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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严世藩,一切都在本官的控制中,谁能劫走夏言?!”
严世藩哈哈一笑:“能让人劫走夏言的,就是你的爱将天狼,还有你的宝贝疙瘩凤舞。”(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回 横眉冷对小阁老
天狼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在陆炳面前如此嚣张,他虽然不喜欢陆炳,但至少现在,两人算是同一阵线的,面对这个世上最大的奸贼,他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身份高低,沉声喝道:“严世藩,休得血口中喷人,我们怎么就让人劫走夏言了?”
严世藩看都不看天狼一眼,那只独眼直勾勾地盯着陆炳,高声道:“陆总指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管管自己的手下了,我们两个谈事,轮得到这种小杂鱼在一边唧唧歪歪吗?”
陆炳的脸色微微一变,天狼却挺身向前一步,紧紧地盯着严世藩:“一个四品尚宝监,在一品的左军都督面前狂言无忌,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天狼再不堪也是五品锦衣卫龙组护卫,要是你一个四品官能叫我小杂鱼,那你在陆总指挥面前连个毛毛虫都不算了。”
严世藩万万没有料到天狼敢这样骂自己,这十多年来世人皆知严嵩权倾朝野,而这位严大公子却是严嵩的头号智囊,连他老子写青词和处理政务都离不开这个邪恶的天才,这个四品官职根本无法反映他冲天的权势,连当场一二品的尚书大员们都跪倒在他的脚下,认干儿子干孙子的都不少,今天却被一个区区五品锦衣卫护卫当面责骂,气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
一边的陆炳沉声对天狼喝道:“放肆,天狼,当着朝廷大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给我退下。”言罢转过头,对着天狼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离开,免得在这里给严世藩盯上。
天狼知道陆炳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他毫不退缩,朗声道:“总指挥大人,是此人挑衅在先,他若是拿出朝廷法度,自然自己也得遵守朝廷法度,一边在这里辱骂官阶高于自己的上官,一方面对比自己职务低的人出言相辱,我们可是执法如山的锦衣卫。就算他是严阁老的儿子,也不能在我们锦衣卫面前如此放肆吧。”
严世藩突然脸色变得平静了下来,作为当世至恶,他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自制力,刚才对陆炳的攻击也只是为了激怒陆炳。刚才这一瞬间仔细一想,自己可不能给这天狼反过来激怒了。他摇了摇头:“天狼。你当面辱骂我的事情,以后跟你再算,只是你勾结江湖匪类,无法保护沈鍊,也无法控制夏言的事情,本官可是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
天狼冷冷地说道:“我哪里勾结江湖匪类了,哪里无法控制夏言了?天狼不明白,还请小阁老明示。”
严世藩阴恻恻地说道:“司马鸿聚众劫持夏言,不遵圣旨。是不是江湖匪类?你碰到这种匪类,身为护卫天使的锦衣卫,不把他拿下,甚至比武时不取他性命,而是当场放他走,这不是勾结江湖匪类是什么?你自己跟他比武,因为不肯m出杀招而身受重伤,还累得凤舞为了救你也受了重伤,无再战之能,失去了对夏言的控制能力,如果夏言逃跑或者是这个东方狂想劫走他,你又能做什么?”
天狼沉声道:“小阁老,司马鸿并非江湖匪类,他只是一路护卫夏言离京回老家,因为圣旨上并没有明确说要把夏言的家人一直带回,所以他有些意见也属正常,为了化解双方的误会,在下才与其比武决定,请问这就叫勾结司马鸿吗?而且比武之时,刀剑无眼,但这不代表一定就要取人性命,非要出手就杀人,那我们锦衣卫才叫江湖匪类呢。”
严世藩冷笑道:“是么,可是我看你们锦衣卫杀起日月教的人,可是一点也不犹豫,手段酷烈,难道日月教的人就是江湖匪类,而华山派少林派的人就是我大明的子民了吗?陆总指挥,是不是这样?”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正色道:“华山派和少林派这些伏魔盟的人是保护夏言的,而东方狂是来劫杀夏言的,两边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严世藩“哦”了一声:“真是这样的吗?东方狂,你和你的手下是来此地截杀前任内阁首辅夏言的吗?”
