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的小水果店,要进那类私立学校,光学费就会让家里背上不小的负担,所以她
才转读了公立的富士见高中,学习稳稳地扎在全校前三里,也就忘了当初的遗憾。
作者:骑白马的少年 2005…6…22 21 :21 回复此发言
9 如果声音不记得真正完全版(申精)
不过看着满目的绿意,在梧桐树梢被渐传渐远,吉泽还是很羡慕。有这等规
模绿化的学校,在全县也很少见。
她就这样找了过来。不管不顾的。
已是放学后,但自己一身富士见的校服打扮还是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吉泽低
头疾走,在校舍底层的鞋箱前想通过名牌找到新堂所在的班级。虽然不肯定他就
在教室。
〃 二年A 班〃 ,〃 新堂〃 ,这儿。
这儿。纤细的铅笔字,点,横,点点,横。留下他的名字。喊一声,有谁答
应。空气中花朵扎根,无数的蒲公英种子飞舞,阳光那样妩媚,雨水漫过山谷。
轮回有声,因缘无声,有声与无声错综复杂。吉泽反复着他的名字,心里突然爆
发出无尽的委屈和伤感的温柔。
乌鸦嘴猜准了,他果然不在班上,只有两个值日生正在打扫卫生,看见吉泽
了就问她的来意。
〃 哦,新堂君啊……可能在保健室吧。〃
〃 他病了?〃 吉泽挺紧张。
〃 手受伤了。〃
〃 ……哦。还没好?〃 看见对方困惑的目光又赶紧解释,〃 嗯,我的意思是,
手,受伤应该挺快就好了吧。〃
〃 不一定啊,他这次似乎伤得挺重,上次参加竞赛时都没法用右手答题呢。
〃
所以才拿了第十五位。是自己害的。
懊恼是开了闸的水,把吉泽毫不客气地泡开。她的错,就是她的。自己牵连
他受伤,却又比他更快痊愈。拿了第八位,这算什么第八位。鼻子没骨气,一阵
发酸。感到有人拍拍肩。回头,看见新堂,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小人。手上还缠着
绷带。
〃 你怎么来了?〃 他挑起眉毛,随后越过她走进教室。
〃 抱歉。〃 等新堂拿着书包走回自己面前时,吉泽低下头去。
〃 抱歉?〃 他不解。
〃 ……你的手,我害得你这次大赛……〃 说不下去了。鼻子酸到了终点。
〃 啊……反正也进了复赛,没什么。〃 说罢就朝外走,吉泽跟过去。
脚下踏着他的影子,灰色的,模模糊糊向前移动。吉泽绞着手指,反反复复
地不安。直到他人突然停了下来,吉泽没注意,一头撞上去。新堂指指边上的超
市说要去买些东西。
' 六'
他走出移动门时,吉泽正在店前一下下地踢着台阶。等新堂走近,见他左手
抱着满满当当的苹果,一瞬像闻到了香味。
新堂没有说话。吉泽以为他还在生气,心里既着急又伤心,一遍遍重复着道
歉的说词。新堂听多了,觉得有些无奈,到一个上坡坡顶时终于停下:〃 我没在
意。你别想太多了。〃
可是。
〃 这点小事而已。〃
可是这点小事。
〃 我对这些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这点小事你不会放在心上。
〃 你别那么内疚,也不怪你。〃
那它在哪里呢。它被摆在哪里呢。就像我一样。
〃 我在哪里呢?〃
新堂在几步前愣住。几步前的一个浅色轮廓。
〃 我被你摆在哪里呢?〃
他的眼睛缓慢地收紧。
站在坡顶。下坡尽头是横截而过的街,车辆穿流不息一派热闹。只有这里维
持无声。吉泽抓着胸前的书包带,手指抵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不顾一切地传过
皮肤。听从审判般的不顾一切。
新堂迟迟地不知说什么。直到感觉托着苹果的左手吃不出力,下意识地要换
右手。一阵伤口引发的疼,闷闷地打过来。他右手一松。
袋子往地上掉。他赶紧换左手托住,还是不少鲜红色的水果一路朝坡下滚去。
三三两两的,飞快。撞到吉泽脚边,改变了方向后,继续朝下滚。
女生几乎立即扭头追去。吉泽想在它们滚到下坡的路上被汽车碾坏前截住。
下坡路上会有汽车。吉泽很清楚。
会撞上她的。新堂方才意识到。
〃 吉泽!〃 他慌忙地喊她。只看见她的身影沿着坡道往下奔跑,他被紧张钳
住了动作,动弹不得。
一声刺耳的刹车。新堂的脸有瞬时被雷击中般的苍白,才冲了下去。
看见女生抱着两个苹果,脚下还夹着一个,坐在地上如梦初醒。大货车司机
冲她骂了两句,扬长而去。她吓得两眼无神,满头是汗,回看向跑过来的男生。
〃 你没大脑么?怎么这么轻重不分呢?苹果和人命哪个更重要,不明白吗?!
