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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出声,索性做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舔着脸在掌声与起哄声中坐了办公桌前。
新来的小剧务亦步亦趋的在她左右,她笑了下,说:“麻烦给我杯水。”
“来,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景小红滑着座椅就过来了,攀住姚希希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你跟咱们陶监制,怎么一回事嘛?”
“想听说书啊?”姚希希一挑眉,做出敛钱的手势,“门票门票。”
“姚希希你丢人不丢人呐!”常青在那边说,“咱们是什么交情,你倒也好意思要门票。”
“我怎么丢人了?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姚希希咂咂嘴巴,在桌上翻着资料,“你都好意思抢我的嘉宾,我跟你收点儿门票,还嫌多了?”
“哎呦哟!”常青“啧啧啧”的,“要不孔老夫子怎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这么点子的事情,你也能记恨这么久。”
“别在那儿拿孔老夫子断章取义,阴阳怪气儿的诋毁我们女同胞。”景小红抄着文件夹要丢过去,常青弯腰一闪,正好砸中他后头的人。
常青在那边得意的大笑,姚希希却皱了皱眉。
她没想到,唐乐会在这个时间来办公室,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从眉眼到下巴,被文件夹磕出来一片粉红的印子,这还不是最紧要的,唐乐的表情,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沉郁。
“哎呀!”景小红忙过去,“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小唐,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姚希希收回目光,不去揣测唐乐这会子出现在这里的各种可能性,她站起来,终于找到了压在一摞资料下的方案,是待会儿开小会要用到的。
她刚刚把那方案从那一摞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抽出来,斜刺里便伸出只手来,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
“哎!”姚希希一个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慌忙中看清是唐乐。
她咬了牙,还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已经被唐乐拖着,被迫的往外走。
“小唐!”景小红上来试图拦住唐乐。
唐乐虽然年轻尚轻,力气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儿,景小红哪里弄得动他,尤其他这会儿在火头上,更是格外的大力。
“唐乐!”常青的眉头也皱起来,试图阻止他。
“我不会伤害她。”唐乐哑着声音说,他扭过头去看姚希希,“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他这样说着,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弄疼了她,手里的力道也就跟着放轻了许多。
常青就看了一眼姚希希,姚希希对他轻点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你放开我,我跟你走。”姚希希轻声说。
可是,唐乐不肯放手,许是姚希希的语调太过冷漠,逼得他眼眶通红,再次迈开脚步,这次却是放缓了许多,半拉半拽的,带着她到了无人的角落,才停了下来。
疼!
这是姚希希唯一的感受,尽管唐乐已经放轻了力道,她还是觉得手腕上火辣辣的。
唐乐并没有放开她,仍是卡着她的腕子,深深的看着她。
姚希希微微的喘着气,因为挣扎不开,心里便腾腾的窜出来一股无名火。
“你放手……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她冷冷的。
唐乐望着她,因为急走,有发丝黏在她脸颊上。
他抬手,想要替她拢好头发。
姚希希脑袋一偏,避开了。
唐乐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片刻后,他像是发了狂了似的,猛地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唐乐,你敢!”姚希希厉声,死死的盯着他。
她们离得这样近,从未有过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软透亮的绒毛。
他的心忍不住抽紧。
姚希希紧紧皱眉,背后是涔涔的冷汗。
“为什么不能是我?”唐乐的声音紧涩的,像是刚上好了的发条。
他的眼眶通红的,姚希希几乎要害怕下一秒他就会落下泪来。
“那为什么是我?”她反问。
唐乐一愣,他站得笔直,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道:“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看。”姚希希小心的呼吸着,这样近的距离,让她不安,连彼此的呼吸都可闻,“答案是一样的。”
“他不适合你。”他说。
姚希希看得到他眼里的恳求,心里一顿。
“别说了。”她又挣扎了一下,“我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我跟谁适合的问题。”
“我不管,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有多爱那个人,我也不信。”唐乐以一种不可理解的目光看着她,“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是不是他勉强你……”
“唐乐!”
唐乐停下来,望着她的眼睛。
“我以为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的意思表达的够清楚了。”姚希希瑟缩了下脖子,她能感受得到他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且紊乱的呼吸,手臂上的汗毛也不自觉的竖起来。
唐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便连呼吸也困难起来,他得忍着心里的疼,来找她,他必须要说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
喜欢她,就像是在心里种了一棵小树苗,日复一日的,小树苗抽枝生叶,终于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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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千山万水总是情,爱多一点行不行 3
他以各种方式去接近她,了解她,很久以来,总是一点点一点点的从她身边的朋友那里,把一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旁敲侧击的打听个清楚。
也大概知道,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那棵树,便被他藏进了心里,一日日的,围着她打转,关心也好,同情也罢,不论如何,他得到了她的关注,他有了可以同她独处的时间与机会。
找个差不多的人就行,这样的话,几乎被她挂在了嘴边,却从来都还只是只身一人。
他熟悉她工作上的习惯与动作,也熟悉她的喜好和脾气,尽管她一直把他当成了不知世事的小年轻,他想,无论如何,他是该可以跟她的“差不多”标准沾上一点边的,更何况,她的世界就局限在腾昌这一亩三分地上,而她身边,也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么个“差不多”的人。
只要他愿意等,等她默默疗伤完毕,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另一种身份继续待在她身边。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邱蔚成会出现得这样突然,更没有想到,他真正的敌人,远不止那位邱蔚成。
也不止是年龄,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这世上的事,远不如计划中那样顺利和理所当然。感情更是。
那视频像是一阵风,吹得四处都是,他看到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就想,要跟她,索要点儿什么,求证点儿什么。
他不在乎她爱过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乎她做过什么样的事,他只是想,怎么样才能抓住她,他知道,他再不做点什么,她真的就会彻彻底底的消失,自此,同他泾渭分明。
姚希希有些吃不住这样的面对面,她试图从他的禁锢里挣脱出来:“唐乐!”
