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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动的手”徐铁阴沉的问。
“我!啊……不对!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先动的手!”冬宁抢先回答。
零俐刚要说话,就被冬宁大声盖了下来“打胖子的也是我!他想偷袭小俐!我气急了!就打了他!”
“不是这样!!人都是我打的!!跟冬宁一点关系都没有!!”
“把零俐拉出去”爸爸好像认定了罪犯。
零俐哭着嚷着被抱回了房间,在出书房门的时候,看见了冬宁正在发抖的肩膀……
书房传来冬宁的惨叫声,一声一声像是抽在零俐的脸上……这比打她更让她难受。
惨叫声停止了,冬宁被抬了出来,女佣看零俐闹的太厉害了,就把她放了出来,让她去看看冬宁,冬宁已经半昏迷了,但表情却很平静。
零俐定了定神,擦干了眼泪,转身出了房间,去了书房。
推门进去,徐铁背对着她,往嘴里灌了多半杯的酒。地上还扔着一件血衣,那是冬宁刚才穿着的薄衫。
“爸”。
“…有事”继续背对着零俐,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颤抖的手……。
“人是我打的,你应该也看见了,我回来时,脸上是粘着血的”。
“我知道,但冬宁作为哥哥,他应该拉着你”。
“冬宁拉了,没拉住,是我失控了”。
“不管怎么说,冬宁已经挨过打了,我希望你长记性!下次就该轮到你了”回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女儿。
“不用等到下次,你打我吧,然后去跟冬宁道歉,那4个人也是,只要他们跟冬宁先道歉,把我怎么着都行。”
“你回去吧,这事已经够了”
“不够,为什么打冬宁,就因为他是我哥,凭什么作为哥哥就应该拉着我!凭什么就该替我受罚!你TM还是我爸呢!我在孤儿院那么多年!你TM死哪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就是被你逼走的!他们明里暗里骂我是小三妓女生的杂种!嫌丢人为什么不把我一块宰了!你YTM才是最该被打死的!你个孬种!!垃圾!!懦夫!!”
徐铁闭着眼睛双手扶着桌子不停地运气,然后又拿起了竹棍“跪下!”。
零俐听话的跪下,说实话,这种疼痛,不算什么,只是第一下有点没料到,打得这样狠,看来自己是真的气到他了,鞭子一次、一次的落到后背上,也就麻木了,零俐强忍着没喊,因为一喊冬宁就该听见了。零俐从来不惧怕疼痛,因为心里的打击才是最难受的。
抽完20鞭子,徐铁又去倒了杯酒,倒的太满,从里面溢出的液体流到桌子上,拿起一饮而尽。
零俐缓了缓,体力还在,用手撑着地,尽量不动后背的慢慢站了起来,脱了自己身上的运动外套,查看了一下血迹,用仅剩下没沾到血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回头看着徐铁。
“爸,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冬宁真的什么也没做,你跟我去向冬宁道个歉吧”。
冬宁不知道,爸爸为什么领着那3个男生来向他道歉(胖子的耳朵被缝了5针,还有脑震荡,还得接着住院……),还说是爸爸自己错了,不过他还是挺高兴地,毕竟零俐没事,自己那5下也算没白挨,就是爸爸罚了零俐关禁闭,说是一个月不让冬宁见她。
从那以后,零俐就改口,管‘冬宁’叫‘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二)
第二天早上,徐铁让女佣去照了几张,零俐和冬宁挨打以后,伤口处的照片,拿给了那几家人看,又让他们带着孩子,过来亲自确认了一回,就算是再矫情的父母,看到他俩背上的惨状,也都没有要再追究的意思。对比之下,自家孩子受的那点伤,已经不算什么了,实在是没理由再纠缠下去。
他们来的时候,零俐正趴在床上睡觉,背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已经不疼了,就是动不了,一动还是会出血。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又该换药了,就闭着眼睛继续睡,结果却听见了几个熟悉的声音……是前一天晚上围攻徐铁的邻居们,和那三个孩子。
衣服被掀了起来,医生打开了纱布,旁边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罚的太重了”她是落水狗的妈。
