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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男人其实都是孩子的。陆桐雅现在真的觉得微生就是一个小男孩。但这个男孩儿是有心计的……
“你的意思是……今晚陪我睡觉?”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脸的期待。
“啊?”她懵了。然后回味着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这个坑儿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就掉进去了。
“喂~”微生凑近,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你有没有觉得,你思考的时候特别喜欢咬嘴唇。”
这么进的距离,而这个话题。把两人的视线和注意力都扯到了嘴唇上面……陆桐雅的脸骤然就红了。然后她立马放开自己的下唇。
可,微生的视线却还在她的唇上。
但他目光清澈纯粹,似乎没有半分的晴色之意。更没有要吻她的样子,她红透的脸这才慢慢恢复。
“下一次。”他又凑近一寸,“我来咬。”
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张薄纸。呼吸扑洒在对方的脸上,他敛眸看着她的唇,似乎在研究什么。
她尴尬地往后仰,却发现不论她怎么仰,他们两人的距离都是这么近。
就在她觉得微生的目的一定是亲她的时候,他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喂~”
“啊?”面对他,她的反应永远跟不上。
“刚刚说的。你怎么看?”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困了。”然后看着陆桐雅犹豫不定的样子,他松开手,做投降状,补充道,“我保证只是睡觉。”然后他还装模作样地伸出四根手指,“我发四。”
陆桐雅当然答应了,因为……她其实也想。
只是睡觉,她所喜欢的微生同学就在咫尺的距离,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抱住的距离。这样让她很安心。
可,当微生脱得只剩下裤衩钻进她的被窝里时,她不淡定了。
连忙伸出手,推开他。
她低吼——
“你干嘛啊?你耍流氓啊?!”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倒是你,穿这么多干嘛?”说完,他还毫不害臊地伸出了手,让陆桐雅以为他要帮她脱衣服。结果……
“喂~!你揍我干嘛。”微生捂住鼻子,陆桐雅刚刚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揍了他一拳。
“是你,你,你你,你要干嘛。”她连忙往后退。用手护住胸前。
“我去~”某男被揍得眼冒金星,“你肩上有只蜘蛛!我帮你弄下去!你这丫头天天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蜘蛛?!”陆桐雅大吼一声,侧头一看,果不其然,肩上正爬着一只很大的蜘蛛,她浑身冷汗一冒,头皮一麻,惊叫着就往微生怀里扑。
“干嘛呢,蹭我身上来了!”
“它,它,它,还在么?”
“哪儿知道呢!指不准钻你衣服里去了。”微生绝对是一个心机帝,这句话一说,陆桐雅果然啥也不管了,起身就开始脱衣服。还不停抖动着。欲要把蜘蛛从身上抖下来。
“哎呀,你帮我看看它去哪儿了?!”
某男头一仰,鼻血都要流出来了。他只觉得头脑发热,口干舌燥。
“你,你确定?”看着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略透明的里衣的陆桐雅,微生有些受宠若惊。
可陆桐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刚跳没几下,蜘蛛就从她的身上掉了下去,然后她拿起拖鞋一下把它拍了一个四分五裂。
“你这女人。真他妈狠。”微生低语。掩不住话里的落寞。刚想好好表现一下他的威武。但这女人,貌似比他想象中的粗鲁了很多。
一番折腾过后,陆桐雅的睡意全无。她关上了灯,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夜空。而微生特别规矩,特别听话地躺在她的身侧,两人中间保持了一个触手可及的距离。
只是,陆桐雅看着窗外,微生侧身看着她的脸。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后,陆桐雅突然转身,与微生面对面,对他眨着透亮的眼,一本正经地说——
“微生啊,我不想睡觉。我们干点别的吧。”
“啊?!咳咳……”他真的被呛到了,被呛得直咳嗽,咳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而陆桐雅这个始作俑者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连忙伸手给他拍背,还不停地问,“怎么啦?感冒了吗?”
