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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湘气得扭过了头,她本想在师兄的怀里拿小拳头锤两下,这是她最熟悉的撒娇动作了,可这会儿给爱人在背后这样环着,却是根本无法作出这个动作,只能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哼,你这一身臭汗,却来贴我这刚沐浴过的,是想把我弄得跟你一样成了臭臭吗?”
李沧行笑着松开了手,沐兰湘象只小猫儿似地向前跑了几步,换了棵树倚着,仍然装着生气的样子,也不回头看他一眼。
李沧行收起了笑容:“好了好了,师妹,还是说正事吧,两极真气入体的滋味如何,舒服吗?”
沐兰湘想到刚才那种全身内外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是种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李沧行叹了口气:“所以各种邪教外道的武功,都有这种双修合修之法,即使是玄门正宗,也往往为了走捷径而这样做,两个人的内力毕竟比一个人要强上了许多,对于冲穴这种事情,当然是更容易了。”
沐兰湘突然想到了李沧行以前和林瑶仙,屈彩凤都有这样的经历,心底处又微微起了一阵波澜。怪不得这两个姑娘都对李沧行如此念念不忘,自己仅仅一次跟屈彩凤只是内力排了四条大周天经脉,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那林瑶仙和屈彩凤被李沧行多次运功入体,又怎么可能忘却得了。
沐兰湘念及于此,幽幽地叹了口气:“师兄,你,你真的不考虑把林姐姐和屈姐姐都一并娶了的事吗?”
李沧行微微一愣:“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怎么又提这事?”
沐兰湘转过了脸,眼中水波流转:“那阴阳两股内力合流。通经走脉的感觉,我今天算是尝到了,真的是难以忘怀。这还只是跟屈姐姐这样的女子,如果,如果是师兄你这样的铮铮男儿,我只怕。只怕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能拒绝这种感觉。师兄,你这样对人家,师妹觉得有点残忍,女人的感情有很多是会和身体的感觉联系在一起的,那样互相功行体内,无异于做了夫妻啊,又怎么可能让人忘得了你呢?”
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峨眉的时候,我还没有天狼真气。瑶仙的内力也进入过我体内,和现在的那种感觉无法相提并论。而且我是在寒泉之底,会大大地压制这种欲火,我想瑶仙是可以放下的。”
沐兰湘紧跟着问道:“那屈姐姐呢,你跟她总都是天狼真气了吧,你说过你救过她,她也救过你,互相功行过全身,难道这种灵肉相交的关系,就能说放就放吗?我能看得出,屈姐姐也喜欢你。”
李沧行咬了咬牙:“我和彩凤确实有你说的这种事,甚至,甚至有一两次差点就真的成了夫妻,但是最关键的时候,我和她还是保留了意识的清醒,没有更进一步,她的心里爱得最深的还是徐师弟,而我心里则只有你,以前不会在一起,现在误会解除了,更没这可能了。而且,而且照你说的,女人忠于自己最初身体的感觉,彩凤早就是徐师弟的人了,她跟徐师弟才是真正的灵肉相合,而我,说白了只是和她在互相受伤的时候相互支持罢了,现在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关系了,要不然,当断不断,以后对她对我都不是好事。”
沐兰湘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
还没等沐兰湘继续说出来,李沧行的手指就封住了沐兰湘略厚的嘴唇:“可是现在彩凤马上要和徐师弟重拾旧情了,我们更不应该给她增加任何不应有的麻烦或者乱七八糟的念头,对不对?”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正要开口,却听到李沧行的密语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师妹,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跟徐师弟在武当也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不体恤一下徐师弟吗?我们现在终于圆满收场了,可徐师弟和屈姑娘却还在饱受这相思之苦,这样对他们二人公平吗?”
沐兰湘皱了皱眉头:“大师兄,我没有想得这么多,我只是,我只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想,那真气入体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奇妙了,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拒绝这种感觉,尤其,尤其是在个盖世英雄的怀里。”
李沧行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是个臭臭嘛,怎么又成了盖世英雄?”
