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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希希迅速的在洗手台拧了毛巾,拍了姚一柏手臂,示意他让开。
姚一柏有些犹豫。
莫子言吐得厉害,仍是腾出来一直手,推在他身上,含糊不清的说:“走……”
姚一柏愣愣的。
姚希希吐出一口气,回头示意姚季节把姚一柏弄出去,Dido也进去帮忙,等得卫生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人,她过去把门反锁上。
“怎么了这是……上次说肠胃不舒服的,还没好吗?”Dido问。
姚希希不语,只弯腰过去替莫子言擦脸。
莫子言顺着就攥住了她的手臂。莫子言顺着就攥住了她的手臂,五脏肺腑都仿佛要吐出来了似的,眼眶跟着一热。
“你们两个都什么表情?我怎么看着有点儿像是……”Dido忽然有些絮絮叨叨的,顿了顿就说,“别叫我猜中了啊……”
姚希希看她,两人对视一眼。
Dido意会,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四儿!”姚季节在外面扬声喊她们,“要不要去医院?”
莫子言被姚希希扶着,慢慢的站起来,脸色灰白的不像话,姚希希看着她,便应了一声,说不必了。
好一会儿,莫子言只觉得自己的眼里有越来越多的液体滚出来,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
她倚着冰凉的洗手台,洗手台上的凉意传递到身上让她觉得格外的冷。
“希希……这下该怎么办?”她喃喃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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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13
姚希希当然明白莫子言的意思。
她有心说,这样正好,姚一柏也有份承担的,凭什么要莫子言一个扛着。可再看莫子言眼圈儿发红有点儿发木的样子,便什么都说不口了。心中蓦地一阵发酸,眼泪就跟着一滴一滴的涌出来。
外面,姚一柏的眉头皱的有些紧,姚礼仁一直在留意他的反应。
姚季节在旁边看着,也是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没什么事儿吧?”
姚一柏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他有些走神,不一会儿,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姚季节一听他说找康医生,很是意外,立马“哎哎”了两声,看向姚礼仁,道,“大哥怎么开口就是找一妇科医生?”
姚礼仁虽没说什么,却也皱眉看着姚一柏。
“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姚季节低声道,“我刚刚瞅着就觉得怪,还真是……”
姚季节还要说什么,见姚礼仁瞪他一眼,便只好扬了扬眉,作出认输的表情。
卫生间里,Dido看着眼前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忍不住“哎哟”一声,说:“我这没还过魂儿来呢,你们两个还别这么气我。”
姚希希抽着鼻子,听到这话不禁又破涕为笑。
Dido看她笑了,就故意开口道:“又哭又笑的,你们这是成心要逗我发笑呢?”
她说着,去看莫子言的表情——莫子言攥着毛巾,抹了一下眼睛,也笑了一下,却笑得有些勉强。
“好了好了好了……”Dido揽住她们两个的肩膀,“你们两个,先洗洗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莫子言被她推着,面对着镜子,被自己煞白的脸给唬了一跳。
“还恶心嘛?”姚希希拧了热毛巾重新递给她。
莫子言将热毛巾敷在脸上,摇摇头……一股湿热覆在眼睛上,很久,直到酸涩的眼睛感觉舒服了一些,她才慢慢的松了手,然后用力的搓揉着脸颊,让脸上看着能多些血色。
“我说你们呀,别这么大惊小怪的。”Dido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外面三个大男人,哪儿会想到那么多,咱们女人小疼小闹的,那再正常不过。”
姚希希点头。
可也清楚,这话跟掩耳盗铃也没有多大分别。她那三个哥哥,心细的时候是真细,细致的叫她自愧不如,简直叹为观止。刚刚姚一柏表现的那样……失态,连她都给吓了一跳,何况外边儿有个双目巨毒且心细如发的姚礼仁。要说看不出来点儿什么,那才叫有鬼。
莫子言默默的打开水喉,任着水柱子冲刷着十指,湿毛巾沾湿了两边的碎发,姚希希同Dido都在拍抚着她的后背,她渐渐的也就冷静下来。
“我们出去吧。”她说着,关上水喉。
Dido递了干毛巾过去给她擦手,姚希希在旁边轻声问有什么打算。
莫子言点点头,说:“我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三个人出去,重新落座,姚一柏同姚礼仁均是沉默不语,只听着姚季节跟侍应生说要点热水,桌上的鱼汤也被撤换了下去,刚刚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姚季节依旧笑嘻嘻的说着玩笑话,话题从南到北从上往下,跟刚才一样,其实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只是,气氛不同了。
这个认知,席上的每一位都心照不宣。
散席后,姚一柏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姚礼仁送希希,姚季节送Dido,而莫子言却倔强的站在原地。
姚希希站在姚礼仁身后,看着姚季节上车,嘻嘻哈哈的冲他们挥手说再见,车子很快没入滚滚的车流。
“我们也走吧,我送你回去。”姚礼仁替她打开车门。
姚希希忍不住要去看莫子言,在蓉悦门前暖黄的灯光下,她同姚一柏的脸色均有些晦暗不明。
“走吧。”姚礼仁拍拍她的手臂。
姚希希“嗯”了一声。
直到姚希希离开,莫子言脸上的表情都还算是平静。姚一柏盯着她,有那么一会儿,她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渐渐的,那对杏一样的眼睛里便聚集起越来越多的慌乱,紧跟着,脸便涨得通红。
那年的夏天,高温持续了很久。
希希那个冒冒失失的丫头,不过是去上学罢了,大包小包,恨不能把家都给搬过去。上大学对她而言是那样充满新鲜的事情,他耳边是她咋咋呼呼的声音——你们以后不能再管着我了……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谈恋爱了……六十分万岁……
他都有点儿后悔了,这丫头有种鱼跃大海的兴奋,越来越像是要一只快要脱缰的野马。
空气闷热的没有一丝风,头顶着炎炎烈日,他看着兴奋得满面通红的这个宝贝妹妹,心下也仿佛凉快了许多。他也只是去办妥手续的功夫,那丫头冲她招手,嘴里嚷嚷着,“姚一柏!美女,美女!”
