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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陆桐雅伸手,戳微生的胸,“你真虚伪!”微生居然被她戳得直往后退,“明明巴不得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是……他巴不得……但……
“我是为你好,白痴!”虽然是在吼她,可话里却无限宠溺。
陆桐雅立马变乖,伸手拉住他,来回摇晃,“可是人家想和你呆在一起,我不想回家。”
微生转头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既然这样……”话还没有说完陆桐雅只觉得眼前一阵晃动,极速的风在耳边呼啸,她兴奋地抓住微生的衣襟。眼里全是晃动的影子,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极速所带来的刺激。
身体一定,身下一软。
他们已经回到了齐爵。
疾风带着窗户。打开的玻璃窗还在不停拍打着墙壁。微生刚刚居然是直接从窗户外跳进来的……
“既然这样……”继续刚刚未说完的话,他坏笑,“还等什么呢?”说着就开始解衬衣扣,嗖嗖一下三颗扣子都被解开了,洁白的肌肤暴露在陆桐雅的眼前。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多余的动作。
“喂~”微生无语地盯着她……这种情况,她不是该叫,或者慌乱地说不要吗?再不然也应该配合一下。但……这眼神……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一定不会对她下手吗?
“微生啊……”她的思绪不在这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现在这种时刻想其它的事干嘛。”微生还在继续逗她,扣子已经全被解开了,诱人的肌肤,完美的身形暴露无遗。
“你说,我们真的可以结婚吗?”她看见微生兴致盎然的神情一滞,刚准备脱掉衣服的手也愣住了。
他看着她,收回脸上的笑。
“你说……我们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将衣服穿好,又开始扣上扣子。直到扣子被扣到衣领,他才问,“干嘛突然说这个?”他故作轻松的姿态说这话,可空气中的紧张感让他窒息。
他特别不喜欢这种问题,就好像他们有一天真的会分开一样,就好像陆桐雅已经开始考虑了这个问题。
“我想到了一句话。我曾经给你说过的。”陆桐雅从床上起身,拉着微生让他在她身旁坐下,“太想爱的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微生啊……”她细细盯着他,不愿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我太爱你了。好像……你也很爱我。”她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爱,她已经感受到了。那么真挚,那么深厚。
微生暗暗松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害他紧张了半天。
“这句话是谁说的?”
“我看过好多电影,致青春、同桌的你好多好多……他们最后都没有在一起耶。就是因为太爱彼此了。爱情就是作死,真的。”她郑重地点头,“微生……你说……是你更爱我呢?还是我更爱你呢?”没有意义的比较,可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喜欢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去为难男朋友。
微生看她一眼,又垂头。
刘海下的眼眸里隐藏着很多情绪,“我不知道你有多爱我。”他没感觉到她的爱。他甚至一直怀疑她对他的爱。没有提及的时候不会痛,只要一说,他就难受。
“你没感觉到吗?”她却不明白地问。
“……”真没有。因为他对陆桐雅对他的态度仍然是不满意的。有很多很多的不满意,他没有忘记。那些深隐在内心的不满,一旦爆发就可以把他吞噬。
深吸口气,再次压下。
“我只知道……”我有多爱你。
但,深情的话也同样无法说出口。
“微生。你不要那么爱我。”陆桐雅并不知道她说的这件事有多么的无理取闹,“我只希望你能有我爱你的三分之二爱我,就够了!”
“呵呵~”微生浅笑出声。如果陆桐雅注意,她一定会发现笑中的苦涩。
这是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谁对谁错。
微生只知道,他希望她对他的爱,同他一模一样。
伸手压下陆桐雅的肩膀,翻身倾在她的身上,他的眼如同夜明珠一样明亮。里面还有流动的水光,如此透彻。
“人类还有句话。”倾泻而入的月光将他笼罩,“能控制住的,从来不是爱情。三儿……”眉宇闪动,“你真的可以……控制住对我的感情吗?”
