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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少年时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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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长得漂亮是啥感觉?' 
田头的目光和那快要把人看穿的视线交汇了。他不明白力究竟在想什么,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话什么意思?' 
'俺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把俺的想法直接说出来而已嘛。漂亮的脸就是有好处,光是看着心情就很好。'
'我的脸不是观赏物' 
他说得理所当然。   
'俺只是在看外包装而已。'  
他在说什么,田头实在想不明白。
'喜欢内在,就会在意外包装吧?喜欢一本书,也会在意封面吧?这都是一样的道理啊。因为俺喜欢你,所以才在意你的外包装嘛。' N/  
田头这还是第一次听人把外表说成外包装的。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被他这种不寻常的思路吓了一跳。  
'你说点什么呀。' 
被抓着的衬衫下摆不停晃动着。 
'跟俺聊音乐也没关系。虽然俺其实不喜欢音乐,但只要是你说的,俺会耐着性子听的。' 
耐着性子听……人家都这么说了,田头还怎么和他聊音乐?他的每句话总是脱离正常轨道,无法形成普通的对话。说着说着就会累死人。  
'呐,快说嘛。俺还不太了解你。多听你说些话,或许俺就能多了解你一点了。你的想法、还有你的性格……'   
他时不时也会说一点正经的话。田头突然想捉弄一下这个男人。  
'就算说了,如果我跟你说的全是谎话怎么办?'   
力瞪大了双眼。  
'谎话里面也一定会有真实的。没有人可以只说谎话。在某个地方,一定会有真话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_  
'俺以前曾经说过谎。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遇到很多不愉快的事,俺就老是说谎。喜欢的偏说不喜欢,讨厌的就偏说喜欢。刚开始看到那些被骗的人,俺觉得很有意思,觉得他们都是白痴。可老是说谎也很累人,一定会说出真话的。人就是这样的。明白这一点之后,俺就不现说谎了。遇到漂亮的人就说漂亮,丑的人就说丑。俺说的都是真话。' 
光是听着他的话,田头就莫名地火冒三丈。他拍掉抓着自己衬衫的手指,不发一语地迈开了步子。
'你去哪儿?'  
田头粗鲁地甩开了抓住自己肩膀的手。          
'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他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面对一个连这点心思都看不透的男人,田头无奈了。 
'只说真话不见得是件好事!如果我长着你说的一张丑脸,你是不是就会说我‘粗制滥造’?那是我自己努力就能改变的吗?' 
力似乎被田头的气势压倒了,迷惑地歪了歪头。 
'如果我一直在意长相的事,本来就有自卑感,再被根本不怎么认识的你说‘丑’,我受伤了怎么办?如果我想不开寻死怎么办?就算我从哪个屋顶跳楼自杀了,你还能笑着说‘我说的是事实’吗?'   
'俺、俺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在对这个老实说“不明白”的男人无奈之前,田头感到一阵悲哀。   
'我不是说你说真话不好。可是,你不懂得为对方着想。我不想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田头又一次迈开步子。这一次他没有听到追过来的脚步声。力简直就是个孩子。他用孩子特有的残酷,伤害着周围的一切。他不知道孩子和大人的定义在哪里,虽然说到底自己也不见得能被归入大人的行列,但比起力,自己看到的周围还是要全面一些。
回到教室的同时,第五节课的上课铃打响了。听到坐在前面的优说“老师的话还真够长的”,田头只是暧昧地笑了笑。他没说自己是被力逮住了。从那之后的休息时间,一直到放学后,力都没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天夜里,刚过十点时家里来了个电话。听母亲说“小日向君的电话”,田头想也没想就以为是优,便接了过来。 
'那个……'   
吞吞吐吐的声音,让田头觉得有些别扭。 
'这样下去俺肯定会睡不着的!' 
带着口音的关西腔让田头立刻明白了是谁,老实说……他想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
田头冷淡地说。而力回答道:“俺看了优的电话薄……”优知道自己不喜欢力,就算被问到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告诉他的。
'你是偷看的吧?'  
