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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 作者:(汉)班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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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敞为人敏疾,赏罚分明,见恶辄取,时时越法纵舍,有足大者。其治京兆,略
循赵广汉之迹。方略耳目,发伏禁奸,不如广汉,然敞本治《春秋》,以经术自辅,
其政颇杂儒雅,往往表贤显善,不醇用诛罚,以此能自全,竟免于刑戮。
    京兆典京师,长安中浩穰,于三辅尤为剧。郡国二千石以高弟入守,及为真,
久者不过二三年,近者数月一岁,辄毁伤失名,以罪过罢。唯广汉及敞为久任职。
敞为京兆,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然敞无威仪,
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吏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
兆眉怃。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上爱其能,弗备责也。然终不得大位。
    敞与萧望之、于定国相善。始敞与定国俱以谏昌邑王超迁。定国为大夫平尚书
事,敞出为刺史,时望之为大行丞。后望之先至御史大夫,定国后至丞相,敞终不
过郡守。为京兆九岁,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后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友,不宜
处位,等比皆免,而敞奏独寝不下。敞使贼捕掾絮舜有所案验。舜以敞劾奏当免,
不肯为敞竟事,私归其家。人或谏舜,舜曰:“吾为是公尽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
安能复案事?”敞闻舜语,即部吏收舜系狱。是时,冬月未尽数日,案事吏昼夜验
治舜,竟致其死事。舜当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
尽,延命乎?”乃弃舜市。会立春,行冤狱使者出,舜家载尸,并编敞教,自言使
者。使者奏敞贼杀不辜。天子薄其罪,欲令敞得自便利,即先下敞前坐杨恽不宜处
位奏,免为庶人。敞免奏既下,诣阙上印绶,便从阙下亡命。
    数月,京师吏民解弛,BB7A鼓数起,而翼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
者即家在所召敞。敞身被重劾,及使者至,妻子家室皆泣惶惧,而敞独笑曰:“吾
身亡命为民,郡吏当就捕,今使者来,此天子欲用我也。”即装随使者诣公车上书
曰:“臣前幸得备位列卿,待罪京兆,坐杀贼捕掾絮舜。舜本臣敞素所厚吏,数蒙
恩贷,以臣有章劾当免,受记考事,便归卧家,谓臣‘五日京兆’,背恩忘义,伤
化薄俗。臣窃以舜无状,枉法以诛之。臣敞贼杀无辜,鞠狱故不直,虽伏明法,死
无所恨。”天子引见敞,拜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复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广川
王国群辈不道,贼连发,不得。敞以耳目发起贼主名区处,诛其渠帅。广川王BCA7
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刘调等通行为之囊橐,吏逐捕穷窘,踪迹皆入王宫。敞自将郡国
吏,车数百辆,围守王宫,搜索调等,果得之殿屋重EC40中。敞傅吏皆捕格断头,
县其头王宫门外。因劾奏广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户。敞居部岁余,冀州盗贼
禁止。守太原太守,满岁为真,太原郡清。
    顷之,宣帝崩。元帝初即位,待诏郑朋荐敞先帝名臣,宜傅辅皇太子。上以问
前将军萧望之,望之以为敞能吏,任治烦乱,材轻,非师傅之器。天子使使者征敞,
欲以为左冯翊。会病卒。敞所诛杀太原吏,吏家怨敞,随至杜陵刺杀敞中子璜。敞
三子官皆至都尉。
    初,敞为京兆尹,而敞弟武拜为梁相。是时,梁王骄贵,民多豪强,号为难治。
敞问武:“欲何以治梁?”武敬惮兄,谦不肯言。敞使吏送至关,戒吏自问武。武
应曰:“驭黠马者利其衔策,梁国大都,吏民凋敝,且当以柱后惠文弹治之耳。”
秦时狱法吏冠柱后惠文,武意欲以刑法治梁。吏还道之,敞笑曰:“审如掾言,武
必辨治梁矣。”武既到官,其治有迹,亦能吏也。
