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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有刑罪、盗窃罪,我们就要拘留你。柯太太,我们至少要拘留到你有一个很坦白的声明,说明你进去是为什么的才放你自由。”
白莎道:“不行,你不能这样整我,你不能整我……”
“可以的,柯太太。”宓警官和蔼地说:“我现在就在执法。假如你没有取里面的一草一木,当然我不能依盗窃罪来处理你,除非——正如你刚才自己教导我的—一除非我能够证明你进入房子的目的是犯其他重罪。看来你进入房子之前是看过六法全书,有备而来的。”
“我没有犯什么其他重罪的目的。”
“这一点我不会忘记调查一下的,不过你也很难证明你破门而入没有犯其他重罪的企图,无论如何我向你宣告你被捕了,既然你懂法律,从现在起,你做任何不跟我去总局的行为都是拒捕,拒捕本身是一件刑罪。”
柯白莎想一想,看看他假面具一样的脸,看到后面有一丝胜利的得意。白莎知趣地说:“好了,算你赢了。”
“你的车就让它停在那里好了。”善楼说:“我不喜欢你有在去总局的路上,抛掉任何东西的念头。由于你打开音乐匣听到‘苏格兰的蓝钟花’那条歌,我想你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可能是很小的一件东西,藏也容易,抛也容易。柯太太,假如你不介意,请你再进屋去一次,让我在拿音乐匣的时候,眼睛可以看得到你,我拿到音乐匣,我们就可以直放总局了。”
“好吧!”白莎说:“你凶,我们一起进去,你盯住我,不要闪眼睛。”
“不是盯住你,柯太太,只是形式上的。好了,现在假如你不介意,我要你在前面走,把手放在头上,我可以看到你的手。你的手电筒不太管用,你看我的就好多了。”
宓警官打开他的5 节干电池警用手电筒,亮亮地照着走在前面的白莎回进盲人的平房去。
第二十七章
女监护带领了柯白莎来到宓警官善楼的私人办公室门口,由女监护敲门。
“苏格兰的蓝钟花”的乐调,透过关着的门,叮叮哈哈的隐隐传出来。
“进来。”善楼说。
女监护把门打开。“进去,亲爱的。”她对白莎说。
白莎在门槛上停住,转身,望向女监护——一两个粗壮,牛头狗下巴型的女人,互相对视着。“好的,亲爱的。”白莎任气地学样说。
“找到什么了?”善楼问。
“什么也没有。”女监护说。
宓警官抬起眉毛。“柯太太,我就不信你到房子里去,什么目的也没有的。”
“你忘记阿福了,”白莎说:“有香烟吗,你的女朋友把我香烟偷走了。”
“喔,抱歉。我忘了你的香烟,”女监护说:“我把它们放在……”
“没关系,亲爱的。算是我送给你的。”白莎说。
女监护不好意思地看警官一眼,对白莎说道:“那个时候,你应该说一下的,柯太太。”
“我不知道应该由我来说呀。”白莎说:“我还以为是经手三分肥,就像警察在水果摊上拿苹果一样。”
“这里没事了,皮太太。”宓警官说。
女监护怒视了一下柯白莎,一声不响地退下去。
“请坐,”善楼对白莎说:“你说你要一支香烟,这里,这里有一支。”
他打开一包新烟,拿了一支给她。又自己从背心口袋掏了一支黑呼呼的雪茄出来。把尾端剪掉,放进嘴里,暂时并没有点火的打算。
“一定和这只音乐匣有关。”他说。
“有关什么?”
“你跑过去,把它打开,又把它放下,离开。你什么东西也没有拿,我也觉得你没有带点东西进去栽赃。”
善楼自抽屉中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这音乐匣,前后左右,里里外外。特别注意它有没有什么秘密小抽屉,里面会藏着白莎带进去栽在里面的证据。当他确定不是那回事后,他把音乐匣关上,再仔细看它的外表,他看那幅美女图,他说:“会是这个吗?”
