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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啊?”睡觉睡得云里雾里的某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书包里手机的振动频率,终于明白过来张子涵是真的急了“出什么事了?”
“骡子让人叫走了!”
“……”
“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啊!”
“能怎么办!你过过脑子行吗!算上你、我拢共就俩人!过去跟人拼了!有用吗!”
“那你说!”
“骡子要是想去,谁也拦不住”
“我知道……但总不能不管吧!”
“……”怎么不行啊……这是零俐的心理话,这事她是真不想管了,但这种话总归也说不出口啊……
只好硬着头皮说“人在那呢,咱们先去看看再说”
“好”
时隔一星期后,又翻墙逃学的两人,快速朝着罗浩一白带走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成年(九)
在帝都二环以里多如牛毛的胡同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事情。
比如学校传达室的张大爷,就会在每天上班的路上,买两个茶叶蛋外加三根油条,一定不用小摊提供的一次性塑料袋,而是用自己的不锈钢饭盆。隔壁班的李班主任,会在经过报亭的时候,顺道带上一份5毛钱的人民日报。而零俐则会买学校门京味小饭馆的三鲜馅包子当上午的加餐,然后给他和张子涵一人带两个猪肉大葱的……
罗浩一躺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游魂一样,脑子里滚动着那些个无挂紧要的无聊事,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的蜷缩成一个球,眼睛从自己护住脸的两个手肘中间的缝隙,看着不远处墙壁下面一小片因为掉了墙皮的而裸…露出来的红砖,像是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身上,时不时还伴有力气极大的盾疼,那是用脚踹的。
熙熙攘攘的辱骂声,在耳朵外面的嗡鸣,等犹如雨点一般的拳头终于停止的时候,罗浩一已经不知道自己一共挨了多少下了,站起来是不可能了,罗浩一就这么仰躺在地上缓了得有好一会,才有力气慢慢移到了墙角,靠墙坐下,再环顾四周,窄巷子里能喘气的就只剩他自己了,零远他们早就走没影了。
黏在脸上的污垢,跟汗水搅在一起,像是和泥了一样,罗浩一咳嗽着把嘴里的血沫子吐掉在旁边的洋灰地上,连抬手擦掉嘴角残留唾液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些破事儿,终于他妈的结束了……”罗浩一的心里无比的轻快,相比之下身体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从这回他是真的放下了,该他报复的、该他还的都已经两清了,从此之后,他和郭婷婷再也没有半毛线的关系,这让罗浩一感觉自己又再一次的活过来了。
等零俐和张子涵大汗淋淋终于赶到的时候,单方面的施暴已经停止许久,罗浩一看着她们因为跑的太急而印了一脸的汗珠和显而易见的着急与担心,心里暖烘烘的,不太好意思继续委在地上,勉强的站了起来。
两个女生立马过去扶住了他,三个人搭在一起,出了窄巷。
打车把罗浩一先送回了家,看着他没事人一样的背影,然后潇洒的走掉,零俐知道,罗浩一这回是真的放下了。
张子涵看着罗浩一的背影拐进小区,扭头对零俐说“抖M就是欠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让我成全他,费那劲呢,干嘛非得倒好几次手让别人揍一顿”。
“不嘴贱你会死啊,担心就直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跟妈找儿子一样满世界乱窜来着”
“我主要是怕他被人打死”
“装!可能吗!忽悠谁呢,拢共也没多大点事,你说的那个压根就不能够!”
