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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钱广来点了点头:“不错,所以师父回信说要处理一下那边的事,再度推迟行程,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沧行恨恨地一拍自己大腿:“对了,大江会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而是行船跑帮的普通渔民,这等良民被屠杀,官府也不管吗?“
钱广来长叹一声,神情也变得忧郁起来:“老弟,你太天真了!当今天下,豺狼当道,象严嵩那种奸臣高居朝堂,只想着如何拍皇帝的马屁,哪会管百姓的死活?”
“别忘了魔教和东厂的关系,而严嵩是他们的后台,最多是指使地方的官员给那些死者一点抚恤,让他们不许声张,再抓几个倒霉的小贼,扣上这罪名杀了,算是对上对下有个交待。这种事我常年走南行北见得多了。”
“老贼不除,国难未已。”李沧行咬牙切齿地一掌拍在桌上,又是一阵茶水四溅。
钱广来哈哈一笑:“老弟文采不错啊,张口就来,比一般的习武之人要强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回严嵩的发迹史二
李沧行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茶杯,一边说道:“惭愧得紧,小时候跟着师父学过一点四书五经,后来我年龄渐涨,学武的任务渐重,就没有时间多读了,也只能算是粗通文墨,不过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典故我还是听过的,刚才一时来气就拿来用在老贼身上了。”
李沧行突然又想到了严嵩,索性今天就借这机会跟钱广来问清楚朝堂上的事情:“这老贼又是什么来头,靠的什么伎俩能让皇帝这样信任他?”
钱广来点了点头:“说来话长了,当今圣上是如何坐上皇位的你可否清楚?”
李沧行把所有他知道的当今嘉靖皇帝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略有耳闻,好象是当年正德皇帝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嗣,重臣合议后是从宗室里找到了一向贤名在外的当今圣上继承大统,论起先皇和今天皇上的关系,算是堂兄弟。”
钱广来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你说这当今圣上登了基后,该如何称自己的亲生父母?”
李沧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称父母为爹娘了啊。”
钱广来摇了摇头,眼睛又微微地眯成了一道缝:“错了,虽然当今皇上在即位时是以皇弟的身份继承大统,但内阁重臣以杨廷和为首,却坚持要以祖宗历法,要当今圣上称他生父为叔父,称生母为叔母。要尊正德皇帝的生父,弘治皇帝为生父,尊弘治皇帝的张皇后为生母。”
李沧行哑然失笑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当了皇帝就不认自己的老子娘了,那还是人吗?这些朝臣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钱广来又喝了一口茶:“确实不近人情,但这就是所谓的皇家祖制。牵涉到皇位的正统性问题,如果不重新认爹,那就代表最纯的那支皇帝血脉断了。”
李沧行没有想过这种问题,摇了摇头:“真是麻烦。那后来呢?”
钱广来笑道:“当今圣上为了这事跟前朝的老臣们斗了好几年,最后是在南京有几个不得意的官员拍皇帝的马屁,写奏折给皇帝认亲爹找到了理论上的依据,最后把皇帝的亲爹娘也算成前皇帝了,这事才算完。”
李沧行先是点了点头,又突然觉得说了半天和严嵩没什么关系,于是问道:“那跟严嵩有何关系?”
