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掌向内一圈,也顾不得把四面封住李沧行的掌力收回,趁着左手的这一掌还有六成左右的功力未吐,狂吼一声,双掌并行,两只血掌之中,源源不断的真气喷涌而出,一下子把前面的那只看起来已经后劲不足的最后一道虎头真气,重新变得象恐龙一样庞大,张牙舞爪,直奔李沧行的气墙而去!
“轰”地一声巨响,房梁都被震得生生从中折断,屋顶如同给捅破了天似的,瓦片碎成一块一块,疯狂地下落,却又在半空中被激荡而起的内力震得如粉末一般,随风飘扬,头顶的日光一下子倾泻进了这昏暗的室内,让杨慎的眼前为之一亮,甚至这强烈的日光,让刚才习惯了昏暗光线的他,变得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刚才这一下,那只巨大的虎头终于突破了红色的气墙,把那狼爪一般的天狼战气也给冲得七零八散,但是冲破气墙的虎头,却失去了攻击的对象,李沧行那魁梧的身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日光的照耀之下,只有他原地站着的那地方给轰出了一个深约两尺的大坑。坑中落满了各种瓦块砖石被击成粉后残留的碎屑,却不见半点血光。即使是对敌经验不足的杨慎。也知道李沧行早已经避开自己的这雷霆一击了!
杨慎猛地一转身,他感觉背上有些发凉。似乎李沧行正站在自己的背后冷笑着,狂吼一声,本来有些松软下去的蒲扇巨掌又变得硕大无比,本有些散掉的腥臭掌风再次变得浓烈起来,心意所到之处,一招血海无涯击出,幻出十三只形状各异的掌势,把身后的这块空间瞬间就用汹涌的掌力填满,即使是一只蚂蚁。也不可能在这样狂暴的攻势下幸存下来!
李沧行的冷笑声从左侧传来:“功夫真不错啊,看来吃的补药可不少,能不能分我一点!”
杨慎如水桶般滚圆的身子猛地一扭,偏向了左侧,左掌一抬,掌心中红气一现,虽然比刚才那十三掌的威势要差了不少,但仍然可以算是威猛绝伦的一掌,“DUANG”地一下。左边的一根梁柱被这一掌狠狠地击中,一个巨大的掌印一下子印在了两人合抱这么粗的巨柱之上,紧接着这根粗圆的梁柱“叭嗒”一声,生生地从中间爆裂开来。木屑横飞,竟然被这一掌生生地击得中央粉碎,若是这一下打在人身上。早就会把人打得形神俱灭,尸骨无存了。
可惜李沧行的笑声却诡异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啧啧啧。这招好厉害,要打到我身上。肠子都要给你打出来了,不过你得看准了我的人再打!”
杨慎再也忍不住这样的屈辱了,他有生以来突然第一次地感觉到了一种无边的恐惧,从小到大,一直是自己算无遗策,去操纵别人,控制别人,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没有想到今天碰到了李沧行这样的家伙,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给他装着中迷药瞒过,又给他套出了几乎所有的秘密,现在正式开打后,更是完全给他戏耍,即使是再没有对敌经验的杨慎也清楚,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强了太多,轻松就能闪开自己的攻击,证明其轻功和速度远在自己之上,这么打下去,只有给活活累死一个结局!
可杨慎现在也已经是骑虎难下,血手神掌的邪门这处就在于只要一发动,就极难收手,非要把对面的敌人打得血肉横飞,灰飞烟灭,双掌中饱饮人血,才能停下,不然的话,全身的血液倒流,内力乱蹿,只会让经脉尽断而亡。他的须发已经尽数散乱,双眼中密布血丝,吼道:“我跟你拼了!”
杨慎也不顾李沧行的声音从哪里传出,一个金鸡独立,单脚立地,脚尖踮在地上,而他的肥大身躯如陀螺一般,滴溜溜地原地一个大旋转,双掌横于胸前,不停地上下左右四处击出,红色的掌风真气伴随着腥臭难闻的味道,四面溢出,所过之处,电闪雷鸣一般,这房子里还没有给打到的大梁,柱子,乃至墙壁,地砖,桌椅板凳,几乎全部都给打到,纷纷地化为粉尘,空中飞舞着木屑与石粉砖末混合在一起的东西,腥风四起,声势震天!
