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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他上下打量她,见到她真的没伤了,他才放心,此时她已恢复男子的打扮,平平的胸围肯定是用布裹起来的,还有她故意用难以分辩雄雌的声音,他从没这么仔细的打量过她,他苦笑,单于平时还总夸他细心,原来他不过如此,还是被她骗了,而且这一骗就骗了十几年。
“我真的没事”她见他上下打量她的眼神,看得她都觉得怪怪地。
“没事就好”他掩饰自己的失态,将马调头。
“那我们走吧”她与他并肩走着。
“凯琳”
“嗯?”
“我,不会告诉别人“
“谢谢”她笑
“……不……不用”他竟会闪神?他悄悄捏了自己一把,心里一个声音对自己强调:她是左贤王,照样是以前的那个,没什么不一样的。
“帐里,冒顿招集所有大将,骑长等商讨下一步对付刘邦的的计策。
“阿爸,孩儿想成亲” 稽粥突然开口冒出的话让整个大帐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他与单于身上。
冒顿也给他弄得吓了一跳,在这节骨眼上,这小子在买什么药?不过单于毕竟是单于,他很快就恢复原来平静的样子:“噢?长大了,不知稽粥看了哪家的姑娘呢?”
稽粥眼转移到边上的左贤王边上,凯琳想,这下头大了,她的眼睛向卡尔瞟去,又转向冒顿。冒顿看向自己的儿子,稽粥是他儿子,他不会不了解他的,看他的眼神难道他对凯琳…………?
“阿爸,孩儿看上的是………”
“单于,臣有话说”凯琳快速上前站一步,打断稽粥的话。
“你……”稽粥知道她想干什么“阿爸”他看向冒顿,眼神在抗议凯琳打断他的话。
“左贤王有话说就让她先讲吧”冒顿知道凯琳要拒绝。
“单于,臣觉得大王子已经长大,他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何况这是喜事”她不缓不急的说道。
冒顿与卡尔诡异的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其他人不知内情在底下议论纷纷都同意左贤王的看法。
“凯琳,你……”稽粥发现她的女儿身后直呼她名,听她这么说,以为她同意,高兴的在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但——”她说这字时,众人又屏住呼吸,因为她说话的方式,众人不是不知道。
稽粥睁着双眼,盯紧她。
“臣认为当下应以战事为重,至于王子的婚事嘛?臣觉得等打完这场仗再来个双喜临门岂不更好?”她向边上的卡尔使了个眼色。
“单于,臣认为左贤王说的不错,据报刘邦的大队人马已慢慢集中,看他是要动真格的,所以臣赞成左贤王的所说”
冒顿点头,微微一笑,“万骑长呢?”
万骑长其格勒向前跨一步:“臣觉得他们说得有理”他笑着转向稽粥:“到时王子大婚,臣还想无忧无虑的大喝三天三夜呢”
“对,等把汉军打败了,爱喝多少喝多少”一些大臣和各骑长们都喧哄起来。
“哈哈哈,稽粥,你的大事等把那刘邦打败后,再弄得热热闹闹的吧”他笑“不过想早点成亲就要更买力了”
“是”他看向凯琳的目光,有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
“好,各位现在就说说看,这仗我们应该怎么打吧?”冒顿扫了帐下众人一眼。
凯琳松了口气。
“…………”帐下众人窃窃私语。
“左大都慰你说”冒顿见他沉思,故而点他名。
“单于,中原人最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的士兵并不比他们差,可打起来我们却那么吃力,原因就是地不利于我们,我们对那些地方不熟,相反的,他们对我们的地方也不熟,所以臣主张把汉军引到我们这儿来打”
“…………”众人点头赞成。
“听说这个刘邦为人又傲又谨惕,只怕不易引来”一个老臣提出自己对刘邦的看法。
“那我们就先把他激怒”千骑长理格尔站起来。
“嗯”冒顿对底下的人都比较满意,只是他发现一个人一直都没开过口,他点名问道:“左贤王你呢?如何看?”
