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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的身后,已经散满了那些最早射过来的断箭,七零八落的,遍地都是,就连一些门板上。也插着这些断箭的箭头。
冷天雄的鼻子动了动,突然神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他一拉上官武的手,向后急退,上官武先是一惊,突然鼻子间钻进一股浓重的火药硫黄的味道,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叫道:“大家速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的身形飞过那些断箭之处的时候,地底的青石板突然从中裂开,李沧行的黄色身形从地底冲天而起,与冷天雄四目相对,这回李沧行的双眼中,透出一股洋洋的得意,而他的手中,分明扣着几枚黑漆漆的雷火弹,双手疾挥,向着冷天雄和上官武打去。
冷天雄一咬牙,黑色的宽大袍袖猛地一卷一拂,三枚雷火弹来势如流星一般,却被他这袍袖卷入,仍然滴溜溜地旋转个不停,冷天雄不敢托大,黑色的宽大袖子一挥,三枚雷火弹呼啸而出,打在了街道两边那些插着断箭的门板院墙之上。
“轰”“轰”“轰”,三声巨响,地动山摇,这三枚雷火弹乃是甲贺忍者的强力武器,十几枚这种东西足可以炸碎城门,而刚才冷天雄鼻子里闻到的,却是硫黄硝石等引火之物的味道,那些断箭的尾部,正好就是裹着这些硫黄包。
这一切早在李沧行的计划之内,弓箭的末尾挂着引火包,但这些魔教高手都个个厉害,气劲可以成墙,如何能让弓箭过去,这是个难题,于是李沧行一开始射箭,上官武等人果然以气墙把这些弓箭击落在沙尘之中,然后李沧行与上官武暴气拼刀,趁着这机会把地上的断箭推到上官武的附近,甚至越过上官武,顶到他身后魔教徒众的身边和脚下,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大高手的刀气比拼上,自然也无人理会这些引火箭。
李沧行打出天狼啸月斩后,就悄悄地趁机潜入地下,他很确信上官武难敌自己的这一击,而冷天雄势必不会看着上官武给自己的刀气击倒,一定会下来出手相助,而这就会给自己安全潜地创造空间。
本来李沧行是准备把上官武和冷天雄这两大敌方首脑都生生炸死在这火药圈中的,方圆十余丈内都是炸药与硫黄,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过,可惜冷天雄毕竟功高盖世,还是在最关键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了异样,全力而退。
一阵接一阵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空中人体的断肢残臂不停地飞舞,李沧行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当年巫山派毁灭的那个夜晚,也和现在一样,火光,爆炸,哭喊声,一切都被这无情的爆炸所淹没,冲天的火光中,冷天雄和上官武的身形无声无息地暴退出了爆炸区,而那些功力稍差的魔教高手们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至少有二三十人给炸得尸骨无存,断臂残肢在空中飞舞,给火药呛得漆黑一片,看起来象是焦炭,而非人体。
这半条刚才还宁静的街巷,瞬间就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着的火场,经历了一开始的这通爆炸之后,好不容易逃出生来的百余名魔教高手们个个灰头土脸,惊魂未定,那些原来守着屋顶的高手们,多半给炸得根本无法立足,跳到了街道正中央,短短的十余丈距离内,挤满了上百名魔教高手。
冷天雄厉声喝道:“别挤一起,速退!”他的身形如大鸟一般,向后飘去,从一个教徒的肩上一踩,就飘向了城门那里,而上官武也紧跟着全力后退,两个起落,也落到了城门的那片空地处。
魔教高手们也如梦初醒,各施轻身功夫向后急退,说时迟,那时快,两边的房屋下突然纷纷响起破土而出的声音,几十名黄衣劲装的高手纷纷钻出地面,冲出屋顶,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兴奋和仇恨的火焰,也不说话,双手连挥,雨点般的暗器,如梅花针,透骨钉,钢镖,袖箭,铁蒺莉等,呼啸而出,尽情地向着挤在一团的魔教高手人群中倾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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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回 