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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间原本小而平凡、门上挂着「打工专家」四个字的小平房,自从它的主人嫁给了一个出身世界汽车集团,却很喜欢设计衣服的有钱败家子之后,它就开始了一连串不平凡的命运,今天,它更是蓬荜生辉,在场的几个男人在这世界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孟小栗一听就知道傅少麒在威胁她,不过,她还是很不知死活地耸了耸肩,哼道:「我们是好心帮忙,瞧你把我们说得像多管闲事的人一样,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心被雷亲。」
「小袖呢?」
「怎么?你还会想到要关心她吗?」
「彻,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让你的老婆知道,现在的我是非常认真的。」傅少麒沉静地垂下脸庞,语气听起来冰冷至极。
「小栗,别惹怒一只随时都可能把人喉咙咬断的恶虎,尤其是在牠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小老虎音讯之后,更是别轻易冒险惹牠。」
东方彻打了一个贴切的比方,语气听起来轻松,可是,实际上他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长而有力的臂膀将妻子搂得紧紧的,知道眼前这只凶恶的老虎随时都可能一跃而起。
只是,孟小栗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无辜地耸了耸纤肩,顺势偎进了丈夫的怀里,道:
「算了,我不懂什么小老虎大老虎,从小我就最讨厌唱两只老虎了,好吧!我说,小袖她要去把名单偷回来,因为她听到了那些人想杀咱们傅少麒先生,现在儿喜在替她做计划,应该很快就会行动了,其实,要不是儿喜现在有孕在身,应该担心的人就是黑家大爷了!因为这个充满挑战性的任务,她非常感到兴趣。」
「什么?!」同时,有两个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息,当然,那就是傅少麒先生以及那位黑子霆大爷。
听见小袖要去把名单偷回来,傅少麒被吓得一颗心都快停了,就算此刻他听到她去爬寒冬中的喜马拉雅山,或许都没有那么担心,
不!他下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只是如果,小袖比他们更早打开那个盒子……不!这个结果光是教他用想象的,他的心都会碎成千万片。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夏小袖拚命地挣扎,不过,她却还是被人给架进了饭店的总统套房中,她瞪大了双眼,没料到自己还会回到这个地方,看见傅少麒。
「放开她吧!」傅少麒淡淡地下令道:
「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不想见我吗?」她挣开了箝制,激动地大吼道,才不过分别几个礼拜,她挫败地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想念他!
「为了不让妳轻举妄动,在事情成定局之前,都必须要委屈妳先待在这个房间内,半步都不能踏出去,需要什么东西只要吩咐一声,饭店的人会替妳准备好。」傅少麒并不响应她的激动,只是拄着拐杖从她身旁越过,平淡如水的语气彷佛对她毫不关心。
「我不要!我要回去!你放我回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夏小袖别开小脸拒绝见他,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他,她的心彷佛被人拧成了一团,就连呼吸都感到疼痛不已。
「小鬼,乖乖听话。」
闻言,她感到有些错愕地回过头,没料到那两个充满回忆的字眼会从他的嘴里被再度吐出,她一颗心彷佛被人彻底地掀撩了起来,其中充满了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剪不断,想理更是理不清,
这时,门外有一名黑衣男人快步走进来,恭谨地朝傅少麒禀告道:「总裁,他们已经掀开盒子了,听说,爆炸的声响就连十公里外都听得见,照这种情况看来,那份数据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吧!」
闻言,夏小袖感到错愕,想起自己刚才还在计划着如何将名单偷回来,现在,她却听到了名单被毁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那个放置名单的盒子上设置了一个体积虽小,威力却十分惊人的炸弹,谁要是掀开那只盒子,都会被炸得面目全非,所以,我不希望妳轻举妄动,才强迫将妳带到这里来,听懂了吗?」
「我不懂,不懂!」夏小袖掩耳不闻,激动地大吼道,她怎么可能会懂呢?他好善变,一下子拒她于千里之外,一下子却又以保护她为名,强将她请到这里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弄懂吧!
「小鬼……」
「不要叫我!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既然……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她颤着声问,强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妳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吗?」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低沉的语气透出了一丝痛苦。
「如果你真的想要答案,那么我告诉你,是的,我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再见!」说完,她连最后一眼都不想看他,转身飞奔而出。
「总裁,要派人把她拦回来吗?」
傅少麒扬手制止了手下的行动,「不用了,把我的命令交代下去,等爆炸的火熄掉之后,派人进去确定东西是否真的不在了。」
「是!」
秋千在她的身下晃呀晃……夏小袖彷佛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一整天就坐在这个小公园里,一动也不动。
「小鬼。」傅少麒在司机的搀扶之下走下了车,步履缓慢地踏进小公园里,笔直地朝她走去,似乎丝毫没有迟疑。
「我是会吓人的吓小鬼,是一个贪钱的钱鬼,可是,我不是小鬼,我长大了,很多事情你以为我不会懂,其实,我全部都明白。」夏小袖还是坐在秋千上,并不起身迎向他。
「是吗?」他勾唇一笑,继续往前步去。
「别再走了,你的前面有阶梯,会将你绊倒的。」她还是忍不住心疼,唤住了他,
「要跌就让它趺吧!我想到妳面前,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走到妳的面前。」他摇了摇头,一步步踏上了阶梯。
「做什么呢?你说的话我全部听得见,咱们不用这么靠近。」她说话的语气含着些许哽咽,雪白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畏怯,难道,这就像许久不曾回家的人,对于眼前的故乡总是有些情怯吗?