在红色的真气中,一个滚圆的,水缸般粗大的身躯,不停地旋转着,可是他的身形却越来越瘦,刚才还足有五六尺粗的腰围,渐渐地就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慢慢地瘫软了下来,恢复到只有两三尺左右的正常人体型,他那两只如蒲扇般的巨灵掌,也越来越小,恢复到常人的手掌大小,就连原来肥肉纵横的脸上,赘肉也慢慢地消散下去,一张清瘦而俊朗的脸,慢慢地显现出来,可是这张本该英俊的脸上,这会儿的脸色却是煞白一片,而他的嘴边却不停地留着黑色的血,顺着颌下花白的胡须不住地向下流淌着。
杨慎向外击掌的速度越来越慢,手臂渐渐地如挽着千斤之力,几乎是连抬也抬不起来了,周身的腥红色战气,也已经淡得几乎肉眼难见,整栋房子都已经给他彻底击垮,四周只剩下了断壁残垣,如同被上千斤的炸药生生炸毁的模样似的,极其吓人,就连那些断裂的地方,也都是一块块焦黑的,如被雷劈电击般的模样,至于整个房子的地面,已经堆满了一层足有半尺厚的石末木屑,就连杨慎的两只脚,也都陷在这如同积雪一般的石末木屑之中,无法自拔。
杨慎无力地叫道:“天狼!你在哪里,出来,出来打我啊!”说着,他有气无力地一掌击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李沧行嘲讽的嘴脸,可是这一掌打过去后,却又是一场空,杨慎只觉得胸口的血液真力一阵逆流,再也支持不住,喉头一甜,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再也支持不住,膝盖上象是中了一箭似的,一阵酸麻难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跪倒了下来。
杨慎的眼前突然一黑,刚才明明日光夺目,却突然象是被东西挡住了似的,他吃力地抬头一看,却只看到李沧行悠闲地负手背后,神情轻松自如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三分嘲讽,三分戏谑,还有几分鄙夷,冷冷地说道:“杨先生,虽然我是先帝骨血,大明宗室,也不至于对我行此大礼吧。”
杨慎几乎一口老血又要喷出来,吼道:“你,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我,我跟你拼了!”他鼓起全身所有的力量,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最后一点残余的内力也交到了右手,本来已经跟个给戳破了的布囊似的右手又变得比起常人的手掌粗大了一圈,掌心微微泛起一点血光,那已经淡得无法闻到的腥味再次变得强烈起来,虽然这一下的威势已经不到开始时的三成,可他仍然咬牙切齿地一招血雨满天,向前击出,直接就印上了李沧行的胸膛!
杨慎这一下连自己也没有料到,李沧行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结结实实地挨了自己的一掌,他只感觉到手好像是按上了一块熔岩,或者说直接抓到了太阳,右手的手掌上,皮肉一下子被烫得化作一股青烟,一股烧烤人肉的难闻气味一下子盖过了刚才那腐尸般的臭气,只不过烧烤的,是杨慎活生生的皮肉,瞬间,他那白花花的掌骨,就在他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显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回 超级减肥大法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好歹毒的家伙,用这种邪恶凶残的武功,若是让你真的投身江湖,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光是你这双血手,练功的时候就吸了多少的腐烂尸气,不知道你为了自己练功,杀了多少人呢!”