〃 几乎是暴跳如雷。
吉泽的嘴唇咬得没有血色。想动,手指中了毒似地发麻。脑袋沉沉地,连做
什么表情都反映不了。新堂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伸手想拉她。却看见她闭合
着嘴唇,出不了声。
作者:骑白马的少年 2005…6…22 21 :21 回复此发言
10如果声音不记得真正完全版(申精)
又受惊吓又被责骂,不能出声了。
吉泽抬眼看他,努力地要发出半个音节,但喉咙里堵着什么,脑海盘踞着巨
大的黑夜,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新堂扶过她的肩,冷静不起来,捧着她的脸
:
〃 没什么的,吉泽,我不是怪你。你好好的,就最好了。〃
女生卡着自己的喉咙,想咳嗽,也还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周围人看着她目光
好奇,指指点点,令她越加惶恐不安,拼命地想说句话,却只听见徒劳无功的哑
声。她的眼泪急速地流过新堂的手指。
十分清晰的热度。覆住指尖。
新堂咽了咽喉咙,把吉泽抱在怀里。
他的声音,制造幻觉的声音,逐字逐字地传进她的耳朵:
〃 吉泽,没有人的,这里——谁也没有——。只有我和你啊——只有我们两
个。〃
没有人的,连城里最多的乌鸦也没有了;没有人的,连树上的虫叫也没有了
;没有人的,撒水车也消失不见。寂静空旷的街巷,只有新堂和自己,从拥抱里,
触摸到那个无限委屈的声音。
她终于竭力地哭出声。
路上有行人停下看着这对男女生,微笑着经过他们身旁。有些动人的场景,
发生在看得见,听不见的地方——新堂宽慰地亲吻着吉泽的额头。
我把你摆在哪里呢。
〃 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
落落的新作少女漫画故事' 一'
〃 扑吱……〃
窗边传来一阵古怪的虫鸣。好似橡皮擦过玻璃。吉泽探头。
夏天最后一只金龟子,正用带倒刺的腿挂住西瓜皮,传来节律的鸣声。吉泽
伸手把它轻而易举地夹住。硬质光泽的壳,如同小枚斑斓的磁石。它蹬腿胡乱挣
扎一会,依旧被关进了塑料瓶。吉泽又顺带掰了些西瓜皮碎片塞进去。
天然的、小小的声源。
去厨房洗手时想起新堂曾经问自己〃 你怎么就确定这就是最后一只了呢?〃
自己当时怎么答的?好象特肯定的说〃 我就是知道啊〃。只记得新堂微笑着摇摇头。
他不信呢。吉泽也不争辩。本来也是,为什么会知道?明明在〃 最后一只金龟子
〃 后,总会有下一只的。
可天还是持续凉下去。入秋了。夏天只余一截尾巴。
吉泽不喜欢这个。没法喜欢吧。对别人来说,西瓜落市,花火大会闭幕,动
听的昆虫们成批死去……全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但对吉泽而言,三年前的夏末,
姐姐去世,爸爸受不了打击病倒,随后每到这个时段都可能病发。看,实打实的
沉重,没一桩是动人的。
也不全对。又或许,还有一桩。
等新堂收拾妥当,从咖啡屋推门而出。看见吉泽蹲在路灯下和织田大肥猫玩
得热闹,上前喊她一声,吉泽抬头,起身跟过去。两人并行走。灯光留下间歇的
橘黄色域,飞虫扑打灯罩的声音浮现在暗天光里。
哪天起,吉泽参加了学校的提高班,结束时正赶上新堂打完工,就多走两步
绕去等他,结伴成双。同行的路不长不短。过五、六条街,总共二十多分钟而已。
穿越闹市区时,隔三差五的,总有迎面而来的路人把他们分开。吉泽就在人
和人中间张望着新堂。途中经过一个地铁站,有时一辆地铁刚刚放完客,人群河
水般涌上地面。吉泽逆人流前行,脚步迟缓下来。直到寻过来的新堂对她摊开手
掌。
好似一张书写完美的邀请函。吉泽把手指叠放上去。一团触觉。
