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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喃喃地说道:“我也突然想明白了,这些年我完全是自找,守着一个虚幻的,不切实际的梦想而无法自拔,最后只能害人害已,凤舞,你对我一片痴情,我岂会不知,只不过以前一直放不下小师妹罢了,你说得对,追忆以前不如珍惜现在,我答应你,东南消灭倭寇之后,我就娶你,你可愿意嫁我?”
凤舞激动地泣不成声:“我愿意,我愿意!”
李沧行长舒一口气,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多年来郁结于胸中的一口气。一吐而尽,今天见了林瑶仙和屈彩凤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只有自己当断则断。才会让这些花样美好的女子得到解脱,不再苦等自己,这样于人于已,也许都是最好的结果吧。
凤舞抬起了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来回扫视着李沧行的脸,她轻轻地说道:“天狼,你,你为什么见了林瑶仙之后,突然。突然就答应娶我了呢?”
李沧行摇了摇头:“你先告诉我,你又是怎么会知道林瑶仙一直钟情于我,这么多年都痴心不改的?”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这个还用得着说吗,她当年就喜欢你,我爹都看在眼里的,而且,而且她跟你在寒潭中肌肤相亲,这些。这些都是画眉当年向爹爹禀报过的,我自然也知道。”
李沧行点了点头:“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她现在还对我旧情未了呢?我离开峨眉距离现在已经过了有十年了,你爹难道在峨眉还有别的探子?”
凤舞勾了勾嘴角,不满地说道:“这还用得着问嘛。她这么多年既不嫁人又不入道,这不明显就是在等你重新出现嘛,而且。而且沐兰湘已经嫁人了,她自然认为最大的对手没了。只要你重出江湖,就可以趁虚而入。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今天她果然就,果然就………”说到这里,凤舞坐起了身,气鼓鼓地扭过头去。
李沧行心中释然,看来今天自己的决定还真是再正确不过,答应娶凤舞,大概也可以让林瑶仙死心,不至于在自己这一棵树上吊死,只是他突然有些奇怪,今天自己挨的林瑶仙那一下,只觉得阴寒之气入体,而她的左手爪功突袭,以前在峨眉学艺时从没有见林瑶仙使过,这种招式阴寒歹毒,看起来不象峨眉的祖传武功,林瑶仙这些年怎么会有这样的功夫,实在让他有些奇怪。
李沧行沉吟不语,凤舞扭过头来,一看到李沧行的模样,奇道:“你又在想什么事呀?”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挺奇怪,今天瑶仙打落我面具的时候,用的一招我以前没有见过,那招数阴狠歹毒,完全不是以前峨眉派武功的路子,而我给她打的那一下,也是阴风入体,伤了内脏。”
凤舞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她竟然用九阴白骨爪来打你。”
李沧行心中一动:“可是那九阴真经中的九阴白骨爪?”
这《九阴真经》是北宋年间的黄裳所著。
黄裳,北宋延平人(今福建南平),状元及第,原为文官,因校对《道藏》而悟通武学义理。及后黄裳被派遣消灭明教,官兵无能败阵,黄裳不服,单人匹马杀伤了明教多人,引来众人上门寻仇。黄裳不敌逃去,家人尽数被杀。为雪深仇,黄裳隐居40多年,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
40余年后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余下的当年一个少女,也已年迈。黄裳有见于此,对自己为仇恨而偏执感慨万分,遂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
