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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天,还好他不要握手。”白莎告诉爱茜道:“现在你给我接梅好乐的住宅要葛太太兰弟听电话,告诉她我柯白莎有事要在电话上对她讲,接通了接进我办公室来。”
白莎回进自己办公室,在一支长的象牙烟嘴里装上一支香烟。当电话铃响的时候,她拿起电话说:“哈罗,”听到对方葛太太在说:“哈罗柯太太。”
白莎立即散发出热诚来“葛太太,你好吗?打扰你,真是抱歉。但是我有要事立即要想见戴小姐,我认为也许她会在你那边,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葛太太也热心地回答。“半小时之前她还在这里,一个男人电话找她。我没听清楚是为什么,大概听到是为一件汽车车祸。”
“一个男人?”白莎问道。
“是的”
白莎两条眉毛里在一起,“你没有听到他姓什么吧?”
“是的,我有听到,但是我忘了。我记得她有写下来、等一下,依娃——是姓什么,那个找戴瑟芬的男人,是柯太太想知道。”
葛太太又回向电话道:“柯太太,我有他姓名了,那个男人叫孟吉瑞,她现在就是去什么地方要见他。”
白莎说声谢谢挂断电话,走向外办公室,发现自己全军覆没了。
“怎么了?”卜爱茜问。
“那个浑蛋,两头蛇,大骗子。没想到又着了他的道。”
“他怎么啦?”卜爱茜问。
“怎么啦!”白莎说,两眼充满怒火,“他投资2毛5分计程车费,骗了我25元。他知道我会去哪里,甚至可能跟在我后面,因为我看见他从计程车出来,东摸西摸付车钱,所以我以为他比我后到一步。事实上,他走在我前面很多很多。”
“我不懂。”卜爱茜说。
“事实上很有可能,这家伙已经有了一张戴瑟芬签字的单据,不论保险公司赔偿是多少,他要抽一个可观的百分比。这张单据至少值5 百元,我假装从戴瑟芬公寓出来,以为他会相信我见过戴瑟芬,和戴瑟芬订好条件了。事实上这小子一开头就知道戴瑟芬根本不在家,我真是蠢得像只猪。真是个——大老千。”
“什么人是老千?”爱茜问。
“当然是他,孟吉瑞,那狗养的,他骗了我。”
第十二章
噪音陈杂中盲人又听到了柯白莎特殊的步伐声。他没有把头转过来,但是微笑挂上了他的脸。他说:“哈罗,我一直希望你能走过这里,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打开一个手提袋,拿出一只木制的音乐匣,他爱惜地摸着打开匣盖,听到的是“苏格兰的蓝钟花”熟悉的乐声。
盲人回忆地说:“有一次闲聊,我告诉过她我喜欢这一类老式的音乐匣,我有过一只音乐匣玩苏格兰的蓝钟花。我相信她花了不少钱。现在这种东西卖的地方不多了,完整不破损的更少了,八个音,一个也没缺,我也摸得出木头质料好,刻工也很好,你看美不美?”
白莎同意他的说法。“是戴瑟芬送给你的?”
“当然,一个送货员送来给我,说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我当然知道是哪一位朋友给我的,还没有完呢,”他说:“她还进了我一些花。”
“送花。”
“是的”。
白莎想说什么,又停下来。
“当然,把花送给盲人,真是特别得很。不过我也可以享受它的芬芳。我想她主要是想给我一张字条,但是单单一张字条。送来不太好,所以加了一束花一起送来。音乐匣是一件值钱的礼物,她不想让我知道她为我花钱了,所以不告诉我是谁给我的。”
“字条怎么回事?”
“我留在这里。”他说。自口袋中拿出一张字条。
白莎看字条上写道:
“亲爱的朋友:谢谢你想到我,甚至花钱到柯太太那里叫她找到我,送束花给你以示感激和友谊。”
字条由戴瑟芬签名。
突然,白莎做了决定。她对盲人道:“我要你为我做件事。”
“什么?”
