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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姚希希咬着唇,低头拨了拨刘海,显得有些不自然,脸上竟泛起点红晕,颇有些扭捏的说:“晓英姐正好有空,我陪周爷爷过来检查。”
陶明白微笑,点了一点头。
姚希希只是略略停了一会儿,便扶着周大忠往CT室去。
“希希……”
姚希希听见陶明白叫她“希希”,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心惊胆颤的回头看他。
“算了,晚上回家我再去找你。”陶明白微微笑了一下,说完进了于晓英的办公室。
姚希希对着空荡荡的走廊,感受着周大忠看她的目光,差点儿没哭出来……她昨晚干嘛了她,陶明白整个在给她玩变脸,早上扑克脸,这会儿又成了好好先生脸。而且,“回家”这个说法也有点儿太暧昧了好不好?不知道的,当他俩同居呢……
“哎,闺女,这小伙子我看着人不错呀。”周大忠难得的开着玩笑。
姚希希真的要哭出来了,满脑子都在想陶明白到底要找她干嘛,心里不禁琢磨着,她昨晚不是耍酒疯耍大发了吧?
于晓英正在跟护士交代着什么,陶明白进去了坐下,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杨青松,不一会儿,护士出去了,于晓英过来在他面前坐下。
“还算你识相。”于晓英颇为爽朗的笑了一笑。
“他怎么样?”陶明白直奔主题。
“只是血压有点儿高。”于晓英又是一笑。
陶明白皱眉。
“哎,你可不像话啊,高血压这毛病可大可小,你还别不当回事儿。”于晓英盯着他。
陶明白吸一口气。
于晓英看他的脸色,说,“甭装的跟什么都不在乎似的,我不吃那套,要真一点儿问题没有,能被送进医院?”
陶明白没有吭气儿。
“病房在哪儿知道吧?先住院观察,你自己过去看看吧……”于晓英盯着他,“你还别给我落跑,别以为我拿你没法子,我要是什么时候病急乱投医,就直接找四儿来帮忙……”
一听到姚希希的小名儿,陶明白皱眉,看着于晓英。
“你别这种眼神看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发现这世上好像还有这么个人能让你紧张一下,不过就权是司马当活马医,胡乱试试罢了。”于晓英轻描淡写的。
陶明白原本还疑心,姚希希怎么在这风口浪尖上还带周大忠到医院,没成想还有这么一层。
于晓英看着陶明白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沉郁,心中微微的一动,说:“别被我猜中了吧……也好,四儿也是个顶好的姑娘,不过就是有时候孩子心性重了点儿,而且,据我观察,她犯起愣来,不是一般的迟钝,有你受的了。”
陶明白的手紧按在沙发扶手上,他站起来,“于晓英,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休想再利用她,也别逼我换主治医生。”
他没有再多说,他一点儿都不想继续待在这四面白墙的地方……这么多年,他看够了,也待够了。
于晓英怔了一下,按说,她年岁比他大,他叫她一声“姐”不为过,可正儿八经的叫她的名字,的确是头一遭。想来,是被她触到所谓的逆鳞了……逆鳞,姚希希?
她抿了抿唇。陶明白跟姚希希,这组合可够新鲜的,可也出奇的,并不让人觉得多难接受。
“利用”?
