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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么厉害的家伙,李师兄跟他恶斗了大半夜,打了一千多招终于把他打趴下了。”
辛培华睁圆了眼睛,满是不信:“大师兄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改天一定要问问他从哪儿学了这么高的武功。”
柳如烟得意地笑了笑:“李师兄的天份那可是不用说的,人也好,哪个女孩子要是跟了他,真是做梦也会笑醒。沐姐姐,你好福气。”
沐兰湘还是充耳不闻,一个人只是盯着火堆发呆。
许冰舒一直没开口,这时候缓缓地说道:“这里离巫山派太近,我们还是早早吃完赶路的好,远离这是非之地。辛师弟,我到现在还是对你坚持走这条路持保留看法,你来时走这条路平安无事,不代表我们回去时也不被发觉,毕竟巫山派在峨眉周围也是密布眼线,说不定早掌握我们的行踪了。”
辛培华苦笑了一声,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黑石师伯的情况很危险,晚一天回去可能都会见不到。所以……”
沐兰湘突然开口道:“别说了,我知道一路上我连累了大家,在此只能说声抱歉了。此地确非久留之所,大家吃完还是早点赶路吧。离了这巫山派的地界再休息。”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们还想走?来了老娘的地界,不留下点什么太不够意思了吧。柳姑娘,你说是不?”
第二百三十回女匪劫杀
众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只有辛培华仍一脸茫然,看到其他人全都起身抽出长剑,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敌人来袭了,忙跳了起来,抽出随身长剑。
只听沐兰湘沉声喝道:“屈彩凤,既然人都来了何不现身,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缩头缩尾了?”
一阵大笑伴着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入了林中,火光映着屈彩凤那绝世的容颜,不过在场的众人各个如临大敌。
辛培华是第二次见到屈彩凤,看得眼睛都有点直了,屈彩凤给他盯得有点恼火,怒道:“臭小子没见过女人吗?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辛培华吐了吐舌头,转把眼睛盯着屈彩凤的胸部。
柳如烟吐了吐舌头,喝道:“好你个贼婆娘,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一个人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这次我们有要事在身,不想跟你纠缠,劝你识相点还是早点离开吧。”
屈彩凤笑得前仰后合:“你们道老娘是出来散步,偶然碰到你们的吗?柳如烟,你脑子不是一向挺灵的么,怎么跟这姓沐的笨女人呆久了,智力也跟着下降了?”
她言罢一声忽哨,林中火光四起,数十名劲装蒙面人如同神兵天降,一下子冒了出来,各持兵刃立于屈彩凤身后。其中有一头顶光秃,满面红光的老者,身穿大红袍,手持一柄铜瓜锤,看起来分外的显眼。
许冰舒悄声对众人道:“不好,那红袍老者是魔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烈火真君,看来今天情况不妙,一会打起来还是脱身为上。”她说出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大家均各自点头。
屈彩凤听到了许冰舒的话,得意地笑道:“你们逃不了的,识相点弃剑投降。老娘可以暂时不杀你们,甚至可以放几个回去报信。不过你们要是敢反抗,那一会抓到以后先一人卸一条胳膊。”
辛培华忍不住说道:“瞧你这女子。生得如此之美,怎么心肠这般狠毒?我徐师兄不知道看上你哪点。”
他不提徐林宗还好。一提徐林宗,屈彩凤杏眼一下子睁得跟铜铃一样:“好你个武当小杂毛,你们武当个个都是混蛋,不是负心薄情,就是毛手毛脚的臭流氓!你这小杂毛跟你那淫…贼大师兄一个德性,今天从头到尾都眼睛不老实,以后也肯定是个臭流氓。老娘今天先废了你这对招子再说。”
屈彩凤越说自己越气,长刀出鞘,一片刀光便裹着红色的身影向辛培华扑了过来。
辛培华向后跳了一下,道了声:“且慢。我还有一事要问,问完再打不迟。”
屈彩凤停了一下,横刀于胸前,摆出随时攻击的姿势,厉声喝道:“有屁快放。”
辛培华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你不是来这里散步的。这么说有人通报你,说我们在这里,或者说告诉你我们的路线经过这,你才会在此设伏,是吗?”