捉对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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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魔教高手本能地拿着兵器想要挥舞,可因为同伴与自己的距离太近,刚摆出两个姿势就会碰到身边的人,只要舞得稍稍一慢,立即就会给接连而至的暗器雨打成了筛子,加上这些暗器中以专破内家气劲的暗器为主,即使是在平时,如果密集的发射,如此近的距离,也很难抵挡,更不用说现在这样挤成一团的样子了,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暗器破空、入体的声音,伤者死者的惨叫声,还有身体扑街的声音不绝于耳,只一眨眼的时间,百余名魔教高手就如同被狂风吹过的麦田一样,倒得满地都是,个个双目圆睁,似乎不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上官武看得双目尽赤,而那些本来在试着打开城门的魔教徒众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身奔了回来,抽出兵刃,左手扬起一把暗器,向着屋顶的黄衣高手们射去。
一时间,魔教的看家暗器黑血神针也打得满天都是,屋顶的不少黄衣高手闷哼一声,倒栽进小院里,而更多的人则是以各种轻功闪开这阵魔教高手的暗器雨反击,然后在空中拔出各种兵刃,跳下房顶,一黄一黑的两波人群冲到了一起,刀光闪闪,顿时杀作一团。
冷天雄咬了咬牙。直奔着李沧行就冲了过去,台州城内的街道中,火光冲天。而经历了刚才的大爆炸之后,零星的爆破声还是此起彼伏,在这片巨大的火场中,李沧行的手里持着缩成成尺左右的斩龙刀,冷冷地站在街道的中央,对于从屋顶到街道中杀成一片的双方高手,几乎是视而不见。他那深?的目光里,只剩下了当面而来的冷天雄一人而已。
上官武紧紧地跟在冷天雄的身后,也要扑向李沧行。却只觉得眼前一花,两道身影从旁杀出,生生地将自己截住,当前的一个是个臃肿的胖子。白面微须。一身肥膘随着身体的扭动,在颤抖着,使着两只非金非铁的双旋棍,而自己的斩马刀与这两只旋棍一击之下连续十七次碰撞,带起一阵火花,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出三个大步,上官武方才站稳,而那胖子还要多退出半步。右腿向下一沉,“叭”地一声。脚下的一块青砖碎裂成粉。
未等上官武站定,一道凌厉的剑气就扑面而来,只见一个长须飘飘,面如冠玉的中年道人,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一招快似一招,而左手的一把拂尘,则是幻出漫天的尘影,直卷上官武的周身要穴,上官武刚才给那胖子一招打退,真气一散,先机顿失,给这中年道人不由分说地一阵抢攻,更是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胖子钱广来哈哈一笑:“老裴,可别只顾着一个人爽啊。”他皮球般的身形向前一滚,两只旋棍就向着上官武的下盘连环攻去。
司徒娇一看上官武的情况不妙,娇叱一声,龙骨蛟皮鞭在空中一个横扫,舞出三个鞭圈影子,带起了一阵紫色的真气,向着钱广来和裴文渊二人卷击,想要把这二人的攻势先行阻挡,然后再借机反击。
一把沉重的戒刀,带起一团黑气,与司徒娇皮鞭的第一个鞭影正面相交,“轰”地一声,刀气与鞭影相撞,四散不见,司徒娇的脸色一变,只见一个黑脸浓眉的黄衣大汉,头上已经留起了板寸发型,而九个戒疤所在的位置,却是光秃秃的,看起来不伦不类。
司徒娇先是一惊,转而格格笑起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宝相寺的小驴啊,怎么,你今天想给你的师父和师叔报仇了吗?”
不忧和尚的两眼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妖女,毁我宝相寺,杀我合寺僧众,这血海深仇,拿命来还吧!”
司徒娇的粉面一寒,柳眉倒竖:“那就要看你有没这有本事了,既然你这么怀念你的师父师叔们,就到地下去追随吧!”
不忧和尚的丹田处突然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气团,迅速地沿着他的手太阴肺经,又经手太阳大肠经向着右手处移动,司徒娇的脸色一变,刚刚冲出去的身形连忙生生地收住,玉足在地上一点,一个大旋身,如陀螺般地在原地旋转起来。
这时不忧和尚身上的那个气团已经汇聚于他的右手,大喝一声,他的手指向着司徒娇一点,一道强劲的真气从他的指尖涌出,如同凌厉的剑气一般,直刺司徒娇。
司徒娇的手中长鞭划出三个小圈,自外及里,圈住了那道凌厉的指气,可仍然挡不住那黑色指气凌厉的攻势,护体的紫气被击得散乱开来,而她的身形也给击得向后退了两个大步,本来红润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司徒娇咬牙道:“小秃驴,想不到你居然学到了你那死鬼师父的一相劫指。”
不忧和尚双目尽赤:“只恨我当年功力不纯,没能使出来,这两年来我日夜苦练,终于有所成就,就是为了找你们报仇的,司徒娇,拿命来!”
