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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忽然把那狼牙棒摇了摇,转了转,随即眉头一挑,半转身,示意周七他们来挡住司空昱视线。
周七他们有意无意地遮住了他,容楚从狼牙棒里拿出一个东西,不动声色收进自己袖子里,随即随手将狼牙棒一抛,笑道:“这么烂的武器,真不知道是谁还能用。”
司空昱也没在意,心想这人就是小家子气,这脏东西也要捡起来看看。
他们走进小路,果然,走不多远,立即有人影闪了出来。
司空昱说明了来意,他扶着腰,吸着气,锦衣上破痕处处,露出的肌肤上道道血痕,美貌绝伦的眸子边,巨大的一个黑眼圈,看起来着实凄惨,十分具有说服力。
出面的人看来有几分为难,可是对司空昱的身份却又不肯怠慢,客客气气请他等待,说要先通报此处管家。
司空昱哪里等得,瞪起眼睛就要发作,容楚拉了拉他衣襟,他随即忍了下来,道:“本世子痛得厉害,别让我等太久。”
护卫们匆匆回去禀报了,司空昱吸着气,皱眉道:“这得要等多久?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万一她……”
“没有万一。”容楚眯着眼睛,注视着云遮雾罩的云台山,缓缓道,“如有万一,死伤万亿。”
司空昱忽然一震,回头看容楚——这么霸气的话,会是一个典史说的出口的?
“咱家太史大人的名言。”容楚对他一笑,“如何?”
“倒像是她说的话。”司空昱释然转过头去,冷哼一声,“这女人这一点,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不好的是将来入我家族怕是要有些麻烦,好的是,幸亏她霸道跋扈,生生把我那群要她拜家规的嬷嬷给赶跑了,省了我不少事。”
嗯?
入家族?
拜家规?
嬷嬷?
这些关键词,很精彩啊……
容楚瞄了瞄自己的拳头……唉,刚才应该再多给一拳的。
……
又等了一会儿,司空昱几次按捺不住要闯都被容楚拉住,司空昱忍不住要发脾气,“这么拖拖沓沓,她随时会有危险。”
“我信她能保护自己。”容楚道。
“你凭什么信?”
容楚瞧他一眼,不说话了。
这位司空世子,真算不上敌手,至少目前不是。
好在对方终于有了动静,哗啦啦来了一大批护卫,警惕地瞧着他们,当先一人道:“我们管家说,世子是王爷的贵客,您既然受伤寻求借宿休养,自然欢迎,只是这别院也是我家王爷的私院,不能容那许多无关人等进入,请世子只需带一个人进去便好,世子放心,其余事务,自有山庄的人好生伺候。”
司空昱怔了一下,瞧了一眼容楚,容楚对他微微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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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的眼睛,又被蒙了起来。
有人牵着她走,又是盘旋往复的路,上上下下曲曲折折,随即便开始往下,越走越阴森,越走越黑暗,越走水汽越浓,四面空气潮湿,墙壁上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似乎是个水牢。
牵引她的人忽然停住,有人在她耳边低低道:“现在,你面前有两道门,我左手这边,是一座是正常卧室,你喝下我们给你的药水,进去躺下,之后,你会得到在此地能得到的最好待遇,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主子,会全力保下你,只要你听话。”
太史阑神情不变,微微偏头,嗅见果然有一阵淡淡的胭脂气息。
“另一座门?”
“另一座……”那人声音多了几分森冷,“你也该猜出来了,是水牢,这山间地下水奇寒彻骨,人一旦进入,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骨骼经脉俱伤,就算及时救出,也要留下终身残疾,这是康王下令要招待你的地方——生,或者死,你自己斟酌。”
太史阑侧着头,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屏住的淡淡呼吸声,还有一股奇异的甜香,在身边人的手中氤氲。
水声淙淙,还没接近,便有彻骨的寒气逼来。
她毫不犹豫,向其中一扇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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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号早八点,好日子!大家一起发发发啊。
摸下巴,我变态地觉得,容楚揍司空昱真的很爽啊,哈哈哈哈你们爽不爽?总算等到容楚来了爽不爽?嗯,有票票快掏给我,我心情一好就给容楚占太史阑便宜,心情不好的话我就给太史阑占司空昱便宜,你们看着办吧哈哈哈哈哈
S:我估计你们还想看太史阑占容楚便宜,这个啊,等我心情特别好,怎样才心情特别好?嘿嘿不知道!
