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矬子见刀来了,忙转身躲去。刘毓拎刀再看,没了。他大喊大叫:“出来!”
刘毓正在寻找矬子,只见这矬子绕到他的背后,一伸手,轻轻把小单刀拄外一亮,照着他这匹马的大腿,噌!就攘了进去。这匹马扑通—声,就趴下动不了啦。
矬子—看,乐了。他急忙转过身来,要活捉刘毓!
第十三回 佘太君义收世忠 丧门烈力战虎将
路截刘毓的这个矬子是谁呀?磨盘山的总辖大寨主、杨文广助内兄、曾凤英的哥哥曾杰。
曾凤英回磨盘山省亲,走后不久,曾杰就听说老杨家犯事了。他放心不下,忽忙下山打探。等他到东京之后,杨家的冤情已真相大白,并且,老太君挂帅,已带兵出京。曾杰心里琢磨,得了,既然如此,我还得到前边帮他们打仗去!就这么着,他就提前进了玉兰关。入关之后,逢人就问,终于打听到了刘毓的下落。他心中暗想,眼下正在开战,有五虎将对敌,用不着我伸手。我盯着刘毓就行了,决不能让他趁混乱之际溜之乎也!只要他一动弹,我就把他逮住。曾杰打定主意,便在暗中盯梢。这样一来,那刘毓还能逃得了吗?
闲话少叙。曾杰刺伤刘毓的战马,急步进身,噌!抓住刘毓的脖领子,用力一拽,就把刘毓摁到了地下。他一边摁着,一边琢磨,唉呀,这还不好办呢!没条绳子,拿什么捆他呀?他一踅摸,忽然看见了刘额腰中的勒甲丝绦。曾杰伸单手,把他的勒甲丝绦倒下来,两臂倒剪,噌噌几下,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曾杰很有心计,他捆刘毓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节丝绦,牵在由己手中。用力一拽,将刘毓拽起身来,冲他说:
“哎呀,今天我真好运气,拿住你得请功受赏。走,跟我往前去!”
“你是什么人?”
“你先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吧!”他故意猛地拽了一下。
刘毓“哎哟”了一声,被曾杰牵着,朝前走去。
这阵,大街上更乱了套啦。怎么?陈玉虎开城以后,四虎大将跃马杀进城内。紫接着,无佞侯佘太君也卒领大队人马,涌进了城池。
陈世忠带马抬头一看,啊呀!完了,想不到今天就是我的未日!他定了定心神,把大刀拉在得胜钩上,对手下军又说道:“三军们,你们乐意打就打,不乐意打就逃命去吧!”
这一声令下,军兵象开闸的洪水一样,向四外溃逃而去。
这一来,把围在中间的陈玉霞和杨怀玉才给露了出来。玉霞一看:“爹,宋军进关了,您老人家归顺了吧!”
陈世忠两眼发直,不言不语,略停片剑,紧咬牙根,从肋下仓啷啷抽出宝剑,干什么?要自刎。
陈玉霞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她爹的手腕子:“我那糊涂的爹爹呀,您怎能如此!”
此时,陈玉虎也赶到这里。他见爹爹要寻短见,急忙跳下马来,跪倒在地;“爹爹呀!您若一死,岂不辜负了我娘的一片好心?您再如此,我也不活了!”说话间,边亮出了宝剑。
玉虎话音刚落,老夫人策马来到近前。她定睛一看,立刻怒容满面:“你真是不如好歹的糊涂虫。玉霞松手,让他死去!”
杨怀玉见此情景,一时无有主张,立在一旁茶呆呆发愣。
就在这个时刻,四虎大将、佘老元帅和官兵们,涌到了近前。老太君带住坐骑,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唉呀!陈夫人深明大义,心向大宋,才献出了关城。如今,我军进关,正欲与他举家记功。若元帅短见身亡,岂能对得起老夫人的一片诚心?想到这里,在马上高声断喝:“陈老将军,休要如此,老身有言相劝!”
陈世忠一看,身边站满了宋国兵将,便低下了头。
老太君说:“老将军,多亏陈夫人献计,我军才顺利近了城关,你举家立功非小啊!我军将士无不点头称赞。你是有功之臣哪!五虎将,还不跪拜元帅,等待何时?”
老太君一声令下,五虎将慌忙甩镫离鞍,跪倒在地:“老将军,晚辈这厢有礼了!”
五虎将这么一跪,陈世忠受不了啦!他仓啷一声扔下宝剑,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挨着个把五虎将搀起,一擦鱼褶尾,咕咚!跪到太君马前:“佘老元帅,我陈世忠罪该万死,特来马前请罪!”