唐乐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慌乱与不安,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难过。
这样的方式,他并不会比她好受。
姚希希是真的觉得唐乐的眼神太过于复杂,仿佛是藏了许久的情绪,终于不管不顾也无法再藏了一样。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她咬牙喝道。
唐乐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用手,牢牢的将她禁锢着贴靠着墙壁,强迫她同自己面对面的。
“希希。”他看着她涨红的脸,声音柔和下来,“你知不知道,你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
姚希希浑身一僵。
她一直把唐乐当做她心里想象的那个样子,是个固执又不成熟的孩子,是个阳光又腼腆的下属,是个体贴又温暖的弟弟。哪怕意识到,他的心意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沉重,她也不曾把他看成一个可以考虑的对象。
只是唐乐。
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停在那个不可能的位置上。
她没有看透,也不想去看透,他的这份心意。
“我等下要去开会。”姚希希平静的望着这个男孩子,“对不起,现在的我,只顾得上争取自己想要的,是不是对谁狠,我无暇关心。”
唐乐只是怔怔的看她,这样狠的话,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但偏偏是出自她的口中。
他松了手,却牢牢的捧住她的脸。
“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会是跟你站在一线的同事,是会关心你的朋友、姐姐。”姚希希说着,扣着他的腕子。
“假如我松手,你跟那个人……你以后,是不是就会得到你想要的,快快乐乐的?”唐乐盯着她的眼睛。
姚希希心里一滞,对着这张干净且充满朝气的脸孔,不由自主的,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由着他,小心又温柔的捧着她的脸。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唐乐越发的平静,语调落寞而坚持,“是不是,假如我松手,你跟他,会过得很好?”
姚希希咬了咬唇,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视线有些恍惚,仿佛是看到他眼眶里有什么在闪动,她再仔细看,却也只看他眯了眯眼睛。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她看着唐乐的脸色,“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现在,我过得很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吵闹,也非常快乐。”
“那就好。”唐乐抿着唇,缓缓的点头。
她的眼神,干净清澈,他知道,她不是在哄他。
“姚希希,我会看着你的。”他说着,终于松开手来,慢慢的往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终于回到了安全距离,姚希希扶着墙壁,努力让自己平静。
“谢谢你的心意,唐乐。”她说。
“别死撑着了。”唐乐的脸上换上了笑容,白灿灿的牙齿不带一丝阴霾,“弄疼你了吧,别害怕,以后不会了。”
“我先走,就不送你回办公室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姚希希看着他的背影,吁出一口气,她并不害怕,她知道唐乐其实并不会伤害他,她只是抗拒那样的距离,那样的亲密,那样的关系,抗拒任何跟他可能会产生的亲昵。
她转开脸,不再去看他的背影。
她知道,她是真的伤害到他,可就算懂他的挣扎与痛苦,她也不会有半分的动摇。
只是感谢,她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份纯粹的心意。
然而,感谢永远不等同于爱情。
这点,她非常清楚。
她闭上眼睛,靠在墙上……
开完会,姚希希去卫生间,掬了水,一遍一遍的浇在脸上。新一阶段的工作已经分配下去,她也就跟着松了一口气。
因为视频造成的影响,愈演愈烈,各种各样的传闻飞满天,说成什么样的都有,虽没人亲口对她说,她看众人的脸色,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也有耐不住好奇,跑来问她的。
多了,久了,她多少也有点儿不胜其烦,几个小时下来,便觉得格外疲惫,索性就在卫生间里坐着,随意的翻着剧务给她的,最新报名的群众演员的资料。
外边时不时的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的,自古卫生间,便是各种八卦流言的发源地、集中营,托福,她如今也成为了卫生间话题的中心。
能怎么办呢?她也只当是笑话,听听就算了。
“这年头,上司跟下属有什么可稀奇的?陶明白也算不错了,长得体面,也带的出去……不然,人梁曦文名气那么大,能看上他嘛?这个陶明白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没看得出来,还是个吃软饭的,姚希希家里……”
外边的声音低了下去,大抵是在说姚家如何如何。
紧跟着,就是一阵惊叹声。
姚希希听到“吃软饭”这儿,就忽然有些绷不住了,掩着嘴巴闷笑。
“你知道嘛,陶明白开得车……啧啧,也就那样……这年头,不论男女,长得好看就是本钱,不然,凭什么梁曦文跟姚希希都看上人家呀……我有小道消息,梁曦文家里,巨有钱,听说,她爸爸,就是咱们腾昌的大股东之一……哎,你们说说,梁姚相争,最后,陶死谁手?”
姚希希掏出手机来,觉得有必要把这些话都录下来,给陶明白也听听……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她忍着笑。
“话不是这样说。”
又一个声音响起,姚希希歪了一下脑袋,觉得这个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