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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乐望着,还有更绝妙的,这朵花被一个很硬的花茎托住,这花茎是深绿色的,上面还有深紫色与红色的线条。
茎的顶部长着一个斜坡,这个斜坡有丰富的色彩,由橙色,红色和紫色构成,这个斜坡把那只酷似鸟儿的花朵托起,仿佛是天堂鸟飞向空中的跳板一样。
权母走在前面,没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去看,只见的天乐呆在路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花丛。
严肃的脸上不由染了一抹笑,权母走回天乐身边,就道“那花好看?…”权母伸手一指,正是指着天乐看的那花儿!
“嗯,好看…妈,那是什么花…”天乐问着权母!
“呵呵”权母一笑向天乐说道“这花啊,叫天堂鸟也叫鹤望兰,还有一种称呼叫极乐鸟之花,是幸福,自由,吉祥的象征”
“那妈,这花是你种的吗?”
“这啊,呵呵,是少野小时候亲手栽种的,他小时候有一次我带他国外玩,他看到了这花,觉着美,就硬是要在家里栽种上,这孩子啊,从小就倔!”权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覆上一层母性的光芒,天乐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恐怖了,那么让人害怕了,感觉心里发麻,只是有时候而已…
这老宅的庭院真美,天乐是真这么觉得,铺垫的青石板氤氲起薄薄一层黄晕,美得让人喟叹。
随着权母进了大厅,权父正在家,穿着一身居家服,戴着眼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权母吩咐管家把天乐带来的东西放上楼,就领着她往权父的方向走去了…
权父虽然已有5。60多岁了,但却是一点也不显老。
天乐随着权母走到权父面前,恭恭敬敬的低头喊了一句“爸…”
权父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天乐,笑着“嗯”了一声。
“坐吧”那句嗯之后,是简短的两个字。
但从他的声音里,天乐听的出来,他对她没有什么不满,至少不像权母那般…
“谢谢爸…”该有的礼数做全之后,天乐才坐下来。
权父权母并排坐在沙发上,权父继续看报,权母没有开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在休息!
而她们不说话,天乐自然不会主动说话,只静静的坐在一旁…
半个多小时,只有家里的一个保姆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过来时,在喊她时,出了一声,其余的这半个小时之内,皆为沉默!
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权母才开口“过会吃了饭,一奇去爸那里一趟吧,这临了年关了我们也该过去看看了不是…”
这开口说了话,但却不是对她说的,也好,免得她还要应付,天乐想着,索性放松了身子,稍稍靠在沙发,听他们对话,不是她想,而是她不知道除了听他们说话,她还能做什么,睡觉?当着她们的面,她可不敢,而上楼?权母没说话,她就更不想开口了…
“老爷子不在家,去美国去了…”权父放下报纸,边回权母的话!
“老爷子,怎么去美国了!”权母疑惑。
“据说是顾家那小子出了点事,前几天出了一场车祸,同时引发了心脏病…”
“心脏病…”权母一惊,声音里含了惊讶“怎么会这样,有心脏病的不是说是顾家那大的,那大的不是说不是她们家亲生,那怎么这会儿成了顾家那小子了…”
一连串的疑问出来,权父一一回道“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我也就奇了怪了,到还是贺家那小子说了,原来当初有病的不是顾家收养的那女孩儿,而是顾家小子,那段时间,顾老爷子不是病重,他们家那群叔叔婶婶的就闹的凶,那些个外姓孙儿都想来分一杯羹,那顾家小子呢又恰恰查出来患了心脏病”
“这坏事不是一桩接着一桩了…”权母接着权父的话说了一句。
“可不是…”权父道“这不,为了稳了顾家,顾家那小子就想出这么一招,带着那女孩儿,还有贺家小子就一起出国了不是…这样即能掩了他的病,也还能在国外稳住顾家的格局,掌了顾家的实权!”
