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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回道:“你想要什么实话?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知道宗主的身份?”
李沧行平静地回道:“陆炳,你是不是想说你从来都不知道宗主的存在,一直到云南审严世藩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陆炳咬了咬牙:“天狼,到了这个时候,我没必要跟你说谎话,宗主这个人,我在去云南前就知道,但不会比你知道得早多少,准确地说,我是在挖到紫光真人的尸体中的金蚕蛊时,才开始渐渐地发现了他的踪迹,不错,后来我是查到了他的身份,而且和他达成了某种协议,这点,我不隐瞒。”
李沧行的双眼圆睁,几乎就要喷出火来:“凤舞,你的女儿,就死在宗主的手里,陆炳,你放着这样的血仇都不报,还是不是男人?再往远处说,你那个追了一生的妻子,你所爱的那个师妹,也是被宗主害死,陆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怕得不敢寻仇?还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比如答应让你也成仙?”
陆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天狼,积点口德,别乱说话。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不是宗主的本意,我师妹也好。凤舞也罢,都有取死之道,她们背叛我在先,惹了宗主在后,不死还能如何?”
李沧行冷笑道:“好了,陆炳,不要再说了,无论是怕还是被利诱,你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面对仇人,却被利诱,不敢复仇,只怕是这个宗主和皇帝达成了交易,助皇帝修仙,你真正不敢得罪的,还是皇帝吧。”
陆炳咬了咬牙,黑黑的脸庞上,一片通红:“够了。天狼,我找你不是听你教育我什么的,我也不可能被你说服。宗主的厉害,你应该知道。别以为你不怕死外加武功高就能对付得了他,就算你加上戚继光也没用,鬼神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也不是人世间的军队可以对抗得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鬼神?不好意思。陆总指挥,这回我在长沙王墓里。还真就打死了一个鬼,还是个千年战鬼呢,也许你怕鬼畏神,但在我眼里,就算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是宗主,我也照样弄死他!”
陆炳睁大了眼睛:“什么?你在长沙王墓里杀了鬼?这怎么可能呢?!”
李沧行收起了笑容,冷冷地回密道:“你不知道那长沙王墓里,有千年的战鬼英布吗?彩凤的那对玄冰双刃,就是英布的成名兵器,若不干掉他,我们又怎么出得来?不经此恶战,我们的武功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陆炳嘴角勾了勾:“这就是了,怪不得,怪不得你比以前厉害了这么多,怪不得屈彩凤有这对厉害的兵器,原来,原来你们竟然是有此奇遇,只是,只是这鬼神乃是虚无缥缈之物,无形无根,就算是上古神兵,也伤不了他们,你又是如何能杀得了英布?”
李沧行冷笑道:“你别忘了,我有龙血在身,这龙血不仅可以助我练成神功,而且可以让我直接伤到鬼神,他们确实没有形体,可是龙血在身,却可以直接伤及他们的灵魂,英布的那种魂气和无形状态伤不了我,只能附身于长沙王吴芮的身体之上与我战斗,当然,他的武功极高,又有千年的修为,胜过他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最后我还是胜了,陆炳,你以为宗主还能强得过英布吗?”。
陆炳的话音中透出了一丝失望,长叹了一声:“这么说来,你还不是直接杀的鬼魂状态的英布,而是杀了他附着的肉身,对不对?”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毁了英布的肉身,他就无法再凝成形态,无法再害到人,很快就形神俱灭了。”
陆炳摇了摇头:“好了,就算你能伤得了英布,也只能说明你的武功高,并不能代表什么,武功是无法和道法仙术对抗的,宗主也不是英布。天狼,听我一句劝,你是没有任何赢的希望,就算你能打败我们三人,最后也不可能胜过宗主。”
密到这里,陆炳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以为,打败我们三人之后,宗主就会现身,和你堂堂正正地交手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个打算吧,他现在就可以出面,很轻松地战胜你,但他根本没这个兴趣,你只要不坏了他修仙的事情,他是不会为难你的,你甚至可以带着屈彩凤和沐兰湘离开,纠结于恩怨,最后只会迷失自己,你看看楚天舒,一心要报仇,最后又是个什么下场?”