“是啊是啊!孩子这么小,这背上打得…没一块好地方了…这当爹的…真下得去手……”叼烟男的爸附和到,前天晚上,除了胖妈,就属他闹得欢。
“这有什么的!我儿子都脑震荡了!被打个几下算什么!!你们起开让我看看!……咦…………”胖妈刚才因为体型太过占地,就没挤进来,其他人给她让出了一大块地方,让她到床前来看。刚才还觉得几个人里就自己家儿子最吃亏,现在也蔫了。
“这…这…这下手也太黑了……”其实她儿子早没事了,住院只是留院观察,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过几天拆线。三个小孩早就看傻了……这场面太真实太血腥了,领头男已经恶心得忍不住,让他妈带着去厕所吐了。
零俐就这么闭着眼睛,虽然衣服被掀开让别人看,心里很不舒服,但听见他们说的话,却有点想笑,也很瞧不起他们。
“一帮没见过世面的软蛋”,自己果然够变态,居然还挺有成就感,零俐如实想。
“几位都验过伤了,不相信可以再用手摸一下,我们这准备了一次性手套”领着他们进来的手下询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让孩子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领头男的爸说道。
“那好,请各位跟我来,我们老板有些事情想跟各位谈一谈”。
“………”几个人无语的跟着他去了书房。
医生帮零俐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也出去了。
“还装睡,乐得都快露牙了!”女佣揭穿了她。
“啊~被你发现了~他们都走了吗?”零俐好笑的看着她,女佣名叫书静,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平时只伺候零俐一个人,脾气还不错,也很善良,这让零俐觉得她和李晴有点像,除了没有李晴的好气质,没有李晴聪明,当然也没有李晴长得好看。
“走了,跟着阿林去书房了”阿林是刚才那个手下的名字。
“冬……我哥呢?他怎么样了?”零俐意识到,改了口。
“已经醒了,就是有点发烧,医生说不能交叉感染,所以就带那几家人来看的你”。
“发烧?我哥真是少爷……这么不禁打……”话是这么说,还是不放心,想去看看他。
“谁跟你比啊,你就是个小夜叉!昨天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跟没事人似的,医生来房间看见你趴着,以为你也晕了,赶忙让护士去楼下再拿两吊瓶上来,结果就听见你趴在床上打呼噜……口水流了一枕头……给你上药的时候你都没醒……”书静一脸的无奈……。
“哦,趴着睡觉不习惯……我爸呢,怎么没跟着过来”零俐岔开话题。
“先生昨天夜里来过了,眼睛肿肿的,好像是哭过了,你呀!真是找打!哪有那么跟你爸说话的!”在徐家这么多年,书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跟徐先生说话,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哭。
“啊?你听见了?”零俐回头望着她。
“你喊的那么大声!谁听不见啊!”书静送了她一个白眼。
“哦……可我就是想让他打我啊……”零俐又趴回了床上。
“啊?”书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不挨打,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我爸也不会找他们谈,他们也就不会向我哥道歉”零俐分析给她听。
“………,还说自己不是你爸亲生的,像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才不是呢!我哥才被打了5下,打我却打了20下!肯定不是亲生的!”零俐不满意的说。
“要不是亲生的,早打死你了……还能任着你在这说话……”。
“……因为打死人是犯法的……”零俐找不着其它理由反驳她。
“你爸干的事,有几件是不犯法的……”书静实话实说。
“…………”零俐彻底没词了……。
“还有,你爸下命令了,你要被关一个月的禁闭,连房间都不能出”。
“啊?凭什么啊!”虽然是自己跟徐铁说的,不想让冬宁知道自己挨打的事,但被关一个月时间也太长了!
“时间长点好,省的你到处惹事,家附近的邻居你一次性全得罪光了,能耐啊你!”
“那我哥呢?关他多长时间?”