沐兰湘急得一跺脚:“哎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还不正经。”
李沧行在沐兰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平静地看着沐兰湘那如晨星一样黑白分明的美丽大眼睛:“这真气入体的感觉是很特别,但我想还比不上男女之间真正**时候的感觉,我上辈子的那感觉,这辈子还保留着,大概是因为我没喝孟婆汤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熟悉,如此强烈,师妹,若不是这种感觉太强,我又怎么可能在今生的茫茫人海中,只认定你一人呢?”
沐兰湘的心里就象打翻了蜜糖罐子一样,说不出的舒坦,她抿了抿嘴:“师兄,你真的能确定,屈姐姐的心里最爱的还是徐师兄,而不是你吗?”
李沧行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很确定,如果把我和林宗放在一起,现在让她公平地自由选择的话,她一定是选择林宗,我跟她在一起,只是个美丽的偶然,只能说两个失意人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携手同行了一段时间,那段记忆很美好,但只能放在心里,如果放出来的话,伤已,伤人。我想彩凤也想开了这点,等她真正重入林宗的怀抱后,会把我给淡忘掉的。”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情之一字,真是伤人不浅,我在武当渡日如年,苦等你出现的时候,看着人家一个个出双入对的,都是说不出的嫉妒,可是真的和你重新在一起后,又看这些单身的女子是如此可怜,甚至,甚至不介意跟她们一起分享你的爱,师兄,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李沧行扶着沐兰湘的香肩,额头顶着师妹的脑门,而鼻尖则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温柔,几乎要融化掉沐兰湘:“我的师妹最心善最可爱了,怎么能叫傻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回 黑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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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湘高兴地笑了起来:“讨厌,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但这回她实在是挺高兴师兄这样夸自己,搂住了李沧行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就是一个香吻。
李沧行自己说了这一通,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也解开了一大半,屈彩凤的倩影就和凤舞的影子一样,在他的心里总是多少有些挥之不去,但他知道,情之一物,害人最深,该断的时候必须要断,不然真象自己所说的那样,误人误已。
李沧行深深地吸了口气,放开了怀中的佳人,握住了沐兰湘的手,正色暗道:“师妹,趁这时间,我们也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
沐兰湘有些微微一愣:“接下来,接下来还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回武当帮徐师兄吗,还有呢?”
李沧行摇了摇头:“刚才我一直在想见痴大师的话,那个内鬼如果多年不动的话,我们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你既然没有中蛊,我想彩凤和我中蛊的可能也不会太大,那么我们回武当之后,这个内鬼可能会潜伏一段时间,不会这么快暴露出马脚的,我们想要查他,可就难了,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就这么等下去。”
沐兰湘点了点头,说到正事的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沉稳机智的武当妙法长老,而不是刚才那个在师兄面前撒娇调皮的小师妹:“师兄说得有理,可是有什么办法能激得那个贼人出来呢?你是不是准备用什么诱饵了?”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如果那个内鬼一直只留了最后一个金蚕蛊卵的话。他一定是不敢轻易使用的,万一被我们破解。那他可就全完了。但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办法,也许能间接找到这个内鬼。”
沐兰湘的双眼突然一亮。一下子抓紧了李沧行的手:“你的意思是,我们去苗疆查这个内鬼的下落吗?”
李沧行笑着捏了一下沐兰湘的脸蛋:“师妹果然冰雪聪明,不错,与其等他现身,不如主动出击,这个人跟万蛊门有关系,那我们只要查到这个万蛊门,就能摸到这个内鬼了,在我看来。这个万蛊门的传人,不是这个内鬼,也是跟他有着极重要关系的,不然不可能把这个金蚕蛊拱手相送。”
沐兰湘点了点头:“师兄,你对苗疆熟悉吗?这次要不要我们跟屈姐姐一起过去?她在那里应该是比较熟悉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苗疆的云贵之地是魔教的老巢所在,彩凤现在已经跟魔教翻了脸,这时候一个人到苗疆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本来是想着让林宗和她一起化妆易容过去,但又觉得有些不妥。林宗现在不坐镇武当的话,只怕有了急事无人作主,所以我有意带上你和彩凤,三个人一起到苗疆探查那万蛊门的消息。”
沐兰湘微微一笑:“这样当然最好啦。只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又要把屈姐姐和徐师兄再次分开一段时间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李沧行微微一笑:“所以这件事情要征求他们的意见,如果彩凤不想离开林宗的话。那我们就自己过去,师妹。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吗?”