黄裳创立九阴真经之后,将之藏于一个秘密所在,多年之后到了南宋末年,此真经无意中重出江湖,引得各方高手你争我夺,而华山论剑也是以九阴真经为奖励,奖给天下武功第一高手。
结果第一次华山论剑,天下武功最高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齐至,论剑多日,结果中神通,全真教主王重阳技高一筹,夺得九阴真经,由此引出一系列的江湖恩怨,多年之后,九阴真经为襄阳大侠郭靖所得,他也靠此练成天下至高至强的武功,并以此武功和岳飞的兵书一起,号召天下侠士守卫襄阳,抵挡蒙古南下多年。襄阳城破之前,郭靖将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藏于倚天剑与屠龙刀中,倚天剑则被郭靖次女郭靖带出,创立了峨眉派。
一直到元末明初之时,倚天剑与屠龙刀再次相遇,刀折剑断,九阴真经重现于世,被时任峨眉派掌门的周芷若所得,后来九阴真经又落入周芷若的爱人,魔教教主张无忌之手,张无忌携美归隐之后,九阴真经也从此下落不明。
九阴真经中所记录的武功,歹毒残忍。威力巨大,九阴白骨爪。摧心掌,白蟒鞭法。大伏魔拳,移魂**,九阴螺旋舞都是顶尖的武学,但都失之残忍邪恶,而且练法有伤天和,所以名门正派多对此视如洪水猛兽,峨眉派的周芷若虽然偷学过九阴白骨爪等招式,也并没有留下这些武学的秘籍,供峨眉后人所学。
但九阴真经在江湖上名气过于响亮。自周芷若张无忌之后,近两百年来江湖上仍然不断有人在寻找九阴真经的下落,是以李沧行一听到这九阴白骨爪,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凤舞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那九阴真经中的九阴白骨爪,天狼,你有所不知,当年峨眉派周芷若学成九阴真经中的七成功夫,曾经在峨眉派练功的秘地里留下了这些武功的招式心法。那秘洞一直是被历代的护法长老所封禁,除非峨眉将有大难,严禁任何人入内,而秘洞的地址。也只有护法长老与掌门二人知晓,因此峨眉的历代掌门,如无意外。当在护法长老归天之时卸去掌门一职,自己转任护法长老。以保守这秘洞的秘密。”
李沧行长出一口气:“这么说来,了因师太就是这样的护法长老了?”
凤舞正色道:“这是当年画眉在峨眉潜伏多年后打听到的。因为她本是峨眉的大师姐,是有资格接任这掌门一职,若非晓风师太偏心,更喜欢林瑶仙与杨琼花,那峨眉掌门只怕会给画眉所得,也省了我爹的许多布置了。”
李沧行追问道:“可是这九阴真经,不是不让掌门学习吗,为何瑶仙最后又练了这门功夫?”
凤舞叹了口气:“当年周芷若被张无忌一度抛弃,因爱生恨,在这种状态下才练成了九阴真经七成的功夫,而那黄裳最早创立九阴真经,也是因为全家上下尽被仇人所杀,悲愤之下才能写出此书,所以要练九阴真经,必须是处于极度的悲愤与伤心之中,对我们女子来说,若非为情所伤,又怎么可能练成呢。”
李沧行默然无语,只听凤舞继续说道:“所以只能说误打误撞,机缘巧合,林瑶仙应该是苦等你多年,黯然神伤,加上峨眉派苦苦对抗魔教与巫山派,伤亡惨重,即使她学会了幻影无形剑,自觉也不是冷天雄的对手,为了保护峨眉,报得师仇,就学起了这九阴真经。想来应是如此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凤舞刚才打自己的那掌,也是阴风逼人,一掌之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无比的难受,十三太保横练与护体真气并没有完全防住这一下,和林瑶仙打自己一爪时的感觉倒是有个**分相似,他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武功似乎进步了不少,一掌能把我打到吐血,实在是厉害,是什么功夫呢?”
凤舞连忙说道:“刚才是我不好,情急出手,不分轻重,你,你现在还好吗?”
李沧行笑着摆了摆手:“我已经没事了,对了,你打我那一下,跟以前严世藩打我时感觉差不多,血液都象要结冰,我是用了至阳至刚的天狼战气,才给排了出来,你这又是什么功夫呢?”