司徒娇忽然哈哈一笑,身形一动,一下子变得快如闪电,而她的话语声从从足四面八方传来:“小秃驴,老娘可不会站着让你点,你再用指,得打到我才行。”
不忧和尚一下子失去了攻击的方向,司徒娇的魅影千踪步法,可谓轻功的极致,这一下生生幻出了一堆残影,让不忧和尚无从分辨,他的武功多是走的硬桥硬马的外功,再就是这无坚不摧的一相劫指,但速度上却跟不上司徒娇。
不忧和尚运气于指。抱元守一,左边突然闪过一条鞭影,不忧和尚左手的戒刀一拨。右手的一相劫指指力破指而出,“啪”地一下,打中了一棵柳树,生生地在树干上打出了一个小孔,而司徒娇的声音却从另一边响起:“嘻嘻,小秃驴,下回可要打准点!”
一阵雄浑刚猛的掌风扫了过来。正在移动的司徒娇花容失色,距离过近,他的鞭子来不及收回。匆忙间左手的金蛇剑一出,生生地从这阵凌厉掌风中斩出一条空间,罡风劲气从她脸部的两侧擦过,火辣辣地疼。而她的身形。也给这一掌生生地打退了七步,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司徒娇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白发苍苍,满面红光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杆旱烟袋,正气定神闲地站在不忧和尚的身旁,他梳着一条小辫于脑后。而右手则停留在空中,掌心一片漆黑。与他那红润的面容和一身黄色的劲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徒娇咬牙切齿地说道:“铁沙破军?你莫非是晋北铁家庄的庄主,神掌破岳铁震天?”
铁震天哈哈一笑:“骚婆娘,你的眼神还不错,老夫正是铁震天,怎么样,这一记铁沙破军的滋味,还不错吧。”
司徒娇狠狠地啐了一口:“为老不尊的家伙,满嘴没正经,你不在铁家庄好好呆着,为什么要来趟这浑水?与我们神教做对,是不是不想活了!”
铁震天冷冷地说道:“骚婆娘,你给我听好了,眼下我是黑龙会的铁掌堂主,而这位不忧师父,则是黑龙会的一相堂主,咱们黑龙会以天狼大侠为首,就是要铲平你们魔教妖孽的,今天你们不是想勾结倭寇进犯这台州城吗?我老铁最恨的就是勾结外族入侵,不认祖宗的东西,只冲这点,灭你没商量!”
说完,铁震天把烟袋向着腰间一插,两掌一错,揉身而上,而不忧和尚则抱元守一,周身上下气团横行,一阵阵地向着他的指尖运转,凌空向着司徒娇点出一指指的真气。
司徒娇脸色一变,左手金蛇剑如灵蛇乱舞,配合着右手的龙骨软鞭,冲着铁震天的一双铁掌,迎面而上。
东方狂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大吼道:“众兄弟莫急,东方来也!”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左右两边闪出两道凌厉的杀气,他连忙一个旋身,右手的墨剑连攻三剑,而左掌则拿着剑鞘,连消带打,迎击左侧的攻击。
十余招过后,三道身形合而复仇,东方狂的脸上绿色的真气一阵浮动,呼吸也散乱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袍袖,已经被生生地割开了一道口子,而对面站着的两个黄衣人,则是生面孔,一男一女,男的面如冠玉,拿着一柄铁骨折扇,剑眉入鬓,神情从容不迫,而那女子则蒙着一层轻纱,露在外面的一双明眸如水,手里反持着两柄一尺长短剑,剑头青渗渗的,似是涂了毒,刚才自己的袍袖应该就是被此女割开。
东方狂刚才一击之下,就知道这二人虽然功力比自己略逊一筹,但似乎有一套双人合击的武功,相得益彰,那女子的武功虽然与自己差了不少,但每次都能由这男子挡在前面化解自己的攻势,而且他们的武功路子异常诡异,与中原武功迥异,倒象是传说中西域的路子。
东方狂刚才一击之下,吃了点小亏,厉声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偷袭本座?”
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