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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旧疾复发
晚上,可夫回来了,允禟还在睡着。“咦?干爹呢?”可夫一踏进门槛就问道。我摆上最后一道菜,“在睡觉呢,找他有事?”
“没事,见吃饭了他没在,有点好奇。”可夫放下药篓子说道,“我去叫干爹起来吃饭。”说着进房里去了。过了一会便即打叫道:“姑姑,干爹都去做什么了?怎么烧成这样?”
“怎么了?”我说着走进去,让人尽一个人摆着碗筷,“今天兔毛子落水了,他不自量力地把人救了上来。听说一上岸就晕了过去,还是人尽他们扶回来的。”我用手一摸允禟的额头,“哎呀”,还真是烫啊。
“人尽,赶快拿湿毛巾来。”我吩咐道,一面掌灯。可夫细细给允禟把着脉,良久,才皱着眉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怎样,先吃副药退退烧,要是明天还这样,那问题就大了。”
众人都心事重重吃了饭,我给允禟熬了点粥叫醒喂了,允禟吃完东西又睡下了。我还坐在允禟床旁,可夫过来说道:“姑姑,你今晚就在干爹房里守夜吧,反正孩子也不用你带,嘿嘿。”可夫干笑两声走了,只留下一脸呆滞的我。难道,我要晚节不保?打个寒战,有点怕怕想道。
这天晚上我还真是与允禟同床共枕了。不是我不顾名节啊,只是实在太困了,而且允禟一直叫着冷,我没办法,只好爬上床给允禟当暖壶了。
可是第二天,允禟没见好,更是一阵热一阵冷的,还说着胡话呢。急得我们直掉眼泪,却也没有法子。可夫一大早就上山采药去了,据说是治允禟病的药很难找。
中午时分可夫才回来,这时的我和人尽已经累得趴在床旁不想动了。就这么半天功夫,我与人尽就搬了不下十次的被子,换了不下二十盆冷水,就因为允禟忽冷忽热的。
可夫回来看到的情景就是床上晕晕乎乎躺着一个,床边横七竖八趴着两个,还有一个小娃娃在摇篮里哇哇大哭,手一摸,尿了。
可夫叹口气给孩子换好尿布,把人尽从地上提起来推进厨房去熬药,直接跨过我就给允禟探脉。
“可夫,怎么样了?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把我和人尽可都累死了。怎么样,怎么样。”我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见可夫一直揪着眉头不答话,我的心也扑通扑通的,“不会是快死了吧?”我悲哀绝望地喊道。
“说什么呢?干爹还没那么容易死,我一定会治好他的。”可夫跳起来冲我吼道,然后甩下我们就气势汹汹进自己屋去了。
“干嘛这样啊?就是这样治好吗?”我委屈地喊道,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允禟,一天一夜时间就让允禟整个瘦了个圈。轻轻抚摸着那蜡黄的、棱角分明的脸,曾经何时,我为这么一张脸而痴迷过,现今……“夜儿,夜儿。”睡梦中的人儿胡乱叫唤着,“夜儿,别恨我,是我无能,我保护不了你,我……”允禟在昏迷中说着胡话,那话语却让我泪流满面,我抱着他的头,轻轻说着:“允禟,我没恨你,我真的没恨你,从来都没有……我知道你的抱负,你的难处……我都知道。允禟,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改口道:“不,我恨你,如果你不醒来,我就恨死你了。你以前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现在给你机会了啊,你快点醒过来照顾我们啊!如果你……不醒来,我……我就一辈子都恨死你,永远都恨你!”说着说着,我忍不住放声大哭,“允禟,你给我醒过来……”
“哭什么呢,叫魂啊?我这不还没死吗?傻瓜。”允禟弱弱说道。
“允禟,你醒啦?感觉怎样,是不是好一点了?”我站起来问道,同时手探向允禟身体,想要感受下温度。
“没事,好多了,你可别趁人之危来非礼我噢。”允禟微弱地笑着说,“只是有点困,想要睡觉。”说完就闭着眼睛睡觉。
“允禟,你先别睡啊,我去叫可夫来,马上就来。”我站起身,“可夫,快来啊,你干爹醒了。”话还没说完,允禟摆摆手:“让我睡吧,我好累好困啊,就睡一会儿,一会儿。”手一抖,歪头……“允禟,你醒醒,不能睡,你不能睡,给我醒来。”我拍着他的脸,哭着叫着。手一抖,头一歪,在电视剧里面不都是,都是死人的兆头吗?林洋临死前不也这样吗?“允禟,你不能死啊,你还要照顾我呢,允禟……呜呜……”
“哭什么呢,人还没死呢,就哭丧了。是不是诅咒干爹啊。”可夫不知何时来到床前不耐烦道。
“没死?那……可夫你一定要救救你干爹啊,一定啊。”我哀求道。可夫皱眉放下允禟的手道:“干爹一直被皇帝折磨,身体早就很差了,又经长久旅途劳顿,本来很脆弱的身子更是不堪一击。所幸这段时日以来好好休养,也没什么心理压力,这世外桃源更是适合养身,才逐渐好了起来。但是……唉!”
