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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头也没回,曲肘朝后面一撞,那人的刀还没落下,就抱着肚子滚到了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这些人只知他有两手,没想到这么能打,顿时气急败坏的开始打电话叫人。
陆铮虽然不慌不忙,但一对多,对方又有武器在手,慢慢也吃力起来。他们这是要用车轮战磨死他啊。
素问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那点酒意早就被吓散了,现在也深深后悔起刚才自己的举动。那万总没得手,她就该万幸了,万不该再去逞能,她也是一时酒劲上涌,把这些天在陆铮那受的委屈,都发泄在这老色狼身上了。没想到惹出这样大祸患。
趁着七八个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素问忽然冲出电梯,大叫了一声:“停——别打了!”
陆铮手里正拎着两个小混混,听她这一声,手一松,两人“哎呦”叫着滚到了地上。
他不解的挡在她前面,那眼神都快杀红眼了,这一时还转不过来,素问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她心一动,冲上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用眼神告诉他:没事的。
陆铮不解,她已经徐徐抽出手,走到他前面。
陆铮紧张的瞪着她,只等那些混混一动手,就冲上去拉回她。
相比素问反而淡定的多,直接走到那领头的刀疤脸面前,不急不徐的问道:“看你们也不像小打小闹的,混哪个区的?头头儿是谁?”
那刀疤被陆铮揍得满脸是血,这会子怒气正大呢,喷出口含血的唾沫:“怎么着,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来认错了?行啊,跪下来给哥哥舔舒服了就饶你一命。老子上头的人,说出来能吓掉你半边胆儿!”
“畜生!”听到自己女人被侮辱,陆铮哪还看得下去,拳头握得咯吱吱响又要冲上去再战。
素问轻轻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镇定,淡淡的摇了摇头。
提起的拳头落在半空。
“呵,”素问轻笑,重新面向那刀疤脸,连眉毛都懒得抬,“知道我是谁吗?”
那刀疤淫邪的笑:“哥哥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今晚伺候好了,哥哥不就知道了?”
素问也笑,那笑却冷了几分。她一字一句的说:“半入江风半入云。”
那刀疤脸一白,一脸不信的打量着聂素问,估计以为她是蒙的。
素问也不急,慢悠悠踱步到他旁边,低头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住了,陆铮只觉得满腹的火,谁让她这么干了?就这么几个小喽罗,还不够他练手劲的。
刚要动手把她拉回来,忽然见那刀疤手一挥:“收拾家伙,回去!”
素问缓缓勾起了嘴角,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一伙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散了去。只剩了刀疤一人,素问还不够,半真半假的笑道:“今天真谢谢你了,这份‘大恩大德’,我一定会记住的。代我向风哥云哥问好。”
那刀疤都吓傻了,哎呦,得罪了这姑奶奶,连求饶都忘了,简直是抱头鼠窜。
于是空荡荡的停车场又只余了二人,跟方才的惊心动魄相比,简直安静得不像话。
陆铮斜眸盯着她,那眼神让她心虚得紧,赶紧歪头装着四处寻找:“你开车来的吗?车在哪儿?”
他眉头紧皱,哼了声,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
他按了遥控,零星的几辆车里有一辆亮了起来,素问赶紧跟过去,自觉自发的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陆铮只是坐着,根本不发动车子。眼神透过车前玻璃,定定的落于前方。
素问系好安全带,才发现他没动,心想这男人真跟小孩一样别扭。能解围没事了不就行了?
气氛僵持。
半晌,叹气,主动探过去,讨好般问:“生气了?”
好吧,谁叫她不会开车。
陆铮压根不看她,反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一句话他们就这么好说话的放人了?”
“……”
陆铮是知道这万总平日里会养些犬牙来保护自己,起初他也以为这些人只是为虎作伥的打手,现在看来,又不似……
很明显,身边这看似无辜的小女人,比他更清楚。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吓唬吓唬他。”
他明显不信。
“那句话什么意思?”
“哪句?……哦,我胡扯的,虚张声势你懂吗?”