“什么?”
“那幅画,一个失踪了的继承人,是吗?”
白莎十分高兴在言词上战胜了那个女监护,她舒服地靠到椅背上,大笑起来。
“什么事那么好笑?”
“想到这位19世纪的美女。”白莎道:“一个痴肥,贫血的傻子,穿了捆粽子一样的束腰,随便什么人说一个咸湿的笑话,她会昏倒,你认为我会为了她,老远的从——”
“是的,是的。”白莎自动停下来之后,宓警官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柯太太,老远的从哪里赶过来呀。”
白莎把嘴唇闭得紧紧的。
“差一点要漏出来了,是吗?”
柯白莎知道自己差一点说出老远自河边镇赶过来,伪装地猛吸两口香烟,赌气地把两片嘴唇合在一起什么也不说。
宓善楼经过桌子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只大钟。“两点10分。”他沉思地说:“是晚了一点,但是这是一件大案子。”
他又打开音乐匣,研究匣盖里面的那张标帜,拿起一本电话簿,拿起电话话机,说道:“给我一个外线。”他拨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下,他温和地说:“真抱歉这个时候惊扰你。我是警察总局的宓善楼警官,这时候找你为的是我在追一件谋杀案的一个线索。你是老板白先生吗?喔,那很好。我要访问你,你会不会记得一只有你们店标帜的音乐匣。是老式的,有一条金属梳子样的板,一个有短刺的圆筒和发条那一种。一面是田舍风景,一面是个女人像,唱的是‘苏格兰的蓝钟花’,还有——喔,你记得,我知道了,你记得,是的,她的名字叫什么?戴瑟芬嗯?喔,好,戴瑟芬。”
宓警官静听对方说话一阵子,想了一下,他说:“好了,免得弄错,我对你重复一遍。这个戴瑟芬一个月之前来你们店,见到这音乐匣,说要买这个音乐匣,但是她没有那么钱来付。她付了少许定金说90天之内来取。她在星期三打电话给你,说是现在她已有钱了,她会电汇给你。她要派一个人把音乐匣送去给那个盲人,而且叫你不可以泄漏说出是什么人付的钱;只告诉他这是一个朋友送的礼品,是吗?”
善楼又停下说话一阵子静静对方说话,然后他说:“好了,另外有一个问题。那封电汇的电报是哪里送出来的?红地吗?你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红地?喔,这样的,住在洛杉矶,只是出门来到红地。你认为她是那盲人的亲戚吗?喔!没有讲。喔!你只见过她一次,就是付定金那一次。有没有说在哪里工作。懂了,好吧,多谢了。要不是那么要紧,不会半夜给你打电话的。十分感谢你的合作,是的,这是凶杀组的宓善楼,宓警官,我会这一、两天之内亲自来再拜访你一次的。要有什么想起来,或发生和这事有关的,请你给我电话,谢了,再见。”
宓警官把电话挂断,转向柯白莎,好像第一次相见一样看着她。
“有点道理。”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
善楼说:“我在想今天下午你收到的由你付款的电话,是不是从红地来的。”
“绝对不是。”白莎保证地说。
“你不会在乎我对这件事加以调查吧?”
“不要客气,你尽管调查你的。”
“恐怕你没全懂我的意思,柯太太。在我对这件事调查的时候,我要知道你在哪里。”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看守起来。”
“喔,那要浪费本市很多不必要的开支,柯太太。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的。而且,这会造成你很多不方便的。”
“那末,你是什么意思呢?”
“假如你跑来跑去,想到哪里就溜去哪里,又会增加我们很多人力物力来跟你跑,不过假如你肯留在一个地方我们就两便了。”
“我的办公室?”
