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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咚咚咚咚擂起了催阵战鼓。西夏兵马一看,也拼命摇旗呐喊,为主将助威。这两个人,一个如蛟龙出水,一个似锰虎下山,战在沙场,各不相让。
别看那丧门烈有举鼎之力,想要胜呼延云飞,可不那么容易。丧门烈边打改恕,临来的时候,鄯善王再三嘱咐,去到那里,许胜不计败。我应下大话,若不把宋兵击退,我丧门烈三个字就倒着写!眼下,头一阵就打得这么棘手。哼,看起来不给他们点颜色,也不知道我究竞有多大能为!想到这里,这小子心中就来了主意。
这两个人打着打着,等马打对头的时侯,就见丧门烈把手中的狠牙棒挂在得胜钩上,伸手从背后抽出了大环刀。他这把大环刀是把短刀,就跟步下战将使用的一样,刀上面有库。所不同的是,他的刀把上设有机关,一摁蛤蟆扣,刀就伸出老长。刀背挺宽,刀背上上还有九个大环子,刀一动弹,那环子碰得叮当直响。更有甚者,这口刀是由许多匠人多年打造而成,刀锋忒快,能削铁如沈,切石如土。一般兵器碰着它,就得将折两节。要不是这把宝刀,他在校场上能没有敌手吗?
闲言少叙。丧门烈趁马打对头之际,抽出了大环刀,一摁把上的蛤蟆扣,啪!刀头伸出有五尺多长。等云飞的昆仑槊砸来的时候,他忙摆大环刀去封。霎时间,两件兵刃相撞,喀嚓发出了一声巨晌。云飞圈回马来,—看大槊,唉哟,可了不得啦!怎么?槊头被人家给削掉了。这大槊去了头,不成大棍了吗?这还怎么打呀!他眼珠一转,冲着丧门烈高喊:“好小子,今日我不服你打了,明日再战!”说话间,踅马败进城内。
丧门烈一看,不禁狂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当你站起来能顶破天,坐下去能压塌地,想不到双打两个照面就败下阵去,真来令人耻笑!哈哈哈哈……你们哪一个还敢上阵?”
观阵的陈世忠说;“太君,他的宝刀实在厉害,咱们收兵吧!”
老太君犹豫不定:我若收兵团营,于土气不利;可是,战又战不过人家,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两扇城门洞开,冲出两匹战马。马上之人乃是都兴虎孟通江和卧街虎焦通海。二人来到两军阵前,双战丧门烈。几个回合过后,丧门烈又把二员虎将的兵刃削断。
这两员虎将刚败下来,杨怀五策马冲到阵前。丧门烈一看:“什么人?”
“玉面虎杨怀玉!”
“嗯?你就是杨怀玉!好,我此番出兵,就是冲你而来。我要提着你的脑袋去见我家大王,好请功受赏!”说罢,先举起狼牙棒,砸了下来。
杨怀玉不敢怠慢,忙摆刀相迎。就这样,你来我在,打了十几个回合,等二马对头之际,丧门烈又拔下了大环宝杨怀玉知道他大刀的厉害,不敢恋战,忙踅马向正北奔去。
丧门烈一看:“哪里走!”这小子不依不饶,在后边撒马就追。
杨怀玉这匹马往北跑,跑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刚拐过个山环,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他刚想穿林而过,就听树林里有人说话:“无量天尊!外边来者可是杨怀玉?”
杨怀玉紧勒丝缰,定睛一礁:“啊呀,原来是您老人家!”
第十四回 苗道长宋营献策 玉面虎高关冒名
玉面虎杨怀玉勒马定睛—瞧,从树林内走出一位老道。这老道;六十来岁,白脸膛,花须髯,头戴如意道冠,身穿紫色道袍。手里拿着拂尘。这位老道,杨怀玉认识。谁呀?苗从善。
杨怀玉看罢,忙说:“哎呀,这不是师叔吗?”说着话,赶忙甩镫离鞍,近前施礼。
苗道长说:“啊呀,不曾想在这儿会碰到你!”
“师叔,您这是打哪儿来呀!”
“汴粱,我把你藏到庙内,让你避避风声。好嘛,你却来了个不辞而别。我放心不下,一直找到东京。我到那儿以后,你们杨家之事已水落石出,并带兵出征。所以,师叔我先行一步,就奔到这里来了。不瞒你说,我出家的时候,就在西夏地界。我住了三十多年,这里的山川地理,了如指掌。这次前末,一来是为重游故土,二来嘛,助你们一臂之力。怀玉,前些日子,我在沿途听说你们正打玉兰关,打下没有?’
