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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想……
“恩……等知道是男孩女孩了,我就可以给它们取名字了。是吗?”
“我看微生大人这几天已经在翻字典了,你总是不如他快哦~”李姨浅浅地笑,脸上有皱纹游荡。
陆桐雅随着她的笑也高兴了起来,侧头看向坐在不远处,正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翻阅字典的微生。
微生似乎又“老”了。她知道,为了她,他已经把自己的职业都忘记了。似乎真正地体验到做一个平凡普通男人的快乐。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脸边的耳发衬托着那完美精致的脸型,他“老”了,可却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漂亮了。
恩……或许,看起来二十五岁的微生才是最美丽的。
看了他没一会儿,微生就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眸间如同此时的大海,射出微澜的波光,里面还游动着灵巧的生命。
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把某男“勾引”过来。
他果断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她靠近。李姨笑着看了看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流露出甜蜜的二人,好笑地摇着头默默离开。
“三儿,我选了好几个名字,你听听哪个比较好?”
“还早呢,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你想这个干嘛?”
“双胞胎,反正都不能想一个名字,那多想几个备用呗。”说着他翻开字典,陆桐雅看见字典上被他勾出了好几个字。
“拓这个字不错,很阳刚适合男生用,还有这个……”
“微生,你要让孩子都跟着你姓么?”陆桐雅抢过他手中的字典,“这孩子我十月怀胎这么辛苦,也有我的一份好吗?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必须跟爸爸姓,我要一个跟着我姓,姓沈。”
微生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们俩跟你姓都可以。”
陆桐雅一愣,这么好说话?
“如果你还不满意,我的姓也改了,跟着姓沈,可以么?”抱着她的头往怀里送,“沈均。哎哟~不错耶。”
“我才不要,很奇怪好不好,这样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兄妹。本来我们长得也有点像……”她嘟囔,然后补充,“都这么好看。”说完这话她明显感觉微生的手臂一僵,然后他垂头看了她一眼,张嘴想反驳,被陆桐雅瞪了回去。
“怎么了?连你也觉得我没你好看?配不上你?!”茨城大学都传遍了好吗!说到这个她满肚子都是火。
“不是,我觉得以前的你比我好看多了……”微生毒蛇的功夫又要展现了,“但现在……你知道你长胖了多少么?”
“”陆桐雅起身,伸手猛地推开他,“微生!都是你把我喂成这个样子的!”
微生往后退了一步,摊开手,无奈,“别说‘喂’这个字啊,怎么把自己说得跟猪……”话还没说完,陆桐雅伸脚一踹,直接踢到他的屁股上。
微生没喊疼,连忙抱住她投降,“我躺下给你打行么,你别这么大动作,我看着渗得慌。”
“那你趴下,把裤子脱了,我要打屁股……”
“”
“有鞭子么?皮质的。”她说。
“……口味略重吧,如果你把我打兴奋了怎么办?你现在这个状况又不能让我为所欲为……”
“靠,微生!你这个变态!”
“擦!你丫还真打啊!疼、疼!”
------题外话------
昨天没更,今天更八千算是补一点吧。最近卡文卡出了前列腺炎,不过,我昨天想了一夜,终于找到了原因。
希望接下来的转折*,能让大家重拾激情…
最近,蜗牛要努力更新!更到*!
☆、第十七话 幸福在即,却。。。(高潮!)