李沧行的眼中精光一闪,厉声密道:“闭嘴,陆炳,你也好意思提楚天舒吗?楚天舒为了报仇,而被宗主所利用,所欺骗,他明知宗主是仇人,但为了追求力量与权势,还是选择了宗主合作,可是当他最后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上了当,宗主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他罢了,把它当成了一个工具,最后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见过楚天舒的样子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宁可埋身地下也不想让人看到那模样?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要戴着面具过活?”
陆炳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他对宗主起了反意,想要背叛宗主,才会有这样的结局。”
李沧行冷笑道:“背叛?宗主设计害了他全家,又把他变成了太监,把他逼到有家难回,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假惺惺地传他天蚕剑法,然后又骗他服下金蚕蛊,在获得了力量的同时也控制和摧残了他的身体,到底是谁背叛谁?陆炳,是不是宗主也喂你吃了金蚕蛊,然后又许你荣华富贵,这才让你死心踏地呢?”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回 大义凛然
陆炳的脸上肌肉跳了跳:“这么说来,你是打定了主意,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对不对?”
李沧行平静地密道:“敬酒?害死了我的师父,我的师伯,害死了凤舞,害死了这么多我的亲人朋友,毁了我的一生,现在眼看着节节败退,即将被我揭开真面目,把他的阴谋公之于天下的时候,他却给我开了一个让我带着小师妹和彩凤离开的条件,这叫敬酒?陆炳,这世上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陆炳咬了咬牙:“天狼,这回我以一个你多年的朋友,兄长的身份,也以凤舞的父亲的身份劝你一句,宗主不是你能对抗的,别以为你能杀了英布,就能对抗宗主,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别说是你,就连皇上,也只能听命于他行事,这个世上,无人可以与之抗衡,曾经的我,比你更要自信,狂妄,但当我知道了宗主的真正面目之后,我不相信有人能对抗得了他,放手吧,还来得及!”
李沧行冷笑道:“为什么从凤舞到严世藩,再到你陆炳陆大人,都怕宗主怕成这样?他是神吗?可以挥挥手就让你灰飞烟灭,形神俱散?”
陆炳闭上了眼睛,幽幽地回道:“差不多吧,你不知道他真正的可怕,之前他一直是在和你玩罢了,类似猫捉耗子那样,从没有尽力,真要对付你的话,你的所有武功,意志,都使不上劲的。”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真要有这么神奇的人,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别说他还不是神。就算他成了仙,我这个人间的龙血之子。在给他轰成粉之前,也要在他身上砍上两刀。至少折他几千年修为才是。陆炳,你越是怕他,就越是只能当他的奴隶,被他摆布,控制,如果他真的能一下子要了我的命,还用得着透过你的口,来威胁我,让我退却吗?只怕早就会象他对那楚天舒一样。直接下手夺命了吧。宗主一向欺软怕硬,装神弄鬼,以幻术骗人,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也许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
陆炳睁开眼,缓缓地说道:“好了,天狼,其实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回头,你的性格就是这样,说好听点是无所畏惧,百折不屈。说难听点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两位如花似玉的爱人。对你一片痴心,就算沐兰湘刚才一时赌气说是要离开你。但看她现在看你的眼神,也知道她的心在哪里,你就算自己不要命了,就不想想她们吗?没了你,她们怎么活?”
李沧行突然笑了起来:“陆总指挥,没了你的师妹,没了凤舞,你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甚至你还可以认贼作为,化敌为友,毫无一点报仇的心思,对不对?”
陆炳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焰般地愤怒:“天狼,你,你混蛋!”