第二卷啭九天第二十四章相救
司空昱和容楚,在一大群人的拥卫之下,开始上山。
司空昱看着左右将自己围住的一大群人,心中烦躁,思索着上山后如何摆脱这一群人,去救太史阑。
容楚却看也没看这些人一眼,左顾右盼,似乎在欣赏山景,他的悠然自得,看在烦躁的司空昱眼里,更加觉得碍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容楚才不理会他——何必管这一群人?他们不会陪到底的。他们根本不会给你有机会进入山庄内部。
果然,走不了几步,面前出现了三条道,领路人正要走上一条道,忽然前头蹿出一道烟花,啪地炸开,领路护卫大惊失色,道:“哎呀不好!上头似乎有险,司空世子,对不住,烦请你在这里等候,我和兄弟们先去驰援!”
没等司空昱回答,这些人纷纷蹿了出去,眨眼就散在山道间不见了。
司空昱铁青着脸,怒骂:“撒谎!山上难道没护卫么?就差他们几个驰援?还有驰援为什么不往一个方向去,像兔子一样四散奔逃?”
“那是因为,他们怕集体往一个方向去,你便知道上山的路了。”容楚凉凉地答,双手撑膝,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司空昱在三条山道面前徘徊,“我们该选哪条道?一人走一条也不够分啊,啊,这三条道后还有转折,该怎么走?”
容楚不理他,直起腰,比了比一个高度,忽然一抬头,看住了面前崖壁的某个位置。
随即他眼睛一亮,凑到右边一条道的崖壁前,拨开了一道山藤。
那里,显示出一个浅浅的指印,指尖上翘,指示着右转往上的方向。
他唇角微微翘起,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那个指印。
一瞬间他神情怜*。
司空昱此时正好回头,便看见他温存怜惜的眼神,在山间岚气里朦胧而动人。
他忽觉震动,似这一刻心情也温软,却不知道为什么。
“右边,进入后再向右。”容楚的话打断了他的出神。
“你怎么知道?”
“应该没错。”容楚当先走了上去,司空昱只好跟着。
山间很安静,传说里处处都在的康王护卫,似乎都失踪了,两人却都是高手,在那些安静而空洞的步伐里,分明听见草丛的簌簌响动,还有压抑的紧紧呼吸。
目前他们刚刚走上正确的路,还有很多走上其他岔路迷路的可能,康王护卫不想和司空昱撕破脸,他们在等待。
当然,如果他们一直走对下去,迟早都会遭遇拦截。
司空昱只希望找对路的幸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世子。”容楚忽然漫不经心般地道,“等你下山时,咱们如何联络那些等在山下的兄弟呢?”
司空昱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立即大声接道:“这个无妨,我身上带了烟花,只要我烟花示意,他们在哪里都能及时得到消息,再说我也只休息一夜,一夜过后如果我没下山,他们自然也知道我的情形。”
容楚赞赏地看他一眼。
还不笨嘛小子。
这对话,不过是为了警告那些暗中潜伏的康王手下,不能轻易对司空昱动手,他还有接应,还可以随时示警,很多人知道他进了康王的别院,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事,康王会引来很大麻烦,两国外交因此出问题也是有可能的。
草丛中没有动静,可容楚知道,他们一定听进去了。
此时又走到一处岔道前,容楚忽然似被湿滑的地面滑了一下,一个踉跄,手指往地下一撑。
等他站起身来时,他道:“咱们走中间。”
草丛中的气息,似乎有点开始紧张起来。
之后先后遇见三四处岔道,容楚有时候停下来发发傻,有时候抬头看看天,有时候低头吟吟诗,有时候靠在山壁上休息,等这些事做完,他便神奇地知道,该往哪里走。
司空昱一开始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走着走着便觉得,从四面越来越紧张的动静来看,保不准这奇诡的一路,真的是对的。
七拐八弯,过林荫道,走山间溪,最后,两人停在了一处峭壁前。峭壁九十度直直矗在面前,前后左右都无路,他们所站的地方和峭壁之间,有一道深涧,距离倒是不远,不过半丈左右,完全可以跃过去,但问题是,跃过去对面也是峭壁,没有立足的地方,难道用壁虎功一路游上去?这么高哪里可能。
“错了!”司空昱两眼发直,“怎么会这样?这下完了,错得彻底了,这根本不是路!”
