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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3-洋后妈的三明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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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隔壁老头儿吗?好像有两三天没听到他咳嗽了?定时敲响的钟喑哑了,贝蕾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侧耳倾听,依稀看到老头儿在病榻上气若游丝做最后的无力的挣扎。    
    她迅速下床,推开窗户,没错,呻吟声正是从对面紧闭的窗户里传出来。    
    老头儿病了?他家从来没有来过客人,孤老头儿可别病死在房子里,经常有新闻报道说某某老人死了身体腐烂了才被人发现。    
    贝蕾穿上外衣,走到老头窗下,敲着玻璃叫道:“先生,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老头儿的呻吟声像火苗蹿了一下变得更加微弱了。    
    贝蕾想进去看看又非常害怕,转身跑去公园找达芙妮。    
    达芙妮正跟一个五十来岁的白种男人并肩慢跑,俩人都侧着脸很认真地说着什么。    
    “达芙妮!”贝蕾朝她招手叫道。    
    达芙妮跟那男人说再见,男人追着说我们可以交换电话吗?达芙妮说明天我还会来的。    
    “辛迪,有什么急事吗?”    
    “我们的邻居可能生病了,而且很严重,我不敢一个人进去看他。”    
    俩人来到老头儿门前,门拴着,贝蕾推开客厅的窗户往里跳,达芙妮想拦没拦住,贝蕾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我们应该打电话叫警察。”    
    “来不及了,等不到警察来,他就死了。”    
    贝蕾把犹豫不决的达芙妮拽进屋。    
    房子里臭气熏人,老头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看到两个女邻居走进来,抬手指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空杯子。    
    老头儿要喝水,她们商量一下觉得老头儿太虚弱应该给他喝牛奶,贝蕾跑回家拿来牛奶白糖,达芙妮喂他喝。两杯牛奶喝下去。老头儿有点精神气儿了,吭吭咳嗽几声,说:“谢谢你们。”    
    老头儿的病倒不是太严重,只是没有力气出去买食物,活活饿的。


第四部分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

    贝蕾注意到这个家里虽然又脏又乱,但是家具都是欧式的老古董,可见老头以前是个有钱人,如果是真正的穷人不可能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墙上柜子上有许多镶着老照片的镜框,两口子和四个孩子在不同时期的留影。照片里穿西服的爸爸就是这个老头儿,他怎么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经过贝蕾和达芙妮一整天照顾,老头儿的脸色明显地好转了。晚上,贝蕾送来达芙妮做的蛋糕和奶油蘑菇汤,他能自己下地吃了,贝蕾忍不住好奇地问:    
    “照片上是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是的,我的妻子二十年前去世了,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    
    “你的孩子们呢?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回家?”    
    “是啊,他们好多年都不来看我,连电话都不给我打,我想他们都很忙。”    
    “你不想他们吗?”    
    “有时候。”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老了需要照顾。”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老头儿语气平淡,好像跟儿女失去联系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贝蕾虽然觉得自己很西化了,但还是不能理解,她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跟妈妈天各一方渺无音讯。    
    贝蕾回家把老头儿和儿女的关系当做新闻讲给达芙妮听,达芙妮的反应同样的平淡。    
    “也许他的孩子们都在别的地方工作,也许以前他跟孩子们相处不好,澳大利亚是福利国家,政府会照顾他的。”    
    “在我们中国如果儿女不照顾父母会受到舆论和法律的谴责的。”    
    “在澳大利亚人们工作交税,其中很大部分就是用于国家的福利,用于赡养老人的,我们的税很高的。”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感情,亲人之间的爱。”    
    “哦。”    
    “达芙妮,你也很少跟你的父母联系,是吗?”    
    “我跟他们思想不能沟通……”    
    达芙妮十七岁跟前夫私奔跑去内地,整整十年没有跟父母联系,搬回悉尼也不回家看他们,有一次她在超市里遇见母亲,母亲正从货架上拿罐头,不小心碰倒了一排罐头,达芙妮帮她捡起来摆放好,母亲对她说好几声谢谢,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女儿。达芙妮第一次离婚之后在妹妹的斡旋之下,跟父母恢复走动往来,后来有了大卫,父母不满她再嫁“少数民族”,再度断交又是八年。    
    “你应该去看看他们,”贝蕾说,“他们可能很老了。”    
    “我会的。”    
    达芙妮敷衍着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部描写单身妇女生活的美国连续剧是她近期的晚间文化生活。她总是一边看着,一边批评美国,特别是美式英语,说那简直是把英语糟踏成垃圾了。    
    达芙妮问:“你要不要坐下来看?”    
    “不,我还有很多家庭作业。”    
    贝蕾回自己房间关上门,拨通米乐的电话。    
    2    
    为了完成一份英文作业,贝蕾把妈妈约上网,老师给的主题是“采访我的母亲,比较两代妇女的生活”。贝蕾设定了几个问题让妈妈回答。“童年给你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什么?”“ 如果可能,你愿意与我交换童年吗?”“你的母亲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影响?”“你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你对目前的妇女地位是否满意?”    
    妈妈回话:“这是你们的作业?像是新闻系实习生的课题。”    
    “是的,澳大利亚的英文教学跟国内的语文教学完全不同。”