她也是如此吗?主人回来迎接他抛弃的小猫,可牠却感到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在害怕他不是真心回来?害怕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回头摸摸牠之后,又再度狠心离去?所以,牠怕……怕得不敢再接近主人,只敢远远地看着,心底生怕被伤得更深……
「我想抱抱妳,不行吗?」
被弃养的小猫一直在等着……在等着呀!是的,但却又怕主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会吗?给予她期待已久的拥抱之后,便会狠心地转身离去吗?
「别对我太好,要不然……」说到一半,她忍不住哽咽,心里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要不然妳会怎么?为什么不想要我对妳太好?小鬼,想要我不对妳好,总该给一个理由吧!」
「不需要理由,你没给过我理由,我也不必要给你,我们彼此谁也不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不,事实上,是我欠妳一个理由,而妳也欠我一个,自古以来,冤家们就是这样一个欠一个,欠出一世情缘来的。」
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夏小袖捂起双耳,低声地嚷道:「我不想听,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然而,傅少麒彷若未闻,继续往她走去,笑着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能单独存在的,就像那份名单一样,少了其中之一,另外一份就跟垃圾没有两样,这个道理似乎挺有趣的,不是吗?」
我喜欢你。
她不再跟他争话,只是静静地,用唇形说出了这四个字,说完,她吁了口气,彷佛累积的紧张压力借着这四个字全部释放出来。
他不会知道的,但是,这样也好,总比他亲耳听到之后,冷酷无情地拒绝嘲弄她,教她无地自容来得好。
「妳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她忽然住了口,美眸圆睁地瞪着他,发现他往昔的神采熠熠全回到了此刻正笑视着她的黑眸之中,一双墨黑深邃的眼瞳之中浮映出她惊愕的神情。
「你看得见?!你看见了我在说什么吗?」她抓住他的双臂,激动地扑上前去瞪着他一双充满笑意的黑眸,一只小手在他的面前不停地舞动,似乎想要试验他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傅少麒笑着挪开她挥舞的雪白小手,明亮而有神地注视着她被吓呆的小脸,柔声道:「小傻瓜,我的视力早就恢复了,那道强光其实只是暂时让我的眼睛失明,可是一个礼拜后我就看得见了。」
「一个礼拜?你在眼睛受伤后一个礼拜就看得见了?意思就是说那天我被欺负的情形,你都看得一清二楚啰?」
闻言,他的脸色为之一变,似乎对于问题的答案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迟疑了片刻之后,他缓缓地颔首,「嗯。」
原本已经原谅了他,打算就这样一笑而过,然而,就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夏小袖忍不住冒起一肚子火,她猛然站起身把他给推开,娇吼道:「傅、少、麒!你竟敢--你明明就看见那个女人在欺负我,可是,你却不阻止他,我……我讨厌你!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你了啦!」
傅少麒眼捷手快地将她抓住,苦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妳难道没听说过吗?」
「我下管,我不管……你知不知道,那天回去之后,我哭得好伤心,不停在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所以你才会不要我,我一直想,无论别人怎么安慰我都不听,什么叫作茶不思、饭不想,我为你尝到了,可是……你居然这样对我,你好过分,不只擅自作主把我当小孩子,而且还欺负我,我不要……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了啦!」
她哭得淅沥哗啦,一张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手脚根本就在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身上乱打,努力了半天,却对高大强壮的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俨然跟蚂蚁撼大树没有两样,这一点更教她心里觉得呕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够如此轻易地把我变得不像自己,而我呢?却是一只你随时可以抛弃的小猫儿,一点用也没有……一点用也没有……」说完,夏小袖啜泣了两声,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差点把他的心给哭拧了,傅少麒搂着她又哄又怜的,温柔地轻声细语道:「谁说妳一点用也没有?妳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在我身边陪着,就是一个很教人心底感到温暖的存在了。」
「才不是,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妨碍吧!所以你把我远远地丢开,不要我……」
一时之间,她心底所有身为一只「弃猫」的不满情绪统统爆发出来,似乎决定不惊天地、泣鬼神,绝不善罢干休。
「该死!如果我不爱妳,我不会这么做,天晓得我有多么希望能在妳哭的时候,陪在妳的身边,我爱妳。」
「什……你说什么?!」一时之间,她被他吓呆了。
「小鬼,如果我能少爱妳一些,或许就不用担心得把妳从身边逼走,听见我这么说,妳高兴一点了吗?」
闻言,她停止了挣扎,沉默了下来,湿红的眼眶再度盈满泪水,一张红润的小嘴紧紧地瘪着,似乎只要一开启,就会忍不住哗地哭出来。
「听见我那么说,妳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吗?算了,我认命了,以前就有人曾经警告过我,千万别爱上小鬼,她们总是天真到不懂男人真心说爱时,有多么认真--」
「别叫我小鬼,我懂的!我懂的……」她打了一个嗝,就像一个哭到最后,已经筋疲力竭的小娃儿,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认真,闷闷地说道:「爱上一个人很苦,爱上一个大坏蛋更苦,大坏蛋,你要负责,我替你受过的苦,你统统都要给我负责!」
「我很乐意。」他大剌剌地扯开了一抹笑容,似乎对于她这个结论感到非常满意。
「你要负责……」说着,她咚地一声,圆润的额头点在他的胸膛上,像只小猫般柔顺地蹭着,不想教他看见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感动得想哭,却又高兴得想笑,就像个疯女人一样,无药可救了。
傅少麒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恨不能将脆弱的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么,他就可以无时无刻地保护她,再也不教她有机会离自己而去了。
忽然,夏小袖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扬眸不解地望着他,问道:「只是,你这么做,那份重要的名单不就也跟着毁了吗?」
「那份名单,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笑耸了耸肩。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