“师叔,别提了,是这么回事……”接着,就把丧门烈大战四虎将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道—听,笑了:“哈咕哈哈,真来可笑!那丧门烈算得了什么?”
“师叔,要说他的本领,五虎将没有一个怕他的。可他背后的那把宝刀,那是谁也惹不起呀!”
“我早知道。走,待我进得营去,将详情一说,你们便知破法了。”
“啊呀,那可多谢您老人家!”
“休要客气,走。”这爷儿俩说着话,一块从原道而来。
书中交待:丧门烈追赶杨杯玉,追了半天也末追上,他怕上当,不敢再追。他返回疆场,见宋营再无人出阵,便收兵回营。
书接前言。苗从善和杨怀玉这爷儿俩绕列南门,进城入营。
再说老人君。她见杨怀玉被丧门烈打得落荒而逃,心里十分不悦。她与众将官回到帅帐,坐也那里,不言不语,面色呆滞,茶呆呆发愣。
就在这时,军卒进帐禀报:“杨将军回来了!”
大家一听,不由振作起了精神。回头向帐外一瞧,见杨怀玉领一个老道,走进帐内。怀王将师叔作了引见,众人向老道施礼已毕,苗从善笑着说:“请不必客气。”他走到太君面前,问道:“老大君一向可好?”
“有劳道长动问,快快请坐。”
“谢坐。”
老道坐定,太君又说:“曾记得出征南唐之时,你立下了赫赫战功。这回来到西夏,还很多多帮忙。”
“不必客气。”
“道长此番进营,来得正是时候……”人君又把大战丧门烈之事述说了一遍,还说:“万望道长能献—良策。”
苗从善说:“太君请放宽心,贫道自有主张。”
“快快讲来。”
“丧门烈历害,全仗者他那口宝刀。常言道,‘有宝就有破’。据贫道所知,还有一口剑,比他的宝刀要强过十分。咱们若将这口宝剑弄到手,定能结果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待本帅备下重金,前去收买。”
“哎呀,那是传世之宝,人家怎么能卖呢?”
“若不出买,咱借来一用也行。但不知这口宝剑现在哪里?”
“在大王国。”
“大王国?”
“嗯,听贫道详细说来。那大王国的国王姓孟,叫孟达他膝下只有一个公土,名叫孟九环。这位孟公主,从小在深山跟高人学艺。她下山之前,师父赠给她这口宝剑。”
“这口剑既在敌手之中,咱们要得此剑便没有指望了。”
“不,这里另有隐情。咱若能巧用计谋,便可得到此剑。”
“哎呀道长,快快讲来!”
“据贫道所知,西夏王那延雄有两个儿子,大太子那方荣,二太子那立虎。这大太子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也在高山学艺,尚未订亲。西夏王听说孟公主武艺高强,能打善战,排兵布阵,样样精通,更兼人才出众,相貌超群,曾派使臣到大王国提亲。孟达说,‘现在三国联军正打大宋、战事吃紧。等平灭大宋之后,再商定婚事。
老太君听到这里,心凉了半截。瞎,人家订亲不订亲,这与宝剑有什么关系?她不由紧锁了双眉。众将官你瞅我,我瞅你,也是相对无言。
“老道一看,乐了:“哈哈哈哈,老太君,别发愁!你以为这口宝剑落到大王国,咱就无法得到了吗?非也!依我看来,盗他这口宝剑,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太君忙问:“道长有何高见,请讲当面。”
苗从善刚要开口,向四外一踅模,摇了摇头:”不行。此计虽好,但需派兵遣将。我一不是元帅,二不监军,说话不管用呀!”,
“无妨。我踢你令箭一支,哪个胆敢不听,本帅定以军法处置。”说罢,将令箭给道长。
苗从善接过令箭,说道:“既然如此请元帅对众将宫明言。”、
“好。众将官,苗道长代本帅传令派将,不服者严加治罪?”
众将官齐声答道:“一定服从军令!”
苗从善说:“好!待贫道替佘老元帅派兵遣将。列位,我先问问,你们那位会讲西夏的言语?”
苗老道这一问,把众将官问傻了,你瞅我,我瞅你,交头接耳,俏声啃咕,无人答话。
呼延云飞急得说道;“咳,要早说,我好学呀!”