这个问题也是他长久以往在问自己的。
陆桐雅,真的爱他吗?陆桐雅其实只是依赖他吧?陆桐雅还太小,十七岁的她根本不懂爱情。只要他这样想,心,就如同撕裂般的疼。
“微生?”她似乎看到了,他的害怕和隐忧。
“三儿,我好希望……你能像我爱你一样……”埋头,“爱我。”含住她的唇,把未说完的话吞入彼此的腹中。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害怕。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轻柔的吻在她脸颊上散开。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仿佛是在用嘴勾勒着她的样貌,将她印入他的脑海,骨骼。
打开的窗户正在慢慢闭合,窗帘也在缓缓拉上。动情的二人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吻对方,却仍然觉得……
不够。
------题外话------
周末到啦,蜗牛祝大家周末愉快哦~今天字数有点少,就让蜗牛偷偷懒嘛。打滚…
☆、第二十一话 陆小三儿,离开陆家
“受台风影响,未来三天,我国将有一次大范围持续暴雨天气过程,西北地区中东部、东北、华北及沿海东南部等地……”
电视内的女主播正播报着近日天气状况,沈佩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得无比认真。
“持续暴雨。”她念念有词,视线飘向陆桐辛的卧室。近日来陆桐辛把她盯得很死,她就连与陆桐雅独自聊天谈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
陆桐辛知道此次的执行方案,所以正想方设法破坏,以至于让这个方案在第一步就搁浅了。已经一个月,不能再拖,如果陆桐辛继续阻碍她……
沈佩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狠毒。轻轻咬了咬下唇,关掉电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户边,再三犹豫之下她发了一条短信。
——干掉陆桐辛。
将手机放回兜里,沈佩耳边回想着陆桐辛的警告,不觉嘲讽一笑。陆桐辛的确是最厉害的恶魔,可这么多年的相处,沈佩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每当下雨时陆桐辛就会变回陆桐心。而陆桐心的能力远远不足陆桐辛。那个时候的他是最脆弱的。
想要除掉他,只能趁着大雨未停之时。
天边越发阴霾,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雷鸣。陆桐辛站在窗边举目眺望。阴云笼罩着天空,时而划过的闪电打亮他艳丽的红唇。
手指在窗沿边轻轻敲击,狭长的美眸中一片深沉。
“下雨的天气……”红唇上扬,眼眸下弯,“又要流血了。”
次日清晨,大雨未至。
陆桐辛陪着陆桐雅晨练。还是沿着那条小河,两人一前一后慢跑在河边。
陆桐雅看着陆桐辛的背影,心里憋了很多很多的话。陆桐辛已经呆在家里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哪儿也没去。时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的大姐对她体贴入微,呵护备至。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所以那些她想知道的疑问,一直堆在心底,她不敢问。害怕有些东西挑破了之后,就无法和平的相处。
“大姐,你还会走吗?”
前方的人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她一眼。陆桐辛白皙的脸上未抹脂粉,休闲的运动衫衬托着他纤细挺拔的身姿,长而柔顺的黑发高高扎在脑后,此时的他看上去只有十八岁。
“再也不走了。”他在笑,眼里却一片严肃,带着宣誓一般的承诺,“一直,陪着你。”
足够了。
陆桐雅笑脸如花。跑上前一把抱住陆桐辛的腰。
“大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什么都不重要了。卧底也好,曾经的欺骗也罢。她不需要去核实真相。
“我当然。”仰头,一滴雨滴在他的眼角,随着眼角一直流到了耳朵。微微一笑,眼神迷离。
我当然……舍不得你。
如银线般的雨越来越大,河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风呼呼刮着,陆桐雅拉着他的手奔跑在雨中。她在笑,笑声很大,透过雨,穿过风,进入了他的耳。
他还记得,小时候陆桐雅说过,和自己喜欢的人牵手在雨中奔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故意跑得很慢,惹得陆桐雅不停嘲笑他。
他一直看着陆桐雅的背影,笑得很傻。
突然,风中夹杂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一抹黑影从侧方闪来,陆桐辛手腕一收,将陆桐雅拉入怀中。黑影“咚”的一声没入身旁的河流,然后再也不见踪迹。
“干嘛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非常快,用平常人的肉眼无法判断,陆桐雅什么也没看见,抬头一脸茫然地盯着陆桐辛。
他勉强扯嘴笑了笑。仍然死死盯着河面。
陆桐雅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雨水就是河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陆小三儿。”转眼,看向她,“抓住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松手,知道吗?”陆桐辛的神色很紧张,语气很严肃。让陆桐雅开始害怕了。她不安地看向周围,突然觉得变得好诡异。
“大姐……究竟怎么了?”她能脑补出来的是,陆桐辛脱离了组织,不再做卧底,遭到了暗杀。这已经很戏剧化,可她没想到的是,更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河面的波纹开始晃动,一圈一圈越来越大,然后一个用水形成的人慢慢冒出水面,才开始还是由透明的水形成,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而河岸边不知在何时还坐着另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们,头发特别长,一直拖到地面,然后顺着地面铺到了河水之中。
如同水草一般的头发,一直还在蔓延,直到目所能及的河水都变成了黑色!