“请你把这张字条交给我。”
“这倒是—一这是一个纪念品。当然,我看不见,但是我……”
“我会还给你。”白莎说:“一两天就可以了,不过我要借一下。”
“好吧,只要你能送回来就可以,而且越早送回越好。万一我不在这里,可以开车去我住的地方,优仕路,1672号。”
“没问题。”白莎保证地道:“我会送回给你的。”
白莎把字条放进皮包,来到一位她认识的笔迹专家处。
“老兄,”她说:“我来这里不是做凯子给你骗钱的,我不要你拍很多不必要的照片,我不要你一大堆乱讲的意见。我这里有一个遗嘱证人戴瑟芬的签字,还有一张绝对是真的戴瑟芬字条上的签字。我认为遗嘱上的签字可能是别人伪造的,我请你鉴定一下,而且这遗嘱第2 页的开头部份语调似乎和遗嘱其他部份不同,也请你看一下。”
笔迹专家拿起白莎给他遗嘱的照相版仔细地观看着。一面研究,一面把脑子中想的说出来。“嗯哼,都是打字的——来自同一架打字机,没有错。看这纸条上的签字,距离大的地方很特别。着重的笔调位置,和遗嘱上的签字——都相同。假如这是假造的,就造得太好了,看起来没问题呀——不过假如有原来遗嘱来对照就更好了。”
“原件是拿不来的,”白莎说:“你只能凭这个来判断了。”
“好吧,我有决定后会打电话给你办公室告诉你的。我也只能给你一个大概,假如要我出庭作证,我一定要——”
“我知道,我须要知道的也不过这一点,你我知道就行了。”
“那很好。”
“能1时内打电话给我吗?”
“那太急了一点。”
“不管怎么样,先告诉我一下大致概念。”
柯白莎回她自己办公室,一小时后电话来了。
“两件事情里的签字我看是出自同一个人手笔的。”那专家告诉白莎。
柯白莎想这事的始末。
“你听到我说的吗?”专家问。
“有。”
“我听不到你声音,以为你挂断了。”
“我正在用脑筋。”白莎说:“要是那遗嘱是真的,我就没戏可唱了。”
“那遗嘱是真的。”专家说。
柯白莎把电话挂上,按铃请卜爱茜进来。
“要听写封信。”白莎说道:“信是给赖唐诺的,我要把这里发生的每件事告诉他。这件案子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在出牌。天上落下大把大把钞票,只有我现在反而亏空了25元。”
白莎才把一封长信口述完毕,梅克理走进她的办公室。
“哈罗,”白莎说:“进来吧。”又对卜爱茜说:“爱茜,今晚前一定要投邮、航空、限时、专送、快递。”
卜爱茜点点头,出去,把速记本翻回去,放在打字桌上,把电动打字机打开,工作起来。
梅克理自行坐在白莎办公室的客户椅里,把双手手指指尖顶在一起,隔着办公桌,向白莎笑着。他说:“我是来和你结帐的。”
“你的意思你认输了。”白莎问:“还是你和他们妥协了。”
他抬起眉毛:“妥协?妥协什么?”
“那张遗嘱呀。”
他说:“我还没决定对那遗嘱要采取什么手段。”
白莎道:“那为什么急着结帐呢?等你决定要用什么手段后再说好了。”
“但是,”梅克理开诚布公地说:“遗嘱和你的收费一点关系也没有呀,我聘雇你是去找那失踪的1 万块钱的。在搜查的时候我们找到了那张遗嘱,这是个意外而已。”
“喔,原来如此。”白莎道。
“我认为,”梅克理道,一面把两手用力互相对压,使两手的手指向手背侧弯曲:“你们的侦探社因为我这件案子花费了半天的时间——事实上半天不到。不过我要对你们大方一点,假如你不半天半天收费,我愿意给你l个人、1天的工作费。”
他向白莎笑着等候答复。
柯白莎道:“l百元。”
“老天,柯太太,这太过份了吧。”
“为什么?”