凤舞低头不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你说过以后任何事情都不会瞒我,现在我问你这武功何来,你都不肯告诉我,要我以后还如何信你?凤舞,想不到几年不见,你仍然是这样口是心非,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在一起了,还是保留你的秘密吧。”他说到这里,迈步欲走。
凤舞连忙拉住了李沧行的手,急道:“不,我不想隐瞒,只不过,只不过我怕你听了会生气,所以才不敢说。”
李沧行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若瞒我,我才会生气,据实相告,我只会高兴,又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凤舞咬了咬牙,神情变得坚毅,抬起头,正色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问,我就说,只不过你可得先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至于我说完后,何去何从,任凭君选择。”
李沧行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凤舞也跟着坐下,轻启朱唇,说道:“你说得没错,这武功不是别的,正是严世藩的那终极魔功。”
“当年我爹知道了严世藩有此绝学后,有心得到此功法,与严家的结亲,一是为了结交严嵩,在朝堂之上共同对付夏言,二来也存了让我偷学终极魔功,回来教给爹爹的想法,所以,所以我嫁给严世藩后,愿意,愿意被他所,所采,采补,一大半原因,也是,也是想要跟他双修这终极魔功,以将此回报我爹。”
李沧行没有想到凤舞当年受辱于严世藩,居然还有这层因素,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问道:“这终极魔功,严世藩甘愿和你同享心法招式?”
凤舞幽幽地叹道:“终极魔功若是想要大成,必须阴阳合欢,男女双修才行,严世藩要与我双修,就得互相功行对方全身,可是他极为狡猾,宁可放慢进度,也封闭了自身经脉,不让我的真气经过他的周身经脉,完全只是想以采补之法,夺我阴元,以助他成功。这个恶贼,他,他不是人!”(我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回 水洞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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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想到了伤心而羞耻的往事,再也忍受不住,泣不成声,身躯不停地发着抖,李沧行心下也难过,看见凤舞哭得如此伤心,对严世藩恨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把凤舞搂在了怀里,厉声骂道:“凤舞,我一定要把严世藩碎尸万段,为你报仇!对不起,都是我勾起了你伤心的回忆。”
凤舞的螓首深深地埋在天狼的怀里,轻轻地呓道:“天狼,你知道吗,那是一段我永远也不想再回想的可怕经历,严世藩那个恶贼,为了防备我偷学他的功夫,每次,每次同修之时,都要点我穴道,蒙我双眼,用铁链镣铐把我锁在床上,然后,然后一边欺负我的时候,一边,一边来用烙铁来烫我,用带刺的皮鞭抽打我,逼我催动内力,每次,每次我都要给他这样折磨得死去活来!”
李沧行再也说不出话,抱着凤舞更紧了,他的钢牙咬得格格作响,现在对怀中的这个女子,他再也没有恨意与怀疑,只有无穷无尽的怜爱。
凤舞幽幽地说道:“天狼,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见你就会喜欢上你吗?因为你不仅有大丈夫的气概,还肯保护我,这点我爹都做不到。他明知我在严府受苦,却仍然要逼我留在那里。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不顾一切地保护我。不求任何回报,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离了你,凤舞真的不能活。”
李沧行抓着凤舞的柔荑,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好了,凤舞,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我以前不知道这些事情,还乱猜你和严世藩之间的关系,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欺负你,不管是严世藩,还是你爹,都不会让他们做你不愿意的事,好吗?”
凤舞心中一阵狂喜。一头扎进李沧行的怀中,再也不肯出来,良久,才抹干净了眼泪。说道:“我刚才还没有说完,那终极魔功,本来我是不可能学到的。可是在严府里,黑袍却暗中教我口诀。后来我知道了口诀心法之后,每次和严世藩练功时暗中以此行气。记住了严世藩功行于我身时走过的路线,事后我再独自修行,虽然没有严世藩的效果明显,但几个月下来,这行气之法也算完全掌握了。”
李沧行奇道:“这黑袍为何要助你?如果他把口诀和心法都告诉你了,又为何你还要在那里继续受严世藩的摧残与折磨?”
凤舞叹了口气:“终极魔功的心法口诀,极为歹毒邪恶,与我们所知的任何一种武功心法都不一样,只有与人双修合练,才可能掌握其行气法门,黑袍和我都不肯与对方双修,只有借助那严世藩才能掌握其修炼途径,而我学得此功之后,在黑袍的暗助下逃离了严府,回锦衣卫后我爹才知道这邪功的秘密,他自然不可能从我这里学到此法门,只能就此作罢。”
李沧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他急着要我娶你,也是想你教我我学成此法?”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