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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花花和她肚子里的小王子就去见阎王了!快点儿,你们快点啊――”
俩侍卫丢下门没锁就跑了。看着跑远的人,兴奋的笑容在小灵脸上绽开。把着没锁的门扇用力摇了几下,她向花花和小颐举起拳头,学着老大的样子,重重呼了一声:“耶!”
她们逃跑了,在黑夜,逃跑进行得很顺利。一来,她们熟悉王府里的路;二来,没有人关心她们是不是会逃跑;三来,没有人会想到,她们为了逃跑,居然会从东厕,俗称厕所钻出去。
人,求生的意志是最顽强的,它超越某种承受底线。
从厕所下面的通风口钻出来,好在是初春的深夜,粪便都结了冰,她们出来的时候,身上是干净的。
抬头的一霎,满满一空星斗呀,一闪一闪,似乎比王府里亮堂多了,让人全身振奋。晚风吹在脸上,像远方的召唤,她们放开脚步,追逐自由的生活。
空荡荡的长街上,户门紧闭,没有一处灯光。扑啦啦的蝙蝠穿梭在月影里,怎么看,都像来到了吃人肉的鬼城。三个人行走在街头,四处撒目,越走心越慌。
绝色三剑客
咕噜噜……
肚子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像打雷,花花猛的打了个冷战。“谁的肚子?吓死人不偿命!”
小灵捂着肚子,委屈的说:“老大,好饿啊!”
小颐一听饿这个字,双腿马上就软了,瘫坐在地上耍赖,死活不肯走了。“老大,我不行了,你们走吧!我要在这儿睡一会儿,睡死了也比饿死强!”
花花同样是脚软眼花,见她这副要死要活的德行,有些生气,腰一掐,对小灵说:“小灵啊,咱们有吃的了!”
小灵眼睛立刻有了光彩,“什么吃的?”
花花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嗯……我在想呢,是烤人肉好吃,还是涮人肉更好吃呢?”
小灵朝小颐吐了吐舌头。小颐一咕噜爬起来,像充了电的摩托,直线冲了出去,把花花和小灵逗笑了。
开心能给人动力,三个人笑着闹着,又有了精神。
路边终于出现了亮灯的铺子。
铺子没有门,只用一挂崭新的白布帘挡在门口,明亮的灯光透过帘子散出来。长方形的黑底招牌上,写着五个白色大字,后面三个字是“包子铺”,前面两个字过于陈旧了,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是什么字。
管它是什么,找吃的要紧,花花一掀帘子,带着小灵和小颐迈了进去。
里面好宽敞,整齐的摆放着十几张小方桌,每张桌子上都铺着白布,让人觉得很干净。
只是,屋子里好冷,有阴气。
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戴大斗笠的男子,正低头吃着包子。很有趣,他们三个戴一样的斗笠,穿一样的黑底红边披风,左手同样搭在桌上,压着一模一样的黑钢剑。穿戴一样,动作一样,就连脸部的轮廓,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们简直就是彼此的复制品。
绝色三剑客!
噜噜噜噜,一串小花在花花的心里绽开了。
笑什么?
店里除了三胞胎美男,只有个小伙计趴在柜台上睡觉。
花花等人坐在离三美侠最近的一张桌子旁。
三个人坐好后,花花用力一拍桌子:“小二,上包子!”其实口袋里没钱,不过,人饿急了,脸皮也就厚了,吃顿霸王餐再说,大不了帮这家店白干几天活嘛。
小二头也没抬。
花花又说:“小二,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服务态度撒!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都不懂,还做什么生意呀!”
小灵也大声附和:“就是,就是!顾客就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你都不理,不怕天兵天降来抓你?”
小颐也嚷嚷:“哎,我说,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没听见我们说话呀!再不来,我们可不吃啦啊!外面好吃的多得是,到你家来,那是看得起你!”
