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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叹了口气:“师妹,你也别太意气用事了,凤舞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我的武功确实没有问题,但是别人如果是下毒或者行刺,再或者是对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来,就没办法了,凤舞毕竟是女人,我不在的时候,她能保护你的安全。”
何娥华的眉头紧皱:“这里是锦衣卫,是陆炳的地盘,有谁能在他这个大特务头子的地盘上做这些事情?!”
耿少南的神色严肃,向凤舞使了个眼色,凤舞心领神会,走了出去,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公有令,要你们先行退下,不得在附近值守!”
“凤舞姑娘,我们是奉了陆总指挥的。。。。”
“我知道你们是陆总指挥派来的,但陆总指挥也要听命于主公,现在是主公要你们离开,你们有意见吗?”
“遵命!”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何娥华的眉头越拧越紧,几乎成了一个“川”字,奇道:“怎么,你连陆炳都不相信吗?他有可能会害你?”
耿少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的傻师妹,陆炳这种人是没有忠诚可言的,一旦他觉得我不能成事,就会马上对我们下手,把我们交给太子,以换取他们对自己的宽恕,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凤舞她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精于各种毒术,蛊术,暗杀,可以保护你。”
何娥华咬了咬牙,沉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听你的话?”
耿少南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一闪而没,他尽量平静地说道:“凤舞是一个孤儿,从小给我师父收养,六七岁的时候把她送进了锦衣卫,然后外放到昆仑派,顶替了孟彩珠的身份,成了一名杀手,陆炳对她冷酷无情,生杀予夺,而我师父却几次救了她,至于我,上次她偷天狼剑谱给我,没有按陆炳的要求,去毒杀屈彩凤,所以陆炳起了杀心,想直接取她的性命,我救了她一命,于是她感恩,就要对我以死为报了!”
何娥华冷笑道:“我看那凤舞看你的眼神,可不是什么主仆之情啊。分明是那种痴情女子看着情郎的眼神,耿少南,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凤舞,凤舞多半是喜欢上你了。”
耿少南沉声道:“那是她的事情,我控制不了,也阻止不了,但我能做的,就只有坚持我自己,现在你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有我的骨肉,我又怎么会找别的女人呢?”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信不过陆炳,锦衣卫里,随时会有危险,我不可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只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让凤舞来保护你,你明白吗?”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离开我不可?”
耿少南苦笑道:“我的傻师妹,你以为这是我们武当吗,可以无忧无虑,每天自由自在?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暴露,接下来能做的,一个就是自己练功,好夺回武当,号令江湖,一个就是四处去拉拢朝臣,大将,让他们站在我这一边,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得是我先去恢复我皇子的身份。”
何娥华秀眉紧蹙:“你恢复皇子的身份?怎么个恢复法呀。难道,难道你是要这个?”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小布包,里面隐隐的是一卷黄色的绢布。可不正是耿少南那天交给她的册立诏书?!
耿少南连忙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用手捂住了何娥华手中的包裹,低声道:“不错,就是这东西,这是证明我齐王身份的唯一东西了。师妹,这东西你可千万要保管好,万一没了,那我们就大难临头啦!”
何娥华咬了咬牙,恨声道:“你不知道这些天来,有多少次我都想把这东西给毁了,让你当不成皇帝,做不了坏事。”
耿少南微微一笑,说道:“可你还是没有毁掉,这说明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何娥华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呸,谁爱你了?我现在恨死你了,只是,只是这诏书是你娘拼命保下来的,你师父虽然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但也是为了这东西,连命都送了,所以,我觉得我无权决定它的存活,这东西我交给你,然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耿少南,你我的缘份到此为止,现在,麻烦你送我回武当吧。”
耿少南先是一愣,转而怒道:“不行,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回武当?!”
何娥华咬了咬牙:“那你休了我吧,这要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孩子生下来后,我不会告诉他有关你的半个字,行不行?!”
第一千八百五十八回 最后的尝试
耿少南紧紧地抓住何娥华的香肩,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要离开我?非要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何娥华平静地说道:“用不着,耿少南,你给我说过太多的好话,许过太多的承诺,若不是你自己亲自把这些承诺都化为乌有,我又怎么会跟你走到这一步?是你自己让我对你的信任荡然无存的,你不能怪我!”
“我何娥华对你已经够意思了,你打残我爹,指使手下害了徐师兄,生生拆散了我们,然后又强娶了我,还让我怀上你的孩子,现在把我一路劫来了这锦衣卫,即使是这样,我都没有离开你,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丝幻想,我觉得你还是那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就象我哥哥一样的男人,能给我无尽的依靠与温柔,我以为你可以扔下那些已经占据了你心灵的权欲,象你所说的那样爱我。所以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让你跟我回武当,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爱我!”
耿少南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为什么要用这事来测试我对你的爱?我说了无数次了,我要回武当的话,就是自寻死路,武当和太子都不会放过我,一定要我的命,你以为你去求情,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何娥华大声道:“就算如此,这也是你你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耿少南,你是个男人,应该有担当,你是武当弟子,应该知道善恶对错!不管是你是齐王,还是耿少南,你都是武当大师兄,怎么可以背叛门派,打伤师门长辈,然后一错再错,伤害师弟呢?”
说到这里,她上前一步,美丽的大眼睛里,眼波似水,却是写满了温柔与坚定:“大师兄,回头吧,你还有机会,到目前为止,真正的罪过,不过是打伤了我爹,如果你真的是练功走火入魔,害了几位师弟,我想武当是不会跟你计较的,更不会取你的性命,你放心,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弃恶从善,我一定会跟着你的,好吗?”
