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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才离开养心殿。自然这些我是不知道的,只是偶然半夜醒来发现人不在,猜的。
胤禛吩咐高无庸新派来的那位二十上下,机灵的宫女,名叫慧娴,满家女子。据她自己说,她阿玛希望她聪慧娴静,因此取名为慧娴。一年多的相处,觉着她还真当得上这个名字,可说是不负她阿玛的期望。
这段时间以来,胤禛最忙的应该是处理隆科多和年羹尧等人的事情。据传,隆科多、年羹尧等人恃宠而骄,结党营私、作威作福,胤禛实在无可忍耐,只得瞅准机会争取严办。
尤其是年羹尧,仗着自己手握兵权,又是国舅,还自诩是当初胤禛登基的大功臣,一天比一天嚣张,居然在四川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人”。要我说,这年羹尧就是傻透顶,胤禛是何等人,从来都是霸道独尊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自然,年羹尧这“天下第一人”是没有好下场了。
隆科多也差不多,都是一伙不知自重的人,当然不容于当今皇帝了。
话又说回来,冬天来了,大雪也已经给大地盖上了厚厚的“棉被”。瑞雪兆丰年,小虫小蚁们都丧生了,明天又是一个大丰收。俗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如此,冬天也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啊。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不是也充满希望呢?比如,年氏家族,他们还能见到春天的姹紫嫣红吗?当然,这些不是我应该考虑的。
“夜儿,我打算去圆明园看雪景,妃嫔们愿意去的都可以随行,你意下如何?”我躺在热炕上数着时间,胤禛进来说道。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要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待着,我怕。”收回心神,我说道。
“还有宫女、太监们,你怕什么?要不,给你多安排些人守着,怎样?”胤禛说道,一脸玩味。真不知道这皇帝的本性如此,还是我就真那么好捉弄,在我的面前,他总是一副痞子相,一点都不像电视里朝堂上威严的皇帝。
“不要,我要跟着你走!”我跑过去直接吊在胤禛的脖子上,“想甩掉我?没门,窗儿都没有!”我哼哼道。
“谁说要甩掉你了?是你说要跟我去只是因为怕一个人待在养心殿嘛,我这么体贴给你多安排些人陪,竟然还不领情。就这么无视我的魅力?”胤禛也哼哼道。
“呃……”我满头黑线。还是慧娴来帮我解了围啊:“皇上,娘娘,既然要去园子里看雪景,就得多带点衣服,免得着凉。尤其是娘娘得穿厚点了。”
别说慧娴不知上下,而是她太知上下了。开始时,她是每次见到这种情景不是羞得多起来,就是惊讶到呆住,不过,久而久之,她就知道了什么时候该溜掉,什么时候该出场。
话也不多说,拾掇拾掇就上路了。来到圆明园,鹅毛大的雪花飘在空中,整个园子白雪皑皑,只有一树一树的寒梅在风雪中傲立,向人们展示它们的风姿傲骨。
我们是被直接送进烤得暖和的房子里的,包括胤禛。当然,我又死皮赖脸地跟在胤禛身边,直接无视其她妃嫔或羡慕或嫉妒或仇视的目光。不是我不要脸,实在是胤禛身边才是最暖和的,太监宫女们也服侍得罪周到啊。还有就是,我没带霜儿、云姨她们来,无良的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们了,我身边永远只有慧娴。
胤禛说是来赏风景,其实也就是找一个安静点的办公室,顺带累了瞧瞧外面的白雪红梅,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皇后与妃子们都只是在暖房里磕磕瓜子、聊聊天。宫女太监们没班的也都踢毽子、打雪仗去了,只不过不在胤禛的这一块,废话,谁敢在皇帝面前大声喧哗啊。
只怕整个天下就数我最无聊了,慧娴在一旁缝缝补补,唠嗑也不是我的强项,完全的就是横躺竖坐的无聊。不管了,去瞧瞧胤禛在做什么吧,只在外面问一下就可以。
说做就做,起身穿好全套行当,走到里外间门口掀开帘子,只见胤禛拿着本什么东西在看,看那扉页不像是奏折。
