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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情网,爱上一玛。
真正奇怪,喜欢一玛的人,简直族繁不及备载,连这冷面煞神也逃不脱一玛的魅力。想到这里,我释然。想必金银一早已经知道他挚友的心事。只是,他从未籍着这一层关系来接近一玛。今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俘获一玛的芳心,才站出来的罢?
“去去去,一玛和龙庭坐后边。一起结伴而游,起码十月一年,先培养同伴默契去。我就和小银充当司机。”我故意先一步坐进副驾驶席去。
金银笑,和龙庭绅士地服务一玛上车坐定,系好安全带,然后才飞车赶往机场。
☆ ☆ ☆
机场里,永远充斥着离别的伤怀与重逢的喜悦。如果有一中探测感情指数的仪器,那在这里,探测值一定会是最Hight的罢?
我和一玛在一起,做最后的话别,所以手续都交给男士去办。未几,金银和龙庭回来了。
“还有二十分钟就入闸了。”金银搂一搂一玛,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一玛似乎极不习惯同寡言少语的龙庭面面相觑,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溜开了。
“金银,你跟上去照顾一玛。”我支开他。
“遵旨。”他知道我与龙庭有话要说,识相地追一玛去了。
“龙庭。”我也不客气,收起微笑的假面具。“一玛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绝不逊色于金银之于你。以你龙少的身份,我想,金银是指使不动你的。故此,必是龙少自己有意同行的了。”
他默认,眼里闪过锐利光芒。
“我既无权利亦无资格,要你使一玛开心快活幸福,毕竟别人给的怎样也不同自己寻的。是以,请求你,照顾她,保护一玛的平安周全。希望再见时,她健康活泼依旧。”我伸出手。“你可答应?”
龙庭眼底泛起温和笑意,握住我的手。“我应承。Time,谢谢你这些年对一玛无微不至的照拂,现在,照顾她,使她开心快活幸福健康,便是我的责任权利和义务。今后,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
我很难忽略他周身瞬间流露的凛冽杀气。
“你知道。”我肯定。
“是,我知道。”他承认。“因为一玛爱冷枫琉,我才由始至终没有插手。所以,其实是我使一玛陷入这个伤心地。一开始我就应该阻止他们往来的。是故,错的人上。否则,姓冷的不会这么轻易可以解决此事,就此脱身。”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把吴良幸那头蠢猪痛打一顿的黑衣大汉,是你的手下?”
他点头,老实大方承认。
我好笑地看住他。心爱的人被人轻薄,他可以差使手下修理无眼蠢货,他却眼睁睁看心上人投向他人怀抱。真是奇怪的思维方式。
“我想,一玛一定很想知道这些事。”
“不要告诉她。”龙庭的脸上竟泛开羞色,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很难相信他原来是叱咤风云的老大。
“可以,交换条件是你告诉我,金银究竟在我的俱乐部里安插了多少眼线,是谁?”我笑眯眯说,同一玛相处久了,深谙敲竹杠之道,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龙庭敛去羞涩表情,换回原来的冷然,语气是深思的。
“很难想象,你是拉斐尔·麦克格雷喜欢的人,你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但,现在,我有一点明白了。如果不是早已经知道你是他喜欢的人,而我又先爱上了一玛,我或者也会迷上你。”
啊?怎么会扯上我?然后,我无奈地太息。
“你是想说,你和他有往来,知道他在找我。而你却一直没有告诉他,谋杀时间的Time,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个女孩子,执意躲开似他那样的人物,且又能一躲经年,便不是简单角色。可是,以他的能力,会至今没有找上你,只有两种可能:有雄厚的势力在保护你,又或者,他已经找到你了,只是,他在等最适当的时机出现在你面前。”
狐狸!我心里给这个男人下定义,难怪会和金银做了拜把兄弟。反将我一军,成功回避了我的问题。
“在聊什么这样投入?”金银护着一玛返来了。
“共同的朋友。”我们异口同声,相互警告地看了一眼。
“好了,该登机了。到了目的地,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嗯?一玛,要好好相处。”我转向一玛。
她点头,和我吻别。
突然,一种极强烈的存在感涌了上来,似乎,有人在注视我。这种感觉强烈到连金银和龙庭都注意了,我们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分别环视四周。然而,那种被注视感立刻消失。然后,我催促他们登机。
“再见,要好好替我照顾一玛。”我再次叮嘱。
“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金银揽住我的肩头,和我共同目送他们入闸登机。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们才返身走出候机大厅。
“金银,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拉斐尔的事?”
“是。”他停下脚步。
我深呼吸,镇定心神。“有多久了?”
“从你独自由意大利返来之日便已经知道。”他轻描淡写,“以他的能力,要找到你的去处,并不难。”
“龙庭同你,都与他有联系?”
“我不否认。”他坦然承认。
“为什么?”我轻声问。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只有知道他的动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他侧首在我发顶落下一吻。“金钱,小时候我发誓长大之后,再也不要跟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现在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
我笑。“小银,我不是单纯的良家妇女,你们过虑了。”
“就知道你不会领情。”他低声埋怨。
“好了,我晓得了。你先回家,乖。”我似拍小狗般安抚他。
“你呢?”
