还是不放心地交代道:“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我还要在京一段日子,你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去寻我,不管如何我总要帮上一帮的。”
听的这话,琴儿倒是乐了,忙道:“打住,打住,绮罗姐姐如今真是急公好义了起来,不知道的听我们说的这么热闹,定然要感动,知道的呢?哈哈,定是要羞臊我们了,我们是什么身份,小姐在夫家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定是寻国公爷老太太的,寻你能当什么事,行了,不是我打击你,你只管安心就是了,小姐这是嫁人不是去战场。”
说完,想想绮罗的呆性子,怕她担心小姐会留在她姨妈家,遂琴儿又不放心地道:“绮罗姐姐,这京里你是不能多待的,我可是告诉你,二太太那里可是打着你的主意呢,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可别问,这事大小姐知道,你只管信我的就行。”
这点绮罗信,遂点了点头道:“你安心,我会走的,不过,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一定不能瞒着我,也不知怎么地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不管旁人听了这话会不会觉得荒唐,可我确实有这么个担心。”绮罗知道自己即使要回南也不是立时就走,最起码得等到去过广源寺,这段时间也够她看看大小姐在夫家过的如何了。
绮罗如此过度的担心其实琴儿真是有些不懂,毕竟小姐是主子哪里真需要提防俩上不得台面的到这等地步,不过她也感动绮罗对小姐的心,遂劝道:“姐姐真不必如此担心,大小姐身边有我呢,会小心的,姐姐还是早点回南比较好,二太太那次为难你就是因为你绣的佛经,如今……如今……”
绮罗本没在意琴儿的话,不过见她说着说着倒是为难了起来,知道这里头定是有她不知道的事,绮罗知道若是自己不问,琴儿定不会说,不觉倒是有些急了,忙道:“有什么别瞒着我,有些事瞒着其实并不是最好的法子,这话,我早先同你说过。”
这话绮罗以往确实同琴儿说了,遂她如今再提,琴儿倒是微愣了愣,想想绮罗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将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怕是还要纠缠在留京不留京上,遂咬了咬牙道:“二太太她如今正想着送二小姐去宫里,若是上头能许了二小姐带俩个人去,你定是要替了秀兰,所以你赶紧地走吧,二太太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瞎操心旁人了,宫里可不是个好待的地。”
‘呀!’绮罗这下是真惊到了,虽然琴儿说的不是太明白,可也不妨碍绮罗想到某些关键处,老太太她们这么急慌慌地送她走,还有这层意思?不对,若是二太太有心让她陪着二小姐进宫,那鲁妈妈设计她和常梳子又是为了哪桩?难道主仆没通气?
不对,鲁妈妈那人简直就是二太太的手眼,两人定然说过这话,那次的事只能算是个差错,估计这里头有事,琴儿可能也了解的不太透彻,又或者琴儿有话没全说出来?绮罗一时真是乱了。
绮罗并不是个爱瞎担心的性子,想想如今自己都要走了,管他什么阴谋诡计的,与她还真是不相干了,且一想到宫廷,绮罗不觉后背直凉,若真去了那里,就凭着她的性子还真就是个死,别跟她说在国公府这么多年都混过来了,还怕去宫里?再不济混到二十五岁不就出宫了吗。
对于这点,绮罗是半点不敢想,她觉得自己所有的隐忍和耐心都耗在了国公府了,若是再让她进宫她真不知自己能干出什么来,遂走是半点不含糊了,不过这话她还是要问清楚的,遂问道:“这话可准,我若是走了,对大小姐可有影响?”
琴儿最是叹服绮罗这点,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她都不慌不乱,且也不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如此也不枉大小姐和姐妹们同她好了一场,遂笑了道:“不碍,要你这件事二太太这还没同老太太提,不过我看随着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临近,她提的可能就越大了,你现在走是最好了。”
说完见绮罗点头,琴儿遂敞开了道:“在一个,即使二太太不提,碧波院里那几个不安分的也不会放着你不问的,你的去留关心的人可不止一个,走吧,别犹豫了,主子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才是该自保的,再说了,我们保住了自己才是给主子减烦难。”
琴儿的话,绮罗还是很赞同的,遂见问不出更多的事了,也不想再提了,点头道:“嗯,我听你的,这些事我不问了。”说完起身,将自己早先收拾出来的一些要送的东西拿了出来。
琴儿见她这样,也安心了不少,她实在是怕绮罗犯傻,又见她拿出东西来,还尽是些大小姐赏赐下来的好东西,心头一热,忙拦了她道:“得了,这些东西我们都有,你可别再留给我们了,再说了,我们这也要出府,有些东西也不好带,你若是不过意,只管将你绣的帕子荷包什么的捡那好的送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不稀罕这些,只眼馋你的活计。”
因为绮罗早就知道自己要走,虽不是现在那也是不久的几个月后,且她同琴儿和棋儿她们是真分手在即的,所以给琴儿和棋儿的礼她早就弄好了。
绮罗知道这两人不是缺东西的,也就没将小姐赏的首饰头面衣服拿来送她们,而是将那些个好料子给两人做了她们早就眼馋的坎肩,多的她也送不了,遂绮罗也就将大小姐给自己的一件大衣皮子扯开做了俩件毛坎肩,衣领上面分别绣了琴儿和棋儿喜欢的图案来区别。
瞧见琴儿误会了,绮罗边笑着撑开衣服,边解释道:“你看,这是我给你们做的坎肩,你们往日不是最稀罕我给大小姐做的褙子吗,做褙子料子不够,我就给你们做了小坎肩,这时候穿正好呢。”
琴儿一把拉过绮罗展开的衣服,满脸惊喜地边看边道:“真好看,绮罗姐姐最好了,好喜欢,真想现在就穿上。”因为天冷,琴儿可是不敢脱了身上的袄子试穿,说着很是遗憾地摸了摸坎肩袖口的绣花,一看就知道这件衣服可是花了功夫了,不觉感激道:“姐姐受累了,这些日子多忙,你还要为我们做这费神的事。”
“快别说,这些算什么,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这些给你们添个念想罢了,不过,这东西也不是白拿的,若是我日后无处可去,你们可得收留我,还有就是,你不比棋儿,若是哪日有用到我的一定不要客气,我给你当娘家人。”绮罗真心地看着琴儿道。
琴儿听的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