“瞅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我正想开口询问他有没有空呢,胤禛就先行问我道。
走出去,我说道:“没什么,就问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走走,待在屋里闷死了。”
“走吧。”胤禛放下书站起身,高无庸马上拿了件长披风给他披上,皇帝还真黄,连披风也是金黄色的。
大雪覆盖下,已经没有了路,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一棵棵树仿如水墨画里的,在白纸上舞动着。
我们随便走着,没让人跟来,完全就是我俩的世界,自然也是我提议的。虽然来到古代十几年,也无奈地接受了一夫多妻的制度,但是爱情是自私的,在骨子里,我还是希望我的丈夫能够总是陪伴在我身边,这是我一直赖在胤禛身边的最大原因。即使不能完全占有,那么让我感受你的气息,感觉你的存在吧。
找一个避风的地方,胤禛靠在梅树上望着前方沉思着,我望着胤禛的背影,那自从当皇帝后明显结实宽阔了许多的背影,一股温馨的暖流由心底泛起。曾经多少时刻,我捧着胤禛的老年朝服画像发着花痴,那是越看越喜欢,甚至到了迷恋的地步。
自然,现在也一样。咽了一口口水,走过去抱住胤禛。“嗯?”胤禛不解地转过身。“没什么,继续想你的事去。”把脸埋进胤禛温暖的胸膛,我支吾道。
胤禛轻轻搂着我戏谑道:“你说出来走走,就是这么个走法”“哎呀,人家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嘛,在房子里闷死了,不愿意就直说,小气鬼。”放开胤禛,我走到一旁摧残着身侧的梅花,
“谁说不愿意啦?”胤禛依旧斜斜地靠着那棵歪脖子梅树,“不愿意我还陪你走到这么远?不愿意还做了你的花痴对象?睁眼说瞎话还真不害臊啊你!”
“是我冤枉你了,皇上!”见胤禛又要来那一套,我笑道。“不许这么叫我!”胤禛装可爱和委屈道。“呵呵……哈哈……”我又一次拽着胤禛的袍子底边笑到毫无形象。
“参见皇上。”突然一声清脆的请安吓得我立马爬起来躲在胤禛身后,“是臣妾罪过,打扰了皇上与夜嫔妹妹赏梅了。但不知妹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来人脆生生说着。
“见过年妃姐姐。”见是年妃,我从胤禛身后钻出来说道。
“夜妹妹何必如此客气!”年妃微服了服道,“是我打扰了妹妹,应该我赔罪才是。”
“你们慢慢聊,我走了。”胤禛见我们你谦我逊的,特无趣,说着转身打算离去。
“皇上。”
皇上。”
两声同时响起,接着是我和年妃以及胤禛都愣在原地,片刻尴尬后,还是胤禛先开口:“你们有事?”
“我没事。”我吐吐舌头,站在一边。废话,年妃特意跑过来铁定有事,我有事也要说没事啦,何况我的事只不过是要与胤禛继续闲逛。
“臣妾……没事。”年妃低头说道,眼神里带着点对胤禛包容我的无理举动的嫉妒和愤恨,“臣妾告退。”说着没等胤禛说话就自行转身离去,瘦弱的背影里载满了心事,分明地散发着悲伤与痛苦。
“我们也回去吧,外面这么冷,久了你又得病了。”胤禛对年妃的到来和离去不做任何评论,揽过我就往回走。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诅咒我吗?”抬起头看着胤禛,我问道。“不是,是关心。”胤禛低头亲了下我的额头,继续往前走,看情形,刚才的雅兴是没了,还略微带点扫兴呢。
一路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都不正常了,往日逛御花园是很少碰到有人的,今天竟然一路都没间断,连皇后都没免俗啊。平时都以为胤禛因为信道信佛,有些禁欲,应该后宫不多,今天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然而,胤禛还是没有停留地回到了房间,我也只好屁颠屁颠地扯着胤禛的衣角一步一回头跟进屋去。这一场闲逛,我终于深切体会到“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你已经死了一千次”的深刻内涵。
第四十六章 妃位空缺
