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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爱生忧,由爱生怖。他又理解了人类的这句话。
轻轻躺在陆桐雅的身边,伸手将她勾往自己的怀中。像小兔子一样娇小的她,全身软绵绵的。身上正散发着诱人的甜味。
手上的触觉,鼻子的嗅觉,都是触发他*的源泉。饥饿感随及袭来。口水忍不住分泌。
他无法和她安静的睡觉。
黑影一闪,随着轻轻的关门声,他远离了这间屋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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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三儿,爱你爱到无可救药
微生坐在沙发上,抬头仰望着天宇中的月亮。惨白的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给他修长的腿笼上了一层阴影。
隆迪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隐在黑暗中的眸时不时看他一眼。许久后终于开口问,“死神大人,陆桐雅……在楼上吗?”
微生一顿,单手撑着头,眸光一闪,“恩。”声音很细,几乎不可闻。
“那么,死神大人,我们成功了吗?”他补充,“您……有饥饿感了吗?”他问得小心翼翼,低垂的头时不时抬起,密切注视着微生的表情。
只见微生动了动,苍白的脸在黑暗中脱了出来,深邃似海的眸荡漾着看不懂的波光。黑暗书房内的挂钟在这一刻停止了摆动,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许久后,微生笑了。
笑容的背后隐藏了太多深意,可隆迪实在看不懂。
“没有。”微生答得很肯定,话中还带着无奈。脸上平静,笑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隆迪观察了一会儿垂头叹气。
“哎~还是不行么。”他呢喃着,“第九个了啊。”
“隆迪。”微生若有所思地叫着他,身体后靠,上半身被黑暗笼罩,“曾经那个人告诉我,死神得了这个病一定会死。因为……就算我费尽心机的找到了解药,可解药会在瞬间变成毒药。”他笑,“我不信。”
死神并不是不会死。多年来死神都是死在寂寞和欲望之中。全世界只有一个死神,而微生是当今世界的死神。做了多少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一段枯燥无聊的日子。
时间是死的,世界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死的。甚至包括他自己,这也是死的。
他从来感觉不到自己活着。
没有快乐,没有悲伤,也确实没有欲望。
可是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还得不断的完成自己的使命,杀人,成全人类的欲望,然后再杀人……
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恶性循环之中。
冗长孤寂的岁月,死神开始耐不住寂寞。就像陆桐雅问的,你难道没有女人吗?死神难道没有像人类一样可以有一件让自己很爽的事吗?
死神不需要女人。可是,如果想要满足自己的需求,想要感受那至极至上的高潮,有一件事还真可以。
——吃人。
撕裂的四肢,喷涌的鲜血,热热嫩嫩的肌肤,将它们一片一片吃进肚子。那种感觉就和人类吸毒差不多,且每一次有不一样的感受,有时还可以高潮。死神吃了这个人,能在短暂的时间里体会这个人一辈子里所有兴奋的情感,所有舒服享受的事。
死神不需要食物,可,但凡死神沾染上这个“毒”就戒不掉了。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有两种结局。
第一种,饥饿感越来越大,他们只有靠不断吃人来填补自己的肚子,但是不要忘了,死神是不需要食物的,所以他们对食物的接受能力范围很有限,到最后会被活活撑死。
第二种,因为死神的特殊身份,他们会得一种类似“神经性厌食”的病,他们再也吃不下人类,因为恶心,吃了吐,吐了吃。但也不要忘了,一旦沾染上吃人的“毒”就是不能戒的,你必须吃。不然,你会在毫无饥饿感的情况下被活活饿死。
而微生,明显属于第二种。
十年了,他碰不得人类。
其实在决定吃人之时,死神必然知道自己这两个结局,可偏偏都还会选择吃人。有时候就和人类选择吸毒的原因一样。
不吃人,不爽,他们在这冗长的岁月里除了杀人,又能干嘛呢?
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然而这种病,治不好。它比人类的毒还狠,因为没法戒。
不过……有药。
这么多年来死神对于人类的感情也摸索出一二,所以后来有死神认为,说不定找到了自己爱的人就好办了。不是说爱情是伟大的吗,既然这样那怎么会嫌自己的爱人恶心呢?不恶心,就可以下口了。下口了就能再继续拖若干年不死,而在这若干年内,再找另一个爱人吃掉。这样持续下去,或许就不用死了。
逻辑虽很好,可事实证明,死神仍然不了解爱情。
曾经有死神成功过,他吃了自己的爱人,可后来不是再也找不到爱人,就是生活在愧疚痛心之中,后来自甘选择死亡。
所以,死神最后都是玩儿死在自己手里。
而微生在这十年内已经试过九个女人,这九个女人都是死神契约选出来的,根据微生的喜好,或许还有人类所说的“缘分”在里面,选出来一个最合适的人选然后微生接近,放下身段,按照人类的方法手段与她们恋爱。
可是,在隆迪看来,微生就是属于最无情那一类的死神。什么爱情,什么温柔。对于他这个简单粗暴的人来说真的不懂。
往往持续不到一个月,情侣之间该做的亲密举动他都无法忍受,最后在他的恶心之下通常会把对方杀死。
隆迪一度认为,微生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这天,微生一夜未眠。
次日,把陆桐雅送回了家,微生在通往齐爵的路上碰到了正在晨练的陆桐瑜。她一身清爽的运动服,可她似乎是摔跤了,洁白的衣服上被沾上了灰尘,裸露在外的膝盖已被擦伤,鲜血沿着雪白的小腿蜿蜒流下。
微生注意到她今天穿的运动服陆桐雅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而她原本短短的头发在这几个月里留长了点,勉强能够扎在脑后。她的双眼中还藏着倔强闪烁的光,晃眼看去,和陆桐雅没有一点区别。
“你没事吧?”微生蹲在陆桐瑜的面前,欲要伸手触碰她流血的膝盖,想了想还是收了手。抬头看了看她,“要送你去医院吗?”
