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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看到他趴在桌子上兴奋地翻着书,而我则甜蜜地在一边捣乱。
我希望看到他和我抱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坐在玻璃屋的摇椅上,分享阳光的温暖。
我希望看到孩子长大后会对他喊一声“爸爸”和他开心的笑容。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如今,黑暗之神也带走了我的爱人,却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放回来的一天。
我埋首在膝间,低声抽泣了起来。
第二天,管家惊讶地发现我起了个大早,很有精神地在吃早餐。这时王湛来了,他说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心一动,但仍然冷静地看着他。虽然没有预想中的我会跑过去问他,但他还是面带笑容地告诉我说伤害阿达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问我想要如何处理。原来那个郑老板私下里贩卖毒品,结果被阿达发现了,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郑老板怕走漏了风声,引得“煅帮”的人来清理他,就干脆诬陷阿达想借机灭口。听完了我平静地笑了,告诉他杀人偿命,就将那个人交给警方吧,但一定要重判。
“你今天有空吗?”我非常有礼貌地问王湛,见他点头,“那你陪我去给阿达送送花吧!”
面对阿达的墓碑,我闭上了眼睛,在心中祷告他的在天之灵能从此安息,也希望他在天堂里照料好我的父母。
“期待来世,你还做我的哥哥。”我轻声说着,见阿达的照片仿佛在对我笑。
终于了了一桩心事。
“不用担心,以后我来照顾你。”王湛走到我的身边,手按在我的肩头。我回视一笑,说:“你的确需要照顾我。但是要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王湛有些不明白。
“我要从商,接管列的公司。我不能让他的心血就这么没有了。但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以前开花店可跟现在不一样。你是商业精英,所以我请你,恳求你来教我,从头开始。我要在列不在的时候仍然让他的公司保持运转,等他回来,看到了一定很开心。”
王湛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迟疑到最后的果断,他笑了,俊朗的脸上撒满阳光的气息:“好,我义不容辞。”
知道万事开头难。但接管列的公司的头两天,我几乎快要发疯了。
因为列遇难下落不明的消息很快地就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很多人都递交了辞呈;大部分的客户也因此不再继续与公司签订合同,生怕有打水漂的危险;上市的股票更是一落千丈,董事会的成员纷纷撤资,而敌对公司则趁机大量收购,甚至连银行也发出了催促还贷款的信件。于是,我和王湛商量了一下,召开记者招待会,宣称两家集团将结为联盟,共同发展,幸好消息公布的及时,终于挽回了一些损失,但公司已经元气大伤。
一切要从新再来了。
我以十分的精力投入到这场可以支撑我生活下去的战斗中。
第一年,我和王湛首先将整个集团的帐目和产品列表摸清楚,做了整体的战略规划,不同于列稳扎稳打的保守做法,我们采取了多元化发展的纵向经营模式,所收购的行业公司都不是最好的,但要求是有一定商业信誉的企业,然后将它们分拆,以租赁或合营地方式吸纳资金,再以市场上最低的价格优先供应自身集团的需要。另外,从内部节约大量开支,并且增加机械化程度,减少人力劳动,而所有的办公设备都是与王湛的集团共同使用,甚至建立了公共秘书部。一年下来,集团大有起色。
第二年,是我最辛苦的一年,以惊人的毅力和速度我跟王湛学习商业知识,并已经能运用自如了,于是我开始独立操作。因为两个集团都有扩大的趋势,王湛也只能抽空过来帮我,大部分时候,我都与他电话联系。很多报纸上将我们的关系说的非常不堪,为此芸芸还差点和王湛闹离婚,是我出面约见了她,我跟她讲了列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个故事,从那以后芸芸再也没有吵闹过,她和王湛始终相敬如宾。
第三年,我以优异的成绩从哈佛大学毕业并且获得了博士的学位,同年我进军美国市场,以前所未有的进度杀入了白人的战场,并占有了一席之地,进行之顺利,成效之突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似乎冥冥之中总有股力量在暗中帮助我。我在纽约建立了集团分部,把家也搬了过来,一方面能照顾孩子,另一方面我可以在第一时间掌握多年来对列下落的调查信息。我没有放弃,从来就没有。
在我生日的那天,我被评选为“最佳华人企业家”出席了颁奖典礼,由于是每五年才评选一次,所以引来了世界各地的注目,几乎各个国家的重要电视台都进行了现场直播。以前我也曾获得过很多称誉,但我很少出席,因此在业界就有了“神秘的东方玫瑰”的称号。
来到会场,人头攒动,我摆脱了祝贺的人群,手拿香槟酒独自在花园里享受着,因为还没开始正式颁奖,所有人都在前厅相互认识,所以这里冷清地很。
“妈咪。”两个孩子被王湛领了过来,开心地扑向我。
我微笑着搂住他们,各自亲了一下。然后让他们坐在椅子上吃东西。
王湛拿出一个小礼盒对我说:“生日快乐!”,我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接了过来。三年里我们成了最真挚的朋友,我对他几乎无话不谈只除了关于列的。
“已经三年了,真快!”王湛叹息着。
“是啊,第一个三年过去了。”我看向天空,皎洁的月光让我更加思念那个不知去向的爱人。
“你真的要等?”王湛不可置信地问我,显然芸芸也把那个故事告诉了他。
“为什么不呢?”我微笑以对。
“可三年了,我们动用了多少人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只怕……只怕……”王湛没有再说下去,怕我会伤心。
“没关系,我只有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我才会停止等待,否则,我会第二个三年、第三个三年的一直这样等下去。只要没有关于他死亡确定的证据,我就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我的列!”我的一声叹息引得王湛扭过了头,也让两个孩子跑了过来。
“妈咪,你是不是又想爹地了?不要难过,爹地在跟我们玩藏猫猫,不是不要我们了。”嫩嫩的嗓音安抚着我的心,我爱抚地蹲下身,问他们:“还记得爹地的样子吗?记得过一会儿说的时候要想着他的样子啊!”
