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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写就是四五个时辰,了因一边看着一边沉思,偶尔也手书交谈,问了几句。直到李沧行写到自己前日里在巫山派的那一战才结束。
了因待李沧行写完后,又写道:“少侠这些事情是自发行为,还是有命令在身?”
李沧行记得紫光曾经和自己交待过,碰到正派里绝对能信任的前辈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便写道:“在下是奉了紫光掌门之命前往各派探查锦衣卫的卧底的。”
了因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么说你还是武当弟子了?”
李沧行摇了摇头,其实他自己也一直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何身份:“在下也不知道,师伯当众赶我出了门派,后来派给我任务时,也没说我是不是还算武当弟子。虽然我在武当受人陷害,但毕竟是犯了淫…戒,赶我出武当也是应该,即使想重回门墙,恐怕也要立功才是。”
了因点了点头:“嗯,第一个问题问完了,少侠果然诚实,我很欣赏。那现在我要问第二个问题了。你那天赤手空拳打死老魔向天行是怎么回事。”
李沧行不假思索地写道:“据说是天狼刀法,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能使出那功夫,师太您觉得在下这年纪和武功可能练成那武功吗?”
了因微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我看过你的身体骨骼,虽是极为难得的根骨,但要在你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练成阴阳交融、水火混元的内力,也不太可能,贫尼探过你内息,也看过你全身,你分明还是童子之身,这就更不可能练那天狼刀法了。”
李沧行羞得满脸通红,写道:“这功夫和是否童子之身有何关系?晚辈只听说许多功夫需要童子之身才可以练啊。”
了因叹了口气,奋笔疾书:“这天狼刀法会让体内真气暴走,因为其核心武功是魔教的毁灭十字刀与森罗万象煞,所以原理应该大致相通,练到大成时需要全身真气逆行,向下倒冲肾经、脾经、膀胱经,如是女子,气可从下体排出,你是男子,则必会气冲下身,暴裂欲炸。”
“此时一定要阴阳交合,以败内火,不然一定会内火伤身,全身经脉炸裂而死。所以此武功最好是男女双修,行采…补之事。林凤仙当年被霍天都抛弃后,强练此功,差点走火入魔。”
“她是女子,有排气之处,武功如此之高亦不能免,你年纪轻轻,又无奇遇,要练成此神功,非熟谙房中之术,又有一甘心愿为你献身的武功高强女子方可。”
“原来我听说你对你师妹不轨,曾料想你是为修炼此邪功,若果真如此,吾必将你斩杀,为武林除害,但今天亲眼观之,又似非如此,实在奇哉怪也。”
李沧行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有关天狼刀法的内容,这才明白了为何云涯子当年要以春……宫书来试探自己,连忙写道:“晚辈也是总觉得冥冥中有些力量在身,不仅这天狼剑法,连在武当从未学过的两仪剑法,只要师妹在身边使出,也会情不自禁地与她合使。”
“就是那天在巫山派外与屈彩凤比剑,晚辈见她使出两仪剑法,也就情不自禁地与她合使,因为当时在晚辈眼里,把她看成了小师妹。但只要是事后让晚辈一个人使,却是无论如何也再也使不出来这两仪剑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回 峨眉神尼(二)
了因皱了皱眉头:“此事真是匪夷所思,贫尼姑且信你。还有第三件事,请你如实回答。”
李沧行正色写道:“神尼请尽管问。”
了因的眼中突然神光暴涨,迅速地在沙盘上写道:“你可情愿终生入我峨眉?”