“其实吧……”
“你闭嘴吧你!越描越黑”
“……”
******
这件事过后,零远就再也没搭理过郭婷婷,将人直接拉黑了,不为别的,就光她给自己惹得那些麻烦,放到以前,他早就连她一块收拾了。
零远到北京来,其实也是很机缘巧合的事情,零远的爷爷,也就是当年赶走零父的那个爷爷。
事过多年后,在雨潇的主动联络下,老爷子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个从出世就不曾谋面的孙子。
本来零远没有要在北京上高三的打算,但和老爷子相处了一个暑假之后,老爷子真是舍不得再让零远走了,这个孙子像极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无论是脾气还是性格,都跟老爷子有的一拼,硬的像石头一样,又带着点狡猾和狠劲,老爷子本来就是军队里混起来的,就喜欢他这种性子。
不像零父,性子软弱,感情又太过细腻,像极了零远的奶奶,跟老爷子真是没一点相似的。
所以,零远一下就填补了老爷子这半生的空白,从零远住到北京之后,老爷子就开始时不时的找零远过过手,切磋一下。
虽然老爷子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毕竟也是80岁的高龄了,拼招数老爷子当然会赢,但巨大的年龄差异是个不争的事实,就算老爷子当年有多厉害,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零远只要凭借快速的动作,就可以躲过老爷子所有的进攻。
但老爷子压根就不是个服老的人,怎会这么轻易就能认输,这次不行就找下次,下次不行就缠着零远再来一局,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后弄得零远看见老爷子兴致勃勃的就想逃,一旦动起手来拳头落那都不合适,反正就是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真要是手重了,老爷子有点什么闪失,后果他真是赔不起,所以每次过手的时候,零远都有意的了手留劲,时间一长,反而让老爷子说他是手上没劲,应当多练练……零远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只有老太太看出来零远是故意让着老爷子的,私底下跟他说就当是陪着他爷爷玩了,毕竟年纪大了,这样的天伦之乐还能有几年啊,最后零远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以后每周都陪老爷子练上一回。
其实老太太也知道,这是老爷子在耍小孩脾气,她也不是不心疼零远,如果说老爷子喜欢零远喜欢的要命,她也绝对不会输他一分,甚至还要再比他多一份的溺爱,但中年丧子之痛是两位老人心里抹不去的口子,所以不管老爷子怎么胡闹,老太太都舍不得出面制止,闹就闹吧,都是棺材土没过脖子的人了,还能跟孩子闹上几年啊。
因为零远的关系,老爷子也开始逐渐的原谅了雨潇。
思亲之情一旦如愿,就接受不了再一次分离了,零老爷子当然也是如此,所以等暑假结束的时候,在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零远最后终于磨不过他,同意来北京上学了,而雨潇也因为公司的关系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呆在南方,这样把零远交给他爷爷奶奶,她也比较放心。
零远已经来北京快半年了,毕竟是帝都,是个人背后都能有点过硬的关系,所以谁也没有太把谁放在眼里,比如李锦年,在零远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起亏,却还继续在学校里混的风生水起。
不是有句民间流传的俗话吗,说“到深圳嫌钱少,到北京嫌官小,到重庆嫌结婚太早”
所以人不到北京,真是不知道北京遍地都是领导,掉下来一个空调室外机,砸死四个,就有一个是公务员,剩下三个还都是地陪。
这让零远好好适应了一段时间,因为就算他尽量低调,还是太过显眼了,高三还能插班到重点的,那关系一定软不了,再加上零远看谁都跟看猴子一样的态度,和太过分明的性格,都让他没法低调的起来。
当然,零远也不是吃干饭的,秦威和霍童是零远在刚到这所学校不久所结识的,三人同班,从高一开始,霍童和秦威就特别看不惯李锦年那傻逼,两边斗的不可开交,但因为李锦年手里小弟众多,所以霍童和秦威一直被打压,零远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当李锦年找人堵了他俩的时候,出手帮了他们。
之后的事情就都顺利成章了,从此以后,凡是有零远出没的地方,必有霍童和秦威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好像短了点……旅游归来……还不在状态……
☆、半成年(十)(改错字)
自从零远留在北京后,就没少在零老爷子耳边吹软话,时间一长,老爷子终于在零远不间断的围攻下动摇了,对于雨潇的态度开始慢慢的有了变化,不只是逐渐接受了雨潇是零远妈的事实,也接受了她原本的身份,零父短暂的生命里唯一的妻子。
但是,当年的事情那是这么容易就能翻篇的,毕竟这么多年在老爷子心里,零父的死跟雨潇是脱不了干系的,这样强大的怨恨,是需要用大量时间和耐心来冲刷的,并不是一两天、或者一两年就能够淡化。
