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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尽欢,两人离开。
陈惜要求他们把电子稿给自己看,然后才能发。
送走二人,陈惜的心中,有点无法抑制的感觉,这个感觉有几分兴奋。
总算是暂时混上一个采访。
即便这背后有推手的作用,但至少,这是突破。
严格来说,陈惜也就一俗人,难免追名逐利,想被人所知。
最近的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到作为名人的感觉。
这个专访,更是其中之最。
……1月下旬,接近2月。
农历新年,即将到来。
《边境风云》,怎么也得等到年后开拍,过年之前,完成最后的准备,陈惜定下了返乡机票。
以前,回家总是麻烦,一票难求,很多时候在哼哧哼哧的绿皮车箱里,从长三角到中南腹地,从平原到山地,在摇摇晃晃中站疼双腿。
但这一次,陈惜很早就订好了机票……
以往的回家,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自己混的一般,但这次,也算是能衣锦还乡。
作为俗人的陈惜,有了资本,虽不至于张扬,但总不会故意隐藏。
返乡机票订在2月13,腊月二十七。
在2月到来的时候,《边境风云》完成准备,正式可以开拍,但照顾大家的春节,打算把电影挪到节后开拍。
此时此刻,网络以及一些平面媒体,却把陈惜的不少事情放上来,在网络推手公司的努力下,不断传播。
“《潜伏》导演陈惜,即将开始拍摄新作品!据悉,新作品为电影,类型是警匪片,片名暂时还不清楚,但这个消息比较可靠!”
类似的话语,在网络不断出现。
广告《这只是海而》策划者,导演陈惜、《非诚勿扰》之总策划陈惜、《潜伏》编剧,导演陈惜……
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变成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形象,但大家,还没有吧这个年轻人,联想到电影导演的地步。
电影与电视剧天然存在隔阂,叙事方式的不同,更让两者难以相提并论,无数电视剧导演触电影失败,令人叹息。
这陈惜……从综艺节目到电影,无论他步子迈得如何,但至少,他的行动,很迅速,也让一些人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正如他的长相!谁能想到,编剧、导演了《潜伏》那种作品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英俊青年。”
“电视剧圈陈惜、电影圈宁皓!这个口号,之前最为响亮,或许,陈惜已经不满足于电视剧圈,他正在朝着电影圈发起冲击……只是,这条道路,也许会比他想象中艰难。”
“陈惜的跨度太大!这人总让人感觉异想天开,别看他的《非诚勿扰》与《潜伏》做的不错,但真正放到电影尺度上,所有的卖点,所有的想象,要压缩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能怎么做?他还会做得好吗?”
……网络的评论,各有不同。
推手公司最近是真卖力,让陈惜的这条新闻,不断被推。
与此同时,《电视剧》的专访也上了。
陈惜的回答,让许多人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他说话有条有理,而且,他话语里能发掘出许多情怀。
情怀,这东西,能卖,能炒!
当然,这也更加确认了陈惜新电影,这即将推出。
但新电影,到底是什么,陈惜还卖着关子。
但陈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疯狂的石头》后,宁皓成大众焦点,新电影,备受期待,这中间有多重因素,但他新电影受关注程度,极为恐怖。
但陈惜,虽然有不少议论,但总归没法比。
中国电影界,很久没有宁皓这种导演横空出世,受关注度,自然很高,再加之一些运营,名气水涨船高。
陈惜不一样,中国电视剧,所谓没有精品只是一些无脑喷,事实上,中国电视剧每年的精品不少,其中有大陆一直擅长的家庭生活剧、历史剧、年代剧,也包括其他剧种,每年总有一些。
例如一个2006年,《武林外传》、《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大明王朝1566》、《贞观之治》、《母亲是条河》、《高纬度颤栗》、《血色浪漫》、《沧海百年》……至少有十部电视剧可称精品,陈惜的脱颖而出,总归更被隐没一些。
再加电视剧和电影比起来,先天总有所欠缺,所以,陈惜先天有些不足。
这就需要他在电影圈,慢慢补足先天。
至于《边境风云》这个片子,就吊吊胃口,至少等到开机仪式,再公布详细内容,也算有个炒作,有些噱头。
……这些事情同时进行的,是陈惜返乡。
13日,陈惜回到中南凤凰,14日正式到家。
眼前,一条澄澈的河流穿村而过,沿着吊桥走过去,房屋星罗棋布,陈惜毫不费力地沿着自己用脚步丈量过太多次的小路,走到自己家。
ps:抱歉,这章好晚!