好在微生了解陆桐雅,如果是别人可能已经应邀扑上去了。可是他没有想到陆桐雅所说的“干点别的”是这样——
熄灭的灯再次亮起。陆桐雅穿着宽松地睡衣坐在床上,对面坐着满眼惺忪,裹着被子的微生,而两人正在玩儿扑克中最无聊的一种——火车牌。
“你又输了!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再分你一半牌。”陆桐雅兴奋的声音透过窗户飘向无穷无尽的苍穹。
“额…谢,谢谢。”
“这是J!这里也有,你要看啊,可以捡牌了,你怎么还不懂!”
“哦,哦……不,不好意思。”
“你要快点,下次我牌出了,你就不能再捡了,这次算我让你。”
“”
------题外话------
我打火车牌有惨痛的经历,上次和一个小孩儿玩儿,我差不多就是微生的状况,那小孩儿各种骂我笨,我当时就想…去你麻痹,熊孩纸,你给劳资滚犊子。
会玩的人知道有多无聊吧(还有不会玩儿的人么)
☆、第四十话 朝着夕阳出发
第二日,陆桐雅又去了易人家陪他聊天。陆桐瑜感冒了没有去,只有微生陪在身边,进屋的时候微生一脸如常,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淡淡地扫了易人一眼。
而他……根本就不想隐藏。在微生扫他那刻对视的一秒时,他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嘴角。
挑衅。得意。
微生只是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转眼又看往窗外。脸上也挂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样子,会装的人。从来不止他一个。
只是苦了陆桐雅,前一天她还上网查了好多关于广场恐惧症的治疗方法,按照套路一步步和易人聊天。
但她并不知道,她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治好一个装病的人。
在陆桐雅走的时候,他还刻意抓住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说了一句,“你明天也要来哦。”陆桐雅含笑点头。
待她出去后,微生挺拔高挑的身姿立在门口,黑色的身影在地面上拖了很长。易人诧异的发现,那抹黑影正在不断朝他的脚边靠近,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突然黑影伸出一只手,死死握住了他的脚腕。
一个重力将他拉倒在地!而下一秒,喉咙就被地上黑色的影子给扼住了。他的侧脸贴在冰凉的地面,而头上似乎被一个无形的脚狠狠踩着。
微生只是站在门口,一动未动。优雅的放佛一只骄傲孔雀。他垂眸瞟着他。勾唇浅笑,“看好了,不是杀不了你。”转身回头,将手插入裤兜,微风拂过,带走他身上的玫瑰花香,“只不过,还想和你玩玩儿。就像当初……和高子龙玩儿一样。”
微生的笑深深印入易人脑海。
他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提高子龙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是一条战线……而现在,易人的脑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猜想。或许从几年前开始,微生所留下的那些线索都是刻意的。
所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这群人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刻意给他们希望,线索。好让他们不要放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思及此,易人眼中却又闪过精光。
但,微生的游戏中,一定没有陆桐雅。在他掌控之中的,一定没有陆桐雅!