    敞孙竦,王莽时至郡守,封侯,博学文雅过于敞,然政事不及也。竦死,敞无
后。
    王尊字子赣,涿郡高阳人也。少孤,归诸父,使牧羊泽中。尊窃学问,能史书。
年十三,求为狱小吏。数岁,给事太守府,问诏书行事,尊无不对。太守奇之,除
补书佐,署守属监狱。久之,尊称病去,事师郡文学官,治《尚书》、《论语》,
略通大义。复召署守属治狱,为郡决曹史。数岁,以令举幽州刺史从事。而太守察
尊廉,补辽西盐官长。数上书言便言事,事下丞相、御史。
    初元中,举直言,迁虢令,转守槐里,兼行美阳令事。春正月,美阳女子告假
子不孝,曰:“兒常以我为妻,妒笞我。”尊闻之,遣吏收捕验问,辞服。尊曰:
“律无妻母之法,圣人所不忍书,此经所谓造狱者也。”尊于是出坐廷上,取不孝
子悬磔著树,使骑吏五人张弓射杀之,吏民惊骇。
    后上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以高弟擢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
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抑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
今日至府,愿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行贪鄙,能变更者与为治。明慎所职,毋
以身试法。”又出教敕掾功曹“各自B54D厉,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
毋久妨贤。夫羽翮不修,则不可以致千里;B146内不理,无以整外。府丞悉署吏行
能,分别白之。贤为上,毋以富。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昔孔子治鲁,七日诛少
正卯,今太守视事已一月矣,五月掾张辅怀虎狼之心,贪污不轨,一郡之钱尽入辅
家,然适足以葬矣。今将辅送狱,直符吏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丞戒之戒之!相
随入狱矣!”辅系狱数日死,尽得其狡猾不道,百万奸臧。威震郡中,盗贼分散,
入傍郡界。豪强多诛伤伏辜者。坐残贼免。
    起家,复为护羌将军转校尉,护送军粮委输。而羌人反,绝转道,兵数万围尊。
尊以千余骑奔突羌贼。功未列上,坐擅离部署,会赦,免归家。
    涿郡太守徐明荐尊不宜久在闾巷,上以尊为CD37令,迁益州刺史。先是。琅邪
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啵Ь耪圳妫驹唬骸胺钕热艘盘澹魏问舜讼眨 焙�
以病去。及尊为刺史,至其阪,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耶?”吏对曰:“是。”
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尊居部二岁,怀来徼外,蛮夷
归附其威信。博士郑宽中使行风俗,举奏尊治状,迁为东平相。
    是时,东平王以至亲骄奢不奉法度,傅相连坐。及尊视事,奉玺书至庭中,王
未及出受诏,尊持玺书归舍,食已乃还。致诏后,竭见王,太傅在前说《相鼠》之
诗。尊曰:“毋持布鼓过雷门!”王怒,起入后宫。尊亦直趋出就舍。先是,王数
私出入,驱驰国中,与后BCA7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厩长:“大王当从官属,鸣和
鸾乃出,自今有令驾小车,叩头争之,言相教不得。”后尊朝王,王复延请登堂。
尊谓王曰:“尊来为相,人皆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见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
勇,顾但负责,安能勇?如尊乃勇耳。”王变色视尊,意欲格杀之,即好谓尊曰:
“愿观相君佩刀。”尊举掖,顾谓傍侍郎:“前引佩刀视王,王欲诬相拔刀向王邪?”
王情得,又雅闻尊高名,大为尊屈,酌酒具食,相对极欢。太后徵史奏尊:“为相
倨慢不臣,王血气未定,不能忍。愚诚恐母子俱死。今妾不得使王复见尊。陛下不
留意,妾愿先自杀,不忍见王之失义也。”尊竟坐免为庶人。大将军王凤奏请尊补
军中司马,擢为司隶校尉。
    初,中书谒者令石显贵幸,专权为奸邪。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皆阿附畏事
显,不敢言。久之,元帝崩,成帝初即位,显徙为中太仆,不复典权。衡、谭乃奏
显旧恶,请免显等。尊于是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谭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以