“哎呀,陈老将军,不敢当啊不敢当。众三军,快快搀起!”说着活,大家七手八脚把陈世忠搀扶起来。
老英雄擦了把眼泪说,“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请随我到帅府叙谈。”接着纫镫上马,带领大家,奔帅府而去。
到了帅堂,众战将排列两厢,老太君坐定身形,传令四门紧闭,吊桥高绞,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传令巳毕,太君又问:“陈老将军,刘毓可在城内?”
“现在后宅。”陈世忠转脸向玉虎说:“儿啊,快将刘毓押上堂来。”
“是。”玉虎答应一声,转身形出去时间不长,复又跑进帅堂,“爹,刘毓没了!”
“什么?”
“他跑了!”
“唉呀!”陈世忠心里话,刘毓干尽了坏事,他着真要跑掉,人家必疑我有意放他。这该怎么办?他略思片刻,来了主意:“太君,待我将他找来!”说到此处,转身对军卒喊话:“快与老夫抬刀鞴马!”
这老头呀,久居绿林,最重义气。不降是不降,一旦归顺,还真是忠心耿耿。
陈世忠刚要迈步往外走,忽然从外边跑来一个报事的军卒:“回禀大帅!”
“何事?”
“辕门外来了一个矬子。他手里还牵者一人,我一看,正是刘毓。这个矬子自报名姓,说他是磨盘山的寨主姓曾名杰。”
“啊呀!”老太君一听,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快快有请!”
老太君一说“有请”,兵丁急忙往外传唤。时间不长,就见一人乐呵呵走进帅帐,拱起双手,转了个圆圈:“辛苦、辛苦!”然后,冲外边高喊:“哎,进来!”众人双日观觑,见一老头儿被绑着双臂,低着脑袋,走进门来。
吁延云飞—看;“啊呀,老家伙,我砸出你大粪来!”说着话,冲上前去。众战将也摩举擦掌,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太君忙说;“且慢,众将后退!”众战将一听,瞪了刘毓一眼,退到两厢。
太君又问:“曾将军,你从何处而来?”
“京城。太君,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大军还没到这儿的时候,我已经进了玉兰关啪。我召思刘毓这小子准得趁战乱之际逃跑,所以,就把他盯上了。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不,他刚想逃走,就叫我给逮住了。”
“曾英雄真乃足智多谋。”
“暖,谈不上。”他转脸刘毓说,“老家伙,说实话,你为什么要陷害老杨家?”
众人出说:“不悦实话就揍死你!”
老太君说:“诸位将军,何必与他多费口舌?来人哪,预备木笼囚车,立刻将刘毓押解回京。交与万岁发落。”
老大君一声令下,军卒依命行事。片刻工夫,一切准备就绪,太君遣将派兵把刘毓押送回京。这话按下不表。
此时,老太君非常高兴:“若不是曾英雄前来相助,恐怕刘毓已远奔鄯善。曾英雄,眼下呼、杨两家元帅被困黑风岭,死活不知,还需你多多尽力呀!”
“太君放心。我若打算离去的话,就不露面了。”
“好!本帅出征,旗开得胜,俱是全军将士之功。来呀,歇兵三日,犒赏三军!”
顿时,军兵们杀牛宰羊,入厨做饭,忙成了一团。玉兰关城内,—派欢腾。
三日过后,众战将来到帅帐,共同商议攻打黑风岭的战策陈世忠说;“太君,黑风岭那个地方,地势十分险要,鄯善国又在那里修造了多年,里边的奥妙,连我都个知晓。从外表看,没兵没将;可是,一旦进去,就休想出来。”
“嗯。”太君说:“兵书云。知己知被,百战不殆。’现在看来,最要紧的探明黑风岭的地形。待弄清山形地貌之后,方刘派兵。”
曾杰一听,忙接了话茬儿:“走太君,您这一说,我明白了。你们不用商量了,我去吧!待找把地形察看明日,您再发兵。”
“曾英雄,又要辛苦你了。”
“嗳!份内之事,但有一件,我不回来,您可不要贸然发兵。”
“好,我们一定等你。”
“告辞。”况罢话,矬子曾杰出了大帐,单人直奔黑风岭而去。
曾杰走后,达帮战将就在关内等着。一天,曾杰没信儿;两天,曾杰没信儿。老太君心里可个平静了,。唉呀,会不会出事啊?大家伙也挺着急,把五虎大将忽得摩拳擦掌,恨不能立时奔往黑风岭救出呼、杨两家元帅。
一晃几天过去了。这一天早晨,忽听玉兰关的西门外,咚!大炮声作响。太君一听,忽忙领众将官,来到帅帐。大家正纷纷议论,忽然飞跑来一个探马:“报!”
