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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长长地出了口气,轻轻地抽出了纤细的玉指,密道:“但愿如此吧。傻瓜,现在你还会在我这里吃徐林宗的飞醋了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回密道:“你要是早说女人会恨负心男人,我还会那样胡思乱想吗?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寻花问柳之徒,哪知道你们这些心思。”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一丝甜蜜幸福的笑容,微嗔道:“有时候啊,你真是个榆木疙瘩,我看你不是从武当出来的,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和尚呢。”
李沧行心中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正想回密,一抬头,却看到林瑶仙正看着自己,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悲伤与幽怨,四目相对,她连忙转过了头,与汤绘如说起话来,又变得如刚才那样沉稳镇定了。
李沧行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一下,他就是块木头,也能知道屈彩凤所言非虚了,他喃喃地说道:“自我重出中原以来,峨眉一直是最支持我的一派,即使在南少林时,比武当更支持我,几乎是无条件地盲从,但从现在开始,恐怕我们也得做好准备,要与峨眉为敌了。”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峨眉派恨的是我,不是你沧行,沧行,如果过会儿峨眉真的冲我来的话,你不要插手,我自己应对就是。”
李沧行断然道:“不,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作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为了自保而放弃你,非但于事无补,就连峨眉派众女侠,也会看我李沧行不起的,反正我已经是一个负心汉了,再不能当一个无胆的懦夫。”
屈彩凤的心中一阵甜蜜和温暖,但还是说道:“不,沧行,我谢谢你的关怀,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再说了,我屈彩凤再怎么说也是巫山派的一派之主,虽然,虽然我们的巫山派已经全军覆没了,但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也不能失了师父创下的巫山派的威风,给绿林总瓢把子丢脸,跟峨眉的恩怨,是我跟林瑶仙她们的,与你无关,这也是我们巫山派和峨眉派之间的过节,归根到底,还是要我屈彩凤来解决,沧行,此事你不要插手,这不是保护我,是给我以尊重。”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屈彩凤说得确实在理,而且自从有了冰之哀伤这对上古神兵后,本就极为好强的屈彩凤,更是信心十足,这个女中豪杰,虽然爱极了自己,但从来不象小师妹那样在自己面前柔弱万般,无论何时,都要保持着自己的气节和尊严的。
于是李沧行点了点头,小声地密道:“只是彩凤,不要无故地跟峨眉起了冲突,当下我们的大敌,是楚天舒,赫连霸和展慕白这三个,而且我始终觉得这次虽然是皇帝下的命令,但宗主的影子却是无处不在,也许真正危险的高手,还没有出现,敌我未明的情况下,跟峨眉尽量不要为敌,这个原则也同样适用于一会儿会出现的武当,少林二派。”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回 陆炳作证
二人正密聊间,却听到楚天舒干咳了两声,对着了因师太说道:“神尼几十年不下峨眉金顶,不知今天为何破戒下山呢?”
了因神尼冷冷地说道:“怎么,不欢迎老尼姑下山吗?这样你楚大帮主当上灭魔盟盟主,就有了变数了,对不对?”