“单于,臣觉得他们说的都不错,先把他们激怒,再处处向他们示弱,人一但太傲了,他的谨惕性自然会降低,更何况,刘邦一向小看匈奴。”
“具体的左贤王可想好?”他双眼发亮。
“嗯”她点头。
“凯琳,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其格勒好兄弟一样过来拍她的肩,看到稽粥向他扫过来凛冽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并汕汕地收了手。
“…………”她对其格勒一笑,“打虚仗。就是派人去打他们塞外的关口,赢就占领它,输了就撤,要打得又快又猛,输的时候也要撤得快,减少损失,死死纠缠他们,要打得跟真的一样,要他们有一种我们不让汉军向北进的错觉”。
“对,以刘邦那种傲气的人,我们越不让他向北进,他就越要进”腾利米自告奋勇“臣愿意带队去骚扰汉军”
“率五六千人马号称二万余,一定要打得对方恼怒”凯琳又继续道“其他人则马上把各部落兵力调回来,并藏好,年轻壮男女和牲口也是,让外人看起来很穷困的样子,对于留下的人则让他们对不认识的外来人说成是:匈奴怕汉军攻过来,像以前的蒙军一样,所以先撤回北部老家去了”
“嗯,这主意不错”冒顿看向凯琳沉思了一会儿:“攻打我们之前刘邦一定会找人来查探,左贤王”
“臣在”
“你说本单于要是给刘邦写求和信,你说他会如何?”
“求和信?”众人不明白的相互对一望,明明都已作出战略布署了,为何还要向对方写求和信?一些人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臣觉得刘邦进北的机会就会更大”
众人又不明白了,一会看看冒顿一会再看看凯琳,他们俩人像在打哑迷。
“嗯,不愧是左贤王,哈哈哈”总能和他想到一块去:“这事由左贤王按排吧,众位若是不明白的可以问问左贤王”看到有些大臣想站出来反对时,他又扔了这么一句。
“是,臣还有一事”她说。
“说”冒顿刚要起来的身体又坐回位上。
“去纠缠汉军的队伍最好能打着左贤王的旗号”
“好”冒顿想都没想一下就答应了。
在冒顿的帐里。
“我不同意”
“不同意?一走就是五年,这回说什么我也要你做我的阏氏,永远留在我身边”冒顿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想做我早就做了,不用等这么久”她说。
“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来硬的”他紧捏着她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是吗?”她冷笑“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若你真的想来硬的也不用等了十几年后才动手吧?”她讥讽他。
“我早就不想忍了,想不到连稽粥那小子也…………”他手劲突然大了起来,她下巴疼得让她皱了一下眉。
“你为什么不会老?”他盯着她的脸问得很突然。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保养好……呜…………”
他的吻太霸道了,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苏勒的吻,只有他的吻能让她有感觉,温柔的、缠绵得让她飘飘欲坠的感觉。
唇舌被他吻得有些痛,他闭着眼一幅很享受的样子,她看不到他眼睛,他按她在地,身体压着她,离开她的唇,他又从下巴开始往下吻。
“你应该知道现在这样做,对你没什么好处”嘴一有空她就对他说。
“凯琳”他的声音沙哑。
“别忘记了,你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她知道再不快点对方就控制不住了。
“…………”他开始解她的衣服,他总是知道怎么控制她,让她发不了力。
“你就不怕你打仗的时候被我捣乱吗?那可是几十万人的命,你应该没忘记我本来就不是匈奴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吧?”她说得有点大声,生怕他听不清。
“…………”他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她,她微红的脸更诱人,忍不住又深深地吻住她,怕控制不住,他很快放开她,用深沉的眼看她,他知道她说得到做得到:“那我就等打完这场仗,以后你就安心在我后帐等我吧”
“…………”她冷笑,等打完这场仗她还不早溜了?
“单于”,帐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什么事?”他已站起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并整理衣服。
“阏氏让小的过来问单于要不要过后帐吃饭?”