杨慎的一双右手已经给腐蚀地只剩下了一只血淋淋的掌骨,刚才他打李沧行的那一下,掌力完全被李沧行的护体天狼气劲反震,本来打中别人时中掌之人的惨样,这下子完全回报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可谓肉销皮烂,惨不忍睹。
李沧行看着杨慎抱着那只已经现出白骨的断掌,在地下翻滚着,哀号着,而手掌处的溃烂已经开始渐渐地向手腕处蔓延,皮肉就象雪片一样,一块块地向下落,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经尽是那些烂掉的肉末,甚至连他刚才那血淋淋的掌骨,也变得渐渐地灰白起来,从指骨开始,一小截一小截地开始脱落。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也没有料到这血手神掌竟然如此的残忍霸道,幸亏那杨慎已经是强弩之末,自己有充分的把握将之反震,不然若是在他开始的阶段给他拍上一掌或者是硬接一掌,只怕现在沦为一具碎裂枯骨的,已经是自己了。他弯下身子,双手疾点,点中了杨慎的十余处要穴,然后右手一抖,斩龙刀一下子抄在了手里,呈一尺左右的匕首长度,一阵蓝色刀光闪过,杨慎那已经在腐烂着的右掌齐腕而断,而灼热的刀锋闪过。把他的断腕处连根烙上,刚才狂喷不止的鲜血。却也是神奇地停止了。
杨慎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两个小药瓶,单手拔出瓶塞。把几颗颜色不一的药丸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那张刚才因为失血过多,用力太猛而虚脱得如同一张白纸的脸上,也恢复了少许血色,看起来象一个活人了,李沧行本想开口取笑他有神奇的减肥大法,一下子从一个三百多斤的超级胖子减成了一个标准的瘦子,可是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不忍再刺激他。还是收住了嘴,默然不语。
杨慎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还真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断了我的这右手,只怕毒气攻心,加上我的血液逆流,我是再也不可能活下来了。这下我的功力散尽,成了你们学武之人所说的废人一个,倒也保住了这条命。呵呵。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沧行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一个文人,只靠修道,是练不到如此高强的功力的。是不是你已经把那蛊虫给吞食了?这才增进了你的内力?!”
杨慎点了点头,他那原来一片乌黑的头发,这会儿已经白如霜雪。而一张刚才还丰神俊朗,如同四十上下中年文士的冠玉般的脸。也就在这谈话之间,变得如同枯树皮一般。遍布了皱纹,看起来足有八十,活象个死人了,这瞬间的巨大变化,对李沧行心灵的冲击来得远比刚才他那瞬间瘦身的效果更加强烈,他这回终于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看来你练的功夫不是一般二般地邪门,这会儿都七老八十了。”
杨慎闭上了眼睛,他雪白的眉毛也开始慢慢地脱落,一根一根,如飞絮般地在空中飘舞,他轻轻地说道:“想不到我杨慎毕生追求修仙永生之道,却被奸人所欺骗,误入歧途,到头来黄粱一梦而已,害人害已,现在眼看命不久矣,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有多可笑!”
李沧行叹了口气:“不是说吃了那蛊虫就可以修仙得道么,怎么成了这逼模样?还是你的修行办法不到家,这才功亏一篑?我看你刚才那身内功,还有血手神掌倒是霸道得很,就是我正面跟你硬拼,胜负也未必可知呢。”
杨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蛊虫是假的,沐元庆这个该死的家伙,给我的不是金蚕蛊,而估计是他用别的办法养出的类似金蚕蛊的邪门蛊虫,难怪我服食此物之后,虽然内力暴涨,但是根本无法自己控制,整个人也急剧地膨胀了起来。原来就是因为这金蚕蛊并非原配的原因。刚才我第一次真正地使出内功,可是这股力量却完全不受控制,甚至,甚至我可以感觉得到,体内象是有只虫子在到处乱蹿,我的大脑很清醒,可是却完全不受控制地四处发掌,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破了我体内乱跑的真气,只怕,只怕我这会儿已经炸裂而亡了。”
李沧行看了一眼杨慎,摇摇头:“可是你这会儿的情况,也比你刚才爆体而亡好不了多少。杨慎,虽然你我是死敌,但我也不想骗你,你这样子,只怕活不过今天了。如果还有遗言或者未了的心愿,就说出来吧,能帮你的话,我也会帮你忙的。”
杨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仔细地想了想,又睁开双眼:“天狼,只怕我是给沐元庆和严世藩联手坑了,刚才我仔细想了想,以沐元庆的本事,要是想造出类似金蚕蛊的邪恶蛊虫,让我这样很快地增加功力,不是不可能,但是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巨额的资金投入,沐元庆在武当卧底多年,他很难有这样的财力做这种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严世藩联手,或者是他骗了严世藩,让姓严的拿钱给他,做出这种极为逼真的假蛊给我,害我,害我信以为真,吞下了此物!”
李沧行叹了口气:“以你杨先生的博学多识,尚且给骗过,可见此物非常邪门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这只蛊虫从何而来?那沐元庆应该是给三个人下过蛊,紫光师伯的那只已经废了,其他二只蛊,下在了何人的身上?”
杨慎的嘴角勾了勾,他一张嘴,一颗门牙就掉了下来。李沧行看得也心中不忍,想要扶住他。杨慎却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的时间不多了,要报仇也只有指望你啦,天狼,你听我说完。那个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