陆桐雅往后一退,正抵在陆桐辛怀中,手越来越用力,她抬头看着他,想问,却说不出话。
“辛儿,别和我们做对啊。乖乖把她交出来,我立马走人。”瑢影一步步从河面上踏来,伸手指了指陆桐雅,“小三儿,过来……不想你大姐死的话……就过来。”
陆桐雅一愣!她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自己!她不认识他们,他刚刚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别管他。”陆桐辛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沈姨叫我们杀你。”瑢影走到岸边,停下,“我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撕破脸,是吧?”
坐在岸边的人动了动,一旁的头发迅速爬上瑢影的身,他低吼一句,“别乱说!”
“怕啥啊?”头发将瑢影缠满,他毫不畏惧,“小三儿,就你妈。你妈要杀你大姐。”话未落,言飞猛然一收发,把瑢影拉到他的身旁,伸手掐住他的喉咙。
“他妈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陆桐雅定神,不可置信。
她妈妈?他刚刚说的沈姨是她妈妈?为什么?她妈妈为什么要杀大姐?不,她不信。
可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让她不得不信。
当黑色的羽翼展开,当血红的双眸问世,这一切都如此熟悉……她见过,这些人和微生拥有同样的黑色翅膀,拥有同样的嗜血瞳孔。
就连陆桐辛,也是。
她震惊了,这一刻,头脑一片空白。眼前黑色的羽翼迷乱,陆桐辛抱着她一边躲闪,一边逃跑。她被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她看到漫天的羽毛飘散。
瑢影就似打不死一般,不论陆桐辛怎么攻击,他都可以化作一滩水融开,然后又在别的地方聚集。坐在河岸边的言飞一直未动,只是奇长的头发一直跟随在瑢影身侧,伺机等着陆桐雅脱离陆桐辛。陆桐雅感觉,只要陆桐辛稍一松手,她一定会被头发缠住手脚,拉往言飞的身边。
他们抓她干嘛?
为何陆桐辛如此紧张?他又究竟是谁?她的妈妈又是谁?
陆桐雅发现,她完全无法加入他们的战争,她只能听从陆桐辛的吩咐,死死地,紧紧地抓住他。耳边全是急速的风声,他们的速度快得她看不清。
她讨厌如此无助的感觉,更讨厌所爱的人为自己付出生命,而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袖手旁观。
她憎恨自己的懦弱。
突然,陆桐辛脚下一顿,速度停下。一缕黑色的头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缠到他的脚踝。头发在不断收紧,不停往上蔓延,如同一条毒蛇缠住了猎物。
他暗叫不妙,扑打双翼,升往空中,一手紧紧抱着陆桐雅,从未松开一分。
陆桐辛仰头低嚎,黑色羽翼拍打地频率越来越快。所带出的疾风将冰冷的雨水扇动。
“辛儿!”瑢影大吼,似乎想阻止什么。可一切都来不及,陆桐辛已自毁一翼,鲜血夹杂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