他真是用了很严重的一个词,严格说起来,她也的确是利用了他对姚希希的关心。
陶明白到了走廊,立马拨了电话给杨青松,问他到哪儿了,杨青松刚要回答,被他制止了,说昨儿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消停,说不定哪儿就有记者蹲着,让他到了医院,赶紧联系姚希希,不管他用什么法子,悄悄的把人安全的送走。
杨青松在电话里应声。
陶明白收了线,走进电梯。
到了病房门口,他站了一会儿,敲门,里边没有回应。他皱了皱了眉,拧开门锁,推门一看,病房里静静的,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回头,叫住了经过的护士,问病房里的病人哪儿去了。
护士看了一眼房号,笑了笑,说:“陶老先生啊,刚刚安排去做CT了。”
陶明白几乎是瞬间觉出有些不妥,可脑子发了木似的,一时竟察觉不出究竟哪儿不妥。原想进病房等着,想了想,又决定去CT室看看。
此时,姚希希拿着单子排队,纵然走了次后门,前面还是排着不少人,她算是排在最末位的,就听旁边有人压着声音说了句“您不用排队”,伴着一声“哼”,紧跟着,她后面又排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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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2
姚希希扶着周大忠,回了一下头,刚想闲话说句“好多人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能够发出声音。
眼前的人,有着这个年纪才有的深刻的法令纹,气质温和而沉稳,明知不礼貌,她仍是呆住似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因为,眼前的人,有着一双和蔼的不像话的眼睛。
这个人分明是眼熟的,她迅速的在脑海中找寻出眼熟的原因,可与之相较,令她感到更意外的,是她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几个转念之间,她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而对方,似乎比姚希希还要惊讶,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迟滞,刚张了张嘴,就见她礼貌的朝他欠了欠身子行礼,喊了他一声“董事长”。
陶仲勋眯了一下眼睛,“孩子,你是……”
姚希希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说,“我以前在台里的内网上看到过您……哦,差点儿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腾昌收费台新闻生活栏目组的姚希希。”
她说起话来,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满脸活泼的笑意,陶仲勋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凝了一下,只是在口里低声重复着她的名字:“姚希希?”
“是,我叫姚希希。”姚希希有些腼腆的笑着,她眼眸弯弯的咬了一下唇。
“希希?”陶仲勋喉咙有些干似的,沉声又叫了她一声。
简单的两个音节,从眼前的人嘴里冒出来,仿佛带着无尽感慨的情绪,姚希希虽是心中奇怪,却还是关心的问他,“您哪儿不舒服嘛?”
旁边有人过来,低声叫了句“陶先生”。
姚希希这才注意到这人,心里知道,怕就是这位刚才又急又慌说不用排队的。
陶仲勋挥了挥手,目光仍是一错不错的落在姚希希脸上。来人只得噤声,却是一脸不安的神情。
“不过就是些小毛病,人上了年纪,就会这样。”陶仲勋笑着,又看向她扶着的周大忠,“这位是……”
“这是周爷爷,我陪他来做身体检查。”姚希希微笑,转了一下头,对周大忠说,“周爷爷,这是……”
她看一眼陶仲勋含笑的眼眸,说,“这是我们台里的领导。”
陶仲勋看着她,莞尔,道:“现在不是在台里,随意点,叫我一声陶伯伯就好。”
姚希希也不扭捏,笑着,就叫:“陶伯伯。”
陶仲勋就对周大忠微笑了一下,先伸手过去,“周老先生,你好。”
周大忠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握住了陶仲勋的手,又看看姚希希,便一个劲儿的夸奖起她来。
陶仲勋很认真的听他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姚希希。
姚希希正抓着头发,颇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见陶仲勋看着她,脱口就说:“您要是也想夸我,不如年终多发给我点儿奖金好过节。”
陶仲勋有些意外,对着姚希希很有神采的眸子,哈哈大笑,然后,拍拍周大忠的手,说,“周老先生放心,回头我好好表扬她。”
“这闺女是多好的孩子啊……”周大忠有些过意不去的,“我都不肯答应帮她做节目……”
