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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传奇(至46)-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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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这般膝盖与地面零距离全接触的跪拜之礼,昭示着上下尊卑,高低贵贱,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别说半月之前,来到这时空三年来,作为身份地位最为低下的妓女,在这种礼节之中,她基本上都是作为行礼一方存在的。尤其是近期,对某位至尊至贵人士,使用更是频繁。
  今日之前,大票人马一字排开跪倒在自己眼前的待遇,她可还没享受过。
  这种“享受”,真是不要也罢。“起来,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
  起是起来了,一如先前的整齐行动,可老老少少七个人,虽是垂首低眉做尽顺服状,却没一个有一丁点离开的意思。
  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在皇帝老爷亲自监督之下吃过那该死的药了,而这些人端来的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也没见什么必须在她们监视之下吃进肚子里的玩意啊!
  王氏最是机灵地发觉了她的意图,笑着解释:“奴婢们是来伺候姑娘的,哪有放了东西出去,让姑娘自己动手的道理,能有机会伺候姑娘,是奴婢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求姑娘赏奴婢们这个脸面姑娘,您这是”
  “我没事,头有点晕而已。”躲开王氏殷勤扶过来的手,柳荷衣微微皱了下眉。
  事实上,不只有点晕,而是晕得几乎有呕吐的感觉了。对于深度恐高症患者而言,这等几乎要把她送到天上的抬举,绝对是生命里的最不能承受之轻。
  福分,呵呵。
  终于还是笑微微地任由王氏搀扶着坐起身来,在面露惶恐之色的王氏眼瞅着又要跪下去时。
  齐氏以不下于王氏的伶俐近得前来,灵巧地将一件湖水色的薄绢寝袍,遮掩在锦衾滑落后那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上。
  不过这一件薄绢寝袍,作用实在不大,反倒是更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效果,下床之时衣服下摆大开,雪白的腰腿间,大片的指印淤痕在浅浅的碧色丝绸掩映下,更是青紫艳红,斑驳夺目。
  只是她这一身无法遮掩的狼狈,却只在那静默的碧色眼里,才映出一丝不知是嫉妒还是艳羡的微澜,快得一闪即逝,几乎让她怀疑那点可疑的波光,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其余一干人等,竟是恍如未见的平静。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一回的婢女仆妇,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远非半月之前可比。
  至于她自己的婢女
  “小小小小姐”
  敲门声响起时,明知不大可能,但心里还是免不了盼望,是那冰山一般的侍卫奉命来扔她回“醉花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琐的出现,总算用出乎意料的惊喜,掩埋掉了预料中那淡淡的失望。
  “我我我我好担心你”语无伦次的小丫头很让她感动了一回。
  “小小小小姐你你你你的脖子上”指向她颈间吻痕的手指,把什么惊喜感动都指到了九霄云外去。
  那水绿色的软烟罗双层夹衫,低领窄腰的式样,疑似抄袭她于端平五年“重阳花会”上为“醉花丛”的“八大名花”设计的舞衣,只是裙摆小上许多。比起大盛皇朝相对保守的服饰风格,这种领口低至露出锁骨的衣服式样在风靡京师之时,似乎还有卫道之士进行过抨击。
  她当时为什么会觉得那些抨击很无聊呢?
  “是皇皇皇皇”妓院容身的女孩子,即使只是十四五岁,也不会纯情得以为她的荷衣小姐颈间的淤红,会是蚊子的杰作。
  蚊子实在不具有如此的杀伤力,让那曾经伶俐的唇齿结巴得句不成句,曾经高亢的嗓音如今倒是跟蚊子的哼叫有的一比。
  “阿阿阿阿琐,”自耳后将拢至胸前,柳荷衣淡淡地道,“歇口气,不好说的话,就先不要说了。”
  一根亮银梅花簪加一把莹白的月牙形象牙梳,固定出一个慵懒的侧髻,浓密丰盛的秀发,一髻挽不尽,垂下的青丝,半披半辫,散落出无限自在风情,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纵非初见,仍然惊艳。
  好美!
  他的绝世荷花,究竟还有多少面目,多少风情,待他去发现?
  朱红的廊柱石青的阶前,月白的天丝锦轻叹着拥住水绿的软烟罗:“荷衣,朕不是说过,微服之时,你不需跪拜?”