'……这和你没关系。' 
从他的声音里,田头感觉不到平日里逼人的气势。  
'俺这个人很爱苦想。自从中午听你说过以后,俺就一直在想。你说把心里想的事情直接说出来的做法不温柔,可是这很奇怪呀!沉默着不说就真的好吗?这样对方要到啥时候才能了解自己?'  
'我说的没有那么极端,并不是非黑即白。我只是想说,你得考虑现场的气氛,至少不要让对方感到不愉快。' 
短暂的沉默过后,力嘀咕道:“可是,好奇怪……”田头开始觉得,他们的对话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似乎不会有交叉点。  
'我要挂了。'                    
刚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快哭出来的声音:“不要,别挂嘛。” 
'我爸妈教育我,不要煲电话粥。' 
如果这不是小日向力的话,如果话说得投机的话,田头一定不会把“爸妈”搬出来的。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对自己不利的事,他还是决定视而不见。 
'拜托你,再等一下下就好。' 
田头知道,就算不征得力的同意挂断电话,他也一定会再打来的。就算自己不接,母亲也会拿起听筒的吧?要对母亲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和打电话来的人说话也很麻烦。  
'喂,俺很奇怪吗?' 
田头屈膝坐在起居室地板上,望着墙上装饰着的画,便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问。 
'什么方面?'  
实在嫌麻烦,他应付式地反问道。 
'被人家说了好几遍‘奇怪’、‘不正常’之后,渐渐地连俺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优也说俺异常,可俺自己觉得很普通呀!会对某个东西这么热衷,也不是俺想的啊!'   
田头开始犯困,轻轻打了个哈欠。 
'……俺觉得……好冷。' 
电话的另一端的人低声说道。 
'你根本没在认真听俺的话,让俺觉得好冷。'
田头觉得自己打哈欠的样子似乎被对方发现了,尴尬起来。
'人家这么认真,不睡觉也要跟你说……对你来说,俺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吗?' 
'也不是……'
'你不用顾虑什么,直说就好。直说你讨厌俺、不喜欢俺就好。像班里的同学、优,还有班主任一样说俺思想奇怪就好了。' 
田头想起了自己初中时的事。有个女孩子告白说喜欢自己,他刚说不能和她交往,女孩子便哭了出来,让田头手足无措。那是一个根本没见过的女孩子。单方面压过来的消极的感情让田头觉得很烦。
'烦人。'                  
田头低声说完后,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沉默。自己的话说到一半,也不能以“我开玩笑的”来结尾。就算想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磨蹭着,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就算对方挑拨,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田头感到,自己似乎伤害了力。走出客厅,他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跳上床闭上眼,还是无法入眠。郁闷了三十分钟之后,他再次爬起来回到了起居室。拿起听筒,田头又开始犹豫,自己真的非道歉不可吗?他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最后一个数字。连续三次在电话铃声响起前挂断后,第四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再晚的话,就会给别人添麻烦了。 
原本想,要是力来接就好了,但接电话的人却是他家的母亲。他才刚迟疑地说出“我是田头……”,那边便毫不犹豫地说道:“优,田头君的电话。”优似乎就在旁边,很快接起了电话,田头也就不好再说让他把电话转给力了。一边没完没了地聊着乐队下次的练习日和喜欢的新曲,田头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让他把电话给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仍然没有抓住时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下定决心问道:“力在吗?”  
'不在,刚刚出去了。'  
田头看了一眼表,差五分就十二点了。如果要去哪里的话,这个时间也太晚了。 
'找他有事吗?如果有什么要说的,我会帮你好好说他一顿的。' 
'啊,不用。他不在就算了。' 
优低语道“是吗?” 
'那家伙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他住朋友家吗?'   
'谁知道。那家伙经常大半夜跑出去就不回来。' 
能把无故外宿说得如此轻松的优,让田头感到有些怪异。自己就连去朋友家住一晚都必须做好听父母唠叨的心理准备。他实在不敢相信,竟然还存在随孩子高兴,连夜游都不管的家庭环境。   
'他不说一声去哪儿就出门,你们不说他吗?' 