屈彩凤不耐烦地说道:“废话。不然大冬天的老娘跑出来喝西北风啊。”
辛培华眨了眨眼睛:“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还有魔教的老烈火为何会和你在一起?你们巫山派当真给魔教收编了?”
烈火真君哈哈一笑。对辛培华说道:“本座本来是准备与巫山派的朋友会合之后,一起攻上峨眉的,没想到碰上你们几个小崽子,就当活动活动筋骨,这几个女娃子长得不错,屈姑娘,能不能分给我乐呵乐呵?”
屈彩凤秀眉微蹙,她毕竟也是女人,也不愿意看到峨眉派的这几名女子真的受辱:“这个,前辈,这几个人我还有用,等灭了峨眉后再说如何。”
“噢,忘了屈姑娘你也是女人了,跟你提这个确实不大好。”老烈火的
眼光中透出一丝猥琐。
二人一唱一和,视峨眉武当众人如无物,众女侠虽然心中气极,也都只能咽下这口气,四下张望,寻找脱身之径。
辛培华继续盯着屈彩凤,道:“屈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是谁通知的你,以何种方式?”
屈彩凤脸上勃然变了色:“臭小子,你的师姐们都没发话,你又算哪根葱,敢这样问我?”
辛培华突然笑了起来:“屈姑娘,你在江湖上又何时尊敬过别派的前辈过了?现在我好言相问,希望你能回答我。”
屈彩凤的眼中杀机一现:“我要是不肯说呢?”
辛培华的脸上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那我只好先擒下你,然后再用各种手段逼你说了。”
屈彩凤怒极反笑,笑声震得林中一片鸟飞,笑完后沉下脸对着辛培华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一会不管你投不投降,落到老娘手里先卸你一只手,作为你对老娘无礼的回应。”
辛培华也不理会屈彩凤,淡淡地转向了烈火真君:“老烈火,落月峡一战中,你手下打死了不少正派的侠士,今天就是你偿命的时候。不过如果你肯说是谁跟你们报的信,我可以考虑今天先饶你一命。”
烈火真君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阴森森地说道:“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就凭你?”
辛培华的语气冷如冰霜:“我不问第二遍,你如果现在不肯说,一会儿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烈火真君出道以来还没受过这等侮辱,他本就性如烈火,当下再不多言,把铜锤向地上一插,运起八成劲,一招烈火掌直接拍向辛培华的面门,在场的人都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辛培华大喝一声,也不躲闪,突然人象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不经意间一下子闪过了这灼热的一击,整个身子却是欺近了烈火真君,突然大喝一声,拳掌齐出,功力稍差的人根本看不清辛培华的动作。
只听“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瞬间人影互分,辛培华退后三步,气定神闲地抱臂而立,烈火真君向后退了六七步,摇摇晃晃地象喝多了陈年的老酒,满脸胀得通红,和他身上的红袍倒是变得一种颜色了。
烈火真君的胸衣已经尽裂,贴身的护甲上有十几个掌印拳印。他喘着粗气,嘴角流下一行鲜血,吃力地道:“小子,你这是,这是……”说到这里,他再也支持不住,大嘴一张,“哇”地喷出一口老血,盘膝坐地运起功来。
辛培华的脸上杀机尽现:“老烈火,你听好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前武当,前三清观弟子,现峨眉记名弟子,李沧行是也!刚才老子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放过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李沧行一把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随着一阵骨骼噼里啪啦的声响,原先略显单薄的身形一下子变得魁梧起来。
一阵龙吟之声,众人只觉眼前紫光一闪,一柄寒气森森的长剑象变戏法一样地持在了李沧行的手里,直指屈彩凤。
“贼婆娘,上次你捅我一刀的仇还没跟你算。刚才这老狗满嘴下流话,这是我要杀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反过来你虽然言语粗俗不堪,但在这事上还算让我欣赏,所以我不杀你,只希望你能把刚才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好好回答。”
屈彩凤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一口编贝似的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我呸,原来是你这臭流氓,老娘只恨上次没把你捅死,留着你这个祸害到今天。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屈彩凤,大不了和你拼了。大家并肩子上啊!”她后面的蒙面人齐齐发了声喊,跟着屈彩凤一起冲了上来。