杨怀玉上前一步,冲苗从善说:“师叔,在宝阳关的时候,我曾学过西夏话。”
“好,有人会说就行。”其实,老道早就听人说杨怀玉会西夏话。刚才故意发问,是想探探怀玉的口气。
老道先看了看老太君,然后转脸对众将官说道:“现在,我就派人到大王国去盗宝剑。吁延云飞听令!”
“有!”
“命你带三千人马,到大王国城外讨阵。千万记住,你要先胜后败。”
“什么?先胜后败?”
“对,你附耳上来!”
云飞往前一伸脖子,老道扒在他耳根上,面授机宜:“你得如此这般行事。明白了吗?”
“噢。道长,你摆的这是什么阵?”
“休要罗嗦,快去!”
“是。”呼延云飞出了军帐,乘跨战马,率领三千从东门出去绕路急奔大王国而去。
此时,苗从善又传下第二道将令:“杨怀玉听令!”
“在。”
“在。”
“附耳上来!”
“是。”杨怀玉凑上前去,老道在他耳根底小声嘀咕:“你要如此这般……”
杨怀玉听了,不由一楞,“啊?!师叔,我可不会办这种事情!”
“暧!”道长说:“怀玉,此事我琢磨多时,非你不能担当此任。你不能只想你自己,杨家将历来都是以国事为重啊!再说,只要你依我的计谋行事,保准万无一失。”
“这……师叔,这事可有点儿太——”
“再不要犹豫了。我不给你兵,也不给你将,单人独骑为宜。快收拾收拾,马上起程!”
“遵命。”杨怀玉领了军令,一肚子不痛快;但是,不痛快也没办法,当大将的得服从军令呀!他走出帅帐,收拾已毕,骑马出了玉兰关。这活不提。
老太君见二虎将走出帅帐,忙问:“道长,就派出两员将去,能行吗?”
老道说:“此哆贫道己琢磨好久,太君,你就听候佳音啦。哈哈哈哈!”
单说呼延云飞。他带领三千军兵,马不停蹄,浩浩荡荡,向大王国进发。等来到距都城不远的地方,人家大王国的军兵就看见了:“哟,兄弟哥,看见没有?前边好象是宋国旗号,莫非宋军来了?快,关城!”说话间,咣当!军卒就紧闭了城门。
呼延云飞带人马来到城外,不扎军营,放炮亮队。命三千军兵压住阵脚,自己手端大槊,策马到在前敌:“呔,城上的军兵,快往里传告,叫你家国王出城伏绑;如若不然,我就要踏平大王国!”
有人问了:呼延云飞的槊不是被人家削断了吗?是啊,他又换了一把。不然,怎么能上阵打仗?
书归正传。军卒一听;“唉哟我的妈呀,只来了一员大将,就敢讨阵。走吧,赶快报信。”说罢,一溜小跑而去。
时间不长,就听城内三声炮响,只见城门开,吊桥放,从里边涌出三千人马。人马中间,一杆大旗,顺风飘摆。大旗之下闪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五十来岁,身高八尺,面如重枣,苍白须髯,飘撒胸前;头戴串珠冠,肩搭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身贯黄金铠,外套绣龙袍,腰扎老虎皮;往下看:脚踏虎头靴,胯下火焰驹,掌端懒龙刀。此人正是大王国的国王孟达。后边一群战将,象众星捧月—般,簇拥看孟达来到疆场。
云飞看见这帮战将,气冲两肋,操起大槊,就娶冲上前去。可是,他立时想起了临行之时苗老道对他的嘱咐,唉呀,苗道长叫我这么这么办,我得遵命行事。想到此处,心里有了主意,冲对面大声喊话:“站住!来者什么人?通上名来!”
孟达从小就学过中原话。不过,说话时舌头有点发硬:“我乃大王国的国王,孟达是也!你是伺人?”
“我家住大宋国东京汴梁城太平衔小花巷妾乐王府,复姓呼延名云飞,彻封震京虎!”
“啊?!”孟达一听,不出一怔,心想,听蓝旗禀报,五虎大将不是都在玉兰关吗?怎么突然窜到这儿来了?孟达略定心神,忙问:“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前部先锋官。我们大宋天朝的大军已经到来,扎营在玉兰关内。如今,我们兵分三路,我这一路就是专来擒你的。孟达,你快点交降书、递降表吧!如若不然,我定杀你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