这个问题李沧行倒是早有准备,他迅速写道:“晚辈一生别无他求,名利于我不过浮云,唯愿与我小师妹厮守终生,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破解整个锦衣卫的阴谋。不然的话,我永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向我,会向小师妹下手。”
“他们的黑手不止在武当,也可能在峨眉,也可能在少林,也可能在丐帮,甚至还会在魔教,在巫山派,所以晚辈实在难以保证一辈子就呆在峨眉。晚辈并不贪图峨眉的武学,只想在这里探查黑手,请师太明察。”
了因死死地盯着李沧行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贫尼喜欢你的坦率与真诚,但实在不喜欢你这回答,你且先回吧,聊了一夜,现在应该是正午了,换了药后早点歇息吧,其他的事等你复元后再说。”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李沧行每日都在那几个仆妇的帮助下,在左肩换药,一开始的时候每次都是痛不欲生,但一天天下来,疼痛感越来越小,三四天的功夫已经开始结痂,而身上的浮肿瘀青则在一两天内便消得差不多了。
了因每日都来查探李沧行的伤势,也惊讶于他的复元能力。每日里送饭的都是那两位帮他打洗澡水的中年仆妇,从那天以后,柳如烟一次也没再来过。
这天夜里,李沧行自觉恢复得差不多了,连日来每天都闷在房中。连大小解也只能在马桶上解决,让他颇不习惯。
这天晚上,他打定了主意,决定出门去找了因商量下未来的事情,找了院中的值守小尼通报后,被领到了了因的修炼房。
这次了因事先摆上了一个沙盘,二人直接就在沙盘上写字交流起来。
了因写道:“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李少侠,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啊。”
李沧行笑了笑:“全赖贵派的灵丹妙药与师太和众位女侠的照顾。”
了因“嗯”了一声,写道:“客套话不用说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沧行看了一眼了因:“上次跟师太交过底了,在下意欲留在峨眉查探一下是否有锦衣卫的内鬼,如果不方便的话在下可以离开前往别处。”
了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上次的话我思量过,这几天我也查过一些三清观的事,听说自你走后。火练子大肆地招收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加入,三清观内部不少弟子对此都非常不满。象火星子火君子等一些弟子都离开了三清观。看来你说的是事实。”
“现在的三清观已经落入了锦衣卫的掌控之中。而且与宝相寺为了盗书的事现在弄得是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李沧行忽然担心起了火华子和徐林宗:“可有火华师兄的消息?徐师弟可有消息?”
了因写道:“火华子改名为裴文渊,前段时间在河南一带出现,好象一边在帮人相面,一边在查找火松子的下落。至于徐林宗,仍然音讯全无。”
“三清观的事情对我们峨眉是前车之鉴。如果真有火练子这样的人,那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贫尼现在虽然不是掌门,但同样要保峨眉百年基业,所以我和瑶仙商量过了。以记名弟子的身份将你留下,”
李沧行对这个安排并不奇怪:“林掌门可否也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了因笑了笑:“她是掌门,也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因为她出生在峨眉,而且这个事情事关峨眉前途,不可能向掌门隐瞒。贫尼虽是她的师祖,但也是峨眉弟子,所以必须告诉她这件事。不过峨眉上下只有我和瑶仙二人知道,再无第三人,你可以放心。”
李沧行长出一口气:“明白了。”
了因笔下如走龙蛇,一口气写道:“至于本派武功,以轻巧灵动为主,你的体质其实不是太适合学习,不过你既是记名弟子,不传武功也说不过去。这套峨眉紫青双剑也是本派的独门武功了,是当年郭襄祖师在桃花岛的落英剑法上,综合了各派所长,最后所创。”
了因抬头看了一眼李沧行,继续写道:“紫青双剑剑势轻灵迅捷,你拳脚功夫不错,但似乎在剑术上还没真正学到过一流的剑法,碰到象屈彩凤这样级别的高手,难免在兵刃上吃亏,要知道顶级的高手,还是要靠兵刃的,一个二流高手靠着兵器,至少可以和一个一流的高手打成平手,这点你也清楚。”
“希望这本紫青剑谱对你有帮助。至于配套的心法,峨眉武当的心法有相通之处,皆是从九阳神功心法所化,你修习时以武当的纯阳无极内力驱动即可。你来我派帮忙查内鬼,武当和峨眉又是多年友好盟帮,以这武功相赠也不为过,只是你以后如果不在峨眉,请不要把这功夫外传。”
了因写到这里,拿起身边一本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剑谱,递给了李沧行。