听周大忠一口一个“闺女”,语气又是自然又是喜欢。
陶仲勋点着头。
像她。相貌像,惹人喜欢的性子像,明媚的笑容像,亮如星辰的眼眸像……又比她活泼,比她直爽。
他看着,忍不住叹息。
“陶先生……”刚才噤声的人此时又上前来,低声的在陶仲勋耳边说了几句话。
陶仲勋皱眉,心里一动,看他。
“明白来了。”
这话,姚希希听到了,抬头一看,发现陶明白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脸色晦暗不明的望着她这里。
她自然看得出陶明白的表情,她想了想,缓缓的转了身,与陶明白对视,还未等他的反应,她就先笑了一下,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陶明白看到她的动作,皱了一下眉。
“小白!”姚希希就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有些大,排在前排的人纷纷回头看她一眼,她吐吐舌,连忙道歉,谁乍见这样一个甜美又礼貌的姑娘,也不会当真觉得怎样。
比起旁边秘书一脸的惊讶跟愕然,陶仲勋表现的十分平静,眼瞅着一向与他不对盘的儿子,在听到“小白”这样不知道是叫阿猫还是叫阿狗的名字后,仅仅是略略皱眉,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尽管,他从儿子的眼睛里,仍是看到了浓烈的怨恨和不解……他只觉得心头突突的,杂乱无章的跳的厉害。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双眼睛,是比这更强烈的哀与怨,爱与恨,到后来,已是带着十足的疯狂。
他克制住了抚住心口的动作,看着儿子走到近前。
姚希希小心的看了一眼陶仲勋,又看看陶明白,相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却又像是两个陌生人。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她才继续笑着,攥了攥陶明白的衣袖。
陶明白的视线扫过来,表情沉郁的不像话,可仍是定定的,克制的,也温和的看着她。
“小白……”她看着陶明白,觉得抱歉,踮起脚尖轻声在他耳边说,“我要走开一下,快到周爷爷了……我……你帮忙陪一下啊……”
陶明白低头看她,一瞬不瞬的,就在姚希希觉得快要被他看穿,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听见他说:“好。”
姚希希舒出一口气,又转过脸来对陶仲勋微笑了一下,便匆匆走开了,直到了转角处,她才停下来,回头偷偷看排队的地方,然后抚了抚微微发热的脸颊。虽是临时想出来的法子,但是,跟一个异性暗示人有三急,总归有点儿不大好听。
可谁让那个和气亲切的陶伯伯是小白他爹呢?
分明能感觉出,也能看出,这对父子别别扭扭的,她怎么能不动点歪脑筋,让他们多些机会相处相处呢。
她也算想通了,自从她跟陶明白认识开始,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也不怕再多个“尿急”的印象……可即便如此,姚希希还是有种要撞墙的冲动,难道她脑子里就不能想出来点儿不有辱斯文的主意?
良久,陶明白才浅浅一欠身,算是打招呼。
陶仲勋也是略略点头,当做回应。
反倒是周大忠在一旁介绍,告诉陶明白说,这位先生是姚小姐单位的领导。又告诉陶仲勋说,这位小伙子是同姚小姐一同帮助他的人。
陶仲勋听了,像是有些意外,一双古井似的眼睛,望住了儿子。
罗秘书知道这对父子是不对盘惯了的,没有十足的火药味都算是好的,于是轻声跟陶明白说:“血压一直高,犯晕,心口也总说闷的慌,于医生说先检查,还得住院观察……”
陶仲勋清了清喉咙,罗秘书看一眼陶明白,噤了声。
前面排着的队伍时不时的有闲话的声音传来,与之相比,他们这一处,显得格外的安静。
陶明白站在这里,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位,他的父亲。比起其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多出来的许多皱纹,花白的发……好一会儿,他说:“你知道我一直怨你吗?”
陶仲勋定定的瞅着他,再次生生的克制下了要捂住心口的念头。
陶明白越发的冷静,“……好好保重,别让我连怨你都找不着人。”
这话,跟把锋利的软刀子似的,一下子刺过来。
陶仲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轻轻的冲着自己的儿子,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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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3
他看得到儿子眼睛里的担忧,这跟往日里欲伤人先伤己的“七伤拳”式的做法相比,显得更叫人心疼。
陶仲勋心中一暖。
他转了一下身子,正对着儿子。
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