顾家自顾老爷子从军位上退了下来之后,就转了商,那时候看准了国外市场举家迁了美国,直到后来,在国外有了一方天地,站稳了脚跟,才又回了中国,毕竟他们那一辈的老人,对祖国的眷恋,要深过一切的!
但虽然他们回了北京,在北京也有了自己的家业,可大多势力财力还在国外,这也就是权父所说的顾家小子能在国外掌权的原因!
“嗯…”权母点了点头,正待再说话,家里的电话就响了,权母起身去接电话,天乐在一旁,想着他们刚刚谈论的事,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却想不真切,真要细细的去想,权母接了电话就过来了“天赐,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权父起身,朝跑过来的权母说道…
而权母呢,一会儿前还是一副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像,这会儿突然的就狼狈了,她道“天赐,少野出事了…”
一听这话,权父的身子一震问“怎么回事?”
“少野他去边境去了,去了好几天了,说是在那边有一军事犯罪团伙活动,军委那边派了他们团去…”权母跑过来,边跑边哭着还边说着。
“这事,怎么一点口风没漏下来!”
“老三说这是少野的决定,不让告诉家里”权母说着。
“得,那赶紧的让老李去调派直升飞机,我这马上就要过去。”
“天乐,你也跟着一起去!”权父突然回过头来!
“…天赐,我也去…”权母说道。
“你就别跟着瞎参合了,就我跟他媳妇过去就行了…”
“我先上楼换个衣服,天乐,你也去拿个衣服,边境那边冷…”
说着话,权父就往楼上去了。
而权母也跟着上去招呼了,只留了天乐呆呆的站在客厅…
“权少野出事了!”脑海里回荡着权母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开来…
还不来的及多想,权父已经从二楼下来了,喊了天乐一声就往外走,天乐就穿了一件长棉衣,什么都没拿就跟在权父后面。
早在他们拿东西的时候,下面已经按了权父的要求,去调了飞机,这会儿正停在宅子前的空地。
这冬日里的天气,也是变化多端的,几个小时前和权母刚进来的时候还出了太阳,这会儿呢又开始下小雪,幸好,雪下的不是很大,飞机能安全起飞,临上飞机前,天乐把手机关了机,那时候急,甚至都忘了告知楚天澈一声,直接的就随权父上了飞机。
再说权少野,这受伤的事,在飞机上,权父把这事明明白白的和她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权少野那么早就走了的原因,是因为出了事,上面派他去边境,而这次的伤据说是因为有敌对军事势力偷入了我国边境,两方有了交火,他为了救手下的一个下属,不幸中了一枪,他们上飞机之时,他还在抢救,至今情况尚未明确!
天乐坐在飞机上,闭着眼睛,只觉得心里一阵又一阵颤抖,没有像得知顾卿出事那般强烈的表现出来的悲伤,然而,此刻,她的心却比那日听闻顾卿出事更为颤抖,整个人全身都抖,连着心!
权父坐在天乐旁边,侧着目看着这个儿子自己选的儿媳妇。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不曾想,这会儿还算是镇定!