“一星期……”
“不是亲生的!绝对不是亲生的!!”零俐气呼呼的瞎嚷嚷。
“………”书静懒得理她,任由她发脾气。
零俐后来才知道,那几个男生的名字,领头男叫吴狄,胖子叫钟桥,落水狗叫张同林,叼烟男叫李小峰,逃跑的那个叫吴爽,吴爽是吴狄的弟弟。
冬宁三天后就能下地了,因为见不着零俐,怕她无聊,就准备了个本子,从门缝递进去,两人交换着在上面写东西聊天。又怕零俐吃不好,就拜托书静悄悄的给她带巧克力、蛋糕、和冰激凌,一个月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有冬宁陪着,她竟然也没怎么闹,老老实实的被关了一个月。
冬宁后来还是知道了,零俐被打的事,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再见到冬宁时,零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医生说,往她背上涂的药膏是不留疤的,天天涂的话,半年以后就跟没挨过打一样了,所以零俐也就没把它当回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竟然还圆润了不少,白胖白胖的跟个俄罗斯瓷娃娃似的,冬宁却瘦得脸都尖了,整天担心零俐一个人过得不好,自己吃不下也睡不踏实的……。
“其实就是搁着道门而已……”零俐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挺欣慰的~不枉费自己的一翻苦心~
书静觉得零俐和冬宁就是两极端,一点边都不沾,也正因为是两头不挨着,才能这么得互补。
零俐解禁之后,就向冬宁宣布了一件事情。
“从今天起,我要教你怎么打架!”自己不可能老在他身边守着他,怕他再挨欺负时,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索性就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
“小俐……那件事是个意外……咱们是去上学的……又不是去抢地盘的……”冬宁一脸的不情愿。
“不行!就你这样,初中不被欺负死才怪呢!到时候我可没工夫!天天看着你!”。
“…好吧……我跟你学……”冬宁不想给零俐添麻烦。
事实证明,零俐真是想多了……零俐和冬宁还没进校门,就已经有‘名声’了。
开学时,其他家长,也在嘱咐自己家孩子的时候,又加上了一句“别跟那两个叫零俐、徐冬宁的小孩玩在一起!他们家是黑社会的!听说还没来上学,就把吴狄那帮混混给打了,以后在学校里千万得躲着他们!别招惹他们!知道吗!”“恩恩!妈你放心吧!”……。
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冬宁都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老是躲着他走,跟他说话的时候,还老是一脸惊恐……。
零俐到是挺适应这种环境的,早自习迟到,学习委员不敢记她名字……。
不上课间操,班长不敢跟老师汇报……。
旷课去顶楼睡觉,老师不敢给她家长打电话……。
“这样也好~”零俐觉得,这也省得自己再想办法树立威信了。
9月份的天气和太阳,是最舒服的,晒着的时候不热,躲在阴凉里不冷。零俐躺在旧实验楼的顶楼长椅上,仰头望着天,想着零远他们现在都在干着些什么。
“零远在美国,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小杰在X城,现在应该在教室里上课,嗯……也许不是……。光头应该也去了孤儿院外面的寄宿学校,现在嘛……应该在跟高年级的学生,‘协商’着地盘划分的事……”自言自语的零俐没注意到,已经有其他人站在了顶楼上,正观察着她。
“就那个小个子是吗?”染着一头黄毛的高年级男生问吴狄。
“是……”吴狄不好意思看他,低着头。
“考……我当时什么人呢……除了她还有谁啊”。
“没了……”吴狄觉得更丢脸了,就把头转向了别处。
“啊?就她一个啊……你们是手脚都没带出门是吗?”。
“还有一个,不过是个软蛋,还没开打就趴下了”张同林回答他。
“老大,你别小看她……那丫头野着呢……”胖子心有余悸的看向零俐。
“………”。
“嗨!小矮个”黄毛过来搭话。
“……有事?”零俐继续躺着,没打算起来。
“有,我这几个小弟被打了,听说是你给揍的”黄毛直接问她。
零俐转头看了看是他们,坐了起来“是你们啊,找人报仇来了?”。
“放心~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就是过来打个招呼”黄毛貌似很高兴,仔细看着零俐的脸。
“打着呼?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