钱广来正色道:“皇帝在宝座上坐了十几年后。又想把他爹的牌位弄进太庙,当时的严嵩是礼部尚书,专门管这事,开始又准备按祖制反对,给皇帝骂了一顿,马上就重写了份奏折极力支持。这个马屁拍得皇帝很爽,他老子的牌位也顺利进了太庙,从此皇帝一高兴,就让严嵩入阁了。”
李沧行这下算是明白了,不屑地说道:“只要帮皇帝的老子牌位进那个太庙就能入阁当宰相?这也太容易了吧,我虽然不太懂朝政,但也知道入了内阁就会叫什么大学士。就相当于宰相,对吧。”
钱广来眨了眨眼睛:“不错,我朝太祖为防丞相专权,不设丞相,把权力分到六部,但没个总管事的又会造成六部间互相推诿扯皮,所以后来又设了内阁,相当于宰相的权力。进内阁的那几个就是我大明真正的主宰者。称为宰相也不为过。”
李沧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夏言夏大人是当今的首辅吧。帮主好象说过他跟少林关系不一般。”
钱广来“嗯”了一声,说道:“不错,当今夏大人是首辅,严嵩是次辅,但皇帝当年得位有争议,因此崇尚道术。经常喜欢写青词烧给上天的神仙看。夏大人不喜欢在这件事上跟皇帝一起瞎闹,而严嵩每次在写青词烧青词的时候表现得很恭顺,甚至会每次在烧青词的
时候戴上面纱,装出一副虔诚和神圣的样子。”
“再加上夏大人为人刚正不阿。经常为民请命,说些皇帝不爱听的话,而那严嵩则天天溜须拍马,说什么天子圣德被天下,一片太平之类的,这些皇帝爱听,时间一长,皇帝就更喜欢严嵩了。”
“皇帝应该在自己的位子上为万民造福啊,成天不做正事,排斥忠良,重用奸臣,这还象什么样子,当不好就换个人好了。”李沧行想到陆炳挑起江湖争斗的青山绿水计划,从根子上也是这皇帝的旨意,一时怒火中烧,恨恨地说道。
钱广来连忙示意李沧行噤声:“老弟,这种大逆的话还是不要多说,给人听到要掉脑袋的。”
李沧行也觉得刚才的话过火了些,摇了摇头:“我太冲动了点,哎,也不知道我这毛病何时能改。”
钱广来笑道:“我师父就喜欢你这率直的个性,哈哈。话说回来,严嵩现在和夏言夏大人是势成水火,夏大人支持少林,严嵩就通过东厂勾搭上魔教,皇帝也乐得见这二人互相掐个你死我活,这样大臣们就不能抱成一团,事事都需要请示和倚仗于他,他的皇位就安稳了。”
“***,这狗……算了,我啥也没说。”李沧行气极之下,又暴了粗口,正想骂个痛快时,却猛然想起刚才的话,还是收住了嘴,气呼呼地喝了一杯水。
钱广来叹了口气:“当今皇上就是如此,只求自己皇位稳固,进而又想长生不老,整天不理朝政,只求修仙问道,靠陆炳和金不换来监控朝臣,让夏言与严嵩互斗以维持平衡。这样搞得民不聊生,但他的位置却是越发地稳固。你没听过那句民谣吗:嘉靖嘉靖,家家干尽!”
李沧行不想再听这些肮脏的朝政了,心里觉得堵得慌,换了个话题:“算了,不说他,越说越堵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钱广来想了想,说道:“还是等师父来吧,洞庭那边我们也帮不上忙。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今天是不是看到峨眉的柳如烟了?”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不错,我上那王家茶馆的二楼看热闹,而不是直接跟过去,就是因为不想和她离得太近,这丫头鼻子灵,我怕给她嗅出身上味道,认出我来。”
钱广来点了点头:“听说她是去关外神农帮的,上次峨眉与巫山派一战,虽然死者不多,但伤了不少,神农帮一向以制造各种灵丹伤药而闻名于世,加上伏魔盟以前也邀请过他们,这次去可以问一下回复,顺便弄一些伤药回来。”
李沧行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正邪争斗还不至于闹到关外,她这一去应该是安全的。”
钱广来长身而起,说道:“今天聊了不少,白天也忙活了半天,早点休息吧,你老弟泡了一上午的茶馆,我可是连夜赶回,连我那四个老婆都没好好亲热,就跑去找你了。”
李沧行也跟着站了起来:“哈哈,我只顾跟钱兄聊得开心,未想到这一层,那就回见吧。明天早晨再找你切磋武功,这半个多月你不陪我练功,我一个人可无趣得紧。”
李沧行这晚上没有睡好,脑子里尽是白天遇上的蓝道行,从他在尘土中打倒那二十余人的手法看,分明就是和自己一路的黄山折梅手,这武功在三清观都是独门绝学,黄山的本教之中,除了自己外只有云涯子会使这武功。
自己在三清观时,也知道数百年年前全真教的分支纷纷独立,如郝大通所创立的华山派便与全真教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而全真教本宗改名三清观后更是一直处于衰落状态,并未听说在其他地方还有分支下院的存在。
第二百五十七回敲诈勒索
云涯子的妻子清虚散人离开三清观后,也是寄身他处并未开宗立派。自己曾问过火华子是否还有其他师叔伯的存在,他却一直闭口不提。