“或者是我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留在这里一阵子,事情就简单了。”
“你不能这样没有名义强留我。”
“当然不行。”善楼说:“我第一个就会反对没有名义强留别人。柯太太。”
“那就好。”柯白莎胜利地说。
“等一等,”他说话阻止她自椅子里站起来。“我不能没有名义地留你在这里。但是我当然可以因为今晚你破门进入他人住宅留你在这里。这是件刑事案。”
“但是我没有取走任何东西呀。”
“这一点我们还没有完全确定。”
“我已经被搜查过了。”
“但是很有可能在你看到我的时候,你把拿到的东西抛掉了。也许你进入的目的是为了其他重大刑案。所以,柯太太,我已经决定用这个名义把你留在这里,因为我还要做一点调查工作。”
“哪方面的调查工作?”白莎愤怒地问。
“譬如,你今天离开办公室的奇怪行径。你走路到第7 街去搭街车。你在大马路下车。我派去跟你的两个便衣以为有苗头了。你是步行的,显然要靠街车。我们开车的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放下车来跟住你,他自己开车继续前进准备兜回来把车子停在你下车前不远处的一个消防栓前面。就在他转弯后,你的汽车来了,你跳上车呼啸而去。我那步行的人叫车也叫不回来,让你在手缝中溜掉。”
宓警官按下叫人铃把女监护又叫进来。当女监护走进他办公室后,他说“皮太太。这位柯太太要留在这里至少到明天上午。请你帮她安排一下。”
女监护微微一笑,恶意地表示最后胜利。“乐于帮忙,警官。”她说。然后,转向白莎,敌意地说:“跟我来,亲爱的。”
第二十八章
单调,缓慢的脚步声,走在两侧都是铁墙铁门的走道上,发出空旷的回音。柯白莎在一间铁牢房后面,生气地坐在近走道的一侧。她听一串钥匙的互撞声,然后是钥匙塞进她牢房铁门的声音,一会儿之后门被打开,一个有些邋遢的女人,用没有生气的声音说:“哈罗。”
“你是什么人?”白莎问。
“我是模范囚犯,是这里的杂役。”
“你要干什么?”
“他们要你去办公室。”
“为什么?”
“他们不会告诉我的。”
“去他们的,我不去,要留在这里。”
“假如我是你,我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
“有什么好处呢?”
“让他们来捉我过去好了。”白莎道。
“别傻了,他们可以这样对付你的。我要是你我就去。我想他们要放你自由了。”
“我还是要留在这里。”
“想留多久呢?”
“不出去了。”
“没有用的,好多人和你一样,但是对他们并不造成威胁的。你总有一天要出去的,于是他们又要笑你了。”女杂役用平静,好像说过无数次的声调说给她听。“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女人说她要留在里面,不出去。他们只告诉我把门开着,不要锁。告诉他什么时候她想走,自己出去好了。她在里面留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她走了,大家哈哈大笑。”
白莎一声不吭,自地上爬起来,跟了女杂役走过会起回有的走道,经过一个上锁的门,来到电梯,下去到一个办公室,一个白莎没有见过的女监护抬头看她道:“你是柯白莎?”
“我是柯白莎。你最好多看我两眼,因为你还会见到我。我出去了就……”
女监护打开一只抽屉,拿出一只很重,签封了的马尼拉封套,她说:“柯太太,这些是昨天你进来时的私人物件。请你自己点收一下。”
“我要把这个浑蛋地方搞得天昏地暗。”白莎说。“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我是一个受尊敬的公民,我有老实的生意,我付税,我——”
“是的,目前请你点一下这些东西。”
“我要告市政府。我要告宓善楼警官,我——一”
“我知道,柯太太,这是你的自由。这些我都管不着。目前的事是你先要点收这些东西。”
“你也许以为不管这些事,但是等我把一切办妥,你会知道这里每个人都有份。我会——一”
“柯太太,你什么时候要开始提出告诉?”
“我出去就去看我的律师。”
“你没有出去当然见不到律师。要是你不点收你自己的东西你又出不去,所以你还是点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