这丫头满口胡言,就没一句真话。
他气了,怒极反笑,伸手去拉离合。车子动了,素问才舒一口气,就听见他讽刺般问她:“你今天去哪?这边还是那边的家?”
得,还跟她怄气呢。
素问也没办法,最后软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在他握方向盘的手臂上挠着:“今晚我去你那好不好?”
小小的声音,仿佛受了委屈似的压抑着,宛如猫叫一般,她的手也像小猫爪子,挠得他浑身都烦躁。
一万个不高兴,都被她这一句给击散了,气又气不起来,骂还舍不得,这丫头就是有本事让他抓狂!
他绷着脸,短促的喝了一句:“别烦,开车呢!”语气却不知不觉软了很多。
她努努嘴,哀怨的“哦”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缩回自己座位里了。
夜色流光。
一路上他一句话没说,车子却是笔直朝他自己的公寓开去的。素问靠在坐垫上,偷偷的扯了扯嘴角。
一直到家他都没给过她好脸色,下了车就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却在她落下一段距离后,又不耐烦的停下来等她。
进了门就把她赶进去洗澡,自己脱了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散酒气。
素问洗了很久,也琢磨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特地没穿他准备好的睡衣,只用浴巾松松裹了,就湿漉漉的赤脚踏上地毯。
他开着电视,没开灯,素问探头一看,只看到他闭上眼,仰身靠在沙发背上,显得无限疲倦。
确实,今晚他可是“好好”的活动了一下筋骨。
“很累?”
“喝得有点多。”
他并没睁眼,也许还烦躁着,眉心也紧绷。等听到她的脚步声时,一双女人柔嫩的手指已经揉上他的太阳穴,温柔而有章法的按压着。
他睁开眼。
这个角度,他仰视,她俯视,两人的脸几乎平行。相视的角度与她的穿着瞬间让气氛变得暧昧。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冷冷的语调里显然还有点埋怨。
好吧,她该说对不起的地方的确很多。
她沉默,望进他的眼眸里搀杂了一丝忧伤。
她不语,他却先发难:“不打算解释什么吗?”
“我……”
到底是哪件事情先发生,是她先怔住?还是他先环起胳膊反手摁住她后颈,压低她脑袋?
她被迫着低下头来,唇被压在他的唇上,他仰起下巴,唇舌肆意的狂攻,侵占,很快两个人的呼吸就融为一体,她放在他太阳穴上的手指慢慢下移,托住他的头,低下头吻他,显得忘情。
他的目光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细细的观察她,仿佛要从她的眉眼间找出一丝丝痕迹,一些能解读今晚的事件的答案。然而没有,她只是专心的吻他,不带一丝杂念。
陆铮认命的败下阵来,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对他的致命吸引力,远远大于他的自控能力。此刻认真的她很迷人,近乎蛊惑。
随后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方才还进退有余甚至隐隐占据主动的素问,转瞬间已被他的气息狠狠吞没。
这个男人更似某种安静的,蛰伏中的猛兽,出击便是致命。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拉着她的腰就把她从沙发后抱了过来,浴巾在折腾的过程中滑落,他的手毫无顾忌的探进,手指似要透过她的皮肤焚烧进血液。素问被他揉得呼吸纷乱,气喘吁吁的仰面躺到在他腿上。
他低眸凝视,有什么东西要从一贯清冷的目光中挣脱而出,素问来不及细究,他已经再度低下头来。
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唇停在她唇峰上半分,她终于听见他的叹息声。
“素素。”
“嗯……”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他第二次问。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抛出了这个念头,关于她的一切,像谜,越是摸不透,越让他惶惶不安,尽管此刻抱着她,这样亲密无间,却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她从来不是属于他的,不管他多么用力,她总是能轻易的从他手边逃开。
“什么?”