耿少南的心中一阵温暖,何娥华伸出素手,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这一刻,她仿佛又变身成了少年时的那个扎着两只羊角辫,如同天使一样纯真可爱的小女孩,在求着耿少南给自己捉虫子呢。
耿少南心中一软,几乎要开口答了,凤舞的声音却是冷冷地在二人耳边响起:“主公,万万不可啊,何娥华根本不知道世道不公,人心险恶,你可不要听了她的话,自寻死路啊。”
何娥华的脸色一变,转头对着凤舞厉声吼道:“住口,我跟我丈夫说话,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个残酷冷血的杀手,还不快给我退下!”
凤舞的银牙一咬,大声道:“就算主公要杀我,我这话也必须要说,这不仅是关系你的命,也是关系到夫人和她孩子的性命,就算武当可以饶过你,太子会饶你吗?想想你当年的母后是怎么死的吧,她当年只是因为生下了你,就惨遭杀身之祸,你现在身份暴露,他们太子一党又怎么会允许你回来复仇?现在你已经没有了退路,要么是那九五之位,要么就是万劫不复,再无回武当的可能!”
何娥华厉声道:“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什么也不懂吗?太子哪有你想象的这样凶残邪恶,我们武当扶持太子多年,就是我大师兄也为太子殿下出生入死过,这份情,他不会不念着,当年害我大师兄母妃的,不是太子,他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是他的母后母妃们做的这些事情,你不能怪到太子的头上!”
凤舞冷笑道:“不怪到太子的头上,那还怪到太子母后的头上,是吧。好,就算如此,太子的那个狠心的养母皇后和生母贵妃还活着,她们就能看着当年给害死的郑贵妃之子回来认祖归宗?换了是你的话,如果威胁到你孩子性命的仇人出现,你会这么心慈手软,放过这个仇人?”
何娥华一时语塞,朱唇轻颤:“我,我,我会。。。。”
耿少南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师妹,凤舞说的有道理,武当就算肯放过我,太子也绝不会的,现在徐林宗和你爹应该早就把我的身份公开,然后让太子发动朝臣,逼锦衣卫交出我来,所以我的当务之急,是去跟武当了断恩怨,不能让他们再成为我的敌人,我这样自投罗网,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目的的。”
何娥华哭道:“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不肯信你生长了二十多年的武当呢?那可是你的家啊!”
耿少南平静地摇了摇头:“不,师妹,武当是你的家,也许是大师兄耿少南的家,但绝不会是齐王的家,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在我手上,武当才可能投鼠忌器,不敢对我过份紧逼,现在我打听过了,武当还没有公开的的身份,估计是想让我把你交出来,但你是我的妻子,也有我的孩子,我绝不能让武当通过你来控制我,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武当,也不会跟你回去!”
何娥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怎么就还对你有一丝希望呢,你根本就已经是权势蒙了心,哪舍得放弃你唾手可得的天下!是啊,皇上对当今的皇子都不满意,太子也成天心惊胆战,这才有瑞位夺位之事,你母妃当年这么得宠,你现在出现,皇上一定会立你为储君,到时候天下的权力,美女,还不是应有尽有!我算是什么,不过一个武当的山野村姑罢了,哪能入你王爷的法眼!”
耿少南摇了摇头:“师妹,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对你的爱!”
何娥华转过了,不想看他和凤舞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不肯当齐王了,我就信你!”
耿少南一咬牙,把手中的黄布包裹往何娥华的手里一塞:“那我就把我的身份证明给你,你如果不想我当齐王,就毁了它吧,这样能证明我的话了吗?!”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回 互相伤害
凤舞惊呼道:“不可以,主公,万万不可以啊!”她扑了上来,就想要夺去耿少南手中的包裹。
耿少南突然周身上下红气一闪,双眼变得一片血红,低吼道:“凤舞,退下,这不关你的事!”
凤舞的身形刚抢到耿少南一丈左右的距离,只觉得汹涌的红气扑面而来,自己宛如撞上了一堵气墙,哪还能再前进半分,她的双眼之中泪光闪闪,叫道:“主公,不可以啊,这是,这是你的性命所在,你,你怎么能交给何娥华!她什么也不懂的,随时,随时会毁了它的!”
耿少南看着双眼之中尽是惊疑之色的何娥华,平静地说道:“师妹,凤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诏书,就是我身份的证明,也是我的性命所在,不仅如此,这也是你,是你肚子里孩子的性命所在,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是要留了它,还是要毁了它,都是由你来决定!”他说着,把这包裹紧紧地塞到了何娥华的手中。
在这包裹塞进何娥华的玉手的那一刻,她的这双手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就象是摸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似的,耿少南面不改色,双手一用力,紧紧地把包裹塞进了她的掌心,然后握住她的玉指一卷,这个包裹就全部给她捏在了手里,再也推脱不掉。
何娥华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你真的就不怕我毁了这东西吗?耿少南,你,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任性!”
耿少南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妹,你现在不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了,你已经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你不能再逃避你的责任,永远只是指望别人来保护你,永远指望我,或者是指望徐林宗来给你搞定一切了!从前我们也许会惯着你,护着你,不让你承担一点点的责任,可是现在,你必须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我把这册封诏书给了你,也是把我,把这么多跟着我的人的身家性命全放在了你的手上,不是我最爱的,最信任的人,怎么会这样?!”
何娥华的眼中,一颗珠泪落下,她轻轻地摇着头,闭上了眼睛:“所以,所以你就是把这样的千斤重任给了我,要我信任你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和我回武当?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有你的担当,作为武当弟子,你应该知道应该勇于面对自己的责任和犯过的错事!”
耿少南朗声道:“作为男人,作为儿子,我的担当就是为我的母亲报仇,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