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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娘也等不急地在桌子上摊开了汝莳的字看起来,不禁啧啧称叹:“瞧着字,真是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啊。还有这曲,豪迈不失细腻,温雅不失风骚,不亏是曲豪,不亏是曲豪!”
“玉树后庭花?”正好楚西晔拿得那张纸正是写了那首曲子的。
除了那张纸外,其他都是汝莳原创写给君躏的曲。
“说来,这首曲子还真适合你唱啊。”楚西晔拿着那张纸不禁戏弄君躏道。
“曲豪还对你说了什么没?”
君躏便又把汝莳对他说的话跟风娘说了一遍。
“夏天还会再来?哈哈哈,看样子曲豪还真是相……”风娘话说到一半,才意识楚西晔正在一旁,不益多说,“咳,对了,楚公子是为了看你敲编钟,特意等到现在的。莫大人原先也等着,但迟迟不见你来,明天又还有公务,就先走了。”
“是啊,本公子可特意等着你演奏呢,不会不给本公子这个面子吧?”看得出君躏的身体状况,这句话已经纯属刁难。
“嗯……”君躏感受了下身体的负荷,本光是回来这里就已经费尽了力气,有哪还有力气和心思去敲击编钟?但是君躏还是朝台上了走了去,没有拒绝。
反倒是风娘怕君躏这个样子再演奏会出丑,阻扰了几句:“楚公子,君躏看来身体不适,不如明天再为楚公子好好奏一番吧?”
“你是想让本公子白等吗?那个叫汝莳的,派头真是比本公子还大啊!”
风娘哑口无言,其实在楚西晔刚打算等时,风娘就推辞过了,但实在推辞不去,加上是自己推了预约再先也不好多说什么,才勉强答应了。也实没想到君躏回来会是这番样子,不禁感叹曲豪,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君躏拿起来槌棒,却觉得分量分外的重,重的好似压住了自己一般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还是试着在编钟上叮叮当当的敲了几个零碎的音,音不成曲,却依旧分外好听,纯粹得就像是山林野外的风声鹤唳,洗濯人心变得纯真。
只是真的没敲几下,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感到身体重重倒地的疼痛,听到惊得众人起座的声响,和走过来抱起自己的人的口中难得出来的一句还算好的话,“算了,看你敲得这么乱,我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了,今天就放过你吧……”
但只是听到了上半句,而没有听到下半句。
风娘找人给君躏洗干净了身体,让他躺回了床上休息。
君躏休息到了下午才醒来,却不算是好好休息了一番,因为又做噩梦了,醒来时是大汗淋漓。
君躏捂着自己的额头好好喘息了一番,才平静下自己因噩梦而还后怕着的心情。
君躏醒了,风娘便进来吩咐任务。
“昨天楚公子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你可不能再触怒他了。”
君躏不知道自己是哪触怒他了,自己有做了什么吗?
“楚公子昨天虽是放过了你,但他说过几天还会再来的。作为向他赔罪,到时希望你能敲奏着编钟,吟唱着《玉树后庭花》。”说出了君躏没有听到的后半句话。
“……”
“你会唱这曲吗?”
君躏摇了下头。
“冰心那丫头倒是会,她平日里也空,我便让她教与你吧。你要好好学啊,曲豪回来了可也是要听的呢。”
君躏点了下头。
“我去吩咐下她,你打点好了便去找她就好。”说完,风娘走了出去。
君躏靠倚在床栏上,头还有点发疼。
下了床,问了人冰心在哪,说是在后院的花亭里。君躏便又找去了那。
冰心正坐在亭中,弹着琵琶。听到君躏来了的脚步声,也丝毫也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花亭是冰心的专席,是她特意要求建造的,占了本不大的后院里不小的一块地。除此之外后院就只有些厨房,杂物房,柴房,和一些丫鬟小厮住的集体房。花亭离杂物房最近,靠墙桓,算是个幽僻的角落。
君躏也未去没礼貌地打断冰心,等在一旁,直至冰心故意弹得很长想让人没耐心等下去的一曲完了。
冰心抬头看君躏还在,开口道:“听妈妈说了,想向我学唱《玉树后庭花》?”