“我也大概知道你们同行是怎样一个计费方式的,每一行都有合法的基本计算方法。在我心目中我想你会收费10元,而我带了一张支票在身上,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奇的。”
他从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支票抬头柯白莎。在支票背上后打字机打道:“这张支票由开票人交给收票人.目的是付清一切收票人曾对开票人的服务。所谓服务包括开票人原始清收票人服务的项目,以及不论什么因此而发生的枝节。付清的日期是支票上开列的日期,换言之,自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到支票开票日为止,开票人和收票人之间一切雇主和受雇关系皆已银货两讫,各无关联。”
“是请律师写的吗?”白莎怒气冲天地问道。
梅克理道:“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当然应该请教一下律师的。”
白莎现在知道自己都被套死了,她叹口气,拿过支票。说道:“好吧,我收了。”
梅克理站起来,微微鞠躬,伸出手来。“能遇到你真是很高兴,柯太太。”
白莎把肥厚、有力的手掌握了梅克理修长、多感的手一下。“算了。”她还是不很高兴地说:“也许下次生意会好看一点。”
梅克理离开后,白莎晃到接待室,把支票摔在卜爱茜桌上道:“在给赖唐诺的信尾上加一个“又及”。告诉他目前在这件浑蛋案子上我们开支平稳,白莎收入25元,开支25元。没亏本算是万幸了,点点时间而且,老天!”白莎把头尽量后仰,把右手手掌放在前额上。
第十三章
限时快报
发报日期:1942,8月29日
发报地址:加州,丸利荷
收报人: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
柯白莎太大
加州,洛杉矶市,巨雪大厦
亲爱的白莎:
我越研究,越觉得遗嘱中使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调,是有其重要性的。另一件使我更不了解的是;既然保险公司早就知道车祸受伤者是什么人,他们不同她去求妥协,反倒来向你谈价钱。你又不是律师,又没有被授权代理戴瑟芬,保险公司又不是找不到戴瑟芬,但是,为什么他们找你?绝不是他们找不到戴瑟芬,因为投保人对保险公司一定有一句说一句的。假如投保人没有告诉保险公司真话,应该彻查一下。投保人送受伤人回家的,不是吗?祝
健康
赖唐诺上
第十四章
柯白莎站在桌子后面,一只肥掌压在平铺在桌上的电报上,好像放手后电报会跑掉似的,她按铃请卜爱茜小姐进来。
“写封信给唐诺—一亲爱的唐诺:你当菜鸟太久了,吃了一脑子的馒头了。白莎请教过全市最好的一位笔迹专家,把签字比较过了,签字不是伪造的,你也许也注意到,特殊的语调转变始自次页。次页也是有签字的1 页。所以,次页如有问题,须要伪造3个签字。”
“你懂了吗?爱茜?”
“是的,柯太太。”
“好,现在我们给他一次别的教训——显然,他们训练菜鸟,把你脑子锈住了。白莎看来,第2页是不是伪造的,与已发生的情况,没有什么关联。再说第2页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我承认我觉得包保尔假得像张3 元面额的钞票,他也有点忌我三分。但是戴瑟芬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下次你出海,在弄你的水雷、鱼雷、地雷之余,你想一想,白莎的雇主是被第1页遗嘱一巴掌打在脸上的,遗嘱第2页上的任何事,和白莎都没什么关系。立遗嘱人即使把其他的钱送给海军去造船我也管不着。下次要是再送收件人付款的快递,至少应该有点建议性的内容。”
白莎想念你,但是像你一样老是搞不清案子里的重点,白莎要说不如拆伙算了。谢谢你试过帮我忙,现在不必麻烦你了,自此后白莎自己会处理的,你打你的仗好了,祝你好运。”
白莎把桌子的电报纸捏成一团,抛进弃纸篓,看着这团废纸好久,伸手又拿起来,放在桌上铺平,对卜爱首说:“把这玩意儿归档,这是我第一次接住这小不点儿没上垒就封杀了。而且白纸黑字的有证据,留在档案里不会有害处。”
过了一下,她又说:“好了,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