第二百三十一回两仪修罗杀
李沧行扭头看了看沐兰湘,只见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眼中尽是涟漪,李沧行笑了笑,说道:“师妹,两仪合壁。”
沐兰湘猛地醒转,意识到这还是在战场,于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长剑极快地在周身挥舞,拉出一个个光圈。
李沧行也做着同样的事,一阵剑气激荡,迫得冲上来的蒙面人们来势纷纷一缓。
突然间李沧行与沐兰湘双臂把在一起,四目互交,心意相通,举剑向天,巫山派众人不知二人这是何意,一时楞住。
屈彩凤大叫一声“不好,速退。”伴随着这声大喊,两人刚才还含情脉脉的四只眼睛突然间转向了蒙面人们,杀气四溢,令观者不寒而栗,两声同时发出的怒吼配合着两把高速旋转的剑扑面而来,所过之处,一片天崩地裂。
尘土飞扬,剑气激荡之声震得人耳膜都象要破掉似的。只见一道红色的声影拔地而起,另一个红色的身影勉强向侧面滚了出去,其他的几十名黑衣蒙面人再想撤退,已是来不及,一下子就被飞扬的尘土所笼罩,惨叫声伴随着血肉之躯被生生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当两把剑飞回到李沧行与沐兰湘手中时,林中的空地已成一片修罗场,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三十多名蒙面人,已经无一还能继续站在当场。
除了三四人还算肢体完整,带着浑身的伤痕,在地上翻滚着呻吟外,多数人已经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人的残肢、内脏和脑袋,树林中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使人闻之欲呕。
老烈火的两只脚已经不翼而飞,断足处血流如注。正抱着两条断腿凄惨地号叫,屈彩凤披头散发地立于这屠宰场中,如泥雕木塑一般。
峨嵋四女从未见过此悲惨世界。就连沐兰湘也没有真正以剑气这样伤人过,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发白。
沐兰湘突然发现一截肠子正挂在自己对面的树枝上,再也忍受不住,驻着剑,对着地上呕吐起来,这个举动引发了其他四女的连锁反应,人人都开始不分地点,就近呕吐。恨不得把胆汁都给吐干净。
只有李沧行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场中唯一还和自己一样站着的屈彩凤。
屈彩凤呆立在原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流下,口中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突然,在地上翻滚的一个人吃力地叫了起来:“寨主,快跑啊,以后再给大家报仇。”
李沧行也循声看去,那人竟是个女子。面容姣好,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象是要喷出火来,眼中尽是怨毒。
其他几个还活着的蒙面人也都喊着叫屈彩凤速离,不要管她们。声音清脆,尽是女子。李沧行一下子明白了为何巫山派众人对敌时从来都是黑袍罩身,蒙面对敌,原来总舵之内尽是女兵啊。
屈彩凤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类的怒吼,听起来象是苍狼夜嚎,怒目圆睁,就象要瞪出血来。她手中刀光一闪,整个人罩在一片白花花的刀光之中,发了疯似地向李沧行扑了上来。
沐兰湘看到这情形,擦了擦嘴,站起身,上前想要再度与李沧行使出两仪剑法,却被李沧行挥手挡住:“师妹,不用担心,我自己来。”
言罢李沧行双足一动,直接抢上前去。
屈彩凤发了疯一样地吼叫连连,招数间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狠辣刀法,但在场众人都能看出,她心神已乱,情绪失控,出刀全无章法可言。
李沧行脚下踏着玉环步,轻而易举地就能闪过她的搏命攻击,若非有意不想伤她,早已经能将其刺倒了。
沐兰湘开始还担心大师兄面对屈彩凤的搏命打法会吃力,按着剑柄,随时准备上前助阵,看了
几招后就松了口气,知道李沧行早已胸有成竹,这才会上前与之单打独斗,便与峨眉四女一起过去,将几名伤者点了穴道后,再帮其包扎止血。
圈中二人又斗了二十多招,屈彩凤又是一刀落空后,突然以刀驻地,“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都看出她急火攻心,已无再战之力。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屈彩凤鼓起全身的力气举起刀向他砍去,李沧行轻轻一抬左手,在她右腕神门穴上恰到好处地一点,登时屈彩凤的长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