他的儿子,权天赐是知道,眼高于顶,这么多年了,除了对顾家那养女好过,以及和顾家那小的好过之外,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这女的,他竟然娶了,说句实在的,他不是没有质疑过,不过到现在,权父总算是有点明白,他那儿子为什么娶了这么个平凡的女人了。
平凡才能孕育不平凡,呵呵。
权父边打量着天乐,嘴角边浮现出一抹笑意。
坐了长达5个多小时的飞机,他们才到达权少野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城市,不过想想也就能知道了,这是边境,城市大多偏僻。
一下了飞机,就有军区的车来接,天乐就和权父一起上了车,一路往权少野住的医院而去。
这城市刚下了一场大雪,天气较北京的天气低了好几度,到了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天乐冷得缩了缩脖子。
“老爷子,您来了!”他们刚一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喊权父。
“嗯”权父上前,边对他点头示意边问道“少野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胳膊中了一枪,没什么大碍,这会儿刚做完手术,我出来的时候还没醒,这会儿不知道醒了没有!”一袭军装的男人边回权父的话,边领着他们往医院里面走。
话说到这里,那穿军装的男人突然道歉“老爷子,对不起,少野他若不是因为救我也不会受伤”
“尹锐别这么说,这都是战友,都是他应该的,没事就好!”权父知道权少野没什么事了,皱着的眉头不由松了几分。
而天乐呢,一直跟在权父的后面低着头走着,这会儿突然听到尹锐这两个字不由抬了头去看那穿军装的男人,这一看可是不得了了,这穿一袭军装的男人可不就是尹妮他哥,那个对人特别好的锐哥哥。
天乐心里一个激动,顾不得权父在就开口喊了一声锐哥哥。
“……”一声熟悉的女声,不由引的尹锐侧目,这一看,权父身边跟着的那女孩儿,可不就是楚天乐那小丫头,还当是谁喊他呢,不曾想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小丫头,尹锐心里着实兴奋,但一会儿就想到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待他问,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权父就开口了“你们认识?”
待到权父问,天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居然当着权父的面这么亲切的喊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一喊,她和权少野的事岂不非的让谁都知道了,当然了,依着她对尹锐的理解,他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可他肯定会和尹妮说不是,尹妮又肯定会和刘玲玲说不是,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可不定谁都知道了不是。
“……”可这喊都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不是!“那个,爸,我们是认识,他妹妹是我同学兼好友!”天乐尽量说的又快又模糊,可在怎么滴,那句爸可不得传入尹锐耳里。
“老爷子,这,楚丫头怎么叫您爸…”尹锐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是少野的老婆,不叫我爸还能叫我什么…”权父哈哈大笑一声,后就催促他们快些走,去看权少野!
这绕是尹锐有再多问号,他也知道这会儿,当务之急是带他们去看看少野,而不是谈论楚家丫头的问题,不过要逃也逃不掉的,事后,他肯定的去问。
虽然他和楚家没什么关系,可就仗着这丫头喊他一声锐哥哥,她的事,他得管管,又加之她嫁的还是他好友兼上司,怎么着,他也得把这个中缘由给问清楚了不是!
……
麻醉药的药效过了以后,权少野就醒来了,换药的时候,手臂上疼的紧,只不过这点枪伤对权少野来说是小的,参军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战斗,受过的伤不在少,重的也不在少,这次算轻的!
楼道间脚步声一阵而过,停在他的病房门口。
病房门打开,视线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却猛然顿住。
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孩儿此刻看起来非常糟糕。
她穿的很单薄,只一件薄薄的外套罩在那小小的身子上,长发胡乱的披散在脑后,还有几丝贴合了脸颊。
“混蛋…”下意识的权少野就轻咒了出声,立马的就要起身,然,手一抬牵动了伤口,痛的他闷哼一声又跌回床上。
不再起来,只对着门口傻站着的女人喊道“还不给我过来…”
天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权父,本来是她跟在权父后面的,也不知怎么的,她就走到了权父面前,先一步出现在权少野的病房,两个人视线一交汇,天乐只觉得眼里一阵湿润。
此刻听到他喊,天乐就迈步往病房里面走。
到了他身边,他忽的一把把她抱上床,把原本盖在自己身子上的被子一股脑儿的全压在她身上,说出来的话语调又凶有狠“该死的女人,谁让你来这儿的,天寒地冻的,穿着这么一点衣服你就给我跑到这儿来,想死了是吗?想死就给我死远点!”
天乐听着他的声音,凶恶的吓人,可此刻满满只有暖意,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暖意,那暖意驱散了几日前他带给她的伤痛,驱散了一路的风尘。
抬眸看着他,这样近距离的看,才发觉他瘦了憔悴了不少,才几天,他的下巴便生了胡渣,不复几日前的精神气。
视线游离到他的手臂,刚刚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血色来,天乐脸色稍稍一白看着有些担忧的道“你的手出血了!”她说着话,正打算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察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