'那家伙夜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这种流浪的习惯,初中就开始了。遇到什么不高兴、不顺心的事,就是大半夜他也会跑出去的。被警察开导过很多次,也接受过心理辅导,但他就是改不了。最后,夜里我们只好把他关在从外面上锁的房间里,结果过了一周,他的头发掉了好多。带他去医院看,医生说是压力太大。那以后,我们家就默认他外宿了。只有两个条件,不住女人家里,还有就是早上一定要回来……' 
挂断电话后,田头想到,奋力抵抗到让周围默认自己的外宿的力,压力竟然大到连头发都脱落了……关在家里时,田头有时也会有一种闭塞感,但那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力现在到底在哪里?在想些什么?田头开始后悔,自己竟然对这个出人意料地纤细的男人说“烦人” 
第二天,天气非常晴朗。田头一整夜无法合眼,睡眠不足的状态下在拥护的电车中摇晃着,透过窗户的阳光好几次让他觉得眩目。头晕脑涨地走进正门,刚走过放着鞋柜的玄关时,力出现了。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这边,田头不可能装作没看见。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会无视过去,但昨天的事情堵在胸口,田头实在无法从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身边逃走。
'俺有话……想跟你说……' 
背后喧闹的学生群走了过来。田头稍稍离开鞋柜,来到走廊的窗边,力也跟了过来。  
'和你通完电话以后,俺去了公园。在围栏后面的树下面发呆。现在虽然是九月,但夜里还是很冷,不知道会钻出什么东西来,挺吓人的,俺好孤独,可是俺还是想一个人待着。' 
力轻轻打了个喷嚏。田头想到,说不定他在那里待到了天亮。 
'不论俺多想和你说话,对你来说都很‘烦人’啊。换成俺的立场来想,想象自己讨厌的人,总算明白你的感受了。' 
力低着那双和优不同,给人以犀利印象的双眼,薄薄的嘴唇碎碎地动着。 
'可是,无论如何俺还是想和你说话。所以……俺用钱来买你的时间。只要你肯和俺说话,俺会付钱给你的。'  
田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过是说说话就要给钱这种奇思妙想,让田头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大脑构造,这太不正常了。 
'如果你不喜欢钱这种直接的方式,俺也可以给你买东西。如果零用钱花光了,没有钱了,或许俺就会放弃了。'             
'你好奇怪。' 
田头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
'你把我当傻瓜吗?你以为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如愿是吗?
田头激动起来,语调开始不稳。力也急躁地松开紧握着的双手上下摆动着。 
'俺没有这么想啊。俺不知道还有什么其它办法,才这么说的。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和俺说话?你才肯听俺说话?'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田头的太阳|穴开始抽痛。在这个男人的字典里,为什么就没有“放弃”这么美好的词汇呢? 
'就算一天只有五分钟也好、十分钟也好。你听听俺说话嘛!不要嫌麻烦,不要打哈欠地听俺说,求求你……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c  
那双细长的双眼被泪水润湿,在田头怀疑“怎么可能”之前,泪水已经掉了下来。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地方,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哭啊……?田头一语不发地在一旁站着。从身边走过的学生们不进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田头羞到脊背都快烧起来了。不是我把他弄哭的,我没有在欺负他……田头甚至想把误会的人一个一个叫住,向他们解释。   
'……放学后,只有十分钟……'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句话。湿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只有十分钟。条件就是,其他时间里你不准跟我说话。' 
说完,田头便转过了身。走的同时,他的头脑也处于一种混乱状态。为什么自己非得想出这么一个妥协的方案不可啊?这太没道理了。 
可是……只有一点,田头是知道的:面对一个不寻常的男人提出的不寻常的请求,自己的方案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人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地响着,给大脑内部带来了一阵阵纯痛。田头紧紧闭着眼,蜷起了身子。就快消失的意识的一端,零星挂着一些怒吼声的残片。 
'你干嘛把他带到俺家来啊!' 
那是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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