“夜儿,给我倒杯茶过来。”我窝在暖炕上欣赏着窗外的雪景,冷风习习,吹在我的被热炕熏红的脸蛋上,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没有理会外间胤禛的叫唤,我继续吹着冷风,任凭它们吹散我的头发。
“夜儿,听见没有,给我倒杯茶,越来越不像话了,还知道自己是谁不?”胤禛更大声地抱怨道,语气明显有点恼怒。
“来啦。”不情愿地下炕穿好鞋,我走到胤禛身边倒了杯茶重重放在胤禛面前的桌上,嘴里嘀咕着,“我又不是倒茶的,有更专业的人在,怎么让我来做?是哪根筋不对劲啦。”
胤禛抬眼看着我,也不吭声,突然伸手就揽过我的腰,“啊!”我猝不及防跌入他的怀里。
“你说什么?我就喜欢你来服侍我,怎么的?不仅是倒茶,我还要你给我按摩呢。”胤禛抱住我,确切地说是紧紧箍住我,霸道地说。
“我……”我正在挣扎中,“皇上,年妃娘娘求见。”高无庸拂尘一甩,低眉平淡地说道,他现在对于胤禛的种种反常行为已经司空见惯。
“让她进来吧。”胤禛的手仍然抱着我没放,嘴里说道。“放手啦。”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转身就要进里屋去。
“等等。”胤禛叫道,我转过身,却见年妃愣在那儿了,胤禛对年妃摆摆手道,“不是说你。夜儿,你留下来给我按摩按摩,看折子久了肩膀有点酸。”
“哦。”很不情愿地,我按揉着胤禛的肩膀,抬眼间瞥到年妃脸色有点为难,我松开手正想离开。胤禛一把按住我的手,说道:“年卿,你找朕有何事?”
年妃低头沉默着,站在一旁,脸色迟疑不定。胤禛见状说道:“坐下说吧,别站着了。”
不说则已,这一说,年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着:“皇上……”
“起来,起来,起来!”胤禛一连三声“起来”,却没见他的脸色和行动有任何表示,感觉就是根本完全知道年妃此行的目的的。
“求皇上开恩!”年妃继续求情,还磕着头呢,“求皇上看在臣妾面上饶我兄一命。”
呃,原来是年羹尧犯事了啊,难怪这段时间见年妃心事重重的,是在担心年羹尧吧,不过……胤禛会像是徇私情的人吗?他自己的兄弟都没见他留情的,还会对一个狂妄自大到要与他齐平、觊觎他的权威的人留情面?
果然,胤禛毫无面色地看着年妃,没有吭声。“皇上……”年妃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瞧着胤禛,渴望着他的回答,额头已经磕得见红。看着年妃这种样子,我都心软了,虽然她是我的情敌,还是最大号的,但见到这么一位楚楚可怜的人儿受到如此待遇,我便不忍再看下去,偏是胤禛不许我走。
“皇上,妾身愿替兄长一死,只求皇上能为妾身老父留一养老送终之人。”年妃又是退一万步求道,我都要替他求情了。
“年爱妃,你应该知道你兄长年羹尧做过什么事情,不是朕不留情面,他是国舅,却不知礼法,狂妄自大……做出那许多违法的事情。朕想要赦免他的罪都不行啊,天下的百姓们可都看着朕哪。”胤禛先是厉声数着年羹尧的罪状,后来看到年妃吓得畏缩的可怜样,还是不忍心,于是无奈道。
“请皇上从轻发落……”年妃更往前一步,接近胤禛的腿脚,拽着他的袍脚,“不管怎样,我兄于皇上登基有功,请皇上不论如何看在这份功劳上饶过他……啊!”
年妃这些话不说则可,这么一说,胤禛立刻翻脸:“怎么,在你眼里,朕是靠着你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兄长才登的大宝?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说着,他拂袖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地跪在地上的年妃一脸懊悔与绝望。我看了眼年妃,深深叹口气,跟了进去。胤禛现在太气愤了,暂时是怎么样也平息不了的。他平素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的皇位来的不正当,年妃却那样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你雍正的的位置是依靠了我哥哥等人猜得到的,你光凭自己一个人是坐不上的。能不让胤禛愤怒吗?
回到里屋,胤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完全与平时不紧不慢品茶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