李沧行哈哈一笑:“好了,陆炳,再没有比你更混蛋的了,空具一身武功,却是瞻前顾后,贪慕荣华,我可怜你这样的人。你现在去告诉宗主,他要是有本事就现在现身,要是害怕了就等你们三个一起上再说,你们最好有本事把我打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过了这一关,我就会向宗主复仇的,他躲也没用,你们若输,我就会杀光在场的每一个你们三派的人,个个挫骨扬灰,形神俱灭,我看看他有没有仙法道术能逃得过去。”
陆炳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滚圆:“你,你疯了吗?如此毒辣的手段,这是你李沧行做的吗?你不是给英布的鬼上身了?”
李沧行断然道:“这里的人全死了,也不过一两千,可宗主这辈子害死的人,何止万千?我要是这回放过了他,他以后还会害更多的人,反正你们的手下,无论是魔教众,英雄门的武林败类,还是锦衣卫的爪牙,都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之人,我杀光他们,并不会有什么心痛,戚家军有足够多的火枪大炮,你们当年不是让巫山派几万人都灰飞烟灭了吗?这回我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好了。”
陆炳看着李沧行,仿佛象是看着一个怪物,不停地摇着头:“疯了,李沧行你一定是疯了。”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想让我不疯,你们最好把我打死,要不然就等着给我打死,陆炳,还剩点时间,你最好和冷天雄和赫连霸商量一下,谁先上。哦,对了,你也可以和你的宗主转告一下我的话,让他有本事最好自己出来,也省得我浪费时间。”
陆炳的眼中寒芒闪闪:“哼,李沧行,你可别忘了,屈彩凤还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惹毛了宗主,我们就会先杀了她,让你遗憾终身!”
李沧行哈哈一笑:“陆炳,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武当的单纯少年,左顾又怕,什么也怕失去?告诉你吧,我跟彩凤在长沙王墓里早已经经历过了生死,也成了夫妻,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若是能为斩杀宗主而死,她死而无憾,我也绝不会让她成为我消灭宗主的负担,你想动手,直接取她性命就是,看我会不会眨下眼睛!”
陆炳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你真不在意她的生死?哼,天狼,不要骗人了,你若不在意她的生死,又怎么肯受我们三掌,又接受我们一同的挑战?”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宗主怎么肯现身?你以为我真的多在意屈彩凤的生死吗?我实话告诉你,我真正在意的,只有小师妹,彩凤出言无状,冒犯了小师妹,让小师妹伤心欲绝,几乎要离开我,所以刚才打斗的时候,我都没让她跟在我身边。她自以为是,想要立下大功,来挽回我的心,这才会贸然出击,被你所擒,现在屈彩凤就是我的累赘,你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没啥可惜的。”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回 瑶仙的关心
陆炳看着李沧行的眼中,充满了疑虑,他不信地密道:“哼,天狼,你再怎么装得满不在乎,我都不会相信的,你若是冷血无情之人,干嘛又要答应我们的要求?找再多借口,也不过是想救出屈彩凤罢了。你骗不了我。”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之所以答应你们的条件,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宗主主动现身,我不想等太久,把你们全杀了以后再慢慢挫骨扬灰逼出他来,万一他还会什么妖法仙术,直接跑了,我不是亏大?至于屈彩凤,就算我对她失去了兴趣,也毕竟是我的女人,我可以赶走她,但不能让人随便地伤害她。我可是要当皇帝的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会有谁跟我?”
陆炳咬了咬牙:“好了,我没兴趣跟你打嘴仗,既然你已经跟沐兰湘交代了遗言,又拒绝了我的好意,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天狼,凤舞最爱你,这回我会亲手送你跟她团聚!”
李沧行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复杂的笑容:“如你所愿!”
李沧行深深地吸了口气,结束了对话,陆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转回头去,与冷天雄和赫连霸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李沧行则盘膝坐在地上,刚才一场大战,他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消耗了许多精力,这会儿坐下来之后,才觉得内息有些混乱,全身上下一种乏力的感觉,而内脏之间,也是隐隐作痛,显然在山顶上给林瑶仙和沐兰湘打的那两下,还没有完全复元。
李沧行心中感慨,虽然刚才自己一直嘴上很强硬,但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这个样子去与三大高手相抗,无异于自杀,就连赫连霸。只怕自己也无法战胜,能逼得他