第四部分整理分析自己的感受

    在国内上学,语文是贝蕾最头疼的科目,每个学期考试都被语文成绩拖后腿。什么主谓宾动状补学了多少年还是搞不清楚,妈妈常莫可奈何地调侃说这是基因变异,中文系毕业的父母怎么就生出一个看到方块字就头疼的孩子?可是,语文作业拿回家,写字为生的妈妈也辅导不了。    
    “怎么不同?”    
    “我的英文老师从来不讲语法,不抠字眼儿,而是开发思路,培养兴趣,更重要的是让学生有自信。在老师启蒙下,我的英文写作突飞猛进,中文写作也进步了许多。”    
    妈妈似乎不太相信,“你是在为MLC做广告吧?好让我掏腰包交学费不心疼。”    
    “不信?先请看我的两篇文章。”    
    一篇是上周受到老师表扬的英文作业《定时敲响的钟》,从隔壁老头儿的定时咳嗽引申到中西文化差别,老师说good start way(很好的开篇);另一篇是在“我的故事 ”里用中文写的《我怎么看不见你》,描写她对刘念和米乐的感觉。    
    文章传送出去,贝蕾塞上耳机听着音乐,盯着屏幕,等待妈妈的赞美。    
    教英文的就是那个面试时跟贝蕾谈论《红灯笼挂起来》的老师,假期他举家去中国旅游,回来后特别找贝蕾聊天说中国的现代化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还在英文报纸上发表旅游观感。他开始对东方哲学感兴趣,正在读孔子孟子的书。    
    妈妈会怎么说?啊,女儿,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妈妈总是看不到我长大了,从十岁之后贝蕾就要非常吃力地证明自己长大了,可是妈妈一转脸还是把自己当成小毛孩儿。在国内妈妈磨破嘴皮说“过马路要小心”,到了澳大利亚妈妈常常冷不丁敲打她“你可千万别在我没有精神准备的情况下,让我做了外婆”。    
    屏幕上跳出几行字儿:“匆匆浏览了你的大作,老妈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敬佩,敬佩。”    
    贝蕾得意万分,“过奖,过奖。”    
    由《我怎么看不见你》聊起悄悄话儿,贝蕾感觉到这回妈妈是真的把她当成贴心朋友,平起平坐了。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早在国内的时候她就认为自己已经成熟到可以跟妈妈和妈妈的那些女朋友们平起平坐,这一刻却不免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贝蕾说到刘念和米乐,细微的感觉全写在文章里,妈妈说“你真像我,我跟你爸是中学同学,分别上不同的大学之后开始书信恋爱,柏拉图式的狂热,结婚之后我们才在一起生活,失望幻灭随之到来,你比我有悟性,比我清醒,你一定不会像我跌跌撞撞在感情的旅途上,四十多岁了才活明白。”    
    “生活从四十岁开始,菁菁和冰儿不是找到美满爱情了吗?你的另一半一定也在这世上苦苦地寻找你,总有一天你们会相遇的。”    
    “能得到你的祝福,老妈就很幸福了,最近我的生活中有一个小插曲,我得向你汇报,我与 ‘黑客’有了网络之外的往来,还算投缘,人到中年,又都是空巢孤雁,相互慰藉寂寞,仅此而已。岁数大了,各有各的生活习性,我们才真正需要距离和空间,不是为了浪漫幻想,而是要避开彼此无法兼容的习性。”    
    这是意料之中的故事,贝蕾还是受了刺激,胸口有点儿堵,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电脑死机停顿了,有几分钟处于空白状态。从小就防范着有外人入侵她的家园,这种警觉和危机意识仍在延续着,但是,今天跟妈妈平起平坐知心朋友似的交谈,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纵情恣意地犯浑,那会儿任何一个男人单独登门拜访,都会看到一个不可理喻甚至神志不是很正常的孩子。    
    妈妈发来一串问号。    
    贝蕾的脑子恢复了理性反应:“祝福你,还是祝福你。”    
    “‘黑客’很快要回悉尼,他准备搬回北京长住,你需要什么,托他捎去。”    
    “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很忙,可能没有时间见他。”    
    “我认为我和‘黑客’不会成为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    
    “跟着感觉走,Just go on.”    
    “看不出你的态度?”    
    贝蕾违心地写道:“多心了,我很高兴,我应该高兴,况且我的态度并不重要,大胆地往前走。”    
    时间不早了,贝蕾让妈妈明天或者后天把问答题用E-mail传过来。“晚安,做个好梦。”    
    关上电脑,拿出日记本,她需要细细整理分析自己的感受。


