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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这么算了不成?”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你跑来抱我亲我,就算是我对你造成伤害,上次在南京城我还给你打得半死呢,在巫山派也喝了你的毒酒,这些账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屈彩凤,不要老想着别人欠你什么,负你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欠人什么,自己做过多少错事?”
屈彩凤厉声道:“那是江湖上打打杀杀,杀人不过头点地,技不如人,只有认人宰割,可你这是淫邪之举,能一样吗?杀一个女人和夺一个女人的清白,能一样吗?”
耿少南哈哈一笑:“女魔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守妇道了?难道你跟徐林宗拜堂成亲了?是他的合法夫人了?你自己跟他也不过是偷情,私订终身吧。”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跟我扯这个,有意思吗?天下皆知我和徐林宗的关系,又何必要一场婚礼来证明?难道你就是个谦谦君子了?你要是真的那么守规矩,何娥华怎么会大着肚子跟你成亲?”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和师妹的事情,你不清楚就别说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今天还是保住了你的清白,至于之前装成徐林宗骗你,那是为了锦囊,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你一直要揪着这个不放,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屈彩凤双眼通红,直勾勾地看着耿少南,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的命,你死了我才可以考虑原谅你,怎么样,你做得到吗?”
耿少南沉默半晌,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死,这点我不能答应你。”
屈彩凤冷笑道:“你答应了就怪了,所以,这个问题没有解决的办法,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你就准备一辈子迎接我的复仇吧。”
耿少南的双眼中冷芒一闪:“屈姑娘,你以为我是怕了徐林宗,这才要求着你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不过仍然是念着以前武当的香火之情,尤其是考虑到我师妹的感受,才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现在我锦囊在手,天下我有,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这样低三下四地恳求?”
“还有,我告诉你一句,今天我没有动你,不是因为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因为我跟徐林宗还有太多的顾念,我是为了我师妹,我不能背叛她,你明白吗?”
屈彩凤哈哈一笑:“原来你还是个情圣了,耿情圣,你这么爱你的师妹,就是一直囚禁着她不放,把她带进锦衣卫这个龙潭虎穴,然后再跟她的父亲,跟她的门派拼死拼活,以命相搏吗?”
“耿少南,别再说这些虚妄之言行不,我都替你脸红,你明明就是权欲充满了脑袋,想要夺权篡位,却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师妹,你这鬼话恐怕连何娥华都不会相信,还想来骗我?就是徐林宗说他不要当皇帝,只要我,我都不会信的。”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如果我不是为了师妹,早就下山夺位了,还用得着一直呆在武当山,等徐林宗来坏我的好事?现在我留师妹在锦衣卫,一来是她有身孕,只有在锦衣卫里,她才安全,二来,我要跟陆炳合作,也只有这样,不过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到底?”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错,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今天之辱,必将十倍奉还!”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要是我治好你的毒,让你恢复青春与容貌,这样赎罪可以吗?”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幽幽地说道:“你这样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是可以用这些来弥补的吗?耿少南,我不是何娥华,不会逆来顺受,给你占了便宜后也只能认命,我屈彩凤不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妥协。”
耿少南咬了咬牙,继续说道:“那要是徐林宗呢,你可以不顾及自己,就不怕我跟徐林宗这样你死我活下去,要了他的命?要知道,现在我可是锦囊在手,一旦得到天下,无论是武当还是你巫山派,我随时可以碾压!”
屈彩凤睁开了眼睛,冷笑道:“这个冷血无情的臭男人,你觉得我对他还有什么情意吗?若不是你这回扮成了他,我又怎么会给你这样欺负?告诉你,我现在恨他,并不比恨你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最好先杀了他,然后,我再杀你报仇!”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回 真作假时真亦假
耿少南摇了摇头,叹道:“也许我真的应该杀了你,不过,可能是我以前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最近流年不利,总是不顺,师父身死,师妹现在又这么恨我,我就是得到了天下,也没办法找回以前在武当的快乐。”
屈彩凤冷笑道:“这是你自作自受,为了你那个虚无缥缈的帝王梦,你害了太多的人,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就应该一死赎罪。”
耿少南黯然道:“也许我是该死,但我不能现在就死,因为我还没有给我的师妹,给我的孩子争取一个安全的保障,屈彩凤,今天我欺负了你,你要找我报仇,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也不会任你宰割,无论是你一个人来,还是带着徐林宗一起来,我耿少南接着就是。下次见面,你我性命相搏,生死各安天命!”
他说着,站起身,也不看身后躺在地上的屈彩凤一眼,大步而出,只剩下屈彩凤仍然趴在那里,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直到耿少南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屈彩凤突然整个人一下子软到了地上,放声大哭,刚才在耿少南面前,她是极力地装着坚强,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是多年来她在巫山派养成的习惯,那就是绝不要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与悲伤,这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但屈彩凤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那几乎是武功与心智上的双重打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刚刚被屈辱过的无助小女人,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酸楚,开始哭泣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屈彩凤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和灵魂,都随着这阵子哭泣,而流光了,她缓缓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形,正蹲在自己的面前,而徐林宗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一双深情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的嘴唇在微微地动着,而他的话,这会儿屈彩凤终于可以听清楚了:“彩凤,是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屈彩凤突然悲愤莫名,大吼道:“淫贼,你还想继续来骗我吗?”说着,她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了出去,直抡到徐林宗的脸上。
徐林宗不闪不避,就这样直接挨了她一巴掌,一声脆响,他这张英俊的脸上,顿时就多出了五道指印,半边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徐林宗默默地叹了口气:“彩凤,多日不见,想不到你我重逢,会是这样。”
屈彩凤厉声道:“你这个魔鬼,还想继续扮成徐林宗来骗我吗?我杀了你!”