“嗯。”
冰心又不怀好意地打量了番君躏,女人难免有点嫉妒心,而冰心正是嫉妒着他有可能夺去了她在楚西晔心中的地位,这首曲子又正好是楚西晔特意要求他唱的,便道:“我教人可一向都是很严的,并且不想多浪费时间去教一些没天赋的笨蛋。所以你每唱错一个音,我都会打你的。当然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立马转身走人,找其他人学去。”
冰心把了珠钗敲击着琵琶,发出故意恐吓人的声音。
“嗯,好的。”君躏不介意地应道。因为是风娘叫他来向她学的,所以君躏不会以自己的意愿悖逆任何。
冰心露出了得意地笑容,“那可是你说的~真要受了什么意外的伤,你不会告诉妈妈吧?严师出高徒嘛,处罚是难免的。”
“嗯。”
冰心咿咿呀呀地吟唱了起来,的确是能勾人心魄的媚欲女音,唱得分外好听。
只先自己唱了一遍,便让君躏学着完整地唱一遍。
君躏唱了,“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至末都未唱错一个音。
冰心不甘,便故意错误地唱道:“是‘新装艳质本倾城’,尾音再拖得长些,降两个调。”
君躏知道这句和她最初唱得不同,是错的。但还是听她话的跟着唱了。
“错了!是‘新装艳质本倾城’,真笨!”冰心又唱回正确的,同时手中的珠钗毫不犹疑地朝君躏的背部扎去。
“重新给我唱一遍,蠢货!”
君躏没有反抗,连句痛叫都没有哼出声。
只是唱着这首曲子,心中的痛早已淹没了身上所有的疼。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后庭华院 正文 隔江犹唱·下
章节字数:2645 更新时间:08…07…19 09:54
……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坐在龙舟中,撩了下青丝,举杯饮进了爵中的甘醇的酒水。
“回王爷,大概是后庭华院那儿的姑娘正吟唱着吧。”
“后庭华院,那是什么地方?”伯持玉筷夹了做工精致的菜肴放入了口中。
“那是江南最有名的青楼窑子了。”
“青楼窑子?那儿竟有此天籁?”伯不禁放下了筷子,侧耳倾听了起来,细听中,那竟还夹着宫廷之乐。
“靠岸。”伯道,被那天籁吸引得起身走到了船头处。
夜色中,西子湖央,龙舟缓缓像岸边一座灯红酒绿的华院靠近。
风拂动起翩翩君子的衣摆缠绕了青丝,伯以食指卷着自己的青丝,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王爷,我去把那位姑娘请出来吧?无需王爷亲临那种地方。”
“也罢。”
楚西晔饮着酒,赏着君躏翩舞在编钟前,吟唱着《玉树后庭花》,宛如一只绝世的妖精,竟失忆地连酒水已经从杯中溢出都毫未察觉。
被珠钗扎的好几处伤都还未痊愈,带着些许的疼痛敲击着编钟,并无大碍。
冰心嫌恶着身边的这个人连骂他伤他他都像木偶般毫无知觉,更嫌恶这个人站在自己的台上,衬得自己平俗不堪,吸引去了所以本应属于她的炽热目光。
冰心心烦意乱地弹着琵琶,不禁一用力弹断了一根弦,正要手足无措地惊慌,却发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君躏身上,而谁也没发现近在一边的她断了弦。
有个人从正门走了进来,不看气氛地重重拍了两下手,扯了嗓门喊道:“停下,停下,那位台上的姑娘,我们公子包下了,恭请龙舟一聚。”
这才打断了所有人的神游太虚,一并打断了君躏的敲击,向门口说话之人看去。
冰心惊了下,对方是叫自己?龙舟一聚?
能坐得起龙舟的,必是非凡之人,无论身份地位财富。再听传话人的口音,不似是江南人,更像是从京城来的。难道是什么京城的大人物相中了自己?