楚天舒的眼中神芒一闪:“黑龙会公然与大逆罪人,邪派妖女勾结,已经没有资格再留在灭魔盟里,今天一战之后,整个江湖的势力和联盟将会重新划分,楚某不才,不敢当什么盟主,只是想为正道武林,为皇上,为朝廷出一份力而已,神尼德高望重,武功绝世,即使真的有什么盟主,也应该是您来坐才是。”
了因神尼重重地“哼”了一声:“楚天舒,虽然你我素未谋面,但老尼我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见识了太多的英雄豪杰,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自从突然崛起以来,所做所为,尽是一代枭雄的手段,本来你如果专心铲奸除魔,保家卫国,不失侠义正道,那么即使手段有些过激,老尼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大争之世,不可能象以前那样一团和气。”
说到这里,了因神尼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赫连霸,沉声道:“可是你勾结番邦外贼,这就是老尼我不能答应的了,赫连霸不管再怎么变,仍然是塞外门派的一代霸主,进入我中原武林,就是为了蒙古人打先锋的,我中原武林义士,不管再怎么打打杀杀。就算当年的魔教教主张无忌,在面对鞑虏的时候。也是全力一搏,虽然说正邪不两立。但是张无忌起码没有丢咱们汉人的脸,这也是大明开国以来,魔教和我们正道各派有过一段和平共处的根本原因。”
楚天舒点了点头:“了因师太的话,在下有些不同的看法,昔日之所以汉胡不两立,是因为北方的胡人南下中原,侵我江山,杀我同胞,掠我妻女。我们汉人没有去主动地招惹他们,却遭到了他们的侵略,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要驱逐胡虏,恢复我汉家江山。而我们中原武人,都是血性汉子,国难当头,也自然是要奋起反抗,尽忠报国才是。”
“象全真派的王重阳真人,以及他的七大弟子。如长春子丘处机道长,建立了华山派的郝大通道长等,都是抗击外寇的英雄,而峨眉派的创派者郭襄女侠。更是襄阳大侠,独守孤城对抗元寇数十年的郭靖之女,这些。都是我们江湖人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们的侠名和英雄事迹。一直流传下来。即使今天,也是我等后辈的楷模。”
了因神尼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既然楚帮主深明大义。知道这些事情,为何还要勾结赫连霸这个蒙古人?老尼我虽然上了年纪,但也知道,也就是在十年之前,蒙古大军还打破大同,侵入内地,一直打到京师城下,所过之处,杀掠无算,跟以前的金人,元人的兽行,并无二致,而这个赫连霸,就是当年打破我大同边防,勾结白莲教妖人的元凶首恶,你不出手向他报仇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引狼入室,认贼为友呢?”
楚天舒微微一笑,白眉一扬,摇了摇头,说道:“神尼的大道理很正确,但是在下以为,你还是过于偏激了一些,只见其表,不见其里。”
了因神尼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在峨眉多年,从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指责她,她的脸色一沉,愠道:“贫尼怎么就偏激了?还请楚帮主说得明白点。”
楚天舒不慌不忙地说道:“昔日草原胡人侵入中原,视我汉人为会说话的牲畜,是他们予取予求的奴隶,加上他们没有在中原久居,真正经营,融入我们汉族的打算,所以手段残酷,激起我汉家百姓的群起反抗,而我们中原武人,也是从百姓中来,自然是恨极了胡人,要反抗到底的。”
“可是事易时移,胡人无百年之国运,等到他们退出中原,迁居塞外之后,跟我们汉人已经没有了本质的冲突,汉人强大之时,一样也会欺凌杀戮塞外的胡人,汉唐之时,汉人武力强大,边将以定期扫荡捕杀胡人的部落,杀良冒功为自己的首要军功,安禄山,史思明等人皆以此成为节度使,神尼学贯古今,应该也是知道这些的。”
了因神尼一介女流,对历史知之了了,但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名字也是听说过,她本想脱口而也这安禄山不也是胡人吗,为什么他是胡人,也要去杀胡人?但转念一想这问题一提,会显得自己很没见识,话到嘴边,生生收住,只能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那又如何?唐以后我汉人武力衰弱,胡虏就开始不断地侵略我中原,而番邦的武林门派,向来是他们大军的急先锋,比如上次的庚戌之变,这赫连霸就是引鞑子大军入关的急先锋,楚帮主能否认这一事实吗?”。
楚天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否认,但赫连门主在大漠的时候,就跟我们的陆总指挥在大明的地位一样,是俺答汗的左右手,作为臣子,自然是要忠于自己的君主,就跟陆大人要为皇上效力一样,赫连门主那时候也得为俺答汗效力,作为大军的前驱,斩关夺隘,以尽其职责。”
了因神尼冷笑道:“好个以尽职责,蒙古鞑子入关一个月,烧杀抢掠我军民数以十万计,最后还抢掠了几十万京师百姓而归,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没法抵赖,而始作甬者,就是这个尽职尽责的赫连霸,楚天舒,任你舌灿莲花,都无法不让老尼我向这赫连霸讨还血债!”