东方狂连忙说道:“不不不,小阁老,这陆炳是血口喷人,我和我的手下是听说有江洋大盗劫持夏言,这才带了手下过来抢夺,夏言乃是朝廷重犯,只有皇上才能定他的生死,我身为草民,又怎么敢当众截杀这样的高官呢?”
严世藩点了点头,看向了陆炳:“陆总指挥,看来这和你所说的有所不同啊。这东方狂说他是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倒是伏魔盟的人是在劫持夏言。”
陆炳沉声道:“小阁老,你既然说看到听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那应该很清楚这东方狂是在撒谎,如果你真的想要一意孤行,那就把东方狂交三法司审问,如何?”
严世藩摇了摇头:“陆总指挥,我之所以要跟你单独交谈,就是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希望能有个妥善的处理,现在夏言还在,事情闹大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再怎么说,我们严家和你陆家也是姻亲之好,让外人看笑话只会丢自己的脸,你说是不是呢?”
陆炳冷冷地说道:“小阁老这会儿想起姻亲之好的事了吗?姻亲之好会向着亲家下黑手?东方狂的所做所为,你我心知肚明,我之所以非要取他性命,也是想告诉某些人,别真把我陆某当成软枺樱恕!�
严世藩嘻皮笑脸地说道:“这我哪儿敢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这个东方狂自作主张,擅自行事,陆总指挥,上次凤舞的事情我也没跟你计较,这次我也该卖我个面子了吧,我们两家接下来合作的时间还长呢,对不对?”
陆炳回头看了一眼凤舞,只见她咬着嘴唇,螓首低垂,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陆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转头对着严世藩说道:“小阁老,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次东方狂的所做所为,是你私自指使,还是严阁老所为,或者是这家伙自行其事?我希望这次能听到实话。”
严世藩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回道:“是我指使的,与其他人无关,陆总指挥,这件事上我给你赔罪,以后我也保证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陆炳锐利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直刺严世藩,厉声道:“小阁老,你这样算计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两家已经结盟,你还要怎么样?”
严世藩摇了摇头:“陆总指挥,如果你真心和我们结盟,而不是脚踩两只船,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其实你也很清楚,这回是我们联手黑了夏言,朝中清流大臣已经视我们为一路人,你无论再怎么讨好他们,都不会落什么好名声,为何还不彻底和我们站在一起呢?”
陆炳冷冷地说道:“选择什么样的路,陆某还不需要小阁老来指教,小阁老,听我一句劝,你爹已经七十多了,你还这么给他招风惹雨,象话吗?”
严世藩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跟我们作对的,只有死,夏言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陆总指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东方狂我带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圣上那里,我希望你能想好了再说话。”
严世藩放下这句狠话后,冲着东方狂喝道:“丢人现眼,还不快滚!”东方狂如逢大赦,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墨剑,一溜烟地向严东藩的身后奔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回 陆炳盘点(一)
陆炳面沉如水,也不出手阻拦,对着严世藩冷冷地说道:“小阁老,此事到此为止,记得你说过的话。”
严世藩“嘿嘿”一笑:“这个自然。”他转头看了一眼天狼,眼中杀机一现,“天狼,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还会打交道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天狼面无表情地说道:“小阁老,一定奉陪。”
严世藩的眼光落到了凤舞的身上,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收了回去,摇了摇头,转身慢慢地离开,那肥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夕阳下的官道。
陆炳回头看了一眼天狼,问道:“你怎么样,还可以走吗?”
天狼点了点头:“刚才歇了一下,已无大碍,只是凤舞伤得很重,看样子需要坐车。”他忍不住问道,“总指挥,严世藩摆明了想害我们,就这么轻易跟他算了?”