今日见那蓝道行既会使黄山折梅手,又精通所谓的黄帝御术,似乎都与三清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此人阴损歹毒,有失君子之风,但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也不知被谭纶抓去后是吉是凶。
李沧行翻了个身,思路却又飞到了洞庭湖,今天在茶馆里听那些长风镖局的人吹牛时,便对谢家父女心生敬意,恨不能当时就飞到洞庭湖畔助他们一臂之力,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那谢家千金也不知道此战是否能保住性命,若是能逃回昆仑派,说动前辈高手们为自己讨回公道,或可增加复仇成功的可能,而在这场已经持续了几年的正邪大战中,昆仑派却一直保持着中立。
这次若是能借着谢婉君的事,让昆仑加入伏魔盟一方,那正派的胜算也会提高不少。
谢小姐使如意珠时还会掐指计算对手的方位,这门暗器手法李沧行倒是从未听说过,竟一下子生出了有缘得见,希望能与谢婉君切磋一二的想法。
李沧行又想到了严嵩,他以前虽然经常听说此人为人贪婪,在朝中拉帮结派,但未想到其为祸之烈,竟至如斯。
大江会被灭,死者至少上百人,多数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如此血案严嵩竟然能一手遮天,而且听钱广来的话说这类的事情他经常做,李沧行想到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天覆地无法入睡,干脆披衣起身,到院子里打了一路拳,略感疲劳后才回房入睡,当他再次去梦里与沐兰湘相遇时。三更已过。
第二天一早,李沧行翻身起床,早早地在练功房里练起了紫青剑法,往日里他心平气和时,已可又稳又准地一剑出手连刺八下,可是今天他心浮气躁,还未从昨天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出手时总是手腕微微发抖,连试了不少次,都是一剑出手只能连刺五到六下。
李沧行叹了口气。收剑回鞘。坐下运起冰心诀。果然奏效,功行一个周天后,顿觉灵台净明,烦躁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好了许多。
李沧行睁开眼。站起身,屏气凝神,想象着对面的人形靶子就是严嵩,大喝一声,宝剑出鞘,紫气暴涨,那木人的神庭、人中、天突、中府、紫宫、膻中、鸠尾、中脘,从头及腹的八个穴道全部被刺中,每个穴道入木三分。分毫不差!
收剑回鞘,李沧行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鼓掌:“好快的剑。”
李沧行一回头,赫然正是公孙豪,而钱广来则陪在他身边。
李沧行又惊又喜:“帮主!您怎么来了?不是昨天才接到飞鸽传书说要过一阵才来的么?”
“那是因为广来去外地办事了。半个月后才接到我那信,我处理完洞庭那里的事情后正好赶到这里。”公孙豪笑道。
李沧行向着公孙豪一边行礼,一边问道:“原来如此,对了,帮主您不是秘密来钱兄的家吗,这样一大早公然在这里,会不会给人看到?”
公孙豪笑着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夜里找到广来,已经让他一早把家人和仆人们派到前院了,这练功别院的门已经关上,别人都进不来,即使有不速之客来访,也逃不过我的耳目,你就放心吧。”
“我从广来幼时就教他武功,跟他这样联系已经有十几年了,没出过岔子,京城上下没人知道他会武功,也没人把他家当成一个江湖门派那样监控”
李沧行点了
点头:“是,帮主。对了,锦衣卫和东厂不是要监控朝臣与门派吗,类似钱兄这样家财万贯,又在天子脚下的,他们不管?”
钱广来叹了口气,道:“每年都得花不少钱来喂饱这些吸血鬼。当然他们应该也暗中查过我,确信了我只做生意,不会武功,也不牵涉进江湖是非,才会对我放心的。”
李沧行一下子觉得眼前的这个胖子很可怜:“原来如此,钱兄你可真不容易,又要给帮里筹钱又要喂饱这些家伙。”
钱广来说到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嗯,顺天府、锦衣卫、东厂、户部,都要使钱,最贪的还是东厂,一帮子太监跟我们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每年要的倒是最多。”
李沧行微微一愣:“太监也要跟你们要钱?凭什么?”
钱广来恨恨地说道:“可能我刚才说得有点不确切,东厂只有管事的那几个是太监,下面的鹰犬们多数都是锦衣卫。这帮人平时横行京师,碰到商家就是敲诈勒索,你若是不给钱,他们会夜里给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