他看她一眼,她笑得很贼的样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本单于有事,不去了”
“ 这样不好吧,听说霞阏氏很爱很爱单于,爱得连其他阏氏们都不给单于靠近,单于这样她会伤心呢?”她坏坏地咬对方的耳朵小声的取笑对方。
他捂住耳朵双眼变沉:“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动作会让我以为你在勾引我”
“随你怎么认为吧”她笑。
“单于”帐外的人有些为难的样子。
他瞪她:“好了,本单于晚些再去”
“是”外面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才离去。
“单于,臣也该告退了”她笑着转身向外走,身后一只手向她伸来,这回她有防备的闪开了,没让对方抓到,她出帐前还对着他抛了个媚眼,他气得直咬牙,想要都要不到的感觉让他很不是滋味。
“凯琳”
“王子?”刚走出冒顿的帐又被站在帐外的稽粥拉着走,
“王子,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帐里,我有话问你”他抓她的手抓得很紧,怕她开溜似的。
“…………”刚逃出老爹的帐又进到儿子的帐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说吧,为什么要骗我?”一进帐他就问。
“嗯?”一时想不起她骗了他什么?:“我好像没骗过你什么吧?”
“你本来就是个女子,为何要骗我?”他提醒。
“我有吗?”她看他:“我没骗过任何人啊”她一脸的无辜表情:“我本来就喜欢着男装,是你们自己把我当男儿看的,也没人问过我是男是女,不关我的事”她问:“你有问过我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吗?”
“…………”他摇头,反给对方问得愣住了。
“我有和你说过我是男子吗?”
“…………”他又摇头。
“那就是了,哪来的骗人之说”她笑得像以前一样拍拍他的肩:“好了,没事我先出去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凯琳,打完仗后,你真会做我的阏氏吗”
“谁说的?“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吗?”他双眼一暗。
“别乱想,我可比你大多了”
“可你不是不会老吗?”
“这不是问题”
“那是什么?”
“反正现在说不清”她边说边转身走。
“阿爸已经答应打完仗后就让我成亲,到时你就是我的阏氏了”
“他有跟你说过让你娶我吗?”
“你…………”他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吻印,红着眼问:“难道你要做阿爸的阏氏?”
“你这又是听谁乱说的,别忘了你那霞母阏氏有多利害,我吃饱了没事干也会不绞那趟混水”
他好像松了口气,但看到那吻印他又火了:“是谁?”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对方抓了过去。
他盯着她的双眼:“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过去”他从背后搂紧她,头埋在她颈项处贪婪的吸着她那好闻的体香,印入他眼里的吻印显得那么刺眼,他狠狠地在吻印边上也给她落了一个吻印,弄得她混身打了一个颤,看着他的吻比刚才那个红些还不满意,底头又在那个浅的吻印上狠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血腥味飘入鼻孔,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凯琳发出一个小小的闷哼声。
“稽粥,你做什么?”其格勒的声音响起,他本来是过来找他有事的,可刚撩起帘子就看到稽粥底着头狠咬凯琳脖子的镜头,简直像个吸血鬼。
“舅舅?”他放开凯琳,有些吃惊的看着其格勒,因为对方的表情不是很好。
“凯琳,你没事吧?”他去拉开她,想看她的伤口,被她用手捂住了,血顺着她的手指缝流出来。
“没事”她苦笑。
“你这是做什么?”其格勒看着满嘴沾着血的稽粥有些带怒的小吼。
“我…………”他看了其格勒一眼,又看向脖子正流血的凯琳,他才想起刚刚所做的事,他摇头,他怎么了?怎么会伤害她?他后退一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情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们。
“看来是饿坏了,我先去包伤口,你帮忙叫人多烤些肉送来给他吃吧”她快步向外走,走到帘子处又转回头笑得有些无奈:“对了,顺便教教你的姪子,吃人肉可不好”
“………………”他被弄得一愣一愣地,稽粥饿了?吃人肉不好?他转过身用怪异的眼神看他的姪子:一个死了最爱的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