怀孕之后她的胃口变得特别刁钻。开始喜欢吃辣的,重口味儿的。但吃多了又不好,还得忌口。对于其它该吃的各种滋补的汤啊,菜啊,她根本看都不想看,看着就想吐。而且这孕妇的脾气也是越来越暴躁,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变得如此矫情。
不到四个月,微生就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天天忙上忙下,跟前跟后。做着逗人开心的小丑,当着伺候吃伺候喝的仆人。
但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受不了的是……
每天夜晚,当茨城关闭了所有的灯火,当星海与大海相互辉映时,某男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轻轻抱着她,在她屁股上蹭来蹭去,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声“呜呜呜~”的不明吟叫。
别提那样有多可怜。
陆桐雅也不忍心看着他这么难受啊,有时候会善心大发,体贴的回抱他,然后意有所指的说,“微生,医生说了,其实怀孕期间也可以适当的……”
话没说完,微生就会拒绝。
“不可以。”特别义正言辞,带着活脱脱君子才有的正派目光,他会说,“你不明白,如果我真要。那种感觉就会像……在你拉屎的时候,还得担心有蛆虫钻入你屁眼儿,懂么?”
陆桐雅菊花一紧。
这个比喻太特么丧尽天良了!
再然后,微生会就此问题展开一系列的发问及揣测……
“你说啊,难怪男人在自己老婆怀孕的时候最容易出轨,太憋屈了。得憋出病。适当发泄也有益身心健康。”
“好、好好。你去发泄啊,反正等着你发泄的人排到太平洋去了。”陆桐雅的话比她吃的酸梅还酸。但显然微生不愿就此问题和她深入探讨。完全无视她的酸意,继续总结……
“哎,你说,以前没有你的时候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还没这么难受呢……”顿了顿,他的总结是,“女人是毒药。得按期服用。”他伸出颤巍巍的双手,“你看到了吗,手都开始抖了……”然后钻入她的怀里,“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连大便都不通畅了,我好可怜……”
“微生,你真的够了。”她特想一脚把他踹到海里去。
自陆桐雅怀孕以来别墅的安防工作就越来越严密了。周围秘密潜伏着很多微生的手下,微生的寸步不离除了照顾她,最重要的是保护她。
如果她怀孕的消息一旦流露,在这个世上会有很多人开始惶恐不安。第一便是隆迪,为了保命他应该会做出抵抗;第二是陆家的人,为了不让诅咒应验,违背他们祖上签下的契约,他们应该不会坐以待毙,或许已经开始筹划措施。
但这一切微生似乎运筹帷幄,他从来不会向她透露危险的讯息,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心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陆桐雅也只能继续故作心安地享受着平静的生活。
秋风渐凉,茨城的银杏落叶也飘落的没了踪迹。她与微生经常手牵着手,漫步在海边,偶尔在优美的茨城里闲逛,很多人都认识了这对感情甚好的小夫妻。有时候幸福只是一个眼神足够。
随着越来越大的肚子,他们的心也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没有争执,以前的隔阂也被肚子中的小生命给化解了。
她与微生终于有了实质的联系。
五个月的时候就确定了小宝宝的性别,那是两个小男孩。
她即将拥有两个可爱的,美丽的小微生。
幸福和甜蜜把她笼罩,她甚至相信他们能在茨城完成这辈子的愿望。一起平淡的白头到老,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在干净的街道上散步。
然后看着他们长大。
人生就此完美。
可她永远没想到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狂风暴雨。这场暴风雨能够彻底摧毁她与微生好不容易修建而起的幸福桥梁。
人生的轨道从那一天,那一刻彻底改变。
……
肚子中的小微生特别调皮,活活折磨了陆桐雅八个多月,不到九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要“问世”的冲动。
那一天,她好不容易才松开了微生的手被推进了产房,当时她就有一种感觉,此次的松手似乎预示了什么。
她心中特别不安。
不由得想起电视电影里的老套剧情,她不会难产吧?保大保小?然后她与微生阴阳两隔?她好疼,她好害怕。
所以,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医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最后问得医生都忍不住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很顺利,你放轻松,深呼吸。你和小宝宝都会没事的。”
可不论医生怎么安慰她,她就是害怕。她一直以为不会那么容易生下他们。她总是觉得曾经做错过那么多事的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得到幸福。
当听到小宝宝啼哭的声音传来之时……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懈而下。
