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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看她通电话,起先还是笑靥如花的模样,后来,就跟炸了毛似的——忽喜忽悲的,活脱脱一个恋爱中女人的模样。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姚希希的感情世界,他不说十分清楚,可也有八分清楚了,跟那个邱蔚成,已经是走进了死胡同,这些年,她也一直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他摇头。
“汪大哥,我不是小孩儿了。”姚希希涩着声音,蔫蔫儿的回答,手里的筷子戳着碗,叮叮的直响。
汪海洋听她这样说,心里陡然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来。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短信铃。
姚希希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一个字都没有,是一条彩信。
她载开图一看。
是她送给他的那只吉娃娃雕偶,憨态可掬的被他拿在手里。
很奇怪,她就是把他的手认了出来,修长的,且骨节分明。
她甚至,还记得他手心里温暖的热度。
又有信息跳出来。
她笑着打开来,还是陶明白发过来的。
“只是让你请客,看把你给吓的。好好吃饭,多吃一点,给你报销。”
姚希希忍了忍,这回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陶明白你大爷的,惯会拿她开心。她心说。
她抬了一下头,见汪海洋盯着自己,于是清了清喉咙,指着他面前的盘子,颇有些财大气粗的说:“吃啊,多吃点,不够再点。”
汪海洋就笑了笑。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他不难看出她的好情绪,嘴唇一张一翕的,普通的话题到了她口中,都显得非常有趣。往常,他都会不遗余力的打趣她,同她对着来,顶着说,今天,多数的时候,他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最后结账的时候,汪海洋要付账,姚希希不肯,笑嘻嘻的说:“放心,我可以报销的。”
汪海洋也就没坚持。
从餐厅出来,两个人道别。
“汪大哥,这次真的谢谢你。”姚希希收起顽皮的笑容,认真的说。
汪海洋看着她,挑着眉梢笑。
姚希希就又来了一句:“可惜,你的眼光还是没有进步。”
很是可惜的语气。
这一回,汪海洋没有大笑,他看着姚希希黑葡萄一样亮闪闪的眼睛,抬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姚希希十分不客气的又朝他撇嘴,赏给他一对儿白眼。
汪海洋笑了。
上车的时候,姚希希看了看时间,她想了想,启动车子。
她直接去了医院。
她想找于晓英打听一下周大忠的身体状况……顺便……
她想到了陶明白的父亲。
快到医院的时候,车子转了弯,她停下来,在水果铺子里买了一篮水果,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听着老板推荐她买一盒猕猴桃,想了想,也就买了。
她是记得那间病房的,也没有去前台登记,便直接过去了。
这一层都是VIP病房,走道里显得很是安静,到了陶仲勋的病房门口,她站住,踮起脚尖透过门窗,朝里边看。
旁边有人在喊:“孩子?”
颇为浑厚的男中音,姚希希四处看了看,似乎只有她这个“孩子”了,于是,她“哎”了一声,转过身来。
“哎呀,吓死我了!”
尽管意识到了点儿什么,但是,乍一看见自己要来探望的人就穿着病号服站在自己跟前,姚希希还是生生的给吓了一跳。
陶仲勋看着眼前的人,就笑了。
姚希希愣了愣,终于知道陶明白笑微微,一脸无害的模样是源自何处了。只是,眼前这位长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这个年纪才有的慈爱与沧桑。
“陶伯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过来看您……”
她举了举手里的水果篮。
“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呢。”陶仲勋笑着,摆了一下手,“快进去坐。”
姚希希忙帮忙拉开病房门。
陶仲勋点着头,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笑微微的。
进去了,陶仲勋让她随意坐,姚希希直等得他坐下了,才跟着规规矩矩的坐下,客客气气的问:“您的身体,现在好点儿了嘛?”