“但是怎么样,怎么样?”我忙擦干眼泪问道,“我不要你解释那么多,我只要知道你干爹还有没有救?”说着,眼泪又簌簌往下流,流进嘴里,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
“但是,昨天一受寒,旧疾复发。这次,不简单啊。也要看干爹的意志力了。”可夫说道,突然仿佛灵光一闪,“诶?姑姑,你在干爹身旁哭着要他醒过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干爹也没有什么理想与抱负了,唯一牵挂的,大概就是你。所以……”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
“所以什么呀,你想急死我啊。”我期待着他的下文,他却仍旧但笑不语,我急忙道。
“笨哪,所以,你给干爹喂了药就继续哭吧。”可夫阴险道,“放心,你的宝宝我们会照顾好的。记住了,干爹没好,我们就不给你看你儿子。”接着,甩袖走了。
哭?我端着人尽刚送进来的药,想道。“哇啊,允禟,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就完蛋了,你死了我也不活啦。你……你要是现在不醒过来,我……我马上就去找块豆腐撞死,找根面条吊死。我,我还不止死一次,我死了还从棺材里爬出来再死第二次,再爬出来死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限次数数中)”
“别死啦,再死,天下的人都被你吓死啦。”一个声音微弱地叫着。
“我就死,我就死,死一万次,十万次……万万次。谁叫你不醒来的,谁叫你要死的?”我继续哭着。
“我没醒?那谁在跟你说话啊?”那声音没好气说着。
咦?是哦,谁在跟我说话啊?抬头一看,“啊……”一个声音尖叫着,“允禟,你不睡觉啦?你终于醒了。”
“还睡呢,被你吵死了。”允禟说道。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才看到手上端着的药碗,“来,先喝药,喝了药才能好得快。以后不许吓唬我了哦。”
我扶起允禟,才发现他抖得厉害,药怎么也进不了他的口,好不容易进去了,又被全吐了出来。正在我着急时,“喂不进去就用嘴呗。”不知谁说道,也许是我的心吧。对,用嘴吧。可是……狠了狠心,也没瞧见旁边窘着的允禟,喝了口药,迅速就嘴贴嘴吐进允禟嘴里,然后手一抹,瞧着结果。允禟却被呛住,忙又是擦嘴又是拍他背顺他胸的。手忙脚乱一阵,允禟终于喝完了药。此时我才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是一阵尴尬。不过好歹情况还算好,允禟安静地睡下了。
可夫悄悄走进来,我正要跟他算账,他“嘘”了声,来到床边查看允禟情况。又是皱眉好一阵,见我有点不耐烦,忙为允禟盖好被子,打手势让我跟同他出去。
屋外,我迫不及待问道:“可夫,他到底怎样?”“没事,你放心好了,干爹会好起来的。”可夫躲藏着我的眼光。
“会好起来?是吗?是安慰我的,还是安慰你自己的?”我狐疑道。“如果不相信我就算了,干嘛还问我。”可夫忽的生气了,“我走了,还要去采药呢。反正你不相信我,以后都不用问我了。”背着药篓子就要出去。
“可夫,你给我站住,是你说了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是你说问题大发了,是你说……”我说不下去了,“都是你说的,现在倒好,你又说没事了。我只不过随便问了句,你就发脾气。你冲谁呢!”