“别跟他废话了!我倒数三个数,他不来,咱们就到别处撒银子去!有钱还怕吃不上粥吗?”花花竖起三根手指,慢悠悠数了起来:“一……二……”
小二纹丝不动哎。
小灵和小颐相互看看,再看花花,只剩一根食指竖在那儿了。难道三个数不来,真的去别处吃么,深更半夜的,上哪儿找吃的?喝西北风还差不多!她们希望花花不要再数下去了,一边一个,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襟。
花花的食指向下一勾:“二个半……”
扑哧。
一旁桌上的美男,有一个忍不住笑了,另外两个则仍然低头吃东西,表情麻木。
花花数到了最后,正担心数到三小二不来会让人看笑话呢,突然听到有人发笑,机灵的一拍桌子:“笑什么?”
“爷爱笑什么就笑什么,你管得着吗?”那发笑的抬起脸来,笑眼弯弯,嘴唇如元宝一样饱满可爱。
我又不是你老婆
花花狠狠看了他两眼,心里的小兔子扑哧扑哧乱跳,脸上却装着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讥笑着说:“哈哈,我管你?我又不是你老婆,有那闲心来管你?我呢,不过是本着一颗大公无私的爱心,想提醒你,不要乱笑,小心笑岔了气,被包子噎死!”
“哎呀,小嘴儿挺毒呀,你爹是开铁匠铺的吧,给你打了一副铁嘴铜牙!”他咧开嘴一笑,露出两颗憨憨的虎牙。
花花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发现他的神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不但笑容消失不见,而且神色间有一股杀气。
嗒嗒嗒嗒。
三柄S形状的宝剑在桌面上微微跳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
花花马上意识到,他们可能是遇到了敌人,这里要发生大战了。为了不惹祸上身,花花赶紧悄悄牵了牵小灵和小颐的袖子,使着眼色说:“那小二不想做生意,咱们走吧!”
小灵和小颐不明所以,有些质疑的情绪。
小灵低着声嘀咕:“老大,真的很饿哎,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找到下一个馆子!”
小颐也哼哼着说:“老大,小二像是睡着了,你犯不着和他生气,让我去把他弄醒吧!”
啪,啪。
一人脑门一记。花花把她们的脑袋往中间一抱,低着声说:“不想变成人肉包子,就跟我走!饿死在外面,比枉死在里面强!不听我的,就留下来,以后再也别想跟着我!”
花花的严肃劲儿,让小灵和小颐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她们不再言语。三个人低着头,躲瘟疫一样往外小跑,刚到门口,就被五个人拦住了,确切的说,她们迎面碰到了五个人,他们正要进店。
灯光是自里向外照去的,可是三个人的眼眸,却因为外面的一个人而灿灿发光。
——他就像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人,将整个世界照得分外明耀。
雪一样的男子
被四个大汉护住之下,他看上去那么尊贵,那么与众不同。白色的袍子,圆领,剑袖。领子、袖口、腰带,都是雪银色的。他的眼睛好像冰魄中的橄榄,有种天然的忧郁,却又闪着钻石一样的光芒。他的眉毛、鼻子和嘴巴都十分精致,脸庞不圆不方不长不短,一句话,就是那种横竖都挑不出来毛病的美。
最特别,最最最最特别的是,他有一头白发,洁,白,似,雪。
仔细看,他的完美不仅在五官,衣服也是那么干净整洁,就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他的头顶编了一圈花环样的辫子,其余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一半落在肩头,一半洒在背后,微微一动,就会散出缕缕晶莹剔透的光芒,若不动,那就是一头没有半根杂毛的雪花瀑,一笔笔勾画出来的一样。
非主流美男,绝对的非主流。
一瞬间,花花仿佛灵魂出窍了。看着他那洁白的衣服,洁白的发,忧郁的眼睛,她的心里,像有一根弦被什么紧紧勾住。
小灵和小颐也是看得呆了。
忽然两个大汉走到了白发美男的前面,虎视眈眈瞪着她们,其中一个蓄着黑胡须的人极严肃的说:“你们是什么人?赶快让开!”