两个孩子努力地点头:“放心好了,妈咪,听了我们的话,爹地就会回来了。”
每天我都会给两个孩子看列的照片,让他们永远都记得自己父亲的样貌,我不容许他们说什么淡忘或不记得之类的话。两个孩子聪明又懂事,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体会大人的心情了,这带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颁奖典礼要开始了。”王湛走过来,拉住两个小家伙的手,把他们先带进了会场。我吸了口气,然后转身也走了进去。
典礼开始了。主持人兴奋地宣布每一个获奖者的名字,我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女性。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我微笑着走上台,一身素白的旗袍,外罩一层荧光的纱织外衣,飘逸灵动,薄纱在身后婆娑,让我的长发更加黑亮。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惊叹我的美丽和风情,两个小家伙更是尖叫着为我加油。
接过锦盒,主持人希望我能发表即兴演说,我答应了。
从手里的挎包中,我拿出了一个手机,握在手里。面对台下的所有人,静静地看着他们。闪光灯在闪烁,镜头更是对准了我。
“我该说什么呢?我应该谢谢多年来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和家人。但今天,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我更想说的是——大家都知道我的丈夫列在三年前因飞机失事而下落不明,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希望有他的消息,但是很遗憾直到现在也没有。这个手机上有他出事前所使用的手机号码,我希望能通过今天的电视镜头把我的话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他能听到、看到。”
台下一片寂静。
我按下了摁键,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响声,自然没有人会接听,但我还是拿到了耳边,并且招呼两个孩子也走了上来。
“列,你还好吗?我十分想念你!现在我站在颁奖典礼的台上,这里能将我的声音传送到各个地方,希望你能听的见、看的到。我想你,非常的——想你!”说完我把手机递给了女儿,并把她抱到话筒前。
女儿紧紧握着手机,奶声奶气地说:“爹地,我叫唐如思,是妈妈的如,思念的思。我每天都有看你的照片,记住你的样子,所以我见到你就会认得你,你听到了就快回来吧!我会很乖的,决不会让你生气。”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在抽泣了。
我放下女儿,然后抱起儿子,同样让他的手里拿着手机。
“爹地,”儿子的声音同样稚嫩,“我叫唐念列,我和姐姐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如思念列’,你在哪里呀?我们都好想你,妈咪说你讲故事非常好听,你能不能回来也给我和姐姐讲啊?我已经三岁了,是个大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不要怕,我会保护你和妈咪的。回来吧!”
台下有了笑声,但更快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用力的鼓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我关上手机,只说了句:“谢谢各位。”就拉着孩子的手走下了台。
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管用,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尝试。
列,你在哪里?你能听到吗?
第一个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妈咪,有我们和爹地的照片啊!”晚上我回到家时,两个孩子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我并不惊讶,因为昨天的典礼必定会有新闻报道,但见到小孩子兴奋的表情,我还是接了过来,尽管已经累的快正不开眼了。
“呀,真的也,你看把你们拍的好可爱呀!”报纸上果然用巨大的篇幅报道了这场盛况,非常令人感动的是,报纸的编辑甚至在最显眼的地方精心安插了一个寻人启示,虽然以前我们也这样做过,但这次显然在设计和用词上都更加精彩,同时列的照片也被登了上去,非常清晰。
管家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几份报纸,“太太,现在几乎所有的报纸上都刊登了寻人启示,而且很多人打电话来说愿意义务帮忙寻找。”真是个好消息,我笑了,但很乏力,因为我期待的同时也害怕无声的答复。
连续三天,报纸上都刊登着这条消息,我给每个报社都打了感谢电话,真诚地表示了谢意。
十天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半年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
当我又迎来第二个三年的圣诞节的时候,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而人们已经将这件事情淡忘了。
“妈咪,我们一起出去过圣诞节吧!”两个孩子已经六岁了,完全继承了我和列容貌上的长处,无论走到哪里都非常讨人喜欢。
“好,今年圣诞节咱们全家一起出去滑冰。”我打起精神,大声宣布。
“耶!”孩子们欢呼着,雀跃不已。
圣诞节的夜晚,冰场上人潮拥挤,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冰上,管家早就躲的远远的,手抓住栏杆死活也不肯放手,直喊还要留着老命享清福呢。我从来都没有玩过,倒是两个孩子十分熟练,他们一左一右的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在冰上轻轻滑行。菜鸟就是菜鸟,没一会儿我已经摔倒了两次,有一次是两个小家伙故意松开了手,我停不下来就直直地向着别人撞了过去。自己摔倒了还要跟别人道歉,于是我也不顾“年老体弱”了,开始在冰场上四处抓那两个小家伙。孩子们尖叫着,有时候我故意跌到引他们过来就一把抓住搔他们的痒,简直是闹成一团。欢笑中,我突然看到有人在给我们拍照,而看到我发现他的时候就赶快溜走。我顿时警觉了起来,美国的治安实在不是让人很满意,前几天还有儿童绑架案发生过,立刻玩闹之心再无,我叫过来两个孩子,和管家一起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我告诉两个孩子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要他们别紧张,只要不单独外出就应该不会有问题,然后又关照了管家和其他佣人,又给警局打了电话,很快得到了他们的安全保证。
是谁?我暗自思索,一夜未眠。
星期五,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那人说可以让我见到列,我答应了单独去见他,心中却很是疑惑,便将约会的地址抄了一份,用传真机发给了王湛,希望万一有事情发生至少可以找到作案现场。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在此期间我根本无法让自己安下心来工作,整个人都乱乱的,思索这个电话的真实性,既然工作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