“何事?”
“禀报大帅,大事不好!由打西门外来了—哨人马,兵马五万众人,战格上百员,扎下了连营。其中一位大将讨敌骂阵,叫太君山马临敌。不然,他杨言要踏平玉兰关!”
“再探!”
“是!”
佘太君把金钳令箭往手中一操:“众将官,披挂整齐,跟本帅疆场迎敌!”
两厢的战将答应—声,带好兵刃,飞身上马。老太君带领众将来到西城下,甩噔下马,迈步奔上城楼。
老人君手扶垛口,往下一瞧,啊呀!下边兵如兵山,将如将海,刀枪似麦穗,剑戟加柴蓬,连营一道挨一道,帐篷一座挨一座,一眼望不到边际。阵前,站立着三千人马,两杆杏黄缎子大旗迎风飘摆。旗脚下闪出上百员战将,高的、矮的、瘦的、胖的、花的、白的,盔明甲旁,各跨着坐骑。当中间一杆大纛旗,上绣斗大的黑字:“三军司令”。
前边咱们讲过,鄯善国怕一国胜不了大宋,就串通了邻近的西夏国和大王国。今天来的这股兵,虽然隶属联军,其实全是西夏的人马。陈世忠被呼延云飞挫败之后,不是写信救援了吗?鄯善王接到书信,便派这股人马前来营救。
书接前言。在大纛旗下闪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人。大伙一看,啊呀!胆小的得让他给吓死!怎么?他长得太难看了:这个人四十多岁,身高顶丈,膀阔腰圆,特别是那张脸膛,长得煞白,眼角和眼眉朝下耷拉着,一双耗子眼睛,嘴唇往外翻翻着,颏下暴长虬髯,离远看,活象一个吊客。头戴帅子盔,背后八杆护背旗,镶金边,走金线,身贯黄金甲,外套鹿绒袍,跨下一匹黄骠马,背背一把大环刀,掌端一根狼牙棒。谁呀?西夏的兵马大元帅。
老太君在城头看了多时,心里想,就这个主,决非一殷之辈!她问陈世忠:“陈老将军,他是何人?”
“此乃西夏的大帅,名叫丧门烈。就是他,在校场比武,凭者举鼎之力和一口大环宝刀,打遍西夏无敌手,西夏王才封他为兵马大元帅。他今日来到前敌,恐怕咱们要损兵折将!”
“嗯,是这样……”
老太君和陈世忠正在低声议论,就听丧门烈冲着城头高声喝喊;“呀呔!宋国的军兵,赶快出城受死!如若本然,我要踏平玉兰关!”
这小子话音刚落,就听玉兰关内有人喊话;“呔!你再等一会儿,我有好酒给你吃!”
丧门烈带马抬头一瞧,从城里冲出一匹战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震京虎呼延云飞。云飞掌端昆仑大槊,策马近前,大声喊话;“呔!你叫什么名?”
“西夏兵马大元帅丧门烈!”
“嗯!未曾交锋,你先裂了,还能好得了吗?”
“休得胡言。你是什么人?”
“御封震京虎,我叫呼延云飞。”
“噢。我来问你,老匹夫陈世忠可在城里?”
“在。你问他做甚?”
“他归降大宋,让他前来领死!”
“哟嗬!你叫出来就出来?谁听你的!少废话,看槊!”云飞一边说话,一边把大槊呜的一下就砸了下来。
丧门烈带战马柱外招架,就听当啷一声,大槊砸到狠牙棒上,只震得丧门烈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差一点儿滚落马下。为什么?呼延云飞的劲比他还大。
丧门烈稳住身形,一带战马:“啊?好大的力气!”
“你才知道?十成劲才使出八成,还成两成留着没使呢?你着家伙!”说罢,大槊又往下砸来。这回,丧门烈加了十二分小心,一带战马躲了过去。
太君一看,行!云飞这两个回合,打得还有些章法。她扔头冲军卒说道:“来呀,擂起催阵鼓!”
霎时间,咚咚咚咚擂起了催阵战鼓。西夏兵马一看,也拼命摇旗呐喊,为主将助威。这两个人,一个如蛟龙出水,一个似锰虎下山,战在沙场,各不相让。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