传了就去睡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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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衣锦还乡
旅游区的经济开发,其实通常伴随畸形,周边的贫富差距不小。
陈惜的家在凤凰,不过离凤凰古城有一段距离,比起古城的喧嚣沸腾,这一边宁静苍凉。
正午的太阳高挂在天,冬日的光芒却很萎靡,一圈淡淡地红色让它显得外强中干。
推开一扇门,也推开了自己的过去。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彭桂芬脸尘土满面,却被笑容挤得扑簌簌只落,鼻梁上沾着一点黑灰,陈惜不由分说伸出右手,举手擦掉。
“提前说了怕到时候飞机晚点。”陈惜大包小包往屋子里挤,另外一边,陈德春扔下了手中活计,几步奔过来,熟悉的声音总算与那张脸对在一起,陈德春想要刻板的脸上终究变成笑容:“这小子!现在越长越精神!果然随我。”
“我这是随我妈。”陈惜乐了,闪身躲开陈德春的一脚,遁着香味往里走,罗锅饭焖在漆黑的饭锅,香味丝丝逸散,菜很简单,吧嗒吧嗒熬在火上。
房屋有点黑,只有高头上一片透明琉璃瓦洒下来点点光芒,又舍不得开灯,把氛围弄得跟恐怖片似的。
柴火的温情与家的记忆潮水般扑来,陈惜轻车熟路过去凑柴,让火旺盛起来,然后说:“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刚回来弄什么火。”彭桂芬过来撵陈惜:“赶快去洗把脸,休息下,这些我来做。”
“好吧。”陈惜从善如流,从厨房走出,穿过院子,来到自己的房间。
家里不算厨房一共五间房,两间厢房,其余,一间是去世的爷爷的,另外一间属于自己,现在,房间里,虽然许久没有住人,但被整理地很干净,桌子上毫无尘埃,居然还有几分阳光的味道。
可想而知,曾有一个母亲在这里如何睹物思人,哪怕人不在也要做出他还在的样子。
打开一个藏满记忆的小箱子,里面有陈惜小学奖状,第一块红领巾,初中的共青团团员证,大学入党申请书草稿,同学录,过往相片,小学日记……
许久没回家,对这些东西挂念得很。
时间高速流逝,陈惜看了几眼后去陪陈德春说话。
他在用作看电视的房间里,看到一个本子,本子上,是陈德春的字。
陈德春运气不好,本是代课教师,但家里太穷,被逼无奈,从三尺讲台又回到土地,曾经的同事们现在苦尽甘来,而他却把头一直埋在地里。
他的字写得很不错,不像是一个初中文化的人写的。
重要的是内容。
“黑江电视台:2月1日中午13:00,重播。”
“南云卫视:2月3日,早上8:30。”
“天府卫视:2月11日,中午:14:30……”
……看起来凌乱无章,但线索在脑袋中一过,与陈惜息息相关的信息直透脑海:这些,全都是《潜伏》的播出时间!
一点感动弥漫到四肢百骸,到达指尖。
“在看什么啊……”陈德春看着陈惜的背影问了一句。
“没什么。”陈惜放好这个作业本,和陈德春坐下来,说:“爸,最近家里都还好吧?”
“嗯,挺好的。”
“我不是给你们寄了十万吗?怎么还苦哈哈的?”陈惜道:“我现在不缺钱,直接花就是。”
“我们过得挺好的啊,你妈新买了两套衣裳,我上个月还买了一台切猪草机……我……还打算买个摩托车。”一个朴素的愿望却让陈德春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主要是摩托车方便一点……我们平常也能拉点东西上街……”
陈德春的语气让陈惜有点鼻酸,道:“我现在真有钱,等下就给你打30万……”
“可别,你用钱的地方多,我们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钱。”
“也是……按照你们这么花钱,猴年马月也花不到十万,要不你们跟我去江宁吧,也多有个照应,至少可以监督你们。”陈惜说。
“不了,不太想去。”大城市的车水马龙他并不习惯。
这下,可愁怀了陈惜。
很多人有钱也不花,自己又不能在身边,看来只能趁自己回家,把该买的都买了。
……饭菜的香味扑到了陈惜的鼻子,显然,彭桂芬特意加了几个小菜,一盘炒腊肉喷香四溢。
每一盘都红得吓人。
“赶紧吃吧!”彭桂芬坐下来,拿起筷子,眼睛却盯着陈惜,希望从他脸上得到好吃的表情。
“真好吃!在外面就是挂念这一嘴。”陈惜狼吞虎咽,再没半分斯文,只是这幅吃香,却让彭桂芬笑了起来。
其实陈惜吃得有点难。
因为太辣了!