沐兰湘的大眼睛闪出一丝爱的光芒:“我说过,你这回再也别想扔下我,你要去哪儿我就跟去哪里!”
李沧行看着沐兰湘在月色下那张美丽清秀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正要吻上去,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了怀中的沐兰湘,厉声道:“黑袍,出来!”
一阵阴森可怖的怪笑飘过,黑袍那枯瘦颀长的身影诡异地从十丈外的一处大树落下,就象一个可怕的幽灵,无声无息,在这春天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沐兰湘柳眉一竖,一声娇叱,浑身天蓝色的战气暴起,本能地想要拔出背上的七剑两仪剑,刚一骈指,就被李沧行捉住了玉腕:“师妹,这个人是我的一个故人,并不是敌人,我跟他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回避下。”说到这里时,他也鼓起胸膜暗道,“此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黑袍,应该是有要事来找我,你去小木屋里,彩凤现在在运功,万一有贼人这时候发难就糟糕了。”
沐兰湘点了点头,收起了纯阳无极真气,对着李沧行说道:“师兄你当心,我在那里等你。”说完,她看了那黑袍一眼,两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林间的阴暗之中。
黑袍冷笑道:“沧行,恭喜你啊,隔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冰释前嫌,抱得美人归啊,啥时候大婚可别忘了叫我啊,老夫也想讨杯喜酒喝呢。”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就是真的给你下了请帖,你敢来么?”
黑袍哈哈一笑:“有何不敢?!我最近也有意正式脱离严世藩父子而自立,到时候也许我还要请你介绍我重新加入灭魔盟呢。”
李沧行有些意外,沉声道:“黑袍,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上前就说过,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候,你还要继续潜伏一段时间才行。在这之前,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
黑袍的一双眼中,精光闪闪:“不,情况有变,我们的计划也得相应地改改,我不能任由你这样牵着鼻子走。”
李沧行淡淡地说道:“情况有什么变化了?我不觉得有何变化,一切都在我原来的意料之中,我跟师妹的久别重逢对我们的大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灭魔盟的成立也可以让我们能更快地击败魔教,打倒严世藩,严贼一倒,就算是起兵,也会容易许多了。”
黑袍冷冷地说道:“那个武当内鬼,还有他的什么破金蚕蛊。才是我说的变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这样无动于衷?李沧行,你是不是被最近的一连串胜利冲昏了头脑。连最起码的警惕性都失掉了?”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追问道:“这个金蚕蛊的事,还有那个内鬼,你究竟知道多少,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黑袍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这次南少林的大会上才知道了这金蚕蛊的事,沧行,当天我易容改扮,隐藏在人群中。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你知道我为什么隔了好几天才来找你吗?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给你几天时间走出失去凤舞的悲伤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是去查那万蛊门和金蚕蛊的底线了,说吧,你有什么新发现?”
黑袍笑了起来:“沧行,其实这几天你应该也肯定已经想到了,那个万蛊门的家伙和你武当那深藏多年的内鬼关系绝非一般,甚至就是同一个人。而且如果你的脑子没有因为女人的关系而停止转动的话,你也应该看出来,那个内鬼的目的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志在天下。”
李沧行微微一笑:“何以见得呢?就因为他给紫光道长下了蛊?他就算夺取了武当,也不过是个江湖门派罢了。”
黑袍冷笑道:“行了,沧行,不用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玩这种互相试探的把戏,你应该很清楚,落月峡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