第四部分宝石应该属于漂亮的姑娘

    贝蕾放学回家看到达芙妮的车停在门口,擦洗得铮光瓦亮,显然是花钱去洗车房里清洗打腊了。洗车、倒垃圾是贝蕾的活儿,是不是达芙妮对我表示不满?昨天就想着给她洗车的,忙着写作业给忘了。虽然她跟这个室友邦交友善,但时不时的神经还会紧张。    
    达芙妮在化妆台前打理头发,她的头发特别茂盛,松开来像一团蘑菇云,整个脑袋都埋没在云堆里。    
    “辛迪,今天过得好吗?”    
    她的声音表明她的情绪相当好,如果她的情绪不好,张嘴就像拉响警车救护车的警报器。    
    “不错,你呢?”    
    “很好,我跟托马斯有一个约会,他邀请我吃晚饭听歌剧。”    
    “噢,非常浪漫,祝你度过快乐时光。”    
    托马斯,这个名字在达芙妮嘴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托马斯就是达芙妮在公园晨练邂逅的男人,据说是纯正的英格兰后裔,说不定他就是上帝为达芙妮安排的另一半呢。    
    “辛迪,我的头发披下来会不会好看些?”    
    达芙妮披散着头发显得特别老,贝蕾凑到镜子前:“嗯,都不错,好像,可能扎起来更活泼些。”    
    标准的西式客套,贝蕾已然运用娴熟了。    
    达芙妮扎起头发,看了看,又把头盘起来。    
    “大卫如果知道我开始约会了,会怎么想?”    
    贝蕾耸耸肩膀表示不屑回答。    
    “大卫是不是也跟某个女人约会了?”    
    “他可没有这么浪漫。”    
    “你说得对,托马斯非常非常浪漫,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赞美的话,大卫就不,他很少赞美我,嗯,几乎没有。”    
    “他只赞美他自己。”    
    “东方男人都这样吗?”    
    “不,他比较特殊。”    
    达芙妮化妆完毕,告诉贝蕾晚饭已经做好了,隔壁老头儿的饭请她送过去。老头儿生病之后要求在女邻居家搭伙,他嗜好捡破烂但并不缺钱,一天两餐,每周付八十块钱,差不多够三个人的伙食费了。    
    达芙妮走到大门口又回头说:“辛迪,你别忘了向他收这一周的钱。” 老头儿家乱得没法下脚,原先商量的每周八十块钱包含一次清理卫生,可是老头儿什么都不让动,那天达芙妮和贝蕾想为他做一次大扫除,不到十分钟,老头儿就摇头大叫no,说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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