楚天舒叹了口气:“蒙古军上次入关,确实一路军纪败坏,赫连门主也是多次劝阻俺答汗,蒙古国的军制,与我大明不一样,俺答汗不过是各部落的盟主,没有皇帝这样至高无上,君令如山的权威,也管束不住那些抢劫成性的部落,把我中原的财产,百姓,作为战利品来掳掠。”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回 强词夺理
久未出声的赫连霸点了点头,接口道:“不错,我们蒙古大草原上,部落林立,上千年来,为了争夺水源和草场,相互间攻杀不断,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兵马粮草,大汗实力强时,这些部落会依附于大汗,但也未必会听其号令,一旦大汗本部的实力衰弱,则会有一个新的强者站出来,取而代之,就象年老的狼王总要给新的,更有力的公狼所代替一样。”
“上次大汗入侵关内,表面上看是我们蒙古人贪婪残忍,实际上根子仍在你大明身上,我草原之上物产不丰,除了马匹牛羊,皮毛兽肉外,啥也没有,多年来一直是跟你们中原人开边境贸易,以物易物,换取我们所急需的丝绸绢帛,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这些对你们中原人不过是举手之劳,随处可见的东西,但在草原上,却是我们生存下去的根本。”
了因神尼冷冷地说道:“你们可以通过做生意好好地取得,为什么要攻进来打打杀杀,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草原恶魔贪婪成性,只知暴力吗?”。
赫连霸摇了摇头:“师太所言差矣,如果能通过正常的贸易方式取得,我们蒙古人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打去抢,在草原上我们为了争夺水源草场,流的血也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跟你们汉人打仗,但是你们的皇帝即位以来,对我们蒙古采取了全面的封锁,连以前在边境开放的关市,也全部单方面封闭了。即使是这样,我们家大汗也是以和为贵。想要跟你们的皇帝沟通,请他重开关市。我们家大汗甚至愿意向你们大明皇帝称臣纳贡,这些事情,你可以问陆总指挥,我赫连霸说的是不是虚言。”
屈彩凤悄悄地密李沧行道:“沧行,这赫连霸说的是真是假?蒙古人真的是没吃没穿的才要去抢吗?”。
李沧行的神色严峻,点了点头,回密道:“这回他倒没说谎,确实是嘉靖皇帝关闭边境贸易在先,导致蒙古人难以为继。这才引兵犯境的。”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这么说来,俺答汗上次兴兵来犯,倒是情有可缘了?可是皇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李沧行冷笑道:“这个皇帝,他的面子天下第一,还以为四方的番邦外国,也都是他忠顺的臣子,想怎么来都可以呢,对倭寇他也是海禁,对蒙古也是取消贸易。无非就是想显示他手握这些外国的生杀大权,经济命脉罢了。”
说到这里,李沧行顿了顿,叹了口气:“只怕也是因为我当年的父皇娶了蒙古公主。生下了我,此事皇帝也知道一些,所以把蒙古视为心腹大敌。怕哪一天蒙古人会打着我的旗号来中原抢他的王位。干脆就是倒水的时候把盆里的孩子也一起倒掉,跟蒙古来个彻底地隔绝。以断了他们进入中原的可能。”
屈彩凤微微一笑,密道:“可蒙古人不还是打进来了吗?你若是真的在蒙古。上次倒是他们最好的大旗和借口呢。”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若真的在蒙古,宁可自杀也不会成为他们进军中原的借口的,不管怎么说,我毕竟在中原长大,这里才是我的祖国,是我的家,我不会帮着异族来屠杀自己的同胞。”
二人正说话间,陆炳朗声道:“不错,正如赫连门主所言,皇上出于各种考虑,登基之始就停止了与蒙古的关市贸易,引发了蒙古各部的不满,我也曾作为使者,多次来往与蒙古与大明之间,从中调停,传递皇上的旨意,与赫连门主的交情,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这点我可以为赫连门主作证。”
了因师太咬了咬牙:“就算是我们大明的皇帝关闭关市在先,你们蒙古人就可以率兵打进中原,烧杀抢掠了吗?你们蒙古人的命是命,我们中原百姓的就不是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赫连霸的脸上摆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两手一摊:“师太有所不知,刚才在下说过了,我们蒙古草原上,大汗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军马,事实上大汗是想和大明搞好关系,不要刀兵相见的,奈何不少部落没了关市的货物,生存都是困难,人活不下去时,吃人都可以,更不要说手上有刀有马,想要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