“他们很健康。”医生把两个小宝宝抱到她的眼前,“真可爱,好漂亮。”产房中有多年经验的医生护士都不由得感叹。
陆桐雅扯出一丝虚弱的,却笑意很浓的微笑……她生下他们了。
她和微生有宝宝了。
一个叫微生拓,一个叫沈修。
然后,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在梦中她与微生的相逢,相识到相爱都重新演练了一遍。有辛酸也有幸福。
可在梦境的最后……
微生站在远方,冷眼看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是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气势。她慌乱了,害怕了。疯狂地向他靠近,可微生一直远远的站在天边,任由她怎么努力她也无法抵达。她再也牵不到她的手,再也看不到他的笑。
“微生……微生!”一声呐喊,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夜晚,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因为是顺产而且她还年轻,身体体质也不错,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下床了。转头巡视屋内,清冷一片。
没有亲人朋友的探视,床头上没有摆着鲜花,也没有牛奶。这些她都无所谓,可是连微生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这让她开始不安。
梦中留下的恐惧阴影还在,她死死揪住被单,扯着嗓子大喊,“微生!微生!”她想,哪怕喊不来微生,也能喊来李姨,喊来护士医生。可直到她嗓子都喊破了,仍然死静一片。
孤独,不是无人探视,而是在你需要人的时候,在你站在悬崖边,扯着嗓子大喊,却仍然无人回应。
慌乱的陆桐雅,一把拔掉手背上的液体,鲜血回流而下,她也不管疼痛,起身下床,脚很软,身体还是虚弱的。她扒着墙,走到门口,将手放在冰冷的门把上,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猛然转动……
随着房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陆桐雅一颤,额头冒出冷汗。
果然,还是出事了。
医院的走道间惨不忍睹。刚踏出房门,她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洁白的墙面鲜血横流。原本一尘不染的地面上凌乱的摆放着残肢,内脏……这里,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
眼前弥漫的全是鲜血,鼻子边是骇人恶心的味道。
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她所呆的病房就像地狱的隔壁,一步之遥就让你步入了黑暗血腥的地狱。脚下湿润润的,全是浓稠的鲜血,很滑。没一会儿她的拖鞋就不见了一只。冰凉湿润的触感从脚下传来。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微生,找到孩子!
打开一间间病房,映入眼帘的都是死亡。这栋医院似乎早已无人生还。她呼唤的声音回荡在走道之间,悠悠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叫喊。
怎么了?在她昏迷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孩子呢?她的微生呢?
难道……她还在做梦?又做了一个梦中梦?
可是,手背上的痛感如此真实,脚下的触感不像是假的。这一切明明都是真实发生的。
“喂~有人吗?还有人吗?”这就是死寂,不用走完整栋大楼,仅凭着耳边诡异的安静你就能判断……已经没有人了。那些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如今早已变成一节一节的残肢,和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难道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暴乱?有恐怖分子入侵了整栋医院?可为什么就她的房间干干净净,就她完好无损?
是微生吗?他救了她?他在保护她?他与那些坏人搏斗去了?
受伤了吗?他们的孩子呢?还活着吗?
无数疑问在她的脑中盘旋。
她所在的位置是妇产科的五楼。头顶上的灯忽闪忽灭,电梯已经停止运营,她走到楼梯间,一片漆黑。
身上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工具。她穿着薄薄的病服,脚上踏着一只拖鞋。刚转入楼道,离开第五层,就有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涌来。
她一愣,打破消防栓,拿出了挂在里面的斧头,作为防身的工具。然后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第四层的景象更加惨烈。有的尸体被挂在了灯罩上,长长的黑色影子洒在冰凉的地板,悠悠晃动。
连天花板上都是蜿蜒流下的鲜血。
“啪嗒啪嗒”周围很静,鲜血滴落在地板的声音清晰可闻。寻了一圈,仍然无一生还。陆桐雅走到妇产科大楼示意图,找到育婴室的所在,然后转身就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