冰心不自觉地站起了身,但看见楚西晔正望下这边,不能矜持下,便强忍住自己喜出望外的心情道,“请问是什么公子?”
“多问!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冰心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等着风娘来替自己说话,以示自己是逼不得已才去的。
风娘明白冰心的意思,也猜知对方定是大人物,便看了楚西晔一眼。楚西晔一脸你们随意的表情,不在意地饮了口酒。
风娘便调解性地站出来说了几句,“想必是那位公子相中了冰心你的才艺,想去听你亲自为他弹唱一首吧,知己难逢啊。”
“嗯,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麻烦你带路吧。”冰心换了把一边丫鬟抱过来的琵琶跟着那人走了。
“王爷,姑娘来了。”
王爷?冰心听到这称谓更是心惊地都跳出来了,难道天赐了比楚西晔更好的良机给我?
伯听到对方来了,便想伸手去牵对方上船,但正欲伸手就道:“不是她,你弄错了。”
冰心连回过神来行礼做自我介绍的空隙都没,连脚都还未跨上龙舟半步,就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打醒了过来,却连抬头去看眼前人的勇气都没有。完全被对方的气势给慑住了,这就是真正的阶级差异吗?
冰心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自卑感。
“弄错了?不可……”
“难道你是怀疑本王的判断力吗?”
“不不不……奴才立刻送回去……”仆人虽然真的有点怀疑,怀疑王爷连这女子的声音都还没听到就一下否定了她。但说不出任何怨言,只能再跑一趟。
冰心被送了回来,没有被人注意到,因为君躏又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曲子。
但那仆人又再次扯着嗓门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错了?”风娘不解。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注视到了冰心的身上,但这让冰心怒红了脸。
“大概就是那个了吧。”仆人指了下台上的君躏。
“他?……”这众人都还沉浸在君躏的天籁中,突然把他带走,风娘这可有点不舍,不知哪端的分量更重。并且看了楚西晔一眼,他果然皱起了眉头。别说是他,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行?”仆人被风娘地犹豫惊道。
“他正待着客,这可不好……”
“刚这位姑娘不是也待着客吗?这么差别这么大?”
这话让冰心的脸更红了,在心里恨恨地对君躏发起了毒咒。
风娘也感到尴尬,便走了过去,把仆人拉到了一边,想好好调解着。
“你看我们这所有的气氛正绕着他一个人呢,他今晚是第一次吟唱,所以众人都期待着。不然我给您找些另外出色的如何?不然就等到明晚?客官,有事好商量嘛。”风娘悄声跟仆人谈着条件,也并不想放弃这头唾手可得的大肥羊。
“是好商量……”仆人奸笑着拿出了能证明伯身份的物件,“这可认得?知道对方是谁了吧。”
“王……!”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吗?”仆人赶紧捂住风娘难以自持惊叫出声的话。
“好好好,您等着,我这就把他带过来。”
两端的分量,毫无可比之性。因为和楚西晔是多年的深交,近来几天,也没看出他对君躏特别在意感兴趣的地方,顶多也就和众人一样吧。所以风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把君躏拱手奉上。
仆人站在一边等着风娘把君躏带过了。刚才果然是自己弄错了吗?因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完全没有注意到到底是谁在吟唱,更没好好去注意听过乐声。一边是抱着琵琶婀娜多姿的如花女子,一边是敲着编钟|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所以习惯性地就以为要的是冰心。虽然那黄毛丫头也不错,但明显冰心更合自己的那口。
待君躏走近了,仆人才发现他连黄毛丫头都不是!
君躏随处十五尚分不清性别的年纪,加上那番绝色容颜和欲隐还露的穿着,本该更是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少女的。但只要靠近他一些,就完全不会这么以为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点都不女气。虽然也没有那份少年应有的刚毅,因为他早已无欲无求不带感情了。
“王爷,可是这位?”
伯见到来人,笑了,伸出手去牵君躏从岸上跨上龙舟。
君躏一边淡然地牵过伯的手,一边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