陆桐瑜蹲在地上,看着破皮的膝盖,伸手擦掉正在缓缓流下的鲜血。很久都没有回答。直到微生不耐烦地起身,挪动脚步刚要离开的时候,她说话了——
“微生同学……”她轻轻喊住他。
微生一顿,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很喜欢小三吗?”陆桐瑜慢慢从地上起身,垂头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她说了一句疯狂的话,“你看……会不会有可能,也喜欢我呢?”这句话出口后,她胆子便大了,“你看……我和小三长得一模一样,没有区别的。”抬起头,她看着微生的背影。
微生一动不动,屹立在那,默不做声。
“我不是要和小三抢你,我只是希望我们……”她一顿,不知为何说到“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心里暖暖的,“可以做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你明白吗?”
“呵~”微生垂头,发出一个浅浅的笑声。依然什么也没说,再次挪动脚步,往前走。
陆桐瑜慌忙上前,刚要伸手拉住他,微生手一甩,她就连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微生同学,你想想。我是小三的姐姐,如果我们的关系好一些,对小三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说是吗?”
微生并没有停下脚步,越走越远。在陆桐瑜以为他同以往一样会沉默到底的时候,微生又停住了脚步,然后慢悠悠转身回头,轻飘飘的看着她。
“我是死神。”微生笑着,理所当然的笑着,“怎么可能会有朋友呢。还有啊……”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你刚刚说的,你们人类之间那些莫名其妙又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不懂。所以,不要妄想来说服我。”
陆桐瑜永远无法明白微生的思维方式,所以她不会知道她的理论在微生看来多么可笑。作为死神自在惯了,从未想过该怎么去维系冗杂的亲人朋友关系。
就像和陆桐瑜之间的对话一样,他高兴的时候就说多点,不高兴时,根本懒得理她。
“还有就是。”微生敛眸,笑意消散,思虑了片刻抬眸认真地看向她,道,“刚才那些话,特别是你喜欢我之类的……说出来恶心我就够了,别去恶心三儿。明白吗?”
陆桐瑜平时从不晨练,至少微生从来没在这条路上碰到过她,而她的装束,她此时的情况,甚至包括表情,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陆桐瑜是故意的,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为了让他觉得她和陆桐雅其实一模一样。所以设了这个套。
微生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可他不想拆穿她。也懒得拆穿她。
陆桐瑜一顿,垂头,呢喃自语,“恶心……吗?”当她再次将视线放回微生身上时,他已经走远了。
春日的暖阳透过树枝叶洒在他的身上,斑驳的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微生一身清爽,背影高挑。细柔的发在空中飘曳。
陆桐瑜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久好久。
她想,或许因为他不是人,他是神。所以她才会这么膜拜。哪怕他做了无数伤害她的事,可她却在微生那冷漠的眼神中沦陷了。
她想,人是永远无法超越微生的。
她觉得,陆桐雅真的好幸福。她集微生所有的宠爱,只对她一人的宠爱于一身。微生的眼中当真容不下任何人,哪怕一根头发丝他也容不下。
她想,像死神这种千年孤寂,万年活在血腥黑暗中的生物。遇到了爱情一定比人类还要执着,疯狂。
“就是像微生那样吧。”她轻轻叹息。嘴角扬起笑意。
其实,微生对陆桐雅越是死心眼儿,她就越是欣赏他。因为这种什么都不管不顾,这种简单粗暴,直接果断,执着疯狂的爱情在人类这里已经很少见到了。
冬日已经彻底远离,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迎来了陆桐雅新的学期,新的生活。自从微生坦白了身份后,他们二人的感情已经升温到了炙热的程度。说如胶似漆都还不够。
陆桐雅没事儿就去缠着微生,天天要求他为自己展现“特异功能”,这种新鲜刺激感把她曾经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开学没多久,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陆桐雅与微生之间的关系。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下课也好,午休时间也罢,一定可以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身影。
甚至已有人在传,微生已经见过陆桐雅的家长,他们两人以后是要结婚的,决不是随便谈个恋爱。
微生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当他已有所属,不知哭坏了多少女生,欧蝶就是其中之一。但陆桐雅可没有心思去安慰这些失落的花朵,她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微生的身上。
午休时间,还是那颗大树下。
温暖的阳光柔和的扑洒在这片草地上。清幽的绿草上有点点的水滴,折射出了美丽的星芒。
陆桐雅微眯着眼睛,透过树枝叶望向无垠的蓝天。
微生则靠在树干上,垂头看着手里的古书。
“喂,微生。”陆桐雅想起了一件事,那一次微生莫名其妙的生气,也是在这颗树下,当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现在……她似乎有点眉目了。
于是,翻身起来,回头看着微生,她问,“你的耳朵……是不是很好使啊?”她看见微生愣了一下,眼睛也没抬,轻轻点了点头。
“微生~!”她惊呼一声,嗖地一下坐到微生跟前,“所以,你那天听到我和欧蝶说什么了?不止那天,我肯定很多小声嘀咕的话都被你听到了?!”
问完后微生还是没有多大的反映,他轻轻翻动书页,淡淡回了一句,“大概吧。”
陆桐雅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其实也记不清太多类似的情况了,只是觉得没有了隐私感,于是她特不满地哼了一声,“微生同学,你能不去听吗?”
微生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旋即又垂头看书,“嗯,我尽量。”
“尽量?!”她怒了,一把夺过微生手中的书,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我不要尽量,我要你保证!”她瞪圆双目,一脸不满。
被夺了书的微生也没怒,特平静地看着她,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