他不禁莞尔,这话听着仿佛他是那帮在一堆新生中寻觅清秀乃至绝色佳人的老练师兄,却还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平心而论,那并不是他审美眼光中的美,充其量是清秀了一些。在他眼里,很少有女子能在自己这个妹妹身边,而又不被夺了风采的。
女孩子和希希差不多年纪,他看着她独自拖着行李箱,安安静静的站在树荫下——有那么一瞬间,耳边是躁耳的蝉鸣,水泥地面上蒸腾出来的热气仿佛要将人烤熟,周遭嘈嘈杂杂的,而她就那么安静的立在那儿,偶尔转一下脸,带些为难的样子。
面对希希的热情,她的反应看上去有些沉默和害羞。事实上,希希热情起来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即便是他,这个妹妹一撒娇耍赖起来,他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他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直到希希欢呼雀跃的说缘分缘分呀……他才留意到,她们刚刚说了什么,他一点儿都没有往心里去。
希希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向他介绍她新认识的同学加室友,许是说了太多遍,他一下子记住了莫子言这个名字。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什么缘故,他打量着她,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上涌,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一如此刻。
他先开口:“我送你。”
“我自己可以。”她简洁的拒绝,惨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决绝。
姚一柏沉默,却没有一丝半毫要退让的意思。
相较他的古井无波,莫子言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心底有一簇火星子,轻而易举的被他的沉默给撩了起来,她原本也不是能发火的人,有遇到过想要发火的情况,却到底是发不出来……有好一会儿,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有更多失态的言行。
她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
末了,她抬了下下巴,望着他黑沉沉的眸子,说:“姚大哥,让我在你面前留点自尊。”
她说着,转一下眼珠子,试图蒸发掉那股子挥之不去的酸热。似乎是应该离开了,不带一丝犹豫的,可却有一股虚软,迅速的传遍四肢百骸。
一方帕子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姚一柏拿着手帕,伸手过去,一点一点的拭掉她脸上的泪珠子。
她瑟缩了一下,这才察觉,视线早已模糊。
他攥了下帕子,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会儿,他轻吐了口气,将她拥住,由着她在他的臂弯里僵硬,又渐渐虚弱。
“给我一天时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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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14
姚礼仁把车子直接开到了院子前,看见她旁边的住户内外灯火通明的,不由得笑了一下。
姚希希没有直接下车,她自然明白姚礼仁的意思,有个这样的邻居,对她这样怕黑怕得要命的人而言,是件好事。
“哎……”姚希希解开安全带,“话可我说这儿啊……”
姚礼仁微笑了一下,一路上没听她开口,还在想她会保持沉默到何时。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你们不能逼老莫……”姚希希顿了顿,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她知道,有些事情他们完全做得出来,就像当初不留尊严与余地的对待邱蔚成一样。
“我不许你们伤害她。”她的语气非常坚决。
姚礼仁原准备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听到这儿,动作迟滞了一下。
他暗暗的心惊,审视着她,好久。
“哥,你得答应我。”姚希希抓着他的手臂。
“在你眼里。”姚礼仁望着妹妹,嘴角弯了弯,用低沉的声音问,“哥哥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姚希希被姚礼仁略带叹息的表情弄的一愣。
“哥……”
“四儿。”姚礼仁轻声的叫着希希,“四儿,有些事情,我们所看到的,也许只是我们一厢情愿愿意相信的。关于邱蔚成,我从来不问你的想法,不是因为我不担心,我是想,你肯放下让它过去的时候,你自然会放下,那些,是我们帮不了你的。”
姚希希沉默,可她在认真的听着姚礼仁的话,从姚礼仁口中听到邱蔚成的名字,让她感觉自己的手微颤,她攥紧了拳,转了下脸,避开他的视线。
“四儿,现在,我还是不会问你的想法,你只要能过了自己那一关就好。同样的,相信他,那是我们的大哥……四儿,至少,心里面别再有怨,不论什么时候,你身边都还有我们。”
姚希希听姚礼仁缓缓的说着,鼻子有点儿发酸,心里忽然很难过,为他们每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有那么一刹那,模模糊糊的又觉得姚礼仁似乎意有所指,可她想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心里面别再有怨吗?
她表现的,那样明显?
他们都是她的亲人,爱护她的家人,也是她爱着并珍惜的人。可难过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爷爷是生下来就有这样显赫的地位吗?有这样的地位,就非得不管不顾的伤害他人吗?倘若,她生在平平常常的家庭,有个逗鸟溺爱孙女的爷爷,严父慈母还有相互打闹的兄弟姐妹,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这些年,她信誓旦旦的要把自己给嫁出去,以不透露家庭背景为前提,在莫子言和Dido的帮助下,见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当中不乏优秀的,出色的。
按说,找个差不多的就得了,可莫子言问她说,老姚你这个差不多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标准?
她不清楚。
她一边去跟那些人见面,一边又要故意弄砸约会,末了,多是他们对她敬而远之,也就不了了之,再无下文。
她是多想麻利儿的成就段靠谱的婚姻,可那人是谁,该是怎样的模样,她心里没有谱儿。然后,她遇到了陶明白。
此时,想到陶明白,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四儿?”姚礼仁叫她。她坐在那儿怔怔的,已经出了好一会儿的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