“我谁也没冲,就冲我自己,行了吧?”说着背着篓子就往山里跑,好像后面跟着鬼似的。
我站在院子里干瞪着眼,许久,才掂着颗心回到屋里继续用水给允禟退热,在晚上之前用嘴对嘴的方式给允禟喂过几次水。他就没醒过,每次都是说着“水。”“水。”的,我就给喂水。准确的说,他一叫水,我就和他接吻。
也不知人尽一下午都去哪儿了,宝宝也不见了人影,午饭都是我自己做的,也不想吃什么,就胡乱煲了点清粥,顺便喂给允禟一点点。
直至晚上,失踪半天的兄妹俩才一个背着药篓子,一个抱着娃娃回来了,还都是眼睛红红的,都不知去做什么了。我也没啥话说的,自顾自地烧火做饭,吃饭,睡觉。孩子都不管,任他们折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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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心事重重
吃了几味药,允禟竟然慢慢好转了,可是个大好消息,激动得我和人尽眼泪汪汪,可夫却一直在旁说着风凉话。
“哼,当初我不是说了吗,干爹没事。不知是谁总在怀疑本少爷的医术?”
“还厉声厉色以长辈身份来压我呢,我说谎了吗?说了吗?”
“那么污辱本大少爷的名誉,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知该如何个说法呢?”
“……”
没理会可夫,他却一直在耳旁叨叨不休,最后,我不耐烦吼道:“我之所以那样不也是拜大少爷您所赐?是谁说事情大发了?是谁说问题严重啦?是谁说你干爹有生命危险了?是谁总喜欢在给你干爹把脉时紧紧皱着眉头?是谁天没亮就一声没吭地上山采药?是谁……说啊,到底是谁啊?”
这一下吼得可夫一点脾气都没了,脖子缩缩地就出去了。允禟笑道:“你们俩啊,可真是冤家哪。”
一场虚惊就那么过去了,又回复了往日的安逸与宁静。可夫仍然忙着采药与打猎。人尽每日里也就刺绣和陪我聊天,有时我偷懒了就帮我照顾游儿。椿花嫂仍然每天来看看我们有什么需要的,有的时候实在对允禟一大老爷们儿洗尿布的事情看不下去了,就把所有尿片啊、衣服裤子啊什么的都洗的干干净净,当然,其过程中,是少不了要数落我的。
于是乎,在四季如春的小山村里,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椿花嫂一边搓着尿布,一边唠叨着:“夫人啊,我知道您是贵人,从来没洗衣服。但是你也不能让个大男人来洗尿布啊,你说这说出去还让唐老爷怎么有脸见人啊?您不洗吧,就支吾一声,我来洗,或是村里任何一位大嫂大娘都可以。你说你这……唉!”
见我一直捂嘴偷笑扮鬼脸,而允禟也憋笑着,人尽更是不忍见到,早就躲得远远的。椿花嫂只好收了她的话语,自言自语地洗着。而她的自言自语无非就是什么世风日下啊,什么北方人和南方人还真是不同啊,什么不了解那些有钱人啊的。又不免逗得我们一阵偷笑,就连怀中的游儿也是乐呵呵地咯咯笑。
“游儿,你瞧,椿花大娘对你可好了,以后啊,一定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哦。”我捏着游儿粉嫩嫩的脸蛋说着,游儿仿佛听懂似的不停点着头。
“洗完了,记住下次别让你孩子的爹洗尿布了啊。”椿花嫂晾上最后一块尿布说道,“我们家的三孙太调皮了,我只要稍稍不在,他就又要捉弄他大哥付孙了。我走了,人尽啊,经常来我家啊。”
望着椿花嫂远去的身影,我揶揄道:“人尽啊,人家村长夫人对你可真好呢,我们这么多人在,还有可爱的游儿小粉儿都在呢,光邀请你一个。未来媳妇儿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是啊,是啊。你看,我这干亲家也在,愣是成了透明的,她啊,光见着她们家的大儿媳啦。”允禟也调侃道。
“干爹,姑姑,我不依。”说着往村长家方向跑。
我立刻嚷嚷道:“喂,人尽,不依你干爹和姑姑,就去依你的付孙情郎啦?可别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