陆炳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很复杂,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现在严嵩势大,朝中的清流大臣因为夏言的事情也不可能劫持我,暂时我们不能跟严氏父子正面对抗,只有慢慢找机会才行,这次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天狼转头了一眼凤舞,轻声道:“上车吧,有什么事回去后再说。”
凤舞自从严世藩出现后一直低头不语,这次也不例外,她慢慢地踱向那辆大车,天狼本想扶她,却被她轻轻地推开。
陆炳看着天狼,说道:“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说着径直走到了路边。
天狼走了过去,只见陆炳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他一拱手。说道:“总指挥,多谢这次你出手相救。”
陆炳没有回头,金铁相交似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这次是我救了你们,可下次呢,你同时和伏魔盟,魔教还有严世藩结了仇,以后在江湖上只怕也是寸步难行,所有人都会想要你的命,这就是你这次行动的结果。”
天狼心中豪气顿生,朗声道:“想取我性命的人。让他尽管来好了,我天狼无所畏惧。”
陆炳猛地一转身,眼神犀利:“对,你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的命自己都不上心。倒是我多管闲事,对不对?”
天狼摇了摇头:“属下知道总指挥的难处。但属下自认为这次的行动。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你不是就希望我这样当诱饵的吗?”
陆炳的眼皮跳了跳:“天狼,你本可以做得更好,如果比武的时候你一开始就不留情,司马鸿那一剑是伤不了你的,之后你更是有机会反杀他。甚至在之前对金不换的时候,你如果痛下杀手,公冶长空也没这么容易伤你这么重。”
“你这些全是自找,若是你自己不受重伤。也不拖累凤舞受重伤的话,即使我不出手,你和她加上车中的龙组护卫们,足以收拾东方狂了。这就不需要我亲自出手,让严世藩有收拾残局的机会。”
天狼正色道:“我有自己的原则和理念,你永远不要指望我会变成凤舞那样的人,杀人不眨眼,不问是非,陆总指挥,其实今天的你也跟以前不一样 ,敢当面这样顶撞严世藩那个狗东西,我真心钦佩。”
陆炳冷冷地说道:“陆某的眼还没瞎,分得清忠奸善恶,只是皇上治国需要两派制衡,夏言自取死路,谁也救不了他,但严嵩父子扳倒了夏言,也不可能独霸朝堂,照样会有徐阶这样的清流大臣对其制衡,严世藩对此很清楚,所以他打击的不是徐阶,而是我陆炳,此等大事,我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以威对之。”
天狼心中一动:“既然如此,何不正式和严氏父子绝裂,严世藩今天自己承认要害你,那就没了跟他继续合作的理由了,不如倒向徐阶等清流大臣,扳倒严嵩这个大奸臣,也是为民除害啊。”
陆炳摆了摆手:“年轻人,你太理想化了,严嵩能做到夏言,徐阶他们做不到的事情,皇上离不开他,朝堂上也离不开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天狼不屑地歪了歪嘴:“还不是因为这老贼会拍马屁,会写青词,能讨皇上的欢心吗?这种事换个人照样可以做。”
陆炳叹了口气:“所以说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远不知朝堂上斗争的险恶,夏言也好,严嵩也罢,本质上都是一路人,夏言也是在朝中提拔大批自己的门生党羽,而严嵩这几年更是把朝堂之上的重要位置大半安排成了自己人。天狼,你不要以为严嵩提拔的都是无能之辈,象鄢冒卿,赵文化,胡宗宪等人都是正规的两榜进士,有治国之才,离了他们,国家很多地方就玩不转了。”
天狼微微一愣:“不至于吧,比如胡宗宪,难道离了他,东南平倭就不行了吗?我才不信。他要是真有这本事,也不至于上次南京给围攻成那样了。”
陆炳的眼光变得深邃起来:“天狼,你也知道我大明守边虚内,各地府兵早已经名存实亡,东南沿海一百多年没有打仗,士兵的战斗完全不堪一击,你看到的是几十个倭寇可以一路杀到南京城下,你看不到的是有了胡宗宪以后,剿抚手段并用,这几年倭寇对于沿海的进犯已经比前几年收敛了许多,皇上曾经说过,朝廷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
类似的说法,天狼也曾经从公孙豪那里听过,闻言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就算胡宗宪有本事,总不至于因此就不能动严嵩了吧,这次扳倒了夏言,徐阶还不是能继续当官。”
陆炳摇了摇头:“严嵩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