她的眸迷离,她知道怎样让这个男人失控,葱白的玉臂绕到他颈后,拉低了他的脖子,陆铮只觉得她软软的舌尖舔舐着自己汗津津的耳垂,那百蚁挠心又酥麻入骨的感觉,早就让他忘了追问这回事了。
优雅,内敛,沉静……这些常年伴随在陆铮身上的优良品质和他的衣服一样,被他自己一件一件剥落。细密的汗蒸腾而出,迷蒙了眼,氤氲之中她看见身上的男人猛地抄起她的腿,转而搁在自己的肘弯上。
粗暴,还有点急躁。
素问突然有点怀念那个为了不吵醒熟睡的她,会只轻轻在她额上烙下浅吻的陆铮。此刻的陆铮就像一只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往上缩了缩,却被他一只大手扣住了腰又拉回来,五指紧扣在腰上,一刻不松,电视里的光线投射在他身上,随着他时而温和时而狂野的动作震颤,带出一种诡异的氛围,素问没有勇气看他,歪着头紧闭着眼,小声的哼着。
却在这时,陆铮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猛的低头吻住,频率随着吻的激烈程度而变得凶猛,仿佛是故意,惩罚她的不坦诚。
素问就在这种自掘坟墓的境地中颠簸,有种失重的晕眩。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眼睛昏花,耳朵嗡鸣,吊在他肘弯上的双腿渐渐失力滑下,唯独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每一处的进攻和掠夺都无比清晰的传到她的神经末梢,她浑身都哆嗦,嘴巴喃喃的哀求:“我明天还要去上海……”
陆铮顿了顿,火烫的唇离开,身体也迅速的抽离,猩红的眸子中有种迷乱一闪而逝。
然后,重归于寂,素问看到他的双眸重新回到沉沉的黑色,终于吁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
她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待着被撞出体外的三魂六魄慢慢归位,平复着呼吸。
“陆铮……”她沙哑着声音,叫住还撑在她上方的男人。
“……”他静静的,一言不发。
“你别生气,我这次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她试图解释着。
“我知道,”他扭住她的下巴,“卫燎的电影要在上海开机。”
“你怎么知道?”她反而诧异了。
他低下头,顺势吮一下她的唇:“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被选上。”
唇刚刚离开,素问才换了口气,掠过她腰的手突然将她一翻,她整个人背对着被他捞进怀里,紧紧的贴合。方才以为他偃旗息鼓,却原来是要换个姿势,继续折腾她。
素问恼恨的蜷紧了身子,刚拉过被他扯落在地的浴巾,手就被他按住。
他一点点攻占,缓慢,却极有耐心。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推挤他出去,这般绵密的痴缠终于逼得满头大汗的他呼吸狠狠一窒。
目光一暗,他突然自上往下狠挑,逼得素问失措的按住他的小腹,这个男人,简直是要她的命!
可是阻止的手不到下一秒就被他按住,反折在身后,反而一动不能动。他强势而霸道的在她后颈上深深吮吻,令素问几乎承受不住,立刻丢盔卸甲,低低的哀求:“别留下痕迹,要穿旗袍的……”
亲呷之间,他含糊的“嗯”了一声,攻势果然变得和煦起来。素问沉湎在这样温柔的节奏里,头不由的后仰,虚枕在他肩上,嘤咛声欲断不断,听得人压抑难耐。
在缱绻痴缠的时刻,听得他附在她耳边,冷静低沉的声音:“只有一次。”
“嗯?”她不解。
扭向后方的下巴被他扣住,同时,身体毫无征兆的狠狠向前。冲喉而出的尖叫被他的舌堵住,碎成片片哀鸣。她还是没弄清他的意思,却被极度的汹涌冲进了昏迷的深渊中。
“下次再这么乱来,不会轻易饶过你了。”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呢喃。
天亮的时候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一直没有停。素问出了一身汗,这时更觉得粘腻难受,于是撑着散架了的身子,爬起来去洗澡。
这一动静,陆铮也睁开眼来,因为下雨,显得天气晦暗,窗外还是昏沉沉的,于是揉了揉眼睛问:“这才几点就起了?”
素问一边从柜子里找出上回没带走的干净内衣,一边回答他:“洗个澡再回去拿趟行李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