容楚却在瞄着那山壁,峭壁的最底下,一人高的地方,也有一个浅浅的手印。
他暗赞太史阑的“毁灭”练得越来越好了,这万物留痕的本事和高手的内功也不相上下了。
“没有错。”他道。
“胡说!这是悬崖,难道飞上去!”
“是啊,两位走错了!”一直没有出现的康王护卫,忽然又诡异地蹿了出来,奔到崖下,笑嘻嘻地道,“这里是绝路,对不住我等刚才有要务,没能及时招呼,让世子白跑了这许多路,我们还是把世子送回原路吧。”
司空昱刚要皱眉发话,容楚忽然一笑,道:“好,你先。”
随即他一抬脚,一脚将那护卫踢下了深沟!
这一招大家都猝不及防,只听见那人“啊”一声惊叫身子往下直坠,司空昱惊得一跳,以为容楚要先动手,急忙后退一步摆出应敌姿势,容楚却上前一步,对着深沟道:“快开机关!”
那护卫比他还快,人在半空,很熟练地狠狠一拉峭壁上一道特别绿的藤。
叮当一响,声音是从底下深沟发出来的,司空昱探头一看,眼睛瞪大了。
底下崖壁上,不知何时开了一道门,一个巨大的藤篮飞快地从门内移出,将整个沟都挡住。
砰一声那护卫及时栽到了藤篮里。
这也多亏容楚那一脚已经算好了角度,太史阑留下的痕迹指示了大概的机关位置,他直接把那人踢到了拉绳前,好让他在生死之险前不得不拼命扯动机关。
护卫一进入吊篮,容楚第二脚,砰一下踢在还在惊讶的司空昱的屁股上。
“世子,您先请!”
啪一下司空昱脸朝下栽在吊篮内,袍子上好大一个脚印,再抬起脸时,满脸草屑和泥巴更多了,原本完好的左边眼圈也发青了。看起来甚对称。
所以说,抢国公女人是没好下场的……
容楚最后才潇潇洒洒地跳进去,对爬起怒视他的司空昱微笑,“世子,咱们得快些,等下人发觉了就上不去了。”
司空昱怒哼转头,开始觉得这小子不对劲——什么时候得罪他了?笑得忒阴森!
容楚靠在吊篮边,他已经发觉这吊篮完全是机械控制,并没有使用人力,康王手下,还是有能人啊。
也幸亏这是机械控制,才能顺利被吊了上去,容楚觉得,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在离山庄的中枢,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绕着吊篮,轻轻走了一遍,最后在一处停下来,靠住,不动了。
司空昱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容楚依着那藤编的吊篮,在淡淡的青藤气息里,嗅见了熟悉的味道。
属于她的味道。
微微有些清冷,却十分干净的味道,不如一般女子浓香逼人,只是淡淡萦回,似有若无,像冬日雪后出门,闻见雪下青叶的淡香。
他因此沉醉,眉眼微微舒展。
眼角一瞥,忽然看见吊篮的系绳上,有一根头发。
他赶紧取下来,放在掌心细细端详,又怕被风吹走,用指尖捺住。
头发很黑,很亮,却不长,很明显是太史阑的。
他忽然微微一笑。
这是她特意留给谁的呢?
这一路她留了太多记号,指引相救的人一路追来,可是她忘记了,除了他,真的很难有别人能够发现并辨认出那样的记号。
她拒绝他知道内情,可内心深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是期盼着他的。
所以留下记号。
所以留下她的发。
她是那般坚挺笔直的女子,坐如钟站如松,从来不会倚倚靠靠,正常情形下,她不会靠上任何东西,尤其是敌人的东西。
她却在这吊篮的藤上,留下了一根头发。
这是属于她的独特温柔,属于她的细腻心情,属于她深沉而无言的表达方式。
而他,遇见她,像行路于黑夜里的茫茫旷野,忽然看见远方混沌深处射来的箭,那叫情感,自命运的弦上射出,惊光霹雳,一往无前,瞬间将所有细腻而敏感的心,击中。
他将头发捏住,小心地收在袖囊里,唇角笑意不散。
司空昱在山间的岚气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