她看着陶仲勋,似是比上次她看到的时候,削瘦了一些。
“您要不要上床上歇着?”她忍不住问。
陶仲勋摆手,微笑着:“骨头都快躺酥了。”
姚希希悄悄的打量着病房,除了外边有一台开着的笔记本,全部空荡荡的,竟连一点这里住着病人的痕迹都没有。
心里涌出来一股说不出的感受,她吸了吸鼻子,将视线转开,指着果篮里的各种水果问:“陶伯伯,您喜欢吃什么?”
“那希希你喜欢什么?”陶仲勋问,语速缓缓的。
“我啊?”
姚希希有点儿意外,听着他换了对自己的称呼,“希希”两个字显得格外的亲切。
她咬着唇,指着中间的脐橙,“我喜欢这个……”
“但是,我不喜欢橙皮沾在手上的感觉,基本上都是央人帮我削皮了我才吃。”
她坦白的说,对着陶仲勋吐了吐舌,笑,“他们都说我懒成精了。”
她的笑容憨甜,陶仲勋看着她,有一瞬,竟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眨了眨眼睛,笑了,非常畅快的样子。再看姚希希的时候,目光里便仿佛多了点儿什么一样。
“陶先生。”
门再次拉开,来人看见姚希希在,不由得噤声。
“哦。”陶仲勋看也不看来人,说,“卢秘书,找把水果刀来。”
卢秘书怔了怔。
“来,希希我给你削个橙子。”陶仲勋微笑。
卢秘书还要说什么,陶仲勋就抬了一下手。
姚希希眼看着那位卢秘书转身利索的出去了,她说:“还是我来给您削吧。”
“你不知道,你陶伯伯我可是空有一身削橙子的绝技,一直苦无用武之地呢。”陶仲勋笑着说。
姚希希也就不再勉强。
卢秘书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果然多了一把锃亮的水果刀。
陶仲勋接过来,看着姚希希时,脸上露出宽慰的表情来,说:“小卢,你去把电脑解锁。”
他挑了个个儿大的脐橙来,侧了脸,说:“希希,你先上会网玩会儿。”
姚希希自然不是跑到这里来上网的,只是,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里,就这么一台笔电,想必也是无聊至极的。
她这样想着,顺嘴就问了一句:“那您在这无聊的时候,就没玩点儿什么游戏之类的,解解闷?”
卢秘书在一旁听着,嘴唇有点儿抽搐。
陶仲勋笑,仔细的削着橙皮,他认真的想了想,问:“你有推荐吗?”
姚希希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说点儿什么,但是,长辈这样随和,她搜肠刮肚的也要配合。
“我跟小白经常一起玩斗地主。”
她说着,看一眼恭恭敬敬立着的卢秘书,突然有了主意,“嘿嘿”就的笑了一下。
“哦?”陶仲勋有些好奇,“明白那孩子还会陪你玩这个?”
姚希希挑着眉,盯着他手里连成一圈的橙皮,眉飞色舞的说:“我们俩配合起来,简直难逢敌手。”
尽管,还有点儿胜之不武,但胜利的积分摆在那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陶仲勋又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显得越发的慈蔼。
卢秘书还没从那雷劈似的“小白”中回神,就听这姑娘建议起来:“陶伯伯,现在刚好是三个人,要不然,我陪您来一局?”
他呆呆的看着姚希希,真疑心是自己听岔了……这姑娘可真是半点儿没有来探望病人的自觉性。
“好哇。”陶仲勋兴致很高,“哈!这些人连我出去散个步,也看得死死的,就像你说的……无聊。”
“陶先生……”卢秘书忙开腔。
陶仲勋没好气的挥了下手。
卢秘书适时的噤声。
姚希希本不就是个什么怕生的人,眼看着陶仲勋亲切随和的模样,也早就不似最初的拘谨了,想着要跟小白的爹玩一场大战地主的游戏,她就觉得兴奋。
“陶先生……”
卢秘书看着已经缩好了腿,惬意的倚着沙发姚希希,陶先生刚刚削好皮的橙子,圆咕噜的整个被她咬在口中,手里不停歇的将他特地跑到外面小卖部买的扑克牌,洗的哗哗作响。
还有坐在一旁正摩拳擦掌,雀雀欲试的老板,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
“卢伯伯,你也坐嘛。”姚希希一手拿出嘴里的橙子,一手拍拍沙发。
卢秘书清了清喉咙。
陶仲勋看他一眼,卢秘书不声不响的坐下了。
斗地主本不是什么极难的事情,姚希希只简单的说了下玩法,陶仲勋便清楚了。
“咱们来点儿彩头吧。”姚希希兴致高昂。
陶仲勋似是有些意外,颇有兴致的问:“什么彩头?”