  在自己的行宫里玩这种微服的游戏,他真的很闲。
  “皇上一路辛苦,容小女子入厅奉茶。”
  厅是要入的,茶,可以等会再奉。朝会方散就奔波而来的男人,为的可不是什么茶啊水的。
  “小女子?该称臣妾才是。”
  怀里的娇软身躯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小女子身份卑贱,不敢僭越。”
  将捏着辫子的小手连辫子一同握进掌中,男人略一迟疑后笑道:“这很是可爱,哪个宫人帮你梳的?”
  “辫子是碧色。”
  这简单的发式,此前原是异常繁复的宫髻,侍侯梳头的碧色耗时良久,方完成端正庄严得不见一根乱发的富丽华美造型。
  柳荷衣不出声地任其摆布,只在碧波捧着八宝菱花镜请她观赏时,抬手拔掉了支持整个发型的三根梅花簪,一对五凤吐珠金步摇。
  青丝如瀑飞泻时,碧色的脸色,恰可以用她自己的名字来形容:“奴婢愚笨,姑娘恕罪。”
  “碧色姑娘客气了,你本无罪,何必求恕。”她手急眼快地拦住碧色下跪的动作。
  引得众人异口同声叫道:“姑娘!”
  柳荷衣只是扯了嘴角浅笑:“你们叫我什么?”
  “姑娘”
  精明程度不分高下的王氏齐氏同时明白过来,却只讪讪地赔笑,不再言语。
  皇朝风俗礼制,未婚的姑娘与已婚的妇人,发式是全然不同的。未婚原则上梳辫,也有三丫髻、堕马髻、盘云髻、散花髻等等新奇发式,但发不尽盘则是规矩。姑娘出嫁,有一道程序名为“上头”,将长发尽数盘起,喻示从此便是妇人。青楼妓寨,嫖客宿清倌,称为“梳笼”,把头发梳上去,从此也就不是清白的处女。
  碧色方才为柳荷衣所盘的宫髻,就是长发尽挽的妇人发式。
  “姑娘”稍停便明白过来的碧色几乎泪洒当场。服侍对象已蒙帝王临幸与尚无名分的矛盾,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初次服侍就不得主子欢心,以后该怎么办?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荷衣自顾取了一根梅花簪,将一小半的青丝在一侧挽成简单的髻子,满妆台的精美钗环都不中意,索性从略显呆滞的碧色手中取过那月牙形状的象牙梳,随手插在发髻上。
  嗯,就自己所着衣服来看,收敛的裙摆相对保守,也要求发式不可以太随意,信手抓了一把头发,对着碧波手中的镜子比了比:“碧色,帮我梳个辫子吧。”
  只是辫子。
  “那就让她再辫吧。”拔下她发上梅花簪的男人,语中的“”其实不只是那条辫子。
  “不”顺从地任由男人抱上湘妃榻的小女子,捏紧了手中的辫子,“不可以”
  这种时候女人的“不”,从来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任何效用。
  有用的是另一句话。
  “我月事来了。”
  ~~~~~~~~~~~~~~~~~~~~~~~~~~~~
  倒死;终于发全了。JJ啊JJ;不是你疯了;就是偶疯了
  (据说某种经典答案是: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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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进度:保皇40;革命12;中立7
  小慕的好日子要到头的说;虐皇的开端就是;让他看到吃不到!
  呵呵;某丰的精刚锅要被超级砖砸破了;闪先

  琴痛

  欺君是死罪。她怕死。所以——
  她说实话。
  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所以——
  “该死!”
  蓄势待发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发出挫败的闷哼。
  贵为天子,圣心所及,从来不需要更不可能包括后宫佳丽的生理周期之类琐碎而且“污秽”的问题,自有大堆的女官内侍,早早将“不方便”的嫔妃名牌,剔除在帝王点召行列之外,而今日之前,纵然是秘而不宣的游龙戏凤之类风流韵事,圣天子身有百灵庇佑,也从不曾有任何的“不方便”,胆敢阻了皇帝陛下偶一为之的兴之所致。
  自出娘胎,平生二十八载,他慕氏龙城,还从不曾遭遇过这等乌龙!
  箭在弦上却不得不悬崖勒马,绝绝对对,不是什么痛快舒服的享受。
  何况身下的小女人,双目紧闭,满脸通红,浑身轻颤,正是最魅惑他的模样。
  排山倒海般的激情,崩紧成前所未有的痛。
  “该死”
  这无奈的重复已经是痛不可抑的呻吟。
  “小女子不能伺候皇上,确是罪该万死”个鬼!