其实这中国,最能吃辣的是贵州湖南人,四川人吃的是麻,辣被传过了。中南吃的火辣,让广南人来吃,得眼泪吧嗒吧嗒掉。
陈惜就是在这种无辣不欢的环境里长大,但最近半年多,很多习惯改变,吃得也清心寡欲一些,能淡就淡,一来二去,吃辣的能力也退化了一些。
但是,在母亲面前,陈惜不曾半分表露。
“小惜回来了啊!”下午,陈德春非要陈惜陪他出去走走,夕光之中,两父子走过田边地垄,一个个在地里忙活,或者是外面晃悠的人,都看到了陈惜。
各种招呼声铺天盖地,而且,人们脸上挤满了曾经没见过的热情,陈惜甚至怀疑,国家主席来了也不过如此。
这片热情让他甚至有几分惊慌,但陈德春满脸自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现在可不是一百年前,我党把农村的很多东西砸得粉碎,古时大宗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境况再不会有,一人对宗族也并无道德、法律上的绝对义务。所以,大家想要沾点好处,哪怕只是沾点谈资,也得过来和陈惜套套近乎。
“唉,都这么有出息了!你的《潜伏》那么好看!记得小时候我抱你,你还在我怀里撒过尿呢!”陈惜辈分上的三大爷,一幅老资格的样子,似乎迎来四周大家的艳羡:人家还有这层关系呢。
陈惜却打破脑袋也记不得这件事了,当然也许是以为内人记不清三岁之前任何事……
这衣锦还乡,陈惜现在发现,除了荣耀之后就是累人……
ps:这章多琢磨了一下,有点晚,抱歉啊。
第八十八章《边境风云》正式开机
内心深处,陈惜对陈德春的炫耀行为,很反感。
他也想成名,也愿意为天下知,却不愿炫耀。
但转念一想,若自己连父亲这么点心愿都满足不了,成名,只为自己,还有啥劲?
于是,陈惜像一个大熊猫卖萌为生,在各种恭维里穿来穿去,自然,其中也夹杂一些人认为陈惜翅膀硬了不理他们的怨气。
回到家之后,他竟觉得有些疲惫……
灯光照亮,昏黄色的白炽灯下,陈惜收拾好碗筷去洗碗。
其实农村传统多,很少有让男人洗碗的,但独生子女,男孩当女孩,陈惜长于新一代,对有的东西自然不再那么坚实。
洗碗结束,陈德春和彭桂芬裹着棉衣,烤着炭火看电视,陈惜也裹紧一件军绿色大衣,推开房门看见茫茫旷野。
暮色从天边次第铺开,天色快要黑透,一片土地在视线里延伸,宏大广阔,声声零落的鞭炮与狗吠响起又落。
农村的夜晚,降临了。
来到吊桥旁的一块石头,陈惜把双手揣在袖口,嘴里呼着白气,听到溪边河水叮咚,流泻如音乐。
一簇簇温暖的灯火在肆虐的寒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到了这种时候,总有无限感慨在心中浮现,这里是土地,土地于农村人,是降生是死亡、是雨水是生命,也是那亘古不变的宿命。
思维铺散开来,两个灵魂在这寥落的静夜里又一次产生融合后的默然交流,一点一滴。
陈惜想,在拍《红高粱》的时候,张奕谋心里想的是哪一块土地?
第五代导演,强烈渴望通过影片探索民族文化的历史和民族心理的结构,他们的片子里藏着中国人的骨髓和灵魂,但为了国际奖项,为了外人们对中国的“审丑目光”刻意放大一些肮脏、落后、封建、闭塞的地方。
但是,放在那个年代,虽然谈不上情有可原,总归有些原因。
中国与西方的交流在那时真正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