花花看了眼他腰间的大宽刀,扯了扯小灵和小颐,准备让到一边儿去。突然身后有凉风扑来,不容她们做出任何反应,一柄寒光闪闪的S宝剑,已经从她和小灵之间穿插出来,直向那黑胡子刺去。黑胡子也不是等闲之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抽出了腰间大刀,横着向那宝剑架去。
呛,呛,呛,呛,呛。
刺耳的兵器刮碰之音,两件兵器碰出了道道火花。白发男子的随丛都抽出身上的兵器,与从店内飞出的剑客打在一起。
英雄救美了
花花等人完全吓傻了,怔怔看着身边穿梭飞纵的刀光剑影,不敢进也不敢退。直到一支飞镖打向小灵,花花才恍然惊醒,本能的去推小灵。就在她取代的小灵的位置,还来不及躲避的时候,那飞镖已经闪着寒光到了眼前。
完了!
花花把眼睛一闭,等着骨肉被穿透的剧痛。
根本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反而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儿笼罩了自己,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发现小灵和小颐都十分羡慕的看着她,她们的眼珠子里,都闪着一个美丽的白点儿。是白发美男救了她,他就站在她的身边,那支有梭有角的飞镖,被他潇洒的夹在指尖。
“公子,谢谢你!”本想说个什么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小女子莫齿难忘之类的话的,可是看着他那微侧的眼眸,那闪在眼中的丝丝忧郁,她就觉得有一股股电流直往身上射,被电得有些迟钝了。
他微微颔首,那么儒雅,却又那么没有温度,真像一个雪做的人,清风一样的说了声:“姑娘,你们快走吧,这里危险!”
小奴回头看了眼,店里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三个绝色剑客,和他的四个随丛打在一起,东跳西跳的,招式奇快,个个都是绝顶高手。那些刀剑穿梭在他身的身影之间,就像一颗颗流星在绕着圈飞,根本看不清套路。
奇怪的是,在他们打得山河色变的时候,那店小二居然还趴在柜台上睡觉。突然之间,花花明白了,怪不得那店小二一直不理睬她们,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理她们了。那三个剑客,是特意到这家包子铺来等这白衣男子的,他们杀了店小二。
想到这些,花花的颈后冒出一层冷汗。
虽然对白衣男子有种特别的感觉,她还是带着俩个姐妹逃离了包子铺。刀光剑影呀,那可都是玩真的呢,不是看电视剧,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要落地的。
完彦猪来了
刚跑出没多远,她们的步子再次被拦住了,这回挡在她们眼前的,可不是五个人,而是一排穿着黑衣的武士。他们足有一百多人,骑着高头大马,并排列在一个人的身后。为首的他,头上戴着鬼头钢箍,一条编着银丝带的辫子斜斜挂在脸侧,腰间佩着那柄短小精悍的月式弯刀。一双月芽眼,正长长的眯起,高高在上的睨着花花。
真倒霉呀,这个晚上。
花花可不想再被他抓回去,逃出来再被抓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双手拉着俩个姐妹,她看着高坐在马背上的完彦启,步步后退,猛一个转身就跑。跑到东,东面有人拦了出来,跑向西,西面又有人拦了过来,没办法,她们只能掉转步伐,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包子铺。
打斗还在继续,白衣人已经不在堂中了,她们也没停留,本能的就往铺子后面钻。隔着一条布帘子,后面是包子铺的厨房,再跑过一道布帘子,后面就是这铺子的卧房区了。刚到这里,花花她们就站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来,直灌头顶。
真没想到,不太长的走廊上,竟躺了四具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脚步声从身后追进来,花花回头看了眼,第一眼就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完彦启。他抬起手臂,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她可不想被他抓回去,放步就跑。
为了逃命,三个丫头也顾不得地上的尸体了,就像早前从厕所逃出来进一样,跨着尸体,趟着血河的就跑向了铺子的最里端。跑到尽头,有座房门半开着,她们慌不择路的就跑了进去,再次傻眼了。
这包子铺真不是普通的地方!
普普通通的一间闺房里,居然种满了各式各样名贵的花朵。现在刚是初春,积雪还没融尽呢,这房中的花,居然都在怒然开放!
你不至于吧?
白衣男子就站在一盆花前,正在给花浇水。
外面都打成那样了,走廊都被血染遍了,他还有心情在这浇花,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花花冲到他的身边,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水壶,也不管他的眼神中有多少诧异,抬手就把那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