  眼波在浓密的睫毛下微一闪动,迅疾地躲藏至眼帘最深处。
  “好在此地宫人,多有才貌”比如碧色啊,半个月前那个不知名的宫女啊都很不错,应该都火眼金睛地巴望着帝王的临幸,“请皇上召”
  “闭嘴!”
  捏住她面颊的手用力得让她无法遵从圣谕闭合小嘴。
  不由自主吸进口腔的冷气,瞬间冰冻了她为月事及时到来而窃喜的心。
  她不是无知少女。
  怎么可以因一时的窃喜,忘记了男人发泄欲望的方式,并不仅仅只有华山一条路。
  还是躲不过吗?
  张开的唇齿间,长趋直入的火热,轻易地捕获了惶惑的丁香小舌。
  纠缠,辗转,吸吮,直到宣泄般的咬啮,咬破了那已然肿胀的娇嫩红唇。
  为什么她不是在说谎!
  轻轻的呼痛娇吟,火上加油般刺激着亢奋的牙齿,只是相依的唇竟起了独占的意志,倒戈阻挡住急于继续撕咬的伙伴,守财奴般小心地守护着那清甜的樱桃。
  翻腾搅荡的欲望,徘徊在怜惜与肆虐的拔河之间,难定取舍。
  第三方的舌穿越相持的唇与齿,舔吮过那淡淡的血痕之后,投下了决定性的砝码。
  “罢了,朕也倦了。”他毕竟也不是铁打的,不能纵情也不算太糟吧?“过来”悻悻地拥回大半边身子已悬在榻外的小女人。她属泥鳅的不成?他还没松手呢!“陪朕歇会儿。”
  他倦,她不倦啊!
  虽然今天阴天,但大致猜测,她起床时云层后太阳的位置,也不会在三竿之下。此时申时几刻了?至少也下午四点多了,午睡都该起了。
  虽然说赖床是人生在世至高无上的享受之一,但是一个人休闲十分宽裕的湘妃榻,两个人躺着,窄了些。
  禁锢她身体的身体,也纠缠得紧了些。
  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与她相隔,不过一线,呼出的气息轻易就可以越界,在吸气时掠了她的气息做战利品,洋洋而归,筹备下一次的侵略。
  这种侵略如果说她宁愿被他BT地玩弄,也不想让他这样安安静静地拥着她入眠,会不会是她疯了?
  天空是阴沉的灰白,房中的光线并不充足,眼前超近距离的五官轮廓,却清晰得如同刀削斧刻。
  这轮廓,简直就是完美。
  老天爷对慕姓皇族的偏心显而易见,明王、睿王已经是很过分的出众了,到了他,就只能说是老天爷实在不公平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醒时那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尊贵气势,睡时收敛成慵懒氤氲的诱惑:一贯霸道强硬的拥抱,此时也似乎软化成有意无意的温柔。
  月白水绿,天丝锦与软烟罗交缠出道道褶皱,太过轻薄的丝帛,似乎心脏跳动间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会漾动出层层波纹。
  紧咬住已破皮的嘴唇,淡淡的血腥滋味,渗出深深的痛楚。
  她不仅超级怕苦,而且超级怕痛。
  偏偏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会是难以想象的痛。
  而这一次,是逃避的代价吗?
  她痛得简直要死了。
  虽然说痛也有痛的好处,至少比较能转移注意力,让她不用清醒敏锐地感受气息交缠的暧昧,不过咬咬嘴唇的痛楚程度就凑合了,实在不用再加上小腹越来越难忍的坠痛。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抽出被压住的双腿,一寸,两寸,三寸不能惊扰了皇帝陛下她要做个虾米,这样多少会舒服点
  “你做什么?”正和周公老爷下棋下得高兴的男人,蹙着眉头盯住胆敢坏他兴致的小女人。他不喜欢被人惊扰好梦,更不喜欢抱虾米。她那蜷缩成一团的姿势不仅欠缺美感,抱起来更减少美妙的手感。
  只是她煞白的脸色,让他所有被惊扰的不悦都不翼而飞。
  “荷衣,哪里不舒服?来人,传太”
  “不要!”这种隐私的痛楚,她宁可自己忍过去。“我没有不舒服。”
  她这是没有不舒服的样子?欺君欺到这么明目张胆,当他瞎子还是傻子?
  “我只是只是”这种性别特有症状,无论是三个字的生理痛,还是两个字的痛经,在异性面前她都说不出口。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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