其实,老爷子对于当年的事,同样后悔过,后悔真是不应该跟零父拔枪相对,虽然当时老爷子已经气疯了,但并没有真的想过要开枪,就连枪上的保险都还拴着呢,但零远的奶奶不这么认为,当时的情景,简直是混乱到了极点,她是真的害怕了,她真怕老爷子一个想不开,就这么直接一梭子,结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场面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气急掏枪,一个拼命拦着,最后就连零父自己都认为,老爷子这回是真的容不下他们了,留在这只能是死,索性就带着雨潇,连夜逃到了Z城,隐姓埋名的躲了起来。
“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的强硬,自己的儿子也就不会走,就也不会死……”这个想法一直伴随着老爷子多年,这种感觉就像是用自己的双手,生生掐死了自己的孩子,有着无尽的悔恨。
时间过的很快,当零远在老爷子身边住了差不对有小半年的时候,有一次雨潇来老爷子这里接零远回去,在即将快出门的刹那,老爷子出现在了门前,欲言又止了好久,磨磨蹭蹭的模样真是一点都不像是老爷子的性子,就当连零远都以为,他只是顺道过来送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老爷子终于开口到“下回……如果方便的话,留下来吃个饭吧”
雨潇已经不能够形容她当时的心情了,若如迎春花开般的晴明,雨潇激动的连连点头,一只手捂着自己因为高兴而有些颤抖的嘴角,隔着眼镜片的眼眶,泛着水雾里透明的光,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会的,谢谢您”
“零远……你看到了么……你爸他……终于肯原谅我们了……”这一刻,雨潇如是想。
看着母亲因为激动而溜下的眼泪,零远觉得,这可能是他看到过的,雨潇哭的最开心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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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零远的万事开头难,但一旦开头就顺其自然的好兆头相比,零俐这边就要郁闷的多了。
零菲菲不知是何原因,从某一时间点开始,变得越来越忙碌,忙碌的近乎反常!出差的次数不仅越来越频繁,就连中间相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甚至有时候她昨天刚刚到家,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要走,她这么反常的举动,导致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零俐最近越来越没人管了,经常是零俐早起上学,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摞生活费,而零菲菲人,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虽然零俐并不觉得像零菲菲这么小心谨慎的人会惹上什么大的麻烦,但凡事都被人瞒着的感觉也着实不舒服,在这种节骨眼下,零俐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不安情绪,已经浓的像是化不开的墨一样了,各种各样不祥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头冒的厉害,简直是一刻都没有消停过。
终于有一次让零俐逮住了机会,那天,零菲菲凌晨3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家门,零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预兆的直接打开了客厅的灯,让零菲菲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晃的一时间闭了眼,等再挣开的时候,目光就直挺挺的对上了零俐带有明显质问色彩的眼神。
在零菲菲反常举动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向零俐解释过一个字,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向零俐解释任何一个字,但是现在看来,仿佛今天自己要是不给面前的这个小东西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自己就休想进休息……零菲菲有些无奈,明明累的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却还要被自己的女儿挡在门外面……
面对着眉头已经快拧成一坨抹布的零俐,零菲菲镇定的说 “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结果零菲菲还是什么都没说……
破产了?不不不……不可能,根据她对零菲菲的了解,她那是那么容易就能破产的,当然,就算她真的破产了,她存在银行的定期,也总够她东山再起的了。
难道是谈恋爱啦?那这个问题岂不是严重了!这么长时间的夜不归宿,会不会等零菲菲再回家的时候,自己就有小弟弟了……
但又仔细一想,回忆起每次零菲菲出差回家后,一次比一次更加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