“这样,两位伯伯都是第一次玩,咱们就不来钱了……输了的就用笔在脸上画上一杠,怎么样?”姚希希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支粗管的记号笔。
“就这样。”陶仲勋毫不犹豫的答应。
二比一,卢秘书自然是没了反对的资格,只是,想着那黑色的记号笔,要在脸上画上一道一道的,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发寒。
他心里明白,陶先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闷在病房里,医生护士前后跟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的……加上跟儿子的关系紧张,寂寞烦闷是肯定的。他的确是很久没看到陶先生笑得这样开怀,所以,出格一点儿,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他配合一点儿,陶先生心情好一点儿,那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一念至此,他又不禁对眼前的女孩子充满了感激。
正想着,就听见姚希希咬着橙子“唔唔唔”的做着手势,他愣了一下,看着她。
姚希希把口里的橙子放到一边,皱着鼻尖,说:“卢伯伯,陶伯伯才是地主好不好?你总帮着陶伯伯打我,算怎么回事……你看,我们要输了。”
卢秘书看一眼手里的牌,还有好多,可是陶先生手里,只剩下一张。
“哎呀,对不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陶仲勋呵呵的笑,扔出手里最后一张牌,说:“希希,不好意思,又是陶伯伯赢了。”
姚希希皱着鼻尖,冲卢秘书撇嘴。
陶仲勋就趁机在她鼻子上点了一道,又往卢秘书脸上画了一道。
此时,病房门响。
姚希希眼疾手快的抄了沙发上的薄毯,将扑克牌盖上。
三人这才齐齐的转过头去看。
谁知道,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捧着束花的梁曦文。
姚希希张了张嘴巴。
梁曦文比姚希希还要惊讶,她看着姚希希脸上画着一杠杠一道道的,跟只花猫似的。这也就罢了,向来严肃的陶伯伯,还有一向寡言沉默的卢秘书,脸上竟也被黑色的记号笔画得乱七八糟。
这这这……
“陶伯伯。”她进去,“您这是……”
“是曦文啊。”陶仲勋微笑了一下,解释道,“解解闷。”
卢秘书起身。
梁曦文静静的站着,被陶仲勋介绍给姚希希,她礼貌的微笑,说:“姚组长,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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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阅读愉快。
PS1:假期愉快
PS2:三天的假期期间,不要刷新等待,假如一不小心更新一个,那一定是我人品爆发
晚安O(∩_∩)O~
☆、【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20
“你们认识?也是,在腾昌,左右是要打照面的。”陶仲勋笑,从卢元培手里接过刚拧好的毛巾,擦了擦脸,“这儿都不是外人,也省了我再做介绍。”
姚希希攥着拳,听着这句“不是外人”,真是闷得要死。
可对着梁曦文优雅的笑容,她也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卢元培忙招呼梁曦文坐下。
“小花猫,你也快擦擦。”陶仲勋敲了敲几子,看着她笑。
姚希希“嗯”了一声,本能的抬了一下头,正好和梁曦文四目相投。
梁曦文将花放到一边,俯身跟陶仲勋拥抱了一下,问:“陶伯伯,您好点儿了嘛?”
她这一声陶伯伯带了些南方的方言音调,姚希希听着,倒觉得像是在喊“陶爸爸”——人家是差点儿就明媒正娶回来的儿媳,她是个忽然冒出来的小花猫野丫头什么的。
头疼。
陶仲勋笑着说好,停了一停,又问一点腾昌的情况。
“好着呢。”梁曦文柔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