惟一动人的事,又或许,最动人的事。
她的心情无限轻松,拉扯着新堂的胳膊说要唱佐藤亚纪子的老歌给他听。他
转了转眼睛,〃 你还能唱歌?——〃 被吉泽一个手肘捅过去。他垂眼暗笑着不再
言语。吉泽反而突然想不起歌词,就当是赖掉了。新堂露出一脸〃 我就知道〃 的
微笑。
同行的路上。植在人家院子里的夹竹桃谢成模糊的暗影,树叶在安静的小道
上沙沙作响。虫声已然快要绝迹。安静如同海水从两侧绕过。声音们被迅速稀释。
新堂握着吉泽的手。两人的影子拉得又轻又长。
所以今年夏天对吉泽来说,与往年是不同的。当然也因为全国竞赛的决赛改
天就要在外县举行了。她天天晚上在屋里苦斗习题。金龟子在瓶里有时装死,附
着西瓜皮蜷成一团。吉泽拿过瓶子摇两下,看它故作镇定地持续伪装,觉得十分
好笑。
没准这真是夏天里最后一只金龟子了。
' 二'
叮嘱完父亲吃药时的注意事项,又去姐姐的牌位前拜了拜。时间已经显得很
紧张。出门时又想起忘带学生手册,急急忙忙折返回去。一不留神,装金龟子的
塑料瓶被掀落掉在窗外。没时间捡回来了,吉泽有些懊恼。
〃 很有你的风格。〃 等在门前的新堂这样评论。
吉泽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旅行袋抡过去:〃 坏蛋!〃
〃 只是去两天两夜而已。你带了多少行李啊?〃 新堂有些好笑地看着吉泽手
里的背包,〃 我们是去外地竞赛,又不是去修学旅行。
〃 哼。女生和男生自然是不同的。〃
等到装满各校参赛选手的巴士在连打了一连串哀怨的嗝,进而光荣抛锚后,
吉泽才意识到自己的行李成了可恶的累赘。带队老师在前头大声嚷嚷大家忍耐一
下,只要再走一小会就到比赛驻地了。太阳底下,人人都没力气吭声,不情不愿
地步行。新堂本想帮她一把,被吉泽执拗地拒绝了。为表明〃 这点小菜而已〃 ,
她还故作轻松地将背包甩了好几圈。
阳光烘下来,走上一小会就出了汗。四周纷纷有人掏出饮料来喝。吉泽抬眼
看新堂,额角似乎也有光亮。她停下来,打开包盖摸出两罐汽水。
〃 喏。〃 递过去一个。
新堂想难怪这包里的负担还不小,说着谢谢接下来,吉泽也打开了手里的另
一罐。几乎同一时刻,强烈的气泡从两个开口齐齐喷射而出,溅了各自一身。新
堂和吉泽都有些愣神。
〃 ……你刚才把包晃了好多圈吧?〃 新堂的上衣沾满了浅色的饮料,无奈地
问她。吉泽难堪得涨红了脸,连忙摸去找餐巾纸。不擦还好,一擦,粘了满脸的
纸屑。新堂叹气这女孩毛手毛脚起来也够厉害。扳过她的肩,一条条地替她摘下
白色纸片。
几乎是受了惊吓般飞快地闭上眼睛。阳光在吉泽眼皮下流窜着猩红的暖热。
各种意识不受控制地袭来。
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如同娇嫩柔弱的夜蛾。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轻薄的暖光,
令她看起来像无害的小生物。取下的白色飞絮落在空中,很快就被吹跑了。好象
同时有某些脚不沾地的东西从新堂的心上飘过去,掠过一丝柔软的风。
手指上全是甜腻的触感。
〃 弄不干净。等到了后,再用水洗洗。〃 新堂表示无能为力。
〃 谢谢……对不起啊。〃
〃 习惯了。〃 有些促狭地微笑着。
走多几步,半身的甜味,居然引来不少小虫子。绕住吉泽和新堂,琢磨着驻
足的地方。吉泽烦乱地摆着手臂,前面有人回头打量她,她就窘得停止动作,新
堂在旁看了有些失笑,伸手替她轻掸走肩头背上落下的小飞虫。
〃 女生都很讨厌虫类么?〃
〃 也不一定。瓢虫、天牛、金龟?
作者:骑白马的少年 2005…6…22 21 :21 回复此发言
11回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