“微生,快点啊。”正在这时,陆桐雅转身对着微生挥了挥手,也是同时,易人身上的重力骤然消失,被扼住的喉咙也松开了。他趴在地上,使劲咳嗽着。嘴边的笑却荡漾得越来越深。
夕阳在平静的海面上铺出一条金色大道。陆桐雅站在沙滩边,脱掉鞋赤脚踩在海水里,她面朝大海,伸手压住被风吹起的黑发。
微生站在他的身边,海水时不时没过他的裤脚,浅蓝色的休闲裤放佛已经与大海融为了一体。
陆桐雅远眺着海天一线,那里隐约可见一艘洁白的轮船。
“微生,我在想……”转头,她看着他,“我们老了以后,也要来这里。吃过晚饭,手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然后,说说年轻时候的故事。”越想越美,她沉浸在了幻想之中,“那时候你可能会变成一个老头儿了。不过……就算我的微生变成老头,一定也是一个帅老头。”说着她被自己逗乐了,扑哧一笑。伸手掩住红唇。
微生没有应答。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了。
因为,此时的陆桐雅实在太美。
对他来说,美的不是回忆,不是幻想。而就是眼前。
她垂头笑着,眼睛牵动着眉毛,此时正投射出了一段段美丽幸福的,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幻灯片。
真的,如此美丽的场景,如果有谁要来打断。他一定会杀了他。不论是谁。
一生只在杀戮中,*中度过的微生,就连此时碧蓝的海水也能被他看成一片血海。就算平时吃饭喝水也会吃出一股血腥味。
他就像一只野兽。体内只有本能。
一直以来,他是没有理智,没有超我的。自从遇到了陆桐雅之后,他才学会克制、隐藏。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微生,你背我吧。”陆桐雅背着手,摇晃着身子。放佛是在撒娇。
微生伸手摸摸她的头,转身蹲下。
“不是这样。”陆桐雅示意他转过来,“我要坐你肩上。”
……
他想他明白是怎么“背”了。于是蹲着转身,单手撑着地面,垂头应答,“Yes,MyLord。”他学着隆迪的腔调,可陆桐雅根本不吃这套,话没说完,他就感觉肩膀一沉,两条腿就耷拉了下来。
“好,微生同学!我们朝着夕阳出发吧!”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指着夕阳。
微生一愣,转眼看了看夕阳,抬头看了看陆桐雅手指的方向,又埋头看了看脚下的海水,呃……朝着夕阳出发?他怎么有点不懂?是要他趟海过去么?
见微生半天没动静,陆桐雅不耐烦了,夹着他脖子的两只脚开始不停拍打着他的胸膛。
“干嘛呢干嘛呢!快走了!”
“你抓好我。”微生一把握住她那不安分的腿,转身继续走在海边。可谁知,陆桐雅那缺心眼儿的刚刚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你干嘛呢!我让你朝着夕阳出发!夕阳在那边!”她发表着自己强烈的不满。
微生的腿软了。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陆桐雅,他蒙了。
“你,你确定?”他瞪着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面全是不确定。
陆桐雅一本正经地点头,双手环胸。用眼睛瞥着他。
“我确定,我确定,我要往那儿走!”
微生吸口气,居然又一次转身开口,道,“Yes,MyLord!”
然后他踏出脚,一步步往夕阳的方向靠近,刚刚还只没在脚背的海水已经到了他的小腿,把他的裤脚完全浸湿了。可他还在不停往更深更远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陆桐雅没了声音。走着走着,海水已经到了大腿。再走着走着,陆桐雅居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声音还越来越大,到后来直接开始抽搐。一下一下,就跟抽筋儿似的。
微生这一下又蒙了。停下脚步,这次是真的慌乱了。
抬头看着不停用手擦着眼角的陆桐雅,他连忙往岸上退,脚下踉跄了几下,险些摔倒。好不容易退到岸上,一把把陆桐雅抱下,她居然就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然后继续……哭。
“三儿?三儿?你,你怎么了?”微生也在她身旁坐下,把她抱在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微生同学……”她把眼睛揉得很红,其实她没有流泪,只是样子像哭了……
“我怎么了?”
“你干嘛这么听话啊!”她嚷嚷,“我让你往那儿走你就往那儿走!那是大海!”
“呃……”越说他越懵,“不然呢?”
“你要拒绝,你知道吗。不然以后我会更放肆的!那刚刚我不让你停,你是不是得背着我去死啊!”
“这倒不至于。”他发现他不擅长和陆桐雅争论这方面的问题,“你其实……真的可以试试,说不定我是万能的。我什么都做得到呢?”
“骗人!”陆桐雅转头,哼了他一声,“你裤子都湿了我们回去吧。待会儿要感冒了。”
“没关系,我脱了就是。”
“你干嘛!这是外面,你又要耍流氓!”
“干什么?这里是海边,脱了裤子游泳很正常!总比你光着屁股强。”
“说,说谁光屁股了。我才没光屁股!”
“你就光屁股了。我听姥姥和二姐说过。”
“微生~!”
“干嘛?!”
“你过来!我要朝着夕阳出发!”
“……”
两人甜蜜的争吵声回荡在这片无人的沙滩上。偶尔掠过的飞鸟驻足观望着嬉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