总方略、一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为职。知中书谒者令显等专权擅势,大作威福,
纵恣不制,无所畏忌,为海内患害,不以时白奏行罚,而阿谀曲从,附下罔上,怀
邪迷国,无大臣辅政之义也,皆不道,在赦令前。赦后,衡、谭举奏显,不自陈不
忠之罪,而反扬著先帝任用倾覆之徒,妄言百官畏之。甚于主上。卑君尊臣,非所
宜称,失大臣体。又正月行幸典台,临飨罢卫士,衡与中二千石大鸿胪赏等会坐殿
门下,衡南乡,赏等西乡。衡更为赏布东乡席,起立延赏坐,私语如食顷。衡知行
临,百官共职,万众会聚,而设不正之席,使下坐上,相比为小惠于公门之下,动
不中礼,乱朝廷爵秩之位。衡又使官大奴入殿中,问行起居,还言:‘漏上十四刻
行。’临到,衡安坐,不变色改容。无怵惕肃敬之心,骄慢不谨,皆不敬。”有诏
勿治。于是衡惭惧,免冠谢罪,上丞相、侯印绶。天子以新即位,重伤大臣,乃下
御史丞问状。劾奏尊:“妄诋欺非谤赦前事,猥历奏大臣,无正法,饰成小过,以
涂污宰相,摧辱公卿,轻薄国家,奉使不敬。”有诏左迁尊为高陵令,数月,以病
免。
    会南山群盗傰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拜故弘农太守傅刚为校尉,将迹射士千人
逐捕,岁余不能禽。或说大将军凤:“贼数百人在毂下,发军击之不能得,难以视
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于是凤荐尊,往为谏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
旬月间盗贼清。迁光禄大夫,守京兆尹,后为真,凡三岁。坐遇使者无礼。司隶遣
假佐放奉诏书白尊发吏捕人,放谓尊:“诏书所捕宜密。”尊曰:“治所公正,京
兆善漏泄人事。”放曰:“所捕宜令发吏。”尊又曰:“诏书无京兆文,不当发吏。”
及长安系者三月间千人以上。尊出行县,男子郭赐自言尊:“许仲家十余人共杀赐
兄赏,公归舍。”吏不敢捕。尊行县还,上奏曰:“强不陵弱,各得其所,宽大之
政行,和平之气通。”御史大夫中奏尊暴虐不改,外为大言,倨嫚姗上,威信日废,
不宜备位九卿。尊坐免,吏民多称惜之。
    湖三老公乘兴等上书讼尊治京兆功效日著:“往者南山盗贼阻山横行,剽劫良
民,杀奉法吏,道路不通,城门至以警戒。步兵校尉使逐捕,暴师露众,旷日烦费,
不能禽制。二卿坐黜,群盗浸强,吏气伤沮,流闻四方,为国家忧。当此之时,有
能捕斩,不爱金爵重赏。关内侯宽中使问所征故司隶校尉王尊捕群盗方略,拜为谏
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尊尽节劳心,夙夜思职,卑体下士,厉奔北之吏,
起沮伤之气,二旬之间,大党震怀,渠率效首。贼乱蠲除,民反农业,拊循贫弱,
锄耘豪强。长安宿豪大猾东市贾万、城西D179章、剪张禁、酒赵放、杜陵杨章等皆
通邪结党,挟养奸轨,上干王法,下乱吏治,并兼役使,浸渔小民,为百姓豺狼。
更数二千石,二十年莫能禽讨,尊以正法案诛,皆伏其辜。奸邪销释,吏民说服。
尊拨剧整乱,诛暴禁邪,皆前所稀有,名将所不及。虽拜为真,未有殊绝褒赏加于
尊身。今御史大夫奏尊‘伤害阴阳,为国家忧,亦承用诏书之意,靖言庸违,象龚
滔天’。原其所以,出御史丞杨辅,故为尊书佐,素行阴贼,恶口不信,好以刀笔
陷人于法。辅常醉过尊大奴利家,利家C378搏其颊,兄子闳拔刀欲刭之。辅以故深
怨疾毒,欲伤害尊。疑辅内怀怨恨,外依公事,建画为此议,傅致奏文,浸润加诬,
以复私怨。昔白起为秦将,东破韩、魏,南拔郢都,应侯谮之,赐死杜邮;吴起为
魏守西河,而秦、韩不敢犯,谗人间焉,斥逐奔楚。秦听浸润以诛良将,魏信谗言
以逐贤守,此皆偏听不聪,失人之患也。臣等窃痛伤尊修身洁己,砥节首公,刺讥
不惮将相,诛恶不避豪强,诛不制之贼,解国家之忧,功著职修,威信不废,诚国
家爪牙之吏,折冲之臣,今一旦无辜制于仇人之手,伤于诋欺之文,上不得以功除
罪,下不得蒙棘木之听,独掩怨仇之偏奏,被共工之大恶,无所陈怨诉罪。尊以京
师废乱,群盗并兴,选贤征用,起家为卿,贼乱既除,豪猾伏辜,即以佞巧废黜。
一尊之身,三期之间,乍贤乍佞,岂不甚哉!孔子曰:‘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是惑也。’‘浸润之谮不行焉,可谓明矣。’愿下公卿、大夫、博士、议郎,定尊
素行。夫人臣而伤害阴阳,死诛之罪也;靖言庸违,放殛之刑也。审如御史章,尊
乃当伏观阙之诛,放于无人之域,不得苟免。及任举尊者,当获选举之辜,不可但
已。即不如章,饰文深诋以诉无罪,亦宜有诛,以惩谗贼之口,绝诈欺之路。唯明
主参详,使白黑分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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