李沧行正色行了个礼,低声说道:“多谢神尼,弟子现在就立誓,此生绝不以非峨眉正式弟子的身份发,将紫青双剑传授他人。”
了因笑了笑,写道:“以后入得本派,叫我师太即可,不必象以前那样称呼。另外,我已经吩咐弟子将后山一处山洞收拾了出来,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吧。洞里有个水潭,练完功了可在那里沐浴。如烟应该和你说过,后山瀑布那里的水潭不要过去。”
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弟子谨记。”
当晚李沧行便搬进了后山的那个山洞,这山洞里到处是钟乳石,洞口在地上,而大部分却是在地下。洞内深处有一方水潭,潭边有张石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连酒都放了两坛。
李沧行坐在铺了席子的床上,感觉心情就如屁股上的温度一样,清凉得紧,这下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乱跑,而不是闷在女人的房间无所事事,可以跑到外面的草丛里随地大小解,而不用在那个小巧灵珑的马桶上解决,这让他的心情无比地畅快。
跑到洞外的草丛里舒服地拉了一泡屎后,李沧行在月光下痛快地打起拳来,十几天没活动筋骨了,他都感觉拳脚功夫有点生疏了,打了一柱香的功夫,全身出起汗来,拳脚的运转才开始变得自如,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体内。
李沧行一边练拳,一边脑子里在回想着那日与宇文邪的恶斗,一招一式尤如画卷展开,一幕幕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李沧行武学天份悟性极高,此次与宇文邪这样的高手生死相搏,带给他的实战经验,是平日里几百次师兄弟间的拆招都无法比拟的,他从中也领悟到不少看似精妙的招数,在实战中需要作一定的修改,才能更简捷实用。
一套拳脚练完,李沧行浑身上下又是汗透,脱了衣服,整个人泡在清凉的水潭里,说不出的舒服,灵台清明,连脑子都转得比平时快了不少。
李沧行突然又想起自己都给打得疼了十几天,那宇文邪给自己打得要惨得多,也不知道现在这会儿还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
想到这里,李沧行不禁笑出了声,起身擦干了身子,穿好中衣,躺在清凉的石床上,他沉沉地睡去,这一夜他睡得很香,一夜无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回 峨眉大师姐
第二天一早,李沧行起了床,山上的清晨薄雾让他神清气爽,远远地看了一下峨眉的练功场,还是空无一人,他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女侠们起床梳洗什么的就是麻烦,于是在洞外又练了一通拳脚后,换上了一套青色的劲装,紫青剑谱也贴身放在了怀中,然后走到了峨眉派中的练功广场。
此时已过辰时,广场上开始有了一些早起锻炼的弟子,见到李沧行,皆主动行礼。
这峨眉的练功场挺大,足够容纳数百名人同时练功,与武当山的练功场大小相若,比起三清观的则要大出了不少。
东南角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面目姣好的青衣女子,正在指导着数十名年幼女童在练金鸡独立。
李沧行上前与其行礼,交谈后得知此女子是峨眉的大师姐许冰舒,李沧行知道她是晓风师太的大弟子,也是官家大小姐,自幼被送上山习武,虽然天份不如林瑶仙与杨琼花,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跟原来自己在武当派时外界看自己的地位相当。
李沧行见此女眉清目秀,言行举止皆有大家闺秀之风,与寻常的江湖女子不太相象,但眉宇间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寒暄两句后,便作礼告辞。
李沧行正闲逛间,突然觉得脑后风声,似是有人攻向自己,他本能地扭头旋身,使出折梅手中的擒拿招数,右手变拳为掌,包住来人的拳头,左手则扣住来人的脉门,期间用上了武当柔云剑法中卸字诀的力道,整个人向后微跳半步,以缓解来势。
这是他昨夜里想出来的新招。感觉对付宇文邪这样天生神力的对手,把折梅手与武当功夫中的柔劲结合效果更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只听“哎哟”一声,一个银铃般地声音惨叫道:“李大哥坏死啦,人家给你弄疼咧。”
李沧行突然发现自己右手与柳如烟的左掌掌心相贴,本要包着她拳头的手指一下子变得跟她十指紧扣了,左手扣住了她如莲藕般玉臂的酸麻穴,而左脚也踩着她的脚尖让其动弹不得,这本是折梅手中擒拿法的精妙招数,被其改良后。加了通过一小跳,踩对方脚尖,以封敌下路反击的屈服技。
李沧行再一看柳如烟,发现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松开了她的手脚。赔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