“我想单独走一走,就当是出来逛街好了。”我淡淡笑。“也许会遇见朋友。”
他与我对视,脸上闪过了然神情。“那我先走了,替我问你的朋友好。”
“再见。”我站在原地目送金银取了车之后驶离,才慢慢走出机场,沿着路旁的绿化带缓缓信步。
金钱·谋杀·爱情
寒烈金钱·谋杀·爱情
第三章
跟在我身后的车,一直随行了十分钟,终于加速超过我,在我身前停下,车门随即打开。
“上车。”冷冷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下命令。
我上车,坐在主人对面,顺手带上车门。
敲了敲隔在后座与司机之间的玻璃,司机衔命,快速驶离。
“你看到我,倒一点也不意外。”冷天炀眯起眼。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世界,说大也不大。”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认识龙庭?”他蓦地问。
“只是认识。”我淡淡说。否则怎么会信了他的说辞?他会放过冷枫琉,只怕是尚有旁的理由,比如说,同冷家颇有渊缘。
冷天炀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扯动唇角。“龙庭、枫琉和我,同学至中学毕业。我很意外你们不但认识他,还和他交好。他并不是易相与的人。”
“还好。”我耸肩。“只是,我希望冷家今后无论如何不要再与一玛有任何牵扯。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什么意思?”他阴鸷地盯着我。
“我不理冷家同龙庭之间有什么渊缘,只不过提醒你,龙少今次不干涉,不代表往后他不杀人。他今日轻易便饶了令侄,恐怕是碍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因由。但如若冷家今后因变故而去纠缠一玛,他就不会袖手旁观、善罢甘休了。”
“你威胁我?”他倾身向前,迫近我,又突然后撤。“变故,我们——等等,你们隐瞒了什么?该死!她怀孕了!”
他能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就极其聪明,只转瞬间他已经得出结论。
“所以你们急忙送她出国,是不是?”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轻浅地笑出声。
“拜令侄所赐。”
“你为什么早不同我说?”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有必要。他们不外是要一玛生下孩子,扔一笔钱到一玛脸上,叫她从此以往别再想着她的骨肉。这种滥到不能再滥的手段,我根本不屑一顾。
“我们只是不希望枫琉同一个舞女大班往来。但,她怀了冷家的孩子,自然又是不同。”
“冷伯伯恐怕连一玛的长相都不知道罢?看起来冷大先生也不十分清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呢。”我瞥了他一眼,不以为他会否认。
“但,孩子无辜。”果然,他算是变相承认了。
“一玛又何辜?”我冷嗤。“冷二先生,我有足够的钱养活一玛母子至终老。一玛自己也有足够的财富,她完全用不着母凭子贵攀龙附凤,又或者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受有钱人的闲气。你完全不了解她。现下,无论谁为了什么缘由再要她入冷家的门,都已经绝无可能。她不会肯的。”
“然而孩子需要父亲。”冷天炀仍然想要试图说服我。
“你以为龙庭为什么会出现在一玛左右?想当一玛丈夫的人,并不独冷枫琉一个。”我云淡风轻,不怕气不死他,只怕还不够力道。
“你讨厌我?”他并不迟钝,看得出我不假辞色。
“其实,并不十分。我不瞒你,是因为冷家有权利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且我们也无意在十月一年后上演寻亲记。只不过,冷枫琉既然放弃了一玛,我便视同他放弃了孩子。终有一日他会结婚生子,如果这个孩子留在冷家,将来也很难不受错待。所以,还是由她去罢。”
“Time,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将这样的事说得这么平淡?”
“我是个公平的人。两情相悦的事,再正常不过,成年男女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不会指责冷枫琉始乱终弃。但,一个成熟男人如他,不能争取自己的权利和所爱的女人在一起,我不认为他可以替他的私生子争取更多。这样一个人,我不相信。”
“那么,你可是因为相信我才告诉我?”他的口气里有淡淡的期待。
“是。”我小小地拍他一下马屁。“我希望你应承我一件事。”
“请讲。”
“不同一玛有牵扯。”我要求他的承诺。自负如他,若果答应了我,便不会反悔。
“这……”他略微迟疑。
“还是,你要先和令尊商量才行?”适时地使用激将法,很有用处。
“好,我应承。”嘻嘻,他果然中计。
“那就谢谢你了。”我笑,目的达到,没必要和他再罗嗦。“麻烦请叫司机停车。”
“这里?”他皱眉。“你要到哪里?我可以送你。”
“我?我没有目的地,适才只是闲逛。”
他恍然大悟地看住我。“你一早已经发现我?”
“只是知道有人在注意我,没料到是你。”
“戏弄我使你觉得很有趣,恩?”他没有生气、面沉似水,但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迅速在车内弥漫开来。
“呵呵,冷二哥,你大人有大量,我自知智计体力财势皆不如你,你是叔侄情深,我又何尝不是姐妹情浓。为了一玛的利益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会见怪。”我立刻伏低做小,不同他正面冲突。
“是吗?”他魅惑地沉声笑了起来,蓦然攫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带向他的胸膛。“Time,我从来就不是个挨了打却不还手的人,即便只是轻轻一掌我也会百倍奉还。所以,你打错算盘了,在你几次三番地戏弄了我之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我对冷二哥有信心,相信有风度如你,不会同我计较。”我并不惊慌。
“你真是个特殊的女人,难怪那么多事业有成又富甲一方的名流都加入你的俱乐部。你实在是个很强劲的对手。”他的脸逼近我的眼前。“他们以加入谋杀时间为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你却拒绝我成为会员的要求,是否,因为我不够资格呢?”
“冷二哥还需要会员身份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与实力吗?”我有点好笑地盯住他狭长的深眸。想不到他耿耿于怀至今日,实出乎我的意料。
“你有一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利嘴。”他低喃,然后俯首吻住我的唇。
我静静在他怀里任他辗转亲吻,不反抗亦不回应。半晌,他放开我,将我推开,冷淡地说。“你很聪明,我期待与你正式交锋的一天。”
我暗暗祈祷,最好不要。同他交手,真正吃力,搞不好尸骨无存。
突地,有轻微但极其特殊的“哚哚”声连续响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