她一边叫骂着,一边又是一掌击出,这回换了左手,扇向了徐林宗的右脸,徐林宗突然脸色一变,右手闪电般地探出,一下子捉住了屈彩凤的右腕,沉声道:“你说什么?什么魔鬼?什么扮成我?“
屈彩凤怒极而吼:“耿少南,你别再继续装了,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识你,你以为你戴了个人皮面具,我就不知道是你吗?我这就把你这层皮给撕下来!”
徐林宗的身子一软,几乎是向后就要一瘫,屈彩凤那染得鲜红的凤仙花仙的指甲,狠狠地挠上了他的脸,十道长长的血印子,顿时在他的左右两侧脸颊出现,屈彩凤突然收回了手,眼中尽是惊疑之色:“你,你这张脸,是真的?”
徐林宗的眼中泪光闪闪,任由着脸上的鲜血不停地从爪印之中渗出,他喃喃地说道:“彩凤,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是,可是我是林宗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吗?”
屈彩凤几乎是呆若木鸡地盯着徐林宗看了半天,突然吼了起来:“不会的,这一定是耿少南你这个魔鬼又用了什么障眼法来骗人,不会有错的,徐林宗这会儿不可能来,你别想骗我!”
徐林宗咬了咬牙,看着一边的寒潭,柔声道:“彩凤,你可曾还记得,那年你我初遇,你受了伤,在这寒潭边上不能行动,是我抱着你进了潭水里,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嘴对嘴地渡气,你还记得吗?”
屈彩凤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摇头。
徐林宗叹了口气,走到了一边的花丛中,抚着这些优昙花,说道:“你可曾记得,你我曾经对着这优昙花起誓,会相守终身,永不相负?我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们经历过什么,我一定会带你走!”
屈彩凤的眼中两行清泪开始流下,只见徐林宗的双眼中柔情似水,走到了自己的近前,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你我第一次成夫妻的时候,那是个雷雨之夜,正好是月圆,你走火入魔的时候,你当时失了控制,在我的身上,手上抓出了无数的爪痕,当我抱着你,在寒潭之中,用那冰冷的潭水和武当纯阳无极心法,助你恢复神智后,你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哭得那么伤心,你说要是知道你会把我伤成这样,你宁可不要武功,成为废人,我说没有关系,这些伤痕,就是你我之间爱情的证明,现在,这些爱情的证明还在。”
徐林宗一咬牙,撕开了自己白袍的前襟,只见他的胸膛之上,十余道爪痕仍然历历在目,屈彩凤终于可以确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耿少南所假扮的,他,真的是徐林宗本人!
可是屈彩凤突然大哭起来,一下子扑进了徐林宗的怀里,不停地用粉拳擂着他的心口:“你这个天杀的,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现在才来,为什么你不能早来半天?你知道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伤害,受了多大的欺负?那个魔鬼,那个魔鬼他。。。。”说到这里,屈彩凤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徐林宗的面沉如水,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易容术,耿少南是不是用了易容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扮成我的样子,来你这里骗了什么了?”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回 魔女的诅咒
屈彩凤的一头白发都在空中乱舞,厉声道:“对,徐林宗,我的人,我的太祖锦囊,都给他骗走了,这回你高兴了,你满意了,对吗?!”
徐林宗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屈彩凤,脸上的泪水横流,一言不发,屈彩凤恨得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下去,玉齿入肉,鲜血横流,徐林宗却是如泥雕木塑一样,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屈彩凤的号啕大哭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又变成了轻轻的呓语:“冤家,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
徐林宗的双眼已经一片血红,他紧紧地搂着屈彩凤,抚着她那一头霜雪般的白发,轻轻地说道:“我从南京昼夜不休,赶向了这里,因为我从严党和锦衣卫那些落网奸贼的嘴里,知道陆炳来了这里,我知道他是来对付你的,耿少南也一定会来,我只恨,只恨我来得慢了一步。彩凤,没事的,没有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我都会带你走。”
他猛地把屈彩凤的脸给捧了起来,额头顶上了她的脑门,鼻尖贴着她的鼻尖:“相信我,彩凤,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扔下你,不会离开你。”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扭过头,不想看徐林宗:“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太祖锦囊已经落到了耿少南的手里,你知道吗?”
徐林宗的脸色一片惨白,无力地向后软去:“天意,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难道上天,真的要让恶人得道,老天,你的眼睛在哪里!”
屈彩凤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徐林宗,你的自以为是,你的妄自尊大,一次次地害了你,也害了你身边的人,你以为你不来找我,耿少南就不会来了吗?你明知道他要夺位,要翻盘的唯一指望就是太祖锦囊,可你就是不来找我,你究竟在怕什么,你在躲什么!”
徐林宗长叹一声:“我怕你受伤害,我怕我保护不了你,我怕你知道了真相,会不惜性命地跟我一起去对付耿少南,他已经疯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
徐林宗凝视着屈彩凤那双美丽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道:“你知道吗,当我回到武当的时候,那个晚上,看到你来找我,你可以不顾一切地上武当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我当着你的面,却不能跟你相认,甚至无法出手保护你,我的心都要碎了。”
屈彩凤咬了咬牙:“你那时候明明可以制住耿少南,为什么你不出手?我现在才知道那个当时分开我和耿少南的人是你。”
徐林宗叹了口气:“当时我要调查耿少南和澄光,没有他们的证据,所以我不能暴露身份,黑石师叔莫名其